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蹙眉:“之前老巴去佛罗伦萨调查过,那家伙还有什么好说的?”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萧北鸢笑了笑:“以后再说,我先上去了。”
“去吧去吧,雷凌等你好久了。”
萧北鸢转身上楼,雷凌也正好从楼上下来,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同时伸出手。
“怎么这么久?”
他问的是怎么送华南浔要这么久,萧北鸢随便找了理由:“哦,你是不知道那家伙有多话痨,拉着我们聊天。要不是我坚持要走,那家伙能聊到天亮。”
“承颐跟你说什么了?”
要不要告诉他实情,萧北鸢快速在心里做好了决定:“也没什么,就是网络上那些事。你要是感兴趣,我说给你听。”
雷凌笑着在她手心里捏了捏:“谁要听那些瞎编乱造的故事……我倒是有件事告诉你,林杳进icu了。”
今天一下午和承颐在一起,萧北鸢几乎没时间刷新闻,因此并不知道这件事。
“进icu?问题很严重吗?”
雷凌点点头:“医院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林杳的脾脏、肝脏、腹主动脉、肠道都严重受损。医生说,能不能保住命就要看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郭锦鸿从国外请了专家,林玄参也请了顶级医生过来会诊,吉凶难料。”
萧北鸢叹息一声:“我们上去给我爸妈上柱香吧。”
雷凌蹙眉:“该改口了,是咱爸妈。”
不知为何,萧北鸢心里酸酸涩涩的:“嗯,咱爸妈。”
到了顶楼,萧北鸢一眼就看到茶几上的佛经,雷凌解释:“九叔和老巴抄的,刚才我也抄了一些。”
萧北鸢愣了几秒,拿起香点燃,三鞠躬后插在香炉里:“爸爸,妈妈,我是小拾壹。你们再等等啊,很快你们就可以看到那些坏人是什么下场。”
雷凌是一回来就上来上香抄佛经的,此刻他又三鞠躬:“爸爸,妈妈,我是凌哥儿。”
萧北鸢侧头看他:“我跟爸妈说会儿话,你去帮我放点洗澡水。”
雷凌点点头,恋恋不舍的:“那你快点啊。”
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上,萧北鸢才像是被人抽了脊梁骨似的卸了力,无精打采走到火盆边,拿起纸钱点燃。
“爸,妈,我今天跟承颐见面……说来真是可笑,你们的女儿,竟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留下的那部分,还出现了偏差。承颐说……他说我上大学的时候跟他在一起,我们在佛罗伦萨定居,在牧师面前发誓,还说我们有过孩子。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是他说的非洲的事,跟我在梦境里的内容几乎无缝重合,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之前九叔让老巴去佛罗伦萨调查过,找到我住的那个小院,也找了当地的牧师,明明那些人都说没有,今晚哥哥带我去找医生检查过,医生很笃定说我没生过孩子。但是承颐给我看的照片,又那么真,我都糊涂了,我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那些过往?所以,等夜家的事情结束了,我打算亲自去调查。”
火光中,萧北鸢的脸透着坚定。
又说了一些目前的状况,萧北鸢下楼回卧室。
浴室里有水声,她从衣柜里拿了睡衣,推开门进去,看见雷凌正艰难地弯腰往浴缸里放沐浴露。
萧北鸢走过去:“我来吧,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
雷凌坏笑,水汽氤氲中轻轻抱住她:“我想跟你一起洗。”
“别胡闹,你身上有伤,不能沾水。听话,你坐着,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
“那我看着你洗。”雷凌耍无赖,像是怕她生气,在她身上蹭啊蹭,“好不好嘛,小乖,我可想你了,你就让我看看嘛。”
看了还能有什么好事,萧北鸢翻白眼:“医生交代,你不能做剧烈运动,伤口崩开了会很严重。”
雷凌坏笑,凑到她耳边:“那你帮我。”
他以前也会提各种无理要求,有时候萧北鸢心情好,也会满足他。毕竟她很清楚,夫妻间没有点小情调,也是不行。
但是现在,今晚,刚刚发生了和承颐的那件事,她真的没心情。
在这种没心情下,还有一点点心虚,还有一点点矛盾。
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如果和承颐的事是真的,雷凌会不会嫌弃她?
她觉得有点没办法面对这个男人?
雷凌自然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他扳过萧北鸢的脸,没完没了地吻她,含糊不清地呢喃:“小乖,我爱你,我爱你……”
就在他一声一声的呼喊中,萧北鸢突然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就算那些是真的又如何,她怕什么?
她相信自己,自然也相信雷凌。
如果一个承颐,一段过往就能把他们分开,那只能证明:他们之间的爱情并不牢靠。
再说,目前,夜家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萧北鸢踮起脚尖,开始剧烈回应。
她的回应鼓舞了雷凌,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感应到他的身体变化,萧北鸢捧住他的脸,和他额头相抵,气喘吁吁问:“老公,我让你欢喜,好不好?”
她眼睛里水汪汪雾蒙蒙的,面若桃花吐气如兰,像敲骨吸髓的小狐狸,雷凌一边点头一边抓住她的手往下。
浴室里旖旎缠绵,客厅里,九叔和老巴结束一局,莫名叹息一声。
老巴问:“怎么了?还担心小小姐?”
九叔点点头:“能不担心吗?那么多牛鬼蛇神觊觎她,她要是有个万一,咱们跟大小姐交代?”
老巴恶狠狠的:“那个承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夜家的事爆出来之后出现,明显是没安好心。”
九叔问:“上次你去佛罗伦萨的事,你再给我仔仔细细说一遍。”
老巴愣了一下:“怎么了?你是怀疑什么吗?你不会怀疑小小姐真的跟那家伙有过一段旧情吧?”
九叔摇头:“我总感觉这件事哪里不对劲,你没觉得怪怪的吗?”
“哪里不对劲?”
“现在咱们可以确定的是,小拾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她不记得小时候和雷凌的事情,我们可以说是时间长了自然遗忘,但是她对大学时候的记忆也模糊不清。也就是说,她有两个时间段的记忆有问题,小时候和大学时期。也许是被人催眠,也许是出了什么意外,比方说车祸或者生病什么的。”
老巴蓦地想到了什么:“刚才雷凌回来,你们下棋时闲聊的那些,你是故意的?”
九叔点点头:“雷凌也不记得小时候和小拾壹的事,而在他回康城创办环球之前大概一年的记忆,他也模糊不清模棱两可。”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九叔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刷刷刷写了几个数字,然后跟老巴分析:“你看,雷凌缺失记忆的那一年,小拾壹刚好处于大三下学期和大四上学期,后来她作为交换生到意大利,住在佛罗伦萨,是这个时间线吗?”
老巴点点头:“是这个时间线,你的意思是说,在这段时间里,小拾壹和雷凌在一起?”
他自己都激动了:“不会这么巧吧?”
九叔问:“那你怎么解释他们的记忆里的两段空白?而且你别忘了,承颐表面上是非洲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负责人,实际是什么身份?当年恐怖分子和武装割据力量为什么花重金请他还有那个叫做麦克的去做顾问,除了看中他们的军火商这个身份,还看中了他们的科研技术。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水,那些疫苗。这些年麦克不知所踪,我怀疑是被承颐灭口了。”
老巴自己沉默着琢磨了一会儿,试探地问九叔:“那我去查?”
九叔敲了敲茶几:“这件事不着急,先以夜家的事为主。反正小拾壹大学是在日本,等过几天咱们去了那边,跟宫本先生商量了再做决定。”
老巴突然笑起来:“我突然希望你刚才的猜测是真的,如果……如果小拾壹上大学时和雷凌在一起,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九叔又提醒:“不要声张,尤其不能让小拾壹和雷凌知道。如果他们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那么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老巴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保密。”
律师驱车离开,回到刚才的医院,在车里抽了几支烟,才推门下车。
出了电梯,到医生办公室,正低头写东西的老太太抬起头,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一直在等你。”
她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面前的年轻人。
律师瞬间红了眼眶,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外婆……”
老太太轻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咱们坐下说。”
律师松开她,有点害羞,揉了揉眼睛:“外婆,您……您怎么到了康城也不联系我?要不是在杂志上看到,我差点跟您错过。”
老太太笑得慈祥:“知道你忙,再说我也事情多。咱们俩,该有半年没见面了吧?”
律师摇头:“七个半月,您比我还忙,我想见您一面,比登天还难。”
“这不是见到了吗?这次到康城来,我打算待一个月,你随时可以来看我。”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好了,说说你妹妹。你为什么要我骗她?律师眼里氤氲起痛楚:“因为……有些事我还没有查清楚。况且现在夜家的事闹成这样,我不想小拾壹雪上加霜。”
老太太叹息一声:“她确实生过孩子,以我的经验来看,也就是六七个月的样子,应该是死胎。”
律师绝望地搓一把脸:“怎么会这样?”
老太太拉了拉孙子:“我记得你告诉我,她是雷家少奶奶,那也就是雷霆的儿媳妇是吗?你们为什么这么在意她有没有怀过孕,孩子不是她丈夫的对吗?”んτΤΡS://Www.sndswx.com/
“对,应该不是她丈夫的,是她好雷凌结婚前,和另一个男人的。”
老太太点点头:“你妹妹告诉我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所以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怀过孕?让她怀孕那男人,她还记得吗?”
律师苦笑摇头:“不记得,所以她才痛苦,因为她很爱很爱雷凌。”
老太太点点头:“我建议你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的记忆出现偏差,有可能是出了意外,比方说车祸之类的,也有可能是被人动过手脚。”
“您说的是催眠吗?”
老太太点点头:“对,有可能是她主动要求催眠,想忘却一些痛苦的记忆。”
“那有没有可能,她是在被迫的情况下被催眠?”
律师慢慢摇头:“思绪太乱,一时间没办法说清楚,我得捋捋。小拾壹在美国有专门的心理医生,等我找时间带她回去。”
“你要是信得过我,我这边倒是有一个挺厉害的心理医生,可以介绍给你们。”
“可靠吗?”
老太太笑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来:“是你外公的学生,你觉得可不可靠?”
律师松口气,接过名片看了看:“裴初,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我找时间跟他约,好了,时间不早了,我送您回去。”
从浴室出来,心满意足的雷凌抱着萧北鸢沉沉睡去。
萧北鸢不敢动,看他睡沉了,轻轻推了推他,又喊了几声他的名字,确定他睡得很熟了,这才轻轻拿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到了书房,她打开电脑,进入暗网,找到之前联系过的那个人。
这几天她没上暗网,因此并不知道那人给她留言。
那人很谨慎,明明三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他偏偏留言留了十多条。
还把顺序打乱,跟接头暗号似的,萧北鸢花费了大概半小时,才拼凑出他的意思。
他的头像是灰色的,也就意味着此刻并不在线,但是也有一种可能,他换了身份潜藏在某个角落里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萧北鸢不着急回复他,在暗网上逛了一圈,然后回到和那人聊天的界面,敲了一串英文过去:chr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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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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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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