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鸢叹口气:“你坚持,你家人会接受么?所谓门当户对,老祖宗留下的话,要是没道理,早就被大浪淘沙淘掉了。”
那边嗤之以鼻:“他们不接受又怎样?要是再逼我,我就带个女人回去,告诉他们我是同性恋,看他们怎么办?”
萧北鸢叹服:“你牛。”
“你看好吧,我得让姓林那女人知道知道,我可不是她儿子配得上的。”
萧北鸢吹干头发进厨房,发现料理台上已经摆了两道菜,一道是豆沙荷花瓣,一道是水晶藕饼,雷凌正在做荷叶粉蒸肉。
萧北鸢倚在门口看着他穿着白体恤做菜的样子,每次他做菜,她都想从背后抱着他,就好像这个动作他们做了一辈子。
许是她的目光太热烈,雷凌扭过头,看见她,笑了笑,夹起一块藕饼,招招手。
萧北鸢走过去,抱着他的腰,咬一口藕饼,眼睛一亮:“好香。”
雷凌咬住她的唇,把她嘴里的东西抢掉,细嚼慢咽,眉目晕染着笑:“嗯,确实好香。”んτΤΡS://Www.sndswx.com/
这个游戏他乐此不疲,萧北鸢被他逗得心痒痒的:“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再做一个糊辣藕丁就可以吃,吃完带你去看星星。”
“那我帮忙拿碗筷。”萧北鸢松开他,去碗柜里拿出两个人的碗筷,摆到餐桌上,又进厨房帮他端菜。
雷凌做好最后一道菜出来,萧北鸢盛好饭,就等他开饭。
“你先吃啊。”
萧北鸢摇头:“不行,必须一起吃。以后咱们有了孩子,也必须讲规矩。”
雷凌坐下来,拿起筷子给她每样菜夹一点:“快吃。”
吃完饭收拾了厨房,暮色降临,雷凌带着萧北鸢回卧室换衣服,又收拾了厚厚的毯子抱枕还有马灯电筒之类的东西,又收了一个小火炉,想了想又塞了一盒别的东西,然后带着人出门。
暮色中,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漫的是一层一层的叶子,叶子中间,白天看到的花朵,像是明珠又像是星星。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像是在牛奶里洗过一般,更像是笼了一层轻纱。小船往更深处划去,萧北鸢觉得,就连她和雷凌,也像是笼上了一层轻纱。
黑暗中,不知名的海鸟扑棱着翅膀飞起,天上的星星越发亮了,而雷凌的眼睛里也像是有星星,萧北鸢陶醉在里面,只想一辈子沉溺,不想出来。
虽然是盛夏,但是无忧岛海拔高,又是晚上在湖面上,温度比市中心低了好几度,萧北鸢已经穿了厚的外衣,还是觉得有点冷。
雷凌点起小火炉,把最厚那床毯子扑在床上,用抱枕当枕头,用另一床毯子盖在身上,揽着萧北鸢躺下去。
很软很暖和,萧北鸢缩在雷凌怀里,仰头就是苍穹,低头是最爱的男人,鼻息间全是荷香,耳畔是水流和海鸟的声音。
古人说的世外桃源,也无非如此吧。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星星,谁也不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萧北鸢开口:“我们今晚可以在这里睡吗?”
雷凌想了想,摇头:“不行,夜深露重,你身体会受不了的。”
“可是我想看星星,咱们有火炉有厚厚的毯子,其实也没那么冷。”
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雷凌总是不忍心拒绝她,在她额头亲一口:“如果觉得冷,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夜色温柔,荷花温柔,连着星星也温柔,爱情也是温柔的,萧北鸢一颗心软软的,翻个身去亲吻雷凌。
雷凌扯了毯子护着她,把她抱在怀里。
一切都温柔得不像话,他的声音温柔中夹杂着魅惑:“小乖,星星这么美,你想不想……”
最后两个字他是贴在她耳边说的,火热的呼吸撩拨着萧北鸢的每一寸皮肤和心脏上的软肉,她害羞起来。
“这……不好吧?”
雷凌翻个身压住她,笑:“咱们是合法夫妻,星星爱看就让它看。”
萧北鸢羞得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咱们这两天是不是有点过度了?”
雷凌咬住她的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夜色撩人,他的声音动作也撩人,最终萧北鸢被他诱哄着做了那事。
小船晃晃荡荡,萧北鸢整个人也晃晃荡荡,感觉整个人都飘在大海的浪花上。
结束过后,雷凌又帮她换了衣服,揽着她躺下来继续看星星。
“雷凌……”
她出了汗,吹了风会感冒,雷凌用毯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嗯了一声。
“书上说去世的人都变成了星星,你说,那些最亮的星星,是不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小叔小姑,还有哥哥,还有外公外婆,还有养父母……”
雷凌嗯了一声:“还有我爷爷。”
萧北鸢往他怀里钻了钻:“这么多人看着我们,我们要好好的。”
“对,我们要长命百岁相亲相爱儿孙满堂,我们要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萧北鸢喜欢听他说这些,又问:“要是夜家没出事,你说我们俩是不是会一直在一起?”
“如果夜家没出事,你十八岁生日那晚,我们应该洞房花烛夜,先把孩子生了,等你二十岁,咱们就领结婚证。那么现在,咱们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萧北鸢嗯了一声:“好遗憾啊,咱们现在还不能生孩子。”
雷凌正想安慰她,就听她咕咕笑起来:“不过没关系,等我病好了,我们生五个。男孩子像你,女孩子像我,我们一家人幸福甜美地生活在一起。”
“生两个就够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生五个我怕你太累,我不要你那么累。”雷凌低头,夜色中他的眼睛像是苍穹,“萧北鸢你给我听好了,咱们能有孩子最好,如果不能有,我只要你就够了知道吗?”
“你在担心什么?”
雷凌沉默几秒,在毯子里把玩着她的手指:“远方亲戚,妻子不会生,丈夫借腹生子,结果背着妻子在外面乱来,还逼着妻子养小三的孩子……妻子性子烈,割腕自杀,很惨。我就是要告诉你,如果只能在孩子和你之间选一个,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你永远记住我的话知道吗?”
萧北鸢点点头:“嗯,我记住了。”
他们也不划船,就任由它自己飘荡着,最后是萧北鸢昏昏欲睡了,雷凌才带着她回去。
回去他诱哄着她去洗澡,在浴室又耍了一回流氓,最后心满意足抱着她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的时候,萧北鸢是被鸟叫声惊醒的,睁开眼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被子蠕动了几下,雷凌的脸从里面钻出来,笑得暧昧:“小乖,早……”
萧北鸢被他吓一跳:“雷凌,你……你不累吗?”
某人理直气壮:“晨起是男人欲望的高峰期,我憋了一夜,怎么会累?”
萧北鸢由着他胡闹,被他弄得痒了,缩着抖着求饶,钻到被子里躲他,被他拖出来就地正法。
来了这里两人放飞自我,完全没了顾虑,萧北鸢被他折磨得受不了,脑海中划过什么,笑:“其实……我认识吴卿。”
雷凌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吴卿是谁:“就是林杳看中的吴家小女儿?你怎么会认识她?”
萧北鸢的声音是断断续续的:“她是我……主治医生的关门弟子,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聊得挺……挺愉快,机缘巧合之下彼此……交换过……交换过秘密。”
能交换秘密,自然不是吃过几次饭的关系,雷凌笑起来,动作加快加重:“小乖,你知道你对我来讲像什么吗?像万花筒,总是给我惊喜,无穷无尽的惊喜,我很喜欢。”
“昨天林杳带林老太太去找吴卿的外婆提结亲的事……你跟奶奶说嘉言心里有人了,其实……吴卿心里也有人了,她不可能……不可能看得上嘉言的。”
雷凌挑眉:“这就是吴卿跟你交换的秘密?那你跟她交换的秘密是什么?”
萧北鸢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我们交换秘密那会儿我还不认识你,但是你放心,和别的男人没关系,我跟她交换的秘密是我的病。”
雷凌松口气,想想又觉得不妥:“你生病的事以后少跟别人提,以防有人做文章。再说你这个病肯定能治好,你要相信我,嗯?”
萧北鸢正想解释,就被他弄得意识涣散,趴在那里缓不过来那口气。
说来也奇怪,他们在这件事上,除了结婚那星期的不愉快之外,现在是越来越和谐越来越默契。
两个人黏糊糊贴在一起,雷凌一寸一寸捏着萧北鸢的蝴蝶骨:“刚才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
萧北鸢趴着没动,过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不是这个病。”
雷凌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萧北鸢沉沉吁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首先我得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之前答应过不会有任何事瞒着你,但是……”
雷凌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砰跳得快要蹦出来了:“萧北鸢,你最好一次性说清楚,我快要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了。”
“我之前告诉过你,孤儿院大火之后,养父母带我回f国,我大病了一场,断断续续发高烧说胡话,半年后才慢慢好转,你还记得吗?”
雷凌点头:“记得,怎么了?”
“其实所谓的好转就是没发烧没说胡话,能去学校上课,能和他们交流,能保持每门学科a。一开始那几年,养父母都以为我好了,直到上了中学,我性情大变……怎么说呢,我在超市偷东西被人发现,老板骂我,我受不了,打了他,被扭送到警察局。养父母把我带出来……其实他们并没有骂我,他们只是说我应该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但是我觉得他们就是不要我了,争执中我捞起水果刀,刺伤了养父,然后跑了。就是离家出走,那一个月我就跟一群混混痞子混在一起,每天做的都是违法乱纪的事。养父母找到我的时候,那群人正在教我怎么吸粉……”
感觉到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越来越近且热度惊人,萧北鸢顿了一下:“是不是吓到你了?”
雷凌在她腰上捏了捏:“有一点,后来呢,后来什么情况?你真吸了?”
“如果我告诉你是真的,你会怎么想?会不会嫌弃我?”
雷凌摇头:“不会,永远不会。萧北鸢,你永远不许有这种想法。”
他眼睛里有星辰大海,萧北鸢点点头:“你放心,我没吸,我虽然胡闹,但是有底线。后来养父母把我带回家,送我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怎么说?”
“他说我这个是反社会人格障碍,你自己也看过心理医生,知道心理治疗是一个漫长且坚艰辛的过程,也许几个月甚至几年都不会有一丁点的进展。医生是很好很好的人,在他的照顾下,我一天天一点点好起来……就在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光明的时候,养父母出了车祸离我而去。你知道那种天塌了的感觉吗,明明是光明笼罩在人间,我看的全是黑暗和冰冷。”
雷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从前天萧北鸢回来到现在,他们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他觉得内心平和温柔,尤其今天来到了这里。他以为一切都好起来了,他以为她只是身体有问题。他一直觉得他身在炼狱,而她在光明人间,是她把她从黑暗冰冷满是泥淖的地狱里挖出来,却没想到,其实她一直和他在里面。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的爸爸。
如果不是他爸爸执意带小三和私生子外出旅游,她父母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他爸爸坚持娶那恶毒女人进门,夜家不会出事,她两个哥哥不会出事,那么就像九叔说的,她会是程家夜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是他爸爸造孽,才导致小公主流浪人间受尽折磨。
雷凌支起身子,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一边亲吻萧北鸢一边呢喃:“小乖,对不起,对不起……”
怪不得那晚在民族大学图书馆后面,她拎着棒球棍把他打个半死。怪不得柏玉棠给他看那个视频的时候,他吃惊得不行,觉得视频里的她和他认识的她判若两人。
以前遭受那些的时候,萧北鸢都没哭,可是现在雷凌的一句对不起,她嘤嘤嘤哭起来。
雷凌抱着她哄:“你放心,你以前所受的苦,下半辈子我用千倍万倍的甜补偿你好不好?那些人欠你的欠夜家的,我一定千倍万倍帮你讨回来好不好?”
萧北鸢缩在他怀里,哭得惊天动地。
雷凌不想劝她,又怕她情绪激动犯病,只能一边亲她一边哄:“别哭了,快给我说说,你和吴卿怎么回事?”
萧北鸢平复了情绪:“我和她应该算是不常见面但是对方只要皱一下眉头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的朋友。她告诉我,昨天林玄参母女去她外婆家谈结亲的事。你知道吴家人都是干什么的?”
雷凌点头:“我知道,吴卿世代为官且口碑很好。林杳想和吴家结亲,无非就是想借吴家成就她自己在生物制药还有医院以及能源等方面的生意。”
萧北鸢点点头:“吴家人肯定看不上雷嘉言,别的不说,光是他和林梦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在吴家那里就过不了关。”
“林杳一定也想过这些,她们母女敢上门提,就证明有几分把握。”
“就算吴家人同意,吴卿也不会同意,她心里有人了。”
“吴家人知道?”
“她和那人有点……怎么说呢,有点门不当户不对,吴家人估计也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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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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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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