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妥冉和思柔一左一右的护着邓绥,戍卫们已经擒住了发疯的刘昌珺。
“邓贵人没事吧?”阴凌月关切的问了一句。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没有大的妨碍。”邓绥眉头锁紧,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
“安全起见,等下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周云姬快步走到邓绥身侧,才发觉她的衣裳都脏了。“这是怎么弄的?”
思柔没忍住,红着眼眶道:“辇车走的好好的,忽然有个人扑了上来,还退了贵人从年车上滚下来。是直到贵人摔在宫道上,辇车停下了,奴婢才看清楚扑上来的人竟然是刘美人。”
刘昌珺自己也从辇车上摔了下来,确切的说,是她揪着邓绥一起摔下车的。此时此刻,她被戍卫牢牢的擒获,却瞪着一双眼睛怨恨的看着邓绥,那样子,恨不得能吃掉对方。“把孩子……还我……”
她的口齿依然算不得清晰,但是已经能说的让人听懂了。
周云姬一脸的怨怼,脸色泛青:“当日你受伤昏迷,是陛下恩典将四公主刘兴送去邓贵人身边抚育。即便你现在苏醒,能不能带走四公主也要问过陛下的圣意,岂容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讨要孩子。还有,你这么做乃是以下犯上的罪责,倘若邓贵人有什么闪失,你吃罪不起。”
“还我……”刘昌珺才听不进别的话,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被邓绥夺走了。她唯一的冤枉就是把孩子要回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孩子……还我!”
“好了。”阴凌月凛眉,声音格外威严:“本宫念在你身子还未复原,一时气迷心窍才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就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是刘美人,你必须弄清楚一件事,四公主如今是邓贵人的孩子,没有陛下的允准,你不可以把孩子带回你自己宫里抚育。”
“不……我要……孩子!”刘昌珺不由得激动起来,看皇后的眼神充满的怨恨。
不知道为什么,阴凌月被她这扭曲的样子吓着,心跳的很快。“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扶刘美人回宫去。再着太医给邓贵人、刘美人瞧瞧,毕竟从辇车上跌落不是小事情,可别留下什么病灶。”
“诺。”
阴凌月这才走到邓绥身前,无奈的叹了口气:“当日谁都没想过刘美人还能醒转,只是眼下,为着四公主,到底是要宽慰她几句。今日的事情,本宫会禀明陛下,给你个公道,眼下你还是先回宫等太医来了瞧瞧。”
“谢皇后娘娘关怀。”邓绥如旧的行了个礼,才觉得身上哪里都痛。
“你们也都散了吧。”阴凌月烦闷,没心思和妃嫔们再说什么:“本宫要去见陛下了。”
众人恭送了皇后,周云姬这才顾得上仔细打量邓绥:“妹妹要不要紧,可有摔伤么?这刘昌珺也未免太疯狂了。”
“姐姐放心,我没有大碍。”邓绥自觉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不打紧。“等下请太医瞧瞧就是。”
“唉!”周云姬拧眉:“看来皇后还是比咱们动作快,这样子下去可不行。”
“姐姐。”邓绥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毕竟这地方人多口杂的。
“好了,先送你回宫吧。”周云姬转身扶邓绥上了辇车,自己也跟着上去:“妹妹真的没事么?要是哪里不舒服,可千万别硬撑着!”
“真的没事。”邓绥微微一笑:“幸亏是冬日穿得厚。我见她忽然扑上来,扯着我往下拽的时候,我就紧紧的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的心口。所以只是身上有点痛,没伤到要害。”
隔着辇车的帘子,思柔自责的说:“都是奴婢不好,以为有美淑一身的功夫,就能保护小姐周全。可哪里知道人心是会变得,早知道谁都靠不住,奴婢当初就该好好学学功夫。有一身的本领,害怕拦不住那个疯疯癫癫的刘美人么!白白叫小姐吃这种苦头。”
“好了,你就别自责了。这世上的事情,又哪里是能十几年前就预见到的。”邓绥掀开了辇车的帘子,语气温和的说:“你有心就足够了。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又知道皇后竟然能使出这样的鬼点子来。好在没事。”
太医瞧过,就给邓绥开了方子。
周云姬确定她没事,才离开加德宫。
却偏偏陛下还没有过来。
妥冉有些不安心,就叮嘱思柔陪着邓贵人,自己一个人往章德宫去。
这时候,她心里又急又气,想知道皇后会怎么对陛下讲明这件事。却也带着一丝期盼,不知道会不会在章德宫遇见无棱。自从在皇陵分开,她就没有找到机会能和无棱单独说点什么。心里总惦记着那个人,以及那些和他有关的事情。每每总是不能平静。
“你怎么来了?”无棱还真就出现在她面前。
妥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我是来求见陛下的。”
“皇后娘娘正在殿上,只怕陛下不得空见你。”无棱如实的说明了里面的情况。
“是这样啊。”妥冉想了想,道:“那我就在这里稍等一会吧。”
无棱看她表情有些奇怪,不由纳闷:“瞧着你像是高兴,又像是着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这么一问,妥冉的脸就更红了。“我……我哪里有高兴了。” “那你是……”无棱疑惑的看着她:“是不是邓贵人出什么事了?我方才瞧见皇后来时,脸色也颇为奇怪。”
“是。”妥冉连忙收拾了心绪,皱眉道:“刘美人忽然扑上辇车,拖着我们贵人跌在了宫道上。口口声声说想要回四公主,可将四公主交给贵人抚育是陛下的意思。且这事情都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陛下来嘉德宫,贵人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我才特意过来一趟。”
无棱略微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啊。皇后娘娘也是约莫一个时辰前就来了,已经陪着陛下在殿上说了好一会的话。只是陛下不允旁人叨扰,所以我们也没有过问。不过你放心,等下我会将这件事情禀告陛下的。”
“多谢你。”妥冉暖心一笑。她低头的一瞬间,鬓边的一根银簪子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许是你急着过来,走的太快,连簪子都松了。”无棱很自然的蹲下,替她将簪子捡起来。在手里擦了擦,抬手往她鬓边送。
妥冉非但没有躲开,反而是笑着侧首方便他为自己簪戴好。
这一幕十分的温情,且两个人配合的很有默契。
“呦,是妥冉姐姐来了。”莫玢的心口,像是扎进去了一根针,疼的她差一点就冲上去分开她们。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一定要忍,毕竟陛下和皇后都在里面,外头生出事端没法收拾。
“是莫玢啊。”妥冉很自然的转过身来,葱白的指尖不忘扶一下才簪上的簪子,回首对无棱暖眸而笑:“多谢你。”
“看来我出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你们说话了。”莫玢努力的维系着脸上的笑容:“真是难得见到无棱也有如此细腻的时候。”
“没事,你多见几次就会习惯了。”妥冉唇角的笑容饱含着特别明显的得意。“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你在这里做什么?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明显是嫌她碍事,可话却说的这样妥当,莫玢暗自提了口气。“皇后娘娘吩咐奴婢着人去准备些可口的膳食,晚膳要留在章德宫陪陛下享用。”
无棱连忙道:“那就不劳你走一趟了,我自会吩咐人去准备。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喜欢什么佳肴?”
“素日里陛下喜欢的即可。”莫玢显出了乖巧的模样:“想来陛下喜欢什么,还是你最清楚。只要陛下喜欢,娘娘就高兴了。”
“那好。”无棱朝她们两人点头示意:“我这便去办。”
“有劳你了。”莫玢特别的客套:“下回有好点心,我留着谢你。”
妥冉瞧出了莫玢的心思,想来瞎子也能瞧出她这心思。即便是看不见,听总能听见的。那说话的语调,婉转优美,不就是为了引起无棱的主意么?
“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子就只剩下你一个是家生的了。”妥冉的语气听不出什么。
莫玢却有些不高兴的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莫璃不也在娘娘身边么?”
“怎么?你觉得阴采女如今的身份,还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妥冉不解的看着她:“难不成皇后娘娘宫里的规矩是这么教的?”
如此,莫玢就有些尴尬了:“你可别胡说,那是我同阴采女敢情好才这样。阴采女都不介意,你这是捞哪门子的心啊。还有,你也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到底是陛下的章德宫,既然不是嘉德宫,就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是么。”妥冉并不生气,只是道:“我是为你思量啊,你说我多管闲事也罢了。我只是在想,皇后娘娘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可以用的了,她舍得将你遣嫁么?毕竟阴采女如今已经是妃嫔了,不鞥再如从前那么时时事事都陪在身边,连你都嫁出去,还真是会有些不习惯。”
“你到底在胡诌什么呢?”莫玢的脸颊不免滚烫起来:“好好的,怎么嘴里净说些没有边儿的话?什么嫁不嫁的,莫名其妙。”
“我看你那么……春心荡漾的,不是想嫁人了是什么?”妥冉勾起了唇角:“回头若有机会,我一定禀告邓贵人向皇后娘娘替你求一道恩典,把你嫁出去了才好。只是你的出身不高,要择一位好夫婿或许不是那么容易,你可得做好准备才是。”
“你简直是……”
妥冉理都不理她抓狂的样子,转身迈着从容的步子慢慢走了。
“可恶!”莫玢的手指攥的咯嘣作响。“少在我面前得意,有你哭的时候。”
纵然是嘴上这么说,可莫玢心里很不踏实。她想知道无棱的心意是不是真的如她看见的这样,什么都给了妥冉。
思来想去,只怕也唯有一个人能帮她。
反正皇后娘娘是吩咐她去一趟御膳房。无棱去了,她正好趁机做点别的事。
妥冉走了好远,躲进了一条岔路口。
那里已经有自己人藏好。
“等下看着皇后身边的莫玢过来,就瞧瞧跟着她。不管怎样,都别让她察觉。”
“明白了。”
办妥了这件事,妥冉才轻摇慢晃的继续往嘉德宫去。
这一次撒了一张这么大的网,还怕对方不自己钻进来么!
与此同时,殿上的阴凌月也是无所不用的施展自己的媚术,又是哭又是叹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
“罢了罢了。”刘肇不胜其烦,唯有宽慰:“朕知道这些事情不能怪你,也没有向你问责,你就不要再哭了。”
阴凌月哽咽的点了点头:“臣妾也不想惹陛下心烦。可是臣妾越来越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不单是不能为陛下管制好后宫的事情,就连照料妃嫔这样的事情臣妾都做不到。嘉儿一定是因为臣妾的疏于关照,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一定是觉得臣妾不够关心她了,才会出此下策来博取臣妾的关注。”
刘肇修长的指尖轻轻的触及阴凌月光滑的鬓发,语气轻缓:“你不必着急,朕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嘉儿的性子。这件事情冯贵人受到惊吓,朕理当去安抚宽慰。只是嘉儿……”
“陛下,臣妾知道您一向最不喜欢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也不好为了嘉儿有失公允,引得后宫抱怨。所以臣妾已经让人去接了小皇子,送到梁太妃宫里照顾,让嘉儿能静心思过。等过些日子,冯贵人的心情平复一些,臣妾再给嘉儿解禁足。让嘉儿登门致歉,想来就再没有什么不妥了。不知道陛下以为如何?”
“你思虑周全,没有什么不妥。”刘肇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瞳仁里映着她的美貌,唇角微微上扬。“朕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多谢陛下。”阴凌月温眸以待,满眼秋波。“陛下这样说,臣妾觉得心里好受些了。只是刘美人忽然身子恢复了一些,便急着想邓贵人要回四公主,还险些酿成大祸……这件事着实难住了臣妾。臣妾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还请陛下做主。” 略微一想,刘肇就心疼不已。
从那么高的辇车上跌落,当时车还在行进中,着实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刘肇的眉宇之间,凝聚着一层忧虑,脸色也渐渐的沉冷下来。“刘美人身子到底没有痊愈,且兴儿一直都是邓贵人看顾,那孩子也只认邓贵人为母亲,既然如此,没必要送回宣明殿去。稍后你去看看她,告诉她这是朕的意思。”
“诺。”阴凌月连连点头:“臣妾也觉得邓贵人照顾四公主极为妥帖,那孩子已经将她视作生母。臣妾会好好宽慰刘美人的,也会叮嘱太医尽力为她诊治。只希望她能早些康复,能再为陛下诞下麟儿才好。”
“皇后费心了。”刘肇对着她的时候,心里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邓绥。
从前邓绥没有入宫的时候,他和皇后说话倒是能说得投契,可这时,却怎么说也说不出滋味来了。“真有些饿了。皇后呢?”
“臣妾已经着人去准备午膳了。”阴凌月温婉一笑,却不知道皇帝是不愿意与她长叙,才会觉得饥肠辘辘。“想来一会就准备好了。对了陛下,转眼莫璃的身子也重了,好些日子陛下都没见过她,倒不如得空去臣妾那坐坐,陪她说说话也好。”
“唔。”刘肇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朕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
“是呢。”阴凌月勾起了唇角,心道,陛下您根本就不在意有没有她这个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顺利的怀上你的孩子,成为我的好帮手。“莫璃的孩子若是个皇子就好了,她是臣妾身边的人,臣妾福薄未能保住咱们的孩子,却盼着她能为陛下诞下皇嗣。如此,臣妾心里也能好受些。”
转身看向皇后,刘肇温眸道:“你这番心意,朕如何不明白。”
阴凌月动容的贴在皇帝宽厚的胸口:“有陛下这句话,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而这个时候,莫玢已经赶到了太医院。
“请问苏太医在不在?”她急匆匆的拦住一个经过的内侍,轻声问。
“苏太医这时候去了御药房,姑姑不如稍等一等。”内侍凭她身上的料子,猜出她是得脸的侍婢,说话很是客气。
“那我去苏太医的厢房等一会。如是苏太医回来了,你请他赶紧来见我。”莫玢其实很少亲自来这里,每每有事也都是打发奴才过来。第一次是皇后让她亲自来请,她才知道苏太医的厢房在哪里。第二次就是来取地西牛黄散。
这第三次,想必也轻车熟路了。
“诺。”内侍恭敬的答应了一声。
莫玢紧着就来到了苏文的厢房。上次过来,她记得这房里有不少好东西。都是苏文名贵的藏药。而这里面的一些药,很可能能帮得上她的忙。
她凭着记忆,摸出了苏文取药的那个盒子。
亏得是药瓶上都有名称,她一瓶接着一瓶,看得很仔细。好不容易从里面选了一瓶有用的,拿出来藏在袖子里。而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莫玢心慌的不行,赶紧将盒子盖好,迅速的放了回去。
这时候,门被推开。
苏文走了进来。“是莫玢姑娘啊,你怎么来了?是皇后娘娘有什么话么?”
莫玢哪里知道皇后有什么话,有些慌张的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转呈要奴婢带的话,就是皇后娘娘想问一句,之前请太医准备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娘娘不想有什么疏失。”
“自然是准备好了。”孙文觉出了她的心慌,却没有揭穿:“还望姑娘禀告皇后娘娘一声,请娘娘安心。”
“好。”莫玢轻轻笑了笑:“那奴婢就不耽误您了,先行告退。”
苏文觉得她奇奇怪怪的,便道:“姑娘等等。”
身子一颤,莫玢心慌的连头都不敢回。“还有什么事么……”
“不知姑娘的祖母服用了在下的药,身子可好一些了么?”苏文故意这么问。
“哦,对了,多谢苏太医赐药。奴婢的祖母已经好多了。”莫玢转过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大恩不言谢,若将来苏太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婢去做就是。”
“姑娘客气了。”苏文轻哂:“那就请慢走。”
“告辞。”出了门,莫玢赶紧握住了心口。“幸亏幸亏啊!”
她走了之后,苏文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厢房,立马觉出了哪里有不对劲。他打开了那只被移动了位置的盒子,里面的药果然少了一瓶。按顺序摆放的药瓶,有些被搁乱了,他只看了一遍,就知道她拿走了什么。
“如此的鬼祟,自然不是为皇后办事。这丫头要干什么呢?”
唇边是狡邪的笑容,苏文不禁啧啧:“后宫是越来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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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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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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