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与卫临渊脱了陷境,卫临渊还在方才那万丈深渊的恐惧中一时没有恢复活力,秋葵也见识了这位十三爷的厉害,忙上前去询问道:“十三爷,广目王就在您的十三城中吧?”
“何以见得?”十三爷反问她。
秋葵不假思索的回答:“亡魂的神念不会说谎,除了此处,世间别处恐怕他也不屑前往!”
“你倒是了解他!”十三爷转过身朝他们来时的路走去,也是从那头,正跑出来一双辫丫头,老远看见秋葵就开心叫道:“神女姐姐!神女姐姐!”
“双喜!”秋葵眼中一喜,暂时放开卫临渊冲上去,二人数日不见,甚是想念的抱在一起。
小丫头上下看了她一番说:“神女姐姐,您终于来找我们啦,这些时日可好?”
“好好!”秋葵只顾着答应,却深记自己的赤魔眼正在逐渐吞噬她的意识,她被世人唾骂妖女,如此种种境地,实属不好才是。
见十三爷已远去,她才忙问:“这位十三爷是何来历?这江十三城又是为何存在?”
宋双喜对她向来知无不言,此时也不例外,她说:“神女姐姐有所不知,十三爷乃当年信奉仙主的八大家族中的欧阳家后人,他是如今天下阴阳术的第一人,至于这十三城,是几百年前那场生死门大战就存在,遗留到此,其实早就没落了,十三爷的名字也只是因为他成为了十三城的城主而来,他本命自然不叫这个!”
秋葵一听她提到数百年前生死门大战立即就了然了,六百年前,灵女南昭为了镇住封狱碑,对抗那些被封在石棺里的妖邪之物,号召天下玄门中的能人异士组建了一个名叫正道营的组织,而正道营在那场大战以后也并没有为此解散,有相当一部分术士留了下来,继续匡扶正道,而这些人的后代或传人也随之延续起来,因世事变迁,他们的名已抹去当年正道营的影子,隐秘在江州城中,各行其道。
这便能解释为何卫忠义能容忍这样一个地方存在了,因为远在卫家统领江州之前,他们的先辈就存在此。
所以,这江十三城并非是十三爷所创建,他也只是在十三城中众多奇门异士中选出来的城主而已。
而这城主,恰恰是曾信奉姜无重的家族后代,他既是城主,便也是说,广目如今得到了十三城的敬奉!
秋葵已等不及对宋双喜说:“快带我去见他!”
宋双喜却有些苦恼,她说:“仙主似乎不想见神女姐姐!”
“为何?”秋葵愣住,她这经历重重考验,便是为了见广目,她感觉这位仙爷应该也很想见到自己吧,怎会不想见。
宋双喜回答:“我也不知,不过我来时,仙主如此与我说的。”
说着,宋双喜挺起胸膛,直着脖子,手背在背上有模有样的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若非有事相求,她能想起本尊来?”
秋葵连忙为自己辩解道:“你家仙主怎生如此看我?我这些时日可还时常想着他有没有吃好,没喝到我煮的茶口中无味儿,会否心里不痛快!”
宋双喜捂着嘴偷笑,随后自作主张道:“双喜也觉得神女姐姐怎会如此无情?就算不想咱家仙主,也得惦念着双喜吧,走,我带您去见仙主!”
秋葵点头说好,不忘回头拉扯卫临渊一起。
卫临渊闷闷的,心头有气说:“你家仙主好生霸道,人走就走了,还要勾小爷我的魂儿去,闹得整个江州乱翻天,现下要见他一面,还害得我与妹妹将命差点抵上。”
宋双喜回说:“世子爷可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
“……”
他们很快便来到一处楼前,楼内也养了许多珍奇花草,这儿是十三爷所居之处,广目如今便住在楼中。
双喜领着秋葵一进去,又见到不少在此侍奉的十三城中人,好些方才秋葵在入城时也见过,此时他们都和气的站在一旁,再往里走,便是这一楼的大堂,高堂之上摆着一张貂皮大椅,椅上偏坐着一身穿水红袍子的男子,正是广目王。
段采南、十三爷分别候在大椅两边,不过离椅子最近的是代碧萝,此女依旧一身白衣,十分高冷的站在一旁。
秋葵到了近处,还没开口说话,代碧萝便数落起宋双喜来。
“仙主不是已吩咐过你,不愿见她,你如何能将仙主的吩咐当作耳边风?”
宋双喜低着头,是个做错事小孩的卑微模样步到广目身边,低声说:“双喜本想按仙主的意思,打发神女姐姐走,可神女姐姐这些时日来实在思念仙主,双喜不忍,便斗胆带来了,仙主要责罚,就责罚双喜吧!”
说完小丫头双喜一曲,‘咚’地一声就跪在广目面前,恨不得立马从眼睛里挤出两滴泪来。
广目马着脸,像是在为宋双喜擅作主张生气,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大堂内所有人都有些紧张。
因为这位神仙入十三城有些时日了,一露出这副神色便有人遭殃,他们可都怕极了!
秋葵瞧小丫头为自己如此委屈,心头心疼,赶紧开口道:“不怪双喜,是我强迫她带我来的,她心软,如何能扭得过我呢!”
“你倒是能耐呢!”广目瞄了她一眼,将目光移向别处,一副见到她就来气的模样。
秋葵对这模样已见怪不怪,心里也知道,他若是真生气的话,肯定不会安坐在那说话,所以就故作自责的模样说:“哎,既然广目王如此厌烦我,那我走便是!”
她转身作势要走,卫临渊都未看明白是为何,瞪了她一眼:我们好不容易才到这儿?走哪儿去?赖皮撒泼今日也得留在这儿!
广目也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挑眉看着她走。
秋葵人都快走到大门处了,背后还没传来叫她停下的声音,有些忍不住了,她回头看广目,广目手撑着腮悠悠道:“走啊你——”
秋葵看这计失策,当即转脸为笑,厚着脸皮说:“我开玩笑呢,我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到这儿,你今日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可能走的!”
说完,转身飞快地又到了貂皮大椅前。
广目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用另一只手撑着另一边腮帮子道:“你方才说,本尊是你重要之人?本尊不在,你觉天要塌了,地也陷了,可是真?”
秋葵毫不怀疑自己的赤城猛点头,“那当然是真的了,没了您,我一觉得睡到大天亮,不用练完功,就因为不必为你准备食材而空闲下来,心里惶恐呐,那可不是天也塌了地也陷了吗?”
“呵。”广目放开腮帮子坐起来,“就知道你这没良心的丫头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少受些罪!”
十三爷隐在袍子中的脸上有少许变化,原还想多帮广目王问两句让他听着开心开心呢,这凤家姑娘真是狡猾。
“您先别急着生气!”秋葵想解释。
广目强调:“本尊何来生气?本尊一开始便知道,所以才懒得见你!”
秋葵赔笑道:“这不是说法太过浮夸有失真之嫌吗?您不在时,天确实还未榻,地也来不及陷,不过我是真惦念着您呢,念着您吃没吃好,喝没喝好,这世间的污浊之气有没有熏到您,我还在做您的鞋呢!”
“那鞋呢?”广目直逼灵魂的发问,另秋葵又是一愣。
随后她尴尬回答:“鞋……都怪那赵銮,他偷走我的鬼,连帮我缝鞋底儿的帮手都没有了,哪儿能有鞋呢?这不得先把鬼给找回来吗!”
广目长叹一声,尽有些哭笑不得。
本尊就知道,说那么乖巧的话,终究绕不开最终目的!
秋葵也自觉这动机实在太过明显有些内疚,她往前凑了凑,从包里摸出一块鼓着的油纸,这是她从王府里带出来的。
她说:“想着您一定好些日子嘴里没滋味儿了,出门前,我特地亲手给您做了一块红豆糕。”
她将红豆糕递到广目面前,眼巴巴地望着他。
广目本想立即接过来尝尝的,可这堂内这么多双眼睛,实在有失他神仙的威严,没好气的说:“本尊稀罕这些东西吗?”
秋葵傻眼,将红豆糕收了回去。
广目随后又愠色对堂内的其他人道:“你们在此守着做什么?满堂的污浊之气,薰到本尊了!”
十三爷随后下令道:“都散去吧!”
接着这些人便意犹未尽的离去了!
堂内遂只剩下代碧萝与宋双喜,秋葵还捧着那红豆糕,一时没摸清他到底要吃还是不吃,是宋双喜古灵精怪的从地上爬起来拿过红豆糕,又给广目送上去,劝道:“仙主,神女姐姐手受伤了,这几日可谓是心力交瘁,还能特意给您做糕点实在用心良苦,您就赏脸尝尝吧!”
广目这才不情不愿的接过去,两下打开外面裹着的油纸,不禁眉头一皱,嫌弃声说:“都给你压扁了,极为难看!”
秋葵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解释道:“方才来的路上折腾那么久,还能分辨得出是糕饼就实属不易了,要不……我回去再给你做?”
原以为广目是不会吃了,抬眼时发现人家已拿起来咬了一口,并评道:“太甜!腻!”
“红豆糕本就甜嘛!”
瞧他吃了一半,极为享受,秋葵又按耐不住了,刚要出声问话,被广目的声音盖了过去。
“赵銮给你三日之期是为何?”
“是……”秋葵皱眉细思,按理说,若赵銮要毁了她的魂,随时都可以动手,但偏偏要给她三日之期,就是料到她一定会另寻法子来寻找。
“难道他是冲着你来的?”
广目冷笑一声,“本尊还未去找他,他倒是惦记起本尊来了!”
“那我现在该如何做?”秋葵问道。
“你当真是问本尊?”
“不然我问谁?”
“本尊之见早在你见到赵銮的第一日便恨明白,他身上有本尊的东西,本尊要拿回来,不过是因为你顾全这狗屁的江州大局以及你卫兄的忠义才缓上一缓,如何,此时终于知道你那套行不通了?”广目面上数不尽的嘲讽。
秋葵皱眉,还是她太过天真,总以为这世间诸事只要用心,便能一一化解过去,就像她极力去说服卫忠义与司马沿一样,最后的结果却是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原来并非她以诚心,就能感动这世人,世人比鬼灵还更顽固得多。
“也许事与愿违,但我没有错,错的是这世道,是这人心!”秋葵毫无悔意的说:“若是再来一次,我恐怕还是会如此选择。”
“即便他们要你死?恨不得你马上死?”
“我死若能换他们心安,在他们眼中便是值得的,而若我对此报以怨恨,我与他们又有何区别?”
广目拍手讽刺道:“好一个不与类聚,那你便活该被万箭穿心,被世人唾弃!”
“我不在乎!”秋葵昂头说:“我要赢得的,从来就不是世人的仰慕,我为走阴人,便要坚守走阴人的初心,坚守当初与他做下的承诺,若我为了那些虚化之物放弃最初的初心,那我这一路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当初就沉入那浩瀚青江,变成那万千沙石之中的其一便可!”
从前每每她与他争辩时,广目总是以最强烈的姿态反驳,但在刚才听到她说她宁愿变成江底的沙石时却沉默了!
他恨及了这道因姜无重而来的执念心魄,他曾试图改变她执念的同时,也深受这道执念的感染,好像从中找到了那份他从不曾拥有的初心。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道:“所以即便知道,自己会为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不是在问,而是在这一刻才清楚。
秋葵说:“我害怕的从来就不是粉身碎骨,而是即便我粉身碎骨,也依旧改变什么。”
“真是个傻子——”广目笑了,笑得很无力,因为这一刻他终算明白,执念之心,是无法改变的。
“也许只有一个法子……”他目光望向那一直被他留在身边的莲花,若有所思的说:“只有一个法子才能改变你对他的心。”
秋葵不关心他还要试图如何去改变自己的心,她一心想要拿回自己的魂袋,急切的说:“请告诉我魂袋所在之处吧?”
广目起身,席地的水红色袍子在地板上擦出轻缓声音,他背对过去,“赵銮用你的魂袋要挟,不过是想引出本尊,也罢,本尊便屈尊降贵看他一眼。”
秋葵忙问道:“你是要杀了他吗?”
她有些担心,赵銮身上可是有‘觉’神魂,若是二人正面斗起来,那必是一场大战,到时恐怕殃及许多无辜百姓。
广目早猜到她的心思,冷声回答:“我与他迟早有一战,你担心再多也无济于事!”
“哦。”
秋葵心里揣测,那赵銮野心勃勃,但出生皇家如此也不足为奇,难就难在其身上的‘觉’神魂,若是广目能将‘觉’神魂收回去,应就消除了不小的隐患。んτΤΡS://Www.sndswx.com/
因为还有人在外面等着,秋葵与卫临渊也不好多耽误,既然广目答应了她,必定能完成,二人当夜便从十三城内出来,回去了卫王府等消息。
眼看着就快到除夕了,满城张灯结彩迎着新春。
这天日头刚落下去,又刮起了北风,赵太子的仪仗队穿街走向,一路上被沿途的百姓欢迎,因为他开心了,总往百姓堆里洒铜元,热闹一阵,还留下美名。
赵銮抱着他的白猫靠坐在车辇里,外头终于安静了,他用手捏了捏额头,原本安静的白猫突然站了起来,身上的白猫竖立露出惊状。
赵太子倒是未有太大变化,像是早已清楚前头来了谁,他令道:“停车!”
马夫将车停下,他贴身侍卫德贵上前问道:“殿下这是要?”
“这此候着。”
说着,他抱着白猫下了地,地上的雪还堆着,会弄脏他的皮靴,这在先前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但今日的他一反常态,竟亲自下地走起来,仪仗队里其他伺候的奴才们都心生困惑,可因都畏忌着他的淫威无人敢多言一句。
赵銮往前走去,这整条街竟空无一人,那些好像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喵呜——”猫在他怀里低声叫了一声什么,似在提醒他。
“无碍无碍,该来的总会来的。”赵銮极其疼爱他的猫,竟反过来安慰它起来。
再往前走到了十子路口,那口子上有一颗百年老树,巨大的树根盘根错节的延伸在地面之中,而这之上的树干上,挂满了城中百姓祈福的心愿袋,每一个心愿袋上都系着一条红布,在这被白色覆盖的冬季中,如火红的红花绽放在枝干上。
树下站着一身穿水红色长袍的仙美男子,他背对着赵銮来的方向,抬头望着那满树的祈福袋。
只要他一睁看眼,便能看到那每一只祈福袋中所承载着的故事。
靠江海打鱼为生的渔夫出江后便再未回来,留下妻儿在家苦等,明知那夜江上不太平,渔夫永远回不来了,妻子任然将等待丈夫回来的期望写进祈福袋中,挂上树梢,城东卖豆浆的王阿婆一生为嫁,只为等年少时承诺功成名就后便回来娶她的少年郎,可她明明知道,那少年郎早在他乡娶了别家小姐为妻,甚至亲眼见过他带着妻小回乡探亲,可她还在祈福袋中写下他会回来的期盼,还有靠打柴为生的杨老汉早年丧子,后来捡到一弃儿,自己节衣缩食,悉心照顾弃儿长大,可此子却嫌他贫穷腌臜,成人后便远走他乡,再未回来,杨老汉晚年被病痛折磨,却也在这祈福袋中写下期盼那养子回家的福袋。
可悲的世人啊,广目闭上双目,那些有关世人悲鸣的声音依旧在他耳边回响。
赵銮此时已在广目身后不远处停步,轻声叹道:“世人传说,广目王无情无欲,却也被这世间的杂念所影响呢。”
广目将那些悲鸣声从自己耳边摒弃,睁开双眸时只剩冰冷,他微微转身,却不屑去看身后的赵銮,“不过是个机缘巧合下得到本尊神念的凡夫俗子,也企图窥探本尊之意?”
赵銮却并不因这轻蔑之言气恼,他指尖在怀里白猫软滑的白猫间反复抚摸,“若我只是生来便为凡夫,又如何能驾驭此道神魂?而你生来便是神,却也比我好不了哪儿去吧!”
广目转身,冷视着对方:“也许你有不凡的命格,可终究不是你之物,多想无益!”
“我要之物,从来便该是我的,我以为,这世间最懂我的,该是您广目王才是!”赵銮迈着步子围着广目身边缓缓移动,面带微笑提醒他:“你虽有广阔之目,是他的神魂觉醒,可你终究只是他的夙影,可是他却不及你有智慧,你早已洞悉这世间的不堪与污浊,你痛恨这善变的世人背弃于你,你从封印中出来,便是要夺回那本就属于你的一切,而我——生来便是帝王之命,这江山这黎民,本该就是我的,也唯有我才能觉察到你不凡的神志,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你心之所想吗?广目王!”
音落,赵銮怀里的猫已自行下地,跑到一旁低垂着头乖顺模样。
赵銮也从宽大的袖子内摸出何物,双手向广目呈上,他十分诚恳的说:“走阴人的魂袋奉上!”
广目轻瞄了一眼递上来的魂袋,并没有接过去,他冷笑道:“好个狡猾的赵氏太子,以为如此,本尊便不会收回你身上的觉之神魂了吗?”
“广目王法力无边,要将觉神魂收回易如反掌,赵銮并不贪心,有此神魂护身十载已是够用,只要得广目王相助,便可助我重回天都,我若为人皇,必定尊你为世间之圣,试想那时,世间之土,世上之人,何处不能抵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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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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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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