第二日,众妃各自到东宫来向木清洢表示探望,应付过他们之后,天已近晌午,苍澜渊才要扶她进房休息,孝元帝口谕到了,说是要他去天牢看苍澜凌。
“我也去,”木清洢起身,“看能不能劝得他一两句。”
苍澜渊皱眉,“天牢那种地方,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我要去。”木清洢很坚决,因为她现在越来越肯定,苍澜渊一定有事情瞒着她,所以她必须跟他同进同出,好找些蛛丝马迹,尽快知道真相。
苍澜渊拗不过她,只好点头,“行,那就一起去,不过不管三弟说什么,你都别气,当心身体。”
“我知道,”木清洢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小肚鸡肠,哪那么容易生气。”再说了,为了那种人生气,值得吗。
拿你没办法。反正自打她怀了身孕,苍澜渊对她的宠溺越发没了上限,什么都依着她,收拾整齐后,扶着她一起出了门。
来到天牢,孝元帝已经纡尊降贵,先一步进去,站在苍澜凌面前,与他隔栏而望。
关了这么久,苍澜凌身上的傲气也磨得差不多了,可眼神依旧暴戾,尤其在看到衣着光鲜、气质清冷的苍澜渊时,更是毫不掩饰眼里的愤慨,牙齿都磨得咯咯响。
“凌儿,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孝元帝脸有怒色,却叹了口气看来他还是太乐观了,想要苍澜凌认错,难如登天。
“有意义吗?”苍澜凌怨毒地冷笑,瞪了过去,“反正父皇早就认定我不会有出息,我什么都比不过苍澜渊,所以从来没对我有过期望,我做对做错,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胡说!”孝元帝怒道,“朕待你们兄弟,从来都一碗水端平……”
“算了吧,”苍澜凌嘲讽地冷笑,“你眼里从来只有苍澜渊,还说什么大话!再说,反正我都快死在你手上,你还来寒碜我做什么,不觉得无聊吗?”
苍澜渊听不下去了,脸色一沉,叱道,“三弟,你敢这样跟父皇说话,好大的胆子!父皇已经决定宽恕你,你还不快谢过父皇?”
“什么?”苍澜凌一愣,“宽恕我?”犯下那等大错,虽然他从来没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却也知道自己是犯了孝元帝的大忌,他从没想过还可以活命,乍一听这话,自然是有些蒙了。
孝元帝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渊儿替你求情,朕会放过你?凌儿,你是该到边境苦寒之地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哪天想明白了,再回到京城也不迟。”
什么!
苍澜凌大吃一惊:边境苦寒之地?这跟放弃他、杀了他有什么区别!他就知道,孝元帝不会轻易放过他,苍澜渊一直视他为眼中钉,也不可能让他好过,自己这辈子,再没机会了!他不禁仰天大笑,“哈哈哈……父皇,你好仁慈……哈哈哈……”
“凌儿……”
“少假惺惺!”苍澜凌猛地止住笑声,狠狠瞪着他们,“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感激?去边境苦寒之地?父皇,苍澜渊,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样的鬼地方吗?即使我保住命又怎样,还不是要一辈子受人轻视嘲笑,生不如死!告诉你们,我不稀罕这样的仁慈,你们趁早收了吧!”
“你……”孝元帝气的脸色发青,没想到自己一番苦心,竟被他这样曲解,这个儿子真是没救了!“苍澜凌,你、你不识好歹!”
“对,我就是不识好歹!”苍澜凌洋洋得意,甩了甩身上的锁链,“父皇,你当我不知道,你做这些还不是要给人看,证明你多么仁慈,是个明君!你根本就是个……”
“够了!”苍澜渊眼里有心痛之色,惟恐他说出更过分的话,惹父皇生气,狠狠打断他的话,“三弟,父皇仁慈,给你这次机会,你该当好好珍惜,别再生事。明日你就启程去边境,我会让人照顾好你,你……好自为之吧。”
“你……”
“父皇,儿臣送您回宫。”苍澜渊不再理会这个混帐三弟,扶着孝元帝出去。
“你们这些骗子!我不去,我不去!”苍澜凌嘶声大叫,疯狂地拍着栅栏。可惜,没人会理他,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他的万幸,至于以后他会悔过,还是在怨恨中度过余生,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没什么好担心的,接下来的日子木清洢整日安心养胎,倒也自在。可只有一件事让她哭笑不得,那就是苍澜渊每天都粘着她,看那样子,恨不得把自己挂在她身上一样,简直跟个小孩子似的!
这还不算,苍澜渊天天都带着她吃喝玩乐,把皇宫逛个遍不说,甚至到了半夜也不让她安睡,总是扯着她说话,天南海北,不着边际,都不嫌口渴的。木清洢是直接拿他没办法,只能任由他说,可她怀了身孕,本来就极容易累,所以根本就陪不下来,每晚都是在他的絮絮叨叨中睡去,都已经习惯了。蜀南文学
今晚也是一样,她好说歹说,苍澜渊才肯早一点上床休息,可还是扯着她,兴致勃勃地说自己小时候的事,她是又想气、又想笑,可看他那纯净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对他发火,只能“嗯、啊、哦”地答应,眼皮越来越沉,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她一睡熟,苍澜渊就立刻停了下来,俯身靠得她绝美的容易很近委受挫宅男,脸上没有了方才开心的笑容,装出来的开心瞬间崩塌,满眼都是撕裂样的痛苦和不舍!
“清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可惜,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再不好好珍惜,只怕……”
他语声渐渐哽咽,自从母后逝世,早已干涸的眼眶也慢慢湿润,晶莹的泪珠大颗地落下来,全身的疼痛更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这样的痛苦却只能由他一个人默默承受,好不悲凉!
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他和清洢就会守得云开见月明,长相厮守,再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可是没想到,最后他们两个还是要阴阳永隔,他怎么甘心,又怎么接受得了!
不过,事已至此,已经不能再回头,他也不能再继承隐忍下去,该让清洢知道他的“病情”了……
木清洢睡至半夜,忽然被一阵异样的声响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床前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她惊道,“谁?”
“……是我,”苍澜渊似乎被吓到,赶紧站起来,“清洢,吓到你了?”
“澜渊?”木清洢奇道,“你半夜不睡觉,趴在床前做什么?快上来!”
“不、不用了!”苍澜渊背对着她,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我……我出去一下,你、你先睡……”
“澜渊!”看出不对劲,木清洢暗道一声不妙,一把拉住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这一碰触她才发觉,他的手冷得不像话不说,还布满冷汗,分明已经隐忍很久了,“你……”
“我没事……”
“坐下!”木清洢又气又急,不由分说把他按坐在椅子上,点亮了烛火,这才惊见他满脸冷汗,痛苦莫名,没把她给吓个半死,“澜渊!澜渊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苍澜渊紧咬的嘴唇已经有血迹渗出,做出一副既然被你逮到,那就不再瞒你的样子,呻吟道,“我……我不知道,这两天突然就……就会全身都痛……”
“怎么会这样!”木清洢急得眼泪哗哗地流,差点失去主张,“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我不想让人你担心……”
“你这……”木清洢气急败坏,想要骂他,可看他这痛苦的样子,实在骂不出口,“快,到床上去,我给你把脉!”刚才一时着急,居然忘了自己医术过人!看来“关心则乱”的话,一点不假。
苍澜渊依言躺到床上去,木清洢赶紧替他把脉,少顷就变了脸色,“你功力怎么减退了这么多?还有……全身筋脉逆转,这、这怎么回事?”似乎有走火入魔的症状,太诡异了!纵使她医术超绝,可不明原委,一时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苍澜渊满脸冷汗,看着她着急心疼的样子,心撕裂一样的疼,“我……没事,清洢,你别急……”
“我怎么可能不急!”木清洢大吼,忽地想到什么,不敢相信地道,“难道……是因为你曾经被魔王附体所致?”
苍澜渊暗暗苦笑,没想到她还能联想到那上面去,不过她说是就是吧,“或许……是吧,我应该是着了魔……”这样,她就更治不了,不会为此而大费周章了。
“这……这……”着魔这种事,木清洢也是第一次听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团团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清洢!”苍澜渊急得不行,挣扎着爬起来,“你别这样,当心孩子……”
“都这时候了,还管什么孩子!”木清洢不顾一切地吼完,看到苍澜渊受伤害的表情,赶紧按捺住自己暴躁的心情,耐心哄道,“不,澜渊,你放心,孩子不会有事,现在最要紧的,是治好你,知不知道?”
如果苍澜渊有事,那她和孩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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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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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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