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鸢也低头看了看,然后她像是被吓傻了似的,连哭都忘记了,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雷凌伤口的位置戳了戳,吸吸鼻子问:“痛不痛啊?”
雷凌抓住她的手,摇摇头:“不痛,小乖,一点也不痛。”
“你老是拉我干什么?”萧北鸢挣脱开手甩了甩,身子往后退紧紧贴在沙发背上。
“小乖……”她的样子让雷凌觉得自己要被她抛弃了似的,明知道她是喝醉加梦游,却还是没办法接受。
萧北鸢也觉得难受,她抬起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泪眼朦胧的:“好奇怪,为什么我这里好痛?”
紧接着她又把手放在肚子上:“这里也好痛……不行,好痛,怎么办?”
她站起来,跳下地来,往床边走,嘴巴里絮絮叨叨的:“对,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
阿上吓傻了:“她怎么了?”
眼看着萧北鸢掀开被子钻进去,雷凌扶着沙发站起来:“她梦游了……没事,我看着她,麻烦你帮我叫一下医生。”
“你这……”阿上指了指,“不需要去医院?”
雷凌摇头:“不用。”
阿上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出去了。
雷凌捂着胸口,佝偻着腰往床边走,明明几步路的距离,他却走出一身冷汗。
萧北鸢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小乖……”雷凌轻轻喊了一声,撑着床沿掀开被子也躺进去,从后面抱着她,“好了好了,小乖,都是我不好,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别哭,小乖别……别哭……”
一开始萧北鸢僵硬着全身,后来慢慢放松下来,哭着哭着睡着了。
这么一闹,惊动了九叔和老巴,很快上次那个医生过来,给雷凌处理了伤口。
医生离开后,九叔才问:“怎么回事,阿上说小拾壹梦游?”
雷凌点点头,一脸懊悔:“这样的情况之前出现过的,是我大意了。以前她梦游或者做噩梦的时候也问过我相同的话,‘你为什么不救我’。”
“什么意思?”
“可能和我们缺失的那段记忆有关,也有可能,她把我当成了别人。”雷凌苦笑,“她之前跟我提过她在非域大草原被绑架的事,还画了画,我以为她是做梦,也没在意。今晚看来,怕是有些蹊跷。”
九叔越发糊涂:“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这种时候,雷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今晚吃饭的时候,承颐给我发了一些照片……他和小拾壹在一起的照片,其中就有他们在非域大草原看夕阳的照片。然后我又翻了她手机里的录音,那晚她和承颐见面的时候,承颐也提到她在非域大草原被绑架的事。”
老巴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什么意思,小拾壹和承颐的事是真的?”
九叔有点恨铁不成钢:“承颐给你发照片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雷凌苦笑:“我本以为我自己可以调查清楚,抱歉,九叔。”
阿上气急败坏开口:“绝对是假的,小拾壹和承颐什么也没有。刚才……雷凌你还记得吗,刚才小拾壹提到非域的时候,骂你渣男,然后他看着你,喊的是你的名字。她没喊承颐是不是,证明什么?证明如果非域的事是真的,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你,是你呀。你怎么那么傻,她怎么可能把你当成别人?”
雷凌点头:“对,她刚才喊的是我的名字。”
九叔这些可算是搞明白了:“看来小拾壹的梦游和她在非域的经历有关,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你们俩的记忆都出了问题。还是你回来的时候我跟你说的那些,查一查你的病历,恰当的时候,你们都去看心理医生吧。”
老巴问阿上:“你不是给那个k打电话么,怎么说?”
阿上开口:“k说他和小拾壹是三年前认识的,他并不清楚那之前的事,但是他提供了两个有用信息。第一,小拾壹以前的心理医生叫罗斯,第二,小拾壹一直缠着他问一个人的情况,好像是叫怪物来着。小拾壹怀疑,怪物和承颐提到的麦克是同一个人。”
麦克?雷凌想起录音里面承颐确实提到了这个人,就问:“能查到怪物或者麦克的资料吗?”
阿上早有准备:“国外叫麦克的人上万,符合条件的几百个,我还在筛查。至于那个叫怪物的,我看过k对他的专访,是个神奇人物。诸多身份,心理咨询师,杀手,杀人犯,怪诞作家,但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鲜少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甚至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我已经让k想办法联系他了,争取能有突破。”
九叔抓住关键信息:“心理咨询师?雷凌你认识这个叫怪物的人吗?”
雷凌摇头:“我以前从来没看过心理医生,是回康城后抑郁失眠,才去找的柏玉玲。”
九叔又问:“那罗斯医生你认识吗?刚才阿上说是小拾壹的心理医生,你认识吗?”
雷凌还是摇头,内心有一点点恐慌:“也许我认识,但是不记得了。”
信息量太大,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但有消息就是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让他们像无头苍蝇乱撞来得好。
九叔沉声吩咐:“所有这些线索一条一条去查,加派人手,找那个怪物,找麦克,找罗斯医生。”
这时候老巴开口:“如果小拾壹和雷凌的记忆真的被人动过手脚,不一定是罗斯医生。”
阿上赞同:“对,除非罗斯医生也被人收买了。等小拾壹醒了,问一问她,到了康城后还跟罗斯医生有联系没?”
九叔难得显示出这种兴奋的样子来,拍着手:“好了好了,现在都是我们的猜测,把咱们所有人派出去,按刚才我说的,一个一个去查,查它个水落石出。”
阿上和老巴摩拳擦掌的,虽然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却跟注射了鸡血似的,拿着手机走了。
雷凌起身:“九叔,我去楼上看看小拾壹。”
那一晚雷凌几乎没睡或者说他不敢睡,他怕睡着了萧北鸢又梦游,输完液后他就坐在床边守了一夜。
前半夜萧北鸢睡得不安稳,梦哭了好几次,后半夜总算安稳了些。
雷凌想着最近的事,想的头都痛了。
如果非域大草原上的事是真的,她真的被人绑架了,真的是他和她在一起,她为什么会一直重复那句话?
你为什么不救我?
你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孩子?
九叔问他当年给他捐献骨髓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去查,又冒出来非域大草原的事,雷凌觉得胸腔里奔腾着一片大海,各种滋味都有。
如果所有的这一切都和萧北鸢有关,只不过他们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如果一切能这么简单,那该多好啊。
萧北鸢是被热醒的,她感觉自己抱着一个火炉,吓得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雷凌那张好看的脸,只不过他的脸红红的,喘息也有些粗,再一摸,怎么这么烫?
“雷凌,雷凌……”萧北鸢拍拍他的脸。
睡觉不换睡衣就算了,怎么还发烧呢,难道是伤口发炎了?
雷凌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看萧北鸢,轻轻抱住她,笑起来:“小乖,你醒了。”
他箍在腰上的手像是火棍,他的头埋在她怀里呼出来的热气也像是一把把大火,萧北鸢又推了推他:“别闹了,你发烧呢,起来我帮你量体温。”
雷凌像孩子似的无赖:“不要,再抱一会儿。”
萧北鸢无奈,在他后脑勺上摸了摸:“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没洗澡么,怎么衣服也没换?”
雷凌哎哟了一声,萧北鸢吓一跳:“你怎么了?伤口痛是不是?是不是发炎了?”
雷凌不想被她看到,抓住她的手,摇头:“没事,没事。”
“什么没事,你都发烧了。你坐起来,我去给你拿药箱。”
雷凌哦了一声,艰难地坐起来,目送她小跑出去,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还有说话声,很快她拎着药箱进来。
一量体温,萧北鸢吓一跳:“39度8,快四十度了,不行,得去医院。”
雷凌拽住她:“不用,我吃点药就好了。去医院要是被狗仔拍到,咱们岂不是白演戏了么?”
他说的是他们假装闹离婚的事,萧北鸢此刻也顾不了这么许多:“那我让九叔通知医生过来给你输液,好不好?”
今早十点还有例会,雷凌摇头:“不用,吃点药就好了。你给我弄点药。好不好?”
萧北鸢给他倒了杯热水,看着他喝下去,让他去洗漱,她下楼去厨房弄吃的。
好在厨房随时有各种吃的,萧北鸢弄了一些易消化的上来,看着雷凌吃了,又给他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
“公司那边,不行的话就别去了,开会改期也是可以的。”
雷凌背对着她换衣服:“不行,d国那边一家科技公司有合作意向,要过来考察……我召集高管开会,要部署一下。”
萧北鸢走过来,帮他扣扣子:“那我陪你去,我要去看着你。”
怕她发现伤口的事,雷凌要自己来,萧北鸢这时候眼尖,发现他伤口上的纱布好像不对劲,就问:“你换药了?谁给你换的?”
她清晰记得,之前的纱布不是这样的,这个一看就是最新的。
昨晚的事她是完完全全不记得,雷凌摇头:“昨晚回来,阿上帮我换的。”
萧北鸢眯眼,问:“真的是阿上,还是外面的女人?”
雷凌被她逗得笑起来,环住她的腰拉向他:“这你都要怀疑?”
萧北鸢笑起来,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额头:“有没有降下去一点?”
雷凌低头,脸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声音沙哑:“你感受一下。”
被他弄得有点痒,萧北鸢躲了一下,捧住他的脸:“别闹,快告诉我,还难受吗?”
雷凌看着她面若桃花的,心下大动,低头攫住她的唇,辗转撕扯。
过了很久,他才恋恋不舍松开,跟她额头相抵:“问你个问题,你在国外的心理医生,是不是叫罗斯?”
萧北鸢点点头:“对,怎么了?”
雷凌顿了一下:“你之前不是怀疑你的记忆出差错了吗,咱们找他给看看。”
萧北鸢脑海中蓦地想起那晚承颐说的话,她瑟缩了一下,不自然地垂眸,躲避雷凌炙热的目光:“等夜家的事情了结再说吧。”
她明显是在逃避,雷凌猜想是承颐说的那些话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想点破,又怕刺激到她。
想了想,他点点头,装作不在意:“没事,我就是随口问一问。”
那一瞬间,萧北鸢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小秘密小心思被他发现了。
奇怪,那晚面对承颐的时候,她都以做到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可是面对雷凌,尤其是面对他的眼睛,她就落荒而逃。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萧北鸢环住他的腰,趴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问:“雷凌,你会从始至终相信我吗?”
雷凌摸着她的后背,笑了笑:“我们小乖这是怎么了?我自然是相信你啊,永远相信你。”
“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呢?你还会要我吗?”
雷凌想了想:“那我们小乖会永远爱我吗?”
萧北鸢想也没想:“那当然,我会爱你到死,不对,死了也爱你。”
雷凌的下巴抵在她头上,笑得惬意:“那不就得了,只要你爱我,我就不可能不要你,除非你先不要我。”
萧北鸢叹口气:“傻瓜,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那么爱你。好爱好爱,雷凌,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她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样子,雷凌心疼极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不能贸然给她希望。
“小乖,还记得以前你说过什么吗?你说,要是当年是你救了我就好了。”
萧北鸢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雷凌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就当做当年是你救了我,小乖,我希望我祈祷是你救了我,不是别人。”
萧北鸢突然就红了眼眶,过了很久很久,才嗯了一声。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雷凌松开她,牵住她的手:“走吧,上班。”
下楼到客厅,跟九叔他们打了招呼,雷凌率先出门。
萧北鸢陪九叔他们吃早点,感觉他们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看我干什么?”
阿上凑过来:“昨晚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
萧北鸢一脸懵:“什么事?哦,我想起来了,我喝醉了是不是?”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阿上一脸生无可恋地把手搭在脸上:“哎,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我的姑奶奶哟,昨晚你梦游可够威武的,大骂雷凌渣男不算,还踹得人家伤口都裂开了。要不然,你以为他平白无故发烧呢?”
萧北鸢:“……”
“不信?”阿上撇撇嘴,“你去洗衣房看看脏衣篓里面,是不是有件带血的衬衣?”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阿上索性也不瞒着她,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萧北鸢的表情可以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她知道自己经常做噩梦,严重的时候也会梦游,但是她昨晚骂雷凌大渣男,还踹了他?
觑着她的神色,九叔问:“你做梦经常梦见非域的事?是不是梦到你被绑架?还记得是什么内容吗,说说。”
萧北鸢就把梦境里的事说了,顿了顿补充:“其实这个梦是不完整的,以前梦到我被人绑在巴士上,有人在我身上浇汽油,蒙面巾手上有纹身的人里面有人说中文,然后就没有了。但是这几次,梦境里面出现了雷凌,还有……”
她的目光有些躲闪:“还有一个孩子。”
“所以那晚承颐约你见面,就是跟你说非域的事?”
萧北鸢蓦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九叔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这种事干嘛瞒着我们?”
萧北鸢凄苦一笑:“虽然我出现在我梦境里的是雷凌,但是承颐说的我和他在一起过,还……还有过孩子。我就有点害怕,我怕那些都是真的。”
“真的又怎样,雷凌还敢嫌弃你不成?”
萧北鸢摇头:“他自然不会嫌弃我,这一点我相信他。但我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不舒服,具体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九叔剥好一个鸡蛋递给她:“傻丫头,这件事很复杂,我已经叫人去查,你别轻举妄动知道吗?”
萧北鸢点点头:“抱歉,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巴不乐意了:“小小姐,你别老是跟我们这么客气,我不习惯。当初……当初大小姐可不会跟我这么客气。”
这话他昨晚也说过,萧北鸢点点头:“好,不客气,我们是一家人。”
去工作室的路上,萧北鸢实在不放心,点开微信,给雷凌发语音:“昨晚的事你怎么不说?你开完会告诉我一声,我过来找你。”
雷凌应该是还在开会,并没有回复。
因为昨晚醉酒的事,今早是阿上送她上班,看她那样,就说:“你别必要内疚啊,因为你昨晚梦游,倒给我们提供了新的思路呢。”
“什么思路?”
阿上犹豫了一下:“一时半会儿很难说清楚,你只要记住哥哥现在说的话,你和承颐,什么事也没有知道吗?”
“那他给我看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傻瓜,你不知道照片可以合成么?”
萧北鸢摇头:“承颐应该没那么傻,用合成的照片来糊弄我。哎,反正这件事扑朔迷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已经派出很多很多人再查了,你要有点耐心,好不好?”
麒麟是早早就到工作室了,阿上把萧北鸢交给他,并没有多做停留,离开去跟老巴会和。
萧北鸢进办公室还不到半小时,承颐的花又送过来,一模一样的蓝色鸢尾花,一模一样的卡片。
他好像乐此不疲的,一切由着他自己的性子,丝毫不管这么做会不会给她造成什么负担。
萧北鸢转手把花送给小助手,并不打算管。
倒是麒麟不乐意了:“那家伙什么意思,死皮赖脸是不是?我去找他……”
以他的个性,去了肯定是打架,萧北鸢拽住他:“算了,别管了,由着他去。”
麒麟气呼呼的:“哥哥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欺负我妹妹。”
“你要是有时间,不如去帮我查一下,他最近和郭锦鸿还有林玄参在密谋什么。”
“不行,五哥让我寸步不离跟着你。”
萧北鸢笑起来:“我在工作室能出什么事?再说不是还有k在么,他可是散打冠军。”
麒麟离开,萧北鸢虚脱一般坐下,点开微信,雷凌十分钟前回复她一条文字:是不是阿上那个嘴碎的告诉你的,小乖,我没事。不过你要是来陪我,我会很高兴。
文字后面,是一串的红心。
萧北鸢笑起来,看了看时间,打算先去药店买药,然后打包点午饭,给雷凌送过去。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接起来:“你好,罗斯医生。”
“嗨,夜,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找到能给你做造血干细胞移植的人了。”
耳朵里嗡嗡嗡的,脑子像是烟花似的炸开,以至于她完全懵住:“您说什么?”
罗斯医生听起来高兴极了:“我找到能给你做造血干细胞移植的人了,夜,你以后不用吃药不用输血了。夜,你在吗,你在听我说话吗?”
因为太过激动,萧北鸢起身的时候碰翻了水杯,她紧紧捏着手机,喜极而泣:“真的吗真的吗,罗斯医生,您不是骗我吧?”
“没有,我一直密切关注你的病情,一直在帮你寻找合适的人,没想到真的被我找到了?夜,我第一时间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你高兴吗?”
萧北鸢下意识问:“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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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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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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