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怔了一下,问道:“王爷,您希望我如何做呢?”
卫忠义道:“明日,你与我上天一山,到观中见化虚道长,到时他便会告诉我们破解之法!”
虽然此时并未明确告诉她破解之法,秋葵已然猜到,这趟天一山必定不容易了!
她想了想,回答:“正好,明日我也有要事需上天一山!”
卫忠义问:“这般说,凤姑娘是答应了?”
她点点头说:“我凤秋葵所承诺之事,绝无虚言。”
卫忠义面露欣慰之色出来,道:“临渊能结交凤姑娘,也是他的福气!”
接着,他又略显迟疑的说:“不过,明日上天一观所为何事,你还是不要告诉临渊的好,他自来任性,若得知你去天一观是为他化解劫数,恐怕以他的脾性绝不会答应!”
秋葵也这样打算的,当即就答应了对方绝不向旁人多提一句此事,卫忠义这才放下心,让季风将军将她送下观江楼。
回去的路上月黑风高,秋葵一路都在想着有关当年尤紫柔之死的事。
薛天意与岳慕云一样,是拥护凤云烟的养尸人,尤家到尤紫柔这一辈时,旁支已无,只剩尤紫柔一人,也便是说,在这之前,尤家几乎就被养尸门中人赶尽杀绝。
而姜无重曾说过,他们对尤家痛下杀手是与他有关;既与姜无重有关,那是不是因为三百年前,凤云烟之死?
她知道,三百年前是姜无重亲手杀了凤云烟,而凤云烟死后,却留魂于世,通过守护她的岳慕云帮助下,计划着复活重生!
所以她猜,尤家当年一定帮助了姜无重对付凤云烟,最后才落得这个下场。
不过她至今最疑惑的,还是当年凤云烟为何要入阴间,闯进功德地宫,残杀了十个功德魂?
那些功德魂皆是在地宫等待转世的大功德之魂,投生凡间之后,不是帝王将相便是魂根近仙者,秋葵虽此时还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是正是因为当年凤云烟杀了十个功德魂,才造就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连她,也似乎是因为凤云烟当年杀功德魂而来。
不久之后她就回到了客院中,她看院中已无烛灯,想来广目与凤初守似乎都睡下了,她也终于得闲了,让客院里的丫鬟烧了热水泡了个澡。hΤTpS://WWω.sndswx.com/
坐在浴桶里,她实在太累了,好些天没有好好合过眼睛了,这热水实在太舒服,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一个场景,那便是三百年前,姜无重无声的走向清江的那一幕,她在梦里也不停的重复那一句话。
“无重,我叫凤秋葵,我会等你,你一定要来找我……”
“找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秋葵惊醒过来,看见广目站在浴桶旁边,身上穿着他平日睡觉穿的白色长衫,头发垂在双肩,美色赛过女子。
秋葵下意识伸手遮挡,广目却见怪不怪地翻了个白眼,问他:“你刚才做了什么梦?”
广目与姜无重一样,是不会做梦的,且他看不到秋葵所做的梦,所以刚才听到她嘴里模糊说的话,十分好奇。
秋葵自然不肯告诉他,只说:“就是一个梦而已,你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将门关上了!
“这凡间的门,也想关住本尊?”仙爷颇有几分自豪,也难得他自己的仙术有了用武之地。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进女儿家的闺房!”
“闺房?”广目挑眉,提醒她道:“你可别忘了,名义上你已是本尊的妻子了!”
“与我成亲的是无重,又不是你!”
广目不悦,蹲下身来,用那双发亮的眼睛视着秋葵的脸说:“千济再也不存在,从此以后,世上只有广目,你的夫君当然是本尊了!”
我不信他真不存在了!
秋葵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但她嘴上终究没说出口。
广目便当她默认了,起身拿起旁边的衣服扔给她,自顾从屏风后走了出去。
秋葵这才从浴桶里出来,擦干了身子穿上衣服来到卧房之中。
广目此时正站在卧房中来回踱步,像是也有什么心事似的。
秋葵从未见过他如此,从前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皆是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目空一切的姿态,今晚这是怎生了?
“你……在想什么?”秋葵从后面出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问。
广目回头看她这样子,眉头不由得一皱,不知是嫌弃,还是担心,伸手拿起旁边一张棉布就扔到了她头上。
秋葵拿过来,略显局促的站在原地擦着头发,一抬眼,那仙爷正看着自己,她不由得小脸一红。
广目看她这样,继续踱着步子,走来走去。
她很是无奈,将头发擦到半干后,自顾坐到桌子前倒了一杯冷茶水喝了一口。
这时,广目突然问了一句:“本尊似对你有男女欢-ai的期待!”
“噗——”秋葵喝进去的凉茶一口喷了出来,她忙抓紧了自己身前的衣服,急道:“你!无耻!”
广目吞了吞口水,好像默认了无耻这个说法,将头转到一边去说:“反正迟早也有那一日的,也不急于那一时!”
秋葵面红到耳根子了,站起来说:“你出去!”
“本尊想来就来,想几时走就走,没有你让本尊出去的道理!”广目提醒她,然后他幽幽地走到门边说:“本尊走了!明日请早!”
说完,他就打开门出了去,还不忘帮秋葵带上门。
秋葵见他没了影,才松了口气,只觉刚才那一幕实在丢人,她赶紧到一旁去找她的魂袋,特地将红姑叫了出来。
红姑伸了个懒腰,问道:“主人,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你方才有没有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话?”秋葵疑神疑鬼的问。
红姑‘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你将我们放那么远,哪儿能听见啊,再说方才那位仙爷进来了吧?他的耳根子奴家才不敢听呢!”
动不动就要她们魂飞湮灭,她可惹不起。
不过红姑见秋葵满脸红晕,当即猜测道:“莫非主人你与那位仙爷……”
“啊——”秋葵大叫一声:“没有的事!”
赵衾帛听到她大叫,也飞了出来,自来不苟言笑的钰天子笑道:“主人这是难为情了!”
“谁难为情了?我没有!”
“是,没有!”
“我真没有啊!”
“主人已是个大姑娘了!”红姑提醒她道。
“不,我还小!”
赵衾帛说:“开了春都满十八了,当年我在天都时,十八岁的宫女选进宫,都是老姑娘了!”
“可不是吗?奴家当年在醉仙楼里,双八年华便成了女人呢!”
“不听不听!”
“哈哈哈!”
秋葵的房中传来她与鬼灵们说话的声音,而屋外,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院角的屋檐下,夜灯的倒影遮住了半面轮廓,却遮不住他仙容俊貌。
他望着秋葵房中的影子,沉声说:“若知始终,不闻善果,姐姐,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啊!”
这夜过去,秋葵按照广目的吩咐,一早便起来为他煮好茶,还去王府的膳房,亲自为他准备了清粥小菜做早膳送去。
她敲开门进去时,竟见到代碧萝在广目房中,正在伺候他穿衣,她怔了一下。
代碧萝穿的是一件素衣,像是夜里在这屋里住下了?
她心里突然莫名有些生气,将手里的托盘重重放在桌子上,这声音惹了那头的广目不悦,冷眸看过来,见她正倒茶,本以为是倒给自己喝的,却没想到她倒完了,先自己喝了一口。
代碧萝见此一幕,细声细语道:“你为仙主煮的茶,仙主还未喝,你自己怎先喝了?”
这女人长了一张柔雅之容,这般语气说话,显得十分娇弱,不过却丝毫不妨碍她话里的责怪之意。
秋裤看也不看她回了一句:“我帮他试试有没有毒!”
有没有毒?
代碧萝懒得理会她无稽之言,也似乎知道她在为何事生气,自鸣得意地在那边帮广目理着身上的袍子说:“仙主昨夜像是做梦了,碧萝听到仙主在说话。”
秋葵好奇地看过去,广目做梦了?
广目怎可能做梦?
他与千济都不会做梦!
广目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
秋葵面色更是难看起来,看来昨晚代碧萝真的在房中住下了,这房中就只有一张床,莫非他们……
秋葵不敢想下去,因为越想越气!
“真是无耻……”她嘴里暗暗骂道。
广目不仅眼睛好使,耳朵也极灵,质问道:“你骂谁无耻?”
秋葵也挺有中,面不改色的说:“谁无耻,我就骂谁!”
广目却不生气,他挥了挥手将代碧萝从身边掀开,令道:“守了一夜,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代碧萝愣了一下,点头应道:“是!”
待此女一走,广目瞧着秋葵那愤怒的小脸说:“你此举,莫不是你们世人口中所说的吃醋?”
“哈哈哈——”秋葵大笑起来,反问道:“我吃什么醋?”
“你见碧萝留宿在此,心生妒忌,这不是吃醋是哪般?”
“哈哈哈!”秋葵又是笑,只不过笑得格外滑稽,她辩解道:“我是生气,但不是妒忌,我是生气,你竟用这具肉身,做那无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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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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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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