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玄幻小说>凤秋葵>中卷_123
  再见段采南,秋葵恨不得立即将他头打烂!

  不过理智还是告诉她,此刻并非是此人的对手,且卫兄他们都被此人掌控在手中,她可不能冒险,便出声问:“你又要搞什么阴谋?”

  段采南继续弹琴,语气十分委屈说:“神女大人可冤枉了采南,若非采南请神女大人前往清月楼,将五十年前的梁永安送到神女大人面前,神女大人又何以能化险为夷,让临江这一众武将相信你并非妖女?”

  没想到,此人竟将临江城发生的所有事了解得这般清楚。

  “你到底要做什么?”秋葵质问道。

  段采南微笑,“都说了是奉广目大人之令,前来给您送礼!”

  “你上次送个梁永安,差点让临江城翻了天,今回又要送个谁来?”秋葵眼中无不是防备之色。

  这白衣翩翩公子哥儿倒是雅致极了,始终面带微笑耐性之极。

  “广目王给神女大人备了一份大礼,采南人微力薄,不便带在身上,明日神女大人便派几个稳妥之人,去城外的云烟观,那份大礼就在香炉下面,挖深一些!”

  秋葵根本不想听什么大礼,只警告他:“赶紧将我卫兄他们放了!”

  “神女大人真是心急,这不是想单独与你说说话吗?”

  说罢,他又补充一句:“对了,神女大人之前身边所带的那位童子已回去,此童子可真是个奇妙之人呐,采南很是喜欢!”

  秋葵心头一惊,暗自猜测,他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段采南还关心的问:“此去神女大人是要对付孙毅德吧?”

  “你休得从中作梗!”她警告。

  段采南摇头,“其实孙毅德并非鬼灵之物,他就是孙毅德!”

  秋葵皱眉,“不可能,我才从阴间回来,真正孙毅德在哪儿,你别想骗我!”

  见她不信,那边微微一笑,停止抚琴。

  卫临渊等人相继清醒过来,好像并未发现自己有一时失去神智,继续朝太守府去。

  再看屋檐下,段采南已没踪影,秋葵竟没觉察此人如何离开的。

  她未将段采南之事告知卫兄,她发现,似乎段采南并不是与勾魂人一路的。

  勾魂人要她奶奶留给她的凤家之物,且勾魂人背后还有个神秘女子,此女十分厉害,她隐隐感觉那女人与她凤家先祖有何渊源,因为当初,王祥亥养红姑时所用的,正是凤家的养鬼符。

  另外,那女人帮梁永安换命时,所用续命鬼,很像凤家养鬼术中的鬼灵。

  只不过,她所掌握的养鬼术并不多,所以无法确认。

  若她猜想是真,那个女人到底是谁?都五十年了,勾魂人还与当年一样年轻,那女人又是否还活着?

  “小秋葵,你愣着做什么?走啊!”已走出去老远的卫临渊回头见她站着不动,轻声喊她。

  太守府,天色一晚,萧岱易等人见他们全都回了来,松了口气。

  不过,和快见秋葵走在最后面,也不知何因,心头存疑,赶紧跑宁夅跟前,小声询问:“那个凤秋葵……”

  宁夅让他不必担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更萧岱易与诸位将军到太守府宴客厅,有事要议。

  到了宴客厅,众人请孙老将军与卫世子上坐,他们则坐于两边。

  秋葵进门时,果然见凤初守已回来了,这胖子一见她,就十分开心的攀在她肩膀上说:“凤初守方才去与那个弹琴的人聊了会儿天,你应见过他了吧?”

  “嗯。”她告诉他,景荣被招回去了!

  凤初特开心的说:“那个跟屁鬼终于走了!”

  宴客厅还有事等着处理,秋葵也就没和小胖子多说,她请大胡子去准备些清香,再画几张符贴在门上。

  此时,厅中所有人都已落座,因宁大将军说有紧要之事宣布,但久久没开始,上方坐着的孙毅德有些不耐烦,出声问道:“夅儿,你说有重要之事要向大家告知,是什么事?还有外面的凤秋葵,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下午可都是亲眼见了凤秋葵行凶,后来宁夅带人去追,再回来时,几人却似乎冰释前嫌,大家心头疑惑,早就等不及了!

  也是此时,秋葵带着小胖子走了进来。

  宴客厅中哗然一片,是因秋葵在外头点了香,贴了符,正好酉初,殿中这些血气方刚的军将们,也可清楚看见趴在秋葵肩膀上的凤初守,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睛,长得十分灵巧可人,这一看,就不是个凡间小孩儿。

  秋葵还是那双赤红眼睛,诡异中带着一丝从容。

  “这……这……”

  宁夅起身安抚道:“诸位将军不必惊慌,对孙泊孙都督之事,凤姑娘有话要说!”

  大家看宁大将军都松口了,也就没再说反对之言。

  秋葵不说废话,她恭敬站在厅中央,与诸位将军拱手作礼,提前提醒道:“接下来秋葵要做之事可能会引起诸位不适,大家请不要惊慌!”

  话毕,她分别掏出两个魂袋,将红姑与梁永安同事放了出来。

  众将哗然,有人从椅子上站起来退避,随后看宁夅安坐,又硬着头皮坐下。

  秋葵问梁永安:“孙都督,在此的,皆是你生前的同僚,他们皆因你之死迁怒于我,你此刻有什么需要与他们讲的吗?”

  梁永安最初本不愿开口,是因曾与黑衣女子有过约定,但如今,有关他曾经的事,秋葵已全部知晓,他也是个死人,便再也无什么可以失去了,沉默过后,鼓起勇气道:“我……原名叫梁永安,是一个早在五十年前就已死之人……”

  众将再次惊叹。

  他将他家被山匪所杀,他如何用换名鬼给的一条命残杀了心爱之人的故事讲出来时,整个宴会厅中之人都沉默了!

  原来,孙泊这条命,本来就是五十年前红姑的。

  五十年后,这条命又换给了红姑。

  他跪在浑身散发着哀怨气息的红姑面前,希望得到红姑的原谅。

  红姑再一次听到她爱了一生的梁郎讲述他们曾经的故事时,浑身止不住颤抖着。

  “梁永安,我等了你五十年,即使我化身为厉鬼,我也未曾想过,是你害了我,哈哈哈,我真恨呐——”

  她发黑的手长出利甲,像在清月楼时一样,紧紧抓住他的脖子。

  主要她轻轻一用力,他便将在她面前魂飞魄散,以洗清他欠她这一生的债。

  梁永安没有任何挣扎,他甚至期望可以为自己曾欠红姑的以这种方式赎罪。

  “杀了我,你便可以忘了所有恨,不被怨气所控,这是我梁永安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杀了你!我杀了你,就像你曾经杀我那般!”

  红姑怨气浮起缠绕着他们的魂体,在宴会厅中形成一个巨大的风圈,在风圈之外的大活人纷纷受其影响,用袖子挡住脸。

  唯有秋葵几步来到红姑身后,她将手轻放在红姑肩膀上。

  红姑回头看她,像在挣扎什么,她问:“主人,杀了他,奴家便可了结这五十年的夙愿了吧?”

  “你想如此做吗?”秋葵问她。

  “我……”

  “你恨他什么?”

  “我恨他欺骗我,负我,杀我,我恨他让我变成厉鬼,这副模样,我恨了五十年了,五十年啊……”

  “他是该死,你也该杀了他,用他之魂命,救赎你这到怨恨的灵魂。”秋葵停顿了一下,轻声问:“可杀了他,你真的就能得到救赎吗?”

  她从不认为,救赎是将伤害自己的人碎尸万段,就可得的。

  红姑从她的话中,像得了了某种启发,她转过头去,看见手中的梁永安艰难的模样,她脑海中又突然出现他们初次在醉仙楼时相遇的场景,她哀怨念道:“万树寒无色,南枝独有花……梁郎,你说过,若有来生,带我去江州看雪梅,还作数吗?”

  梁永安听到这句,如孩童般哭得泣不成声。

  “若有来生,你还愿意与我去看雪梅吗?”

  红姑痴笑,“我再无来世了!”

  梁永安又闭上眼,等待红姑送他魂飞魄散。

  可红姑却久久未动手,最后,她松开了自己的鬼手。

  卫临渊不懂,问道:“颜红,他害你惨死变成今日这副模样,你难道还放不下当年的感情?”

  人们得知当年的事后,都十分矛盾,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认识的孙都督,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过去。

  红姑声音凄楚:“虽我不再有来生,能与他去江州看寒梅,但我希望他还有来生!”

  说着这句话时,红姑身上那些属于厉鬼的怨气像清风一样,在人们眼中散了,更气急的是,她那张狰狞、血肉模糊的脸正在逐渐愈合、白皙,慢慢变回她曾经的模样。

  “为何会如此?”厅中之人,人人惊叹。

  秋葵欣慰的一笑,也许,当红姑从内心真正放下怨念时,她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吧!

  梁永安见红姑转身,不再追究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时,却无法释怀了,这五十年来,他没有一日不在自责中度过,他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得到救赎,可看到红姑站在面前时,他一心希望能用自己最后仅有的命魂去宽恕自己的罪恶。

  可为何,她却放开了他?

  “不,红姑,红姑……”

  “我再也不想存在于那怨念中痛苦下去了,我不再恨你了,你走吧!”

  她不恨了,可梁永安却做不到不去恨自己啊!

  秋葵走来,轻声对梁永安说:“你这条命虽是红姑的,但这五十年来,你并未做恶,也做了不少善事,所以才受如此多将军敬慕,既然红姑选择放下了,也希望你可以放下,我会以走阴人之职,送你入地府,因果轮回,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在阳世之功过,业境台前没有错笔,你且去吧!”

  厅中众将听后,也对这个结果比较满意,更因凤秋葵说的这番话,对凤家走阴人有了新的认识。

  梁永安不再执着,他起身,真心与那背对着他的女子说:“红姑,若有来生,我愿去偿还此生欠你的所有债果。”

  红姑始终没有回头,恢复了本来容貌的她清冷站在厅中,于人前,她再不是人们眼中那可怕的厉鬼,不过是一个因痴爱而惨死的苦命女子罢了!

  甚至,厅中这些七尺男儿都十分敬佩,一个被世人忌讳的灵,都能选择放下,并从中得到自我救赎,那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啊!

  秋葵用纸当场叠出一只纸船来,她将纸船放在手心中,轻轻念道:“走阴路、奈何桥、奈何桥上阴人度,我折舟一只送魂过,各路阴差不挡路,前尘往事莫回头。”

  那条本只有手心大小的纸船在她的咒念中越来越大,最后在众人眼前,变成一只带着灵光的船。

  “阴人梁永安,上路吧!”她轻声说。

  梁永安抹了抹脸上的泪,与厅中这些生前同僚们告别,踏上了送魂舟。

  送魂舟就这般飘向了远方,阳世人不再见的阴界之地。

  这般,众将了解到秋葵所养之鬼,为何杀死了他们的孙都督,此事,便在梁永安忏悔后,踏上送魂舟那一刻尘埃落定了!

  秋葵问红姑:“你为何在最后一刻,突然放弃了杀害死你的仇人?”

  红姑说:“若当年他并非真心待我,那条命,他也拿不去;在那一刻时,奴家突然明白,我要的从来就不是报仇,而是他的真心。”

  虽然最后梁永安在折磨中,妥协了,用真心换了一条命苟且偷生,但他确实真心爱过她,那便是她最想要的答案。

  秋葵欣然点头,“时间用千万种执念,爱恨情仇,只有世间真正美好之物,才能救赎一颗饱受怨气摧残的心吧!”

  她今日也受到了启发,难怪那个黑衣女人要选择梁永安,谋其真心。

  真心何等可贵,并非人人有之,那么那个女人,得到的梁永安真心做什么呢?

  这边,梁永安之事过去了,还有件事,却是今日的重点。

  宁夅从厅中起身,向众位将军道:“宁夅今日傍晚时,得凤姑娘走阴术帮助,去了一次阴间。”

  众人听后,皆是十分好奇,问道:“阴间是否与传闻中一样,阴森可怕?”

  宁夅摇头,“在我看来,阴间之地与阳间并无多少不同,那里也生活着与阳世一样的黎民百姓,他们也有悲欢离合,各自为生后之事奔波,是另一个世界;但宁某要讲的并非是属于阴间的故事,而是我在下面的临江城城隍庙中,见到了一个已死之人。”

  “是谁?”众将好奇。

  “这个人大家都认识,他是我的外祖,临江城的前太守,孙德毅!”

  众将听后,都以为他糊涂了!

  “宁将军,你外祖此刻就坐在上头,你又怎会在阴间见过他?”萧岱易有些生气,阴间之事毕竟不吉利,怎能对孙老将军信口雌黄。

  宁夅面色严肃,反问:“是啊,宁夅也想问问,坐在这堂上的孙毅德,为何会如此?”

  孙毅德手中正端着一杯茶,闻此言,气得当场朝宁夅扔砸过来,骂道:“你个不孝孙,竟咒老夫死!”

  宁夅并未有任何动容,他深知眼前的是一假冒货,向来善恶分明的他,又怎能容忍一个不知来路的东西假冒他最敬重的外祖,坐于这高堂之上?他没有当场拔刀将其大卸八块已算好了!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承认吗?”宁夅质问。

  孙毅德怒火中烧的指着他说:“老夫四十五年前,妻儿遭仇人所害,只剩下你娘,老夫怕她也遭不测,便让她改了姓名,送到临江城你梁伯伯家中寄养;你娘生你时,我从边镇敢回来,你足足折腾了你娘半宿,生下来九斤二两,险些要了你娘的命,你娘让老夫给你取名,我给你取单名一个夅字,望你日后行事能三思而后行,与人不分尊卑,有过时懂得低头;你四岁时的习武师父,是我爱徒梁呈,他在十五年前战死北边,那时,你便励志,长大以后,要镇守北边,只要你在,任何来犯者不可踏入江州半步……”蜀南文学

  他说完这番话时,秋葵与宁夅都震惊了!

  因为这番话,正是下面那个孙毅德说过的,此时竟被这个冒牌货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不仅如此,孙毅德还指着萧岱易说:“当年你父亲是我一起出站的兄弟,他在北边时战死时,你才刚刚满月,连名字都未取;临死前,他怀里还揣着一封写给你的信,我将染满你父亲的血书带到你身边,你娘亲是个不识大字的村妇,便请我待你父帮你取名,其实萧岱易这个名字并非是我所取,那是你父亲临死前想到的;多年后,我曾将这件事告诉过你。”

  萧岱易听后用力点头,“确有此事,此事也只有我与恩师知晓。”

  宁夅问秋葵:“莫非这寄存在我外祖肉身之中的妖物可探知人之所想?”

  秋葵狐疑地望着那个老人,这种可能并非不存在,就如地书一样,他便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可这世上能有几个灵邪之物,能如地书那般知晓万事?若他能做到,地书又何必被阴间各司争来抢去来了?

  这时,秋葵突然想起前不久,段采南说,太守府的孙毅德并非鬼灵之物,他就是孙毅德!

  如果段采南没有骗她,这话又是何意呢?

  因无法明确,她问身边的小胖子道:“初守,他若真是真正的孙毅德,那么阴间地府那个,又是谁?”

  小胖子不以为然的说:“你傻呀,谁说阴间那个孙毅德是真的孙毅德,阳间这个孙毅德就不能是真正的孙毅德了?”

  秋葵惊异的望向上方所坐的孙老将军,回想起他从八月十四那夜醒来,除了一下子吃了三只烧鸡以外,这些天,他说的每句话,每件事,甚至每个表情都与真正的孙毅德一模一样。

  小胖子直接点拨她说:“人有三魂七魄,你们阳世之人有时生病时也会掉魄去到别处,于是民间多有叫魂婆,专门为那些孩童叫丢失的魄。”

  “你是说,孙老将军的一缕魄留在了阳间?”

  小胖子摇了摇头,又点头解释道:“是也不是,他确实留下了魄,但世人之魄终究没有强大的念力,可以支撑他的主魂已然下到地狱之后,魄还能独立的存在于阳世之中;可有一种人却不同。”

  秋葵一点就通,她激动讲道:“大智大德之人,若生前有未了之宏怨,以自己生前之功绩修出魄灵,便可在主魂前往阴间时,他之强大执念,便有可能留在阳间继续去完成从前的未了之事?”

  孙毅德在死前不久,确实无法放心如今的临江之势,更担心卫世子心智不成熟,遭奸人所害,以至江州的黎明百姓也陷入战乱之中!

  他们所说的这些话,在场的人也听得清楚,宁夅不解,“凤姑娘,你是说,这上头坐的,也是我外祖吗?”

  秋葵点头,若是她一人猜想,她倒不敢尽信,可有地书确认,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确实就孙老将军,只不过,他是阳寿尽之人,且他魂灵不全。

  “哎——”小胖子突然她身侧叹气,她十分惊讶,她几乎从未听过凤初守叹气。

  “初守,你为何叹气?”

  小胖子惋惜的说:“很快你就知道了!”

  秋葵再看向孙毅德,此时他什么也没说,呆呆的坐在那里。

  “外祖,是夅儿错了,夅儿不懂这世间魄灵还能分出身来,才误会了外祖——”宁夅当堂跪了下去,向孙毅德认错磕头。

  孙毅德叹了口气,伸出颤抖的老手,将宁夅从地上扶起来。

  “夅儿无错,夅儿凡事以临江城安危考虑,对得起黎民百姓,也不负外祖这些年对你的教导,可是,夅儿啊,外祖原来已是已死之人,却因自己的执念留在了这阳间,不知时尚可安活,知后又如何能违背苍生万物,逆天而活呢?”

  接着,他坐在椅子上,看向一旁的卫临渊说:“老夫从前担心你们这些后辈年少不知事,如今看来是真真多虑了,世子年少有勇,初心未改,能得凤氏之女相助,可体恤弱智之悲苦,是仁义表率,也是江州百姓之富德,望你日后也不负众恩,能成为一代明主!”

  说罢,他身体虚弱的靠在椅子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久之后,所有人看到从他的肉身中,升起一缕青烟,飘出了房去。

  宴客厅中众将闻烟飘走,全都起身跪地叩拜!

  见此,秋葵终才明白,凤初守为何会叹息了,原来,执念魄在清楚自己乃魄灵后,便会离开了!

  是夜,秋葵今日完成了两件大事,她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勾魂人要找的东西,奶奶的尸体,姜无重的肉身,无法入睡。

  迷迷糊糊,似有人进了屋子,来到她床边。

  她睁开眼,便见到一绝色俊容的男子站在床边,微笑的看着她,她惊喜的坐了起来,唤道:“夫君,你回来了!”

  没想到,眼前的姜无重却生气的说:“我派人去给你送礼,你收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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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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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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