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秋葵对爷爷一丝怀疑也没有,毕竟当初他回村子后,第一个告诉他村子里有人在害人的,就是爷爷,连余牛牛与三婶的事,也是爷爷提供的线索,若没有这些,他们根本查不到余牛身上,她到现在都觉得,若当时她不回来,也许余牛不会死!
不过,按照余太爷所说,他也早怀疑余牛了,也是那个时候欲将余少柏与余牛叫去宗祠问个清楚,她听完这些,找不出余太爷的漏洞,但也不愿被人家说几句,就怀疑到自家爷爷身上,她出声问道:“爷爷,为何当初你没对我讲,你与余牛牛感情这么好?”
余少柏看出孙女对自己怀疑,面露难过之色,他回答:“你爹走得早,我再无别的亲人,这个村子里的人便是我的亲人,余牛爹娘都没了,他家与我家就隔着一条线路,他打小就是我帮衬着,确实感情深厚些,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他那段日子总往东山上跑得事儿,我之所以没有特别对你提起,是因为这事儿与我们要查的事儿没关系!”他还特意停顿了片刻,提醒秋葵道:“若真如余满昌所说,我就是村里害人的人,总有个缘由吧?我一辈子都是这村里的打鱼人,我为何要害整个村子,还要去动你娘亲的坟?”
秋葵听后,觉得爷爷说得也很中肯,现在两方各说其辞,她一时不知到底是有一方在说谎,还是有另外第三方所为,所以未出口。
不过余太爷却似认定余少柏正是害人凶手,他突然当着大家的面,提起一件旧事来。
“余少柏,我记得当年你与秀兰成亲以后,多年无子!”
余少柏似乎不喜别人提起当年的事来,沉着脸说:“昌叔记忆真好,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记得这件旧事!”
余太爷笑了笑,叹道:“是啊,四十年了都,那时候秀兰嫁到咱们村子五年都没给你生下一男半女,还被村子里人说了不少闲话,秀兰也是个好姑娘啊,她当时来找到我,要我做主,再给你纳一房,好给你开枝散叶,倒是你是个重情的人,死活不同意,这事儿才不了了之,后来,你独自出了一趟门,回来后,给秀兰求了个偏方,她用了这个偏方的次月就有了生孕,正是你家方仲,后来方仲顺利出生了,你在村子里摆了场酒席,全村子都为你开心,秀兰自从生了方仲以后,身子越发不好了,就与当年凤予安嫁到咱们村子以后一样,时常梦魇发疯说些胡话,我记得很清楚的是,方仲八岁那年……”
“昌叔,你现在提当年我家方仲的旧事,与如今在村子里发生的事儿有什么关系?”余少柏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愿再听下去。
秋葵也没从这段故事里听出什么名堂,倒是凤初守特别好奇的问:“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
小胖子这个时候突然说话,令秋葵心头突然为之一紧,一开始她就不愿意将爷爷与村里发生这一系列的事联系到爷爷身上,现在似乎不得不重审某些细节了!
有了凤初守的话,余太爷就接着讲道:“余方仲八岁那年,秀兰突然癫狂,拿着砍猪草的刀,将方仲砍了十多刀,才八岁的孩子被砍得浑身是血,村里人赶来帮忙,请了村里的郎中,看了方仲的伤都直叹气,说是没得救了,方仲还没救回来,秀兰自己投了河,连尸体都没捞着,哎,这件事对你打击特别大,村子里人不少人来劝你,你就坐在方仲的屋外一言不发,可却是在郎中说方仲活不了的第三天,一直没断气的他突然好了,才三天呐,他身上的伤像是没了大碍,竟能下床走动,能吃能喝!”
说到这里,秋葵看向爷爷,见其并没有出声否认,那证明余太爷讲的这段并非虚假,甚至没有任何夸大的地方。
她也实未想到,本以为只有自己的出生透着诡异,现在听来,连她的父亲身上也充满了谜团。
当年爷爷出门到底求了什么偏方,让不孕的奶奶秀兰怀上了她父亲?而父亲八岁那年,奶奶又何以癫狂,竟然持刀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毒手?
余太爷又继续讲述道:“你家方仲好了以后,整个人的性子都变了,从前话多的他变得沉默寡言,村里人都只当他是因为他娘秀兰的事打击太大,也没有多想,后来他长大成人了,还娶了凤家的女儿……”
余太爷皱着老眉,目光看向秋葵,颇有疑虑的说:“当年你家方仲娶凤予安也挺奇怪,咱们村子里娶亲,通常都只娶临村儿、知根知底儿的,这凤予安是因为来咱们村子拜神与你家方仲认识的,当时凤复还就一定要将她女儿嫁给你家方仲,你家方仲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本事,能让凤复还这样一个走阴婆子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托付终生?”
听到这段往事,秋葵也吃了一惊,因为奶奶当年也只给她讲了母亲凤予安从小体弱多病,所以早早寻了婆家嫁出去,并没有讲过任何有关她父亲的事,现在听得这些,好像奶奶当年选择这门亲事,也是别有隐情。
而现在,奶奶死了,她爹她娘都死了,有关当年那门亲事的当事人就只剩下面前的爷爷,她终于出声唤道:“爷爷,你有什么要对秋葵讲的吗?”
余少柏被迫听了这么多当年的故事,此刻听到孙女问自己,也知道他想继续沉默下去恐是不能了!
“秋葵啊!”他神情凝重的唤道:“爷爷确实有些事还没来得及与你说,但爷爷从未要害过你!”
“爷爷,那村里害人的人,与东山上动我娘的坟的人,真的是你吗?”
凤秋葵为难的问。
余少柏深皱着眉不答,似是在默认。
余太爷突然站起来,怒气满身的开口道:“真相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在村子里害人的,正是你爷爷余少柏!三婶!余牛牛,都是他害死的!”
“秋葵啊……”
面对余太爷的怒指,余少柏只是一脸有苦难言的望着秋葵。
秋葵实没想到,今日她气势汹汹跑到余太爷家里,本是要问罪他们,却将自己爷爷给牵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凤初守,见他站在一旁不说话,想来方才他让余太爷继续讲下去,便是已经知道她爷爷才是在村里害人的凶手!
余太爷现在势头正劲,他出面道:“余少柏作为一村之长,违背良心、众叛乡民、残害同宗,应立废其村长之职,绑其去宗祠,在列祖列宗面前、在全村人面前认罪!”
老头子声音少有的高亢,音落之时,从堂外立即进来三名河仙村村民,他们应是早就在外头候着,只等余太爷一声令下,就进来绑人。
余少柏不肯,往后退了两步,秋葵及时站出来拦住那三人,不准他们捆人。
“凤秋葵,你虽然现在叫他一声爷爷,但终究不是我们河仙村人,他自己都承认了他所犯的罪行,这便该由我们河仙村自己来惩罚他,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来插手?”余太爷手里的手杖在地上敲得很响。
秋葵无动于衷,她强调:“余太爷方才讲了那么多故事,为力证我爷爷便是害人之人,那些故事,无不关乎我的至亲,现在却说什么我不是你们河仙村人,我没资格管?”
岳千筑轻咳了一声,假惺惺的出来当中间人说:“老朽听完这始末,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余少柏自己都亲口承认自己所行的恶事,将他按照村规处置都是毋庸置疑的!”
“我不管什么村规,此事还有疑点,在我没弄清楚这些疑点之前,谁也休想碰我爷爷!”她站在余少柏面前声声冷厉,那赤红的眼也因她势气高涨而散着煞气,震得面前的几个村民不敢再上前,只得回头看余太爷,让他拿话说。
余太爷应也不愿此时与她来硬的,就松了口说:“凤秋葵,事儿已摆在面前,明明白白,你还有什么没弄清楚的?”
凤秋葵清声道:“一,若我爷爷是害人之人,那日我们上东山,他为何还要引我去东山,帮我将围着我娘的坟阵破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二,我爷爷一辈子都是这村子里一再普通不过的渔夫,那些暴毙的人、三婶、余牛,他们的尸体我都见过,死因邪门,死于咒术,我爷爷怎会用咒术?三,我爷爷没有亲人,这么多年为村里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村子里死的这些人,全是素日与他关系不错的村乡,他为何要用那么凶残邪门的咒术将他们害死?他都没有家人了,去动我娘亲的坟做什么?”
她相信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发生在河仙村的事太复杂了,有这么多疑点都无法说清楚,她怎么能让这些人在她眼前,将他爷爷绑去按村规处置?
余顺力看她态度如此强硬,又抛出这么多疑问来,也就由着她,阴阳怪气地对余少柏:“柏爷爷,你听听,你这孙女都问出来了,你还是赶紧告诉她吧,别耽误大家的功夫,也别让那些被你害死的乡亲死不瞑目!”
余少柏走出来,眸子暗淡了些,对对方指认的这些罪状全盘接收,还说:“三婶她们死得确实惨了些,不过那也是他们的命,就算他们现在不死,不久的将来也会死的!”
秋葵心疼的问他:“爷爷,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你快告诉秋葵啊!”
余少柏对上秋葵的脸后,明显变得温和慈祥了些,他老泪在眸中打转道:“秋葵啊,爷爷做这些,确实是有必须要做的缘由,爷爷可以将这些缘由告诉你,但是,必须要完成接下来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什么事?”
“挖坟,开棺!”
堂中数人一惊,余太爷第一个不满骂道:“余少柏,你还嫌你干的缺德事儿不够吗?还要挖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余少柏,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老东西,难怪你儿子死了,你断子绝孙了,你活该!”余顺力也跟着骂起来,甚至直接忽视了辈分,直唬其名。
秋葵自然不平,想上去教训这厮,被余少柏一把拉在身后,他不准她为他出头,自己走出来苦笑道:“是,我膝下就一个儿子,儿子死得早,唯一这个孙女也是跟了母家姓,算起来我余少柏确实断子绝孙了,但我绝非活该,你们要怎么骂都无妨,但要我将其中缘由说出来,就必须挖坟、开棺!!”
余太爷问:“你要挖谁的坟?开谁的棺?”
余少柏老身往前一站,高声道:“我儿媳凤予安!!”
秋葵面色巨惊,她爷爷要挖的,竟然是她娘的棺!
余顺力这时又在一旁骂起来:“你个老东西真是疯了,连自己儿媳的坟都要挖,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秋葵早已忍够这厮辱骂爷爷,正要动手收拾他,却见凤初守用手轻拍了一下余顺力的头,这厮再开口时,嘴里竟出不来声了!
余太爷见他对自己曾孙动手,自然恼怒,他用手杖指着凤初守的脸质问道:“你对我家力哥儿用了什么邪术?”
“他太聒噪,凤初守不爱听,让他安静会儿,他要学乖了,一会儿自然就有声了,他要是学不乖,就一辈子当哑巴吧!”
“你你……”余太爷十分气恼,岳千筑自然不肯袖手旁观,他也起身过来,企图帮余顺力出头,被凤初守一个媚眼看过去。んτΤΡS://Www.sndswx.com/
“怎么?老头,你也想变哑巴?”
“满昌,算了!”岳千筑与凤初守动过手,知其身份非凡,并不敢轻易冒犯,识相的劝余太爷算了!
这老头子也确实听话,岳千筑一开口,他果然就将曾孙的委屈抛开了,带着怨气看向这头,对凤秋葵说:“你爷爷要挖的是你娘亲的坟,你娘都快埋了十八年了,你难道还要将她的尸体挖出来作践不成?”
一般情况下,秋葵肯定不愿,谁敢动她娘的坟,她必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可现在爷爷却公然要挖她娘的坟?
她想到上次在东山上,代碧萝与赵衾帛都说过,她娘的坟有异,她一直以为异相是出于那围着她娘亲坟周围的坟煞阵,难道,事实并非如此吗?
她靠近余少柏,轻声问道:“爷爷,我娘亲坟周围那坟煞阵,是不是你让余牛牛挖的?”
余少柏点头:“是!”
她心里紧了一分,但面色没多少变化,再问:“那是不是你在挖那些坟煞的之前,我娘亲的坟就有问题了?”
余少柏眼中闪出一丝亮光,似对孙女聪慧的欣慰,他点点头,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道:“秋葵啊,爷爷所做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你一定要相信爷爷!”
秋葵向来直觉也非常准,她能感觉到爷爷对自己真挚的亲情,她深吸一口大气,做出一个常人都不会去做的决定。
“上山,挖坟,开棺!!”
她要亲自看看她娘的坟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她爷爷要行下如此恶事!
余太爷听完她的决定,气得手杖在地上直杵,哀嚷道:“神庙塌、罪恶行、子弑母、是何等有违常道之事啊,这为何——偏偏发生在我河仙村?莫非真如预言中那般,真正的神迹已消散,天要亡我河仙村?”
余顺力和村里其他几个小辈慌忙上来扶着老头子,劝他切勿焦心,身体要紧,村长已经废了,村里还要他出来做主呢。
听到这些话,老头子果然控制住情绪不再哀嚷,强调:“既然你凤秋葵连自己娘的坟都要挖,我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只不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村里人绝不会做,要挖,你自己挖!”
秋葵也没想让他们帮忙,她昨晚将神庙给翻了个天才将广目给挖出来,挖个坟还难不倒她。
不过余太爷虽说不参与,却叫了全村数十个村民来,有人抬来两把躺椅,要将余太爷和岳千筑一起抬上东山上,他们要亲眼看看那凤予安的坟里,到底出了什么异相,也要亲耳听听,让余少柏在村里害人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这般,一行人从余太爷家里出了来,河仙村的好些村民也听闻了余少柏的事,得知是他害死了三婶和余牛等人,全都围在村道两边,就地捡石头抛砸向余少柏。
已经六十二岁的老头子走在这条他此生行了无数回的村道上,被他以往亲熟的村民们扔碎石砸乱了衣衫,他也没躲,是秋葵看不过去了,她跑上来扶住余少柏,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前面。
大胡子一看她自己去挡,唯怕她被伤及,立即冲上去凶狠地警告沿途的村民道:“伤着我家小秋葵,老子把你们头拧下来!”
这些村民本就怕极了秋葵,也知道这大个子武力超群,力大无比,不敢再扔碎石,不过他们却咽不下这口恶气,跟在后面骂道:“余少柏,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下得去这么恶毒的手?”
“余少柏,你对得起河仙村吗?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骂声此起披伏中,突然有一五十多岁的老头手里提着一把宰猪刀从后面冲出来,直朝余少柏砍过来。
大胡子在前头开路,看见那男人时,并不能第一时间来拦截,倒是秋葵感到身后有杀气,立即回头看来,那老头已趁乱冲到她面前了,她本能的伸手一掀,便将老头掀翻在地,杀猪刀也掉在了地上,余少柏看清了老头的脸,忙将秋葵拉住,生怕她再出手伤了对方。
秋葵十分能理解,并没有多问,只见余少柏拨开秋葵的手,当着周围愤怒村民的面跪下,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各位乡亲,是我余少柏对不起你们!但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你怎么给我们交代?被你害死的人还能活过来吗?”
“余少柏,我家春梅进门时,可是你引进门的,这些年我们都对你不薄啊,你怎么对她下得去如此狠手的?你这个畜生!”被秋葵踹翻在地的老头正是三婶的丈夫,村里人都叫他余三叔。
余少柏确实愧对这一家,他老泪纵横地跪在地上,身体转向余三叔那方,又向其猛磕了几个头,嘴里唤道:“少刚啊,我对不住春梅,对不住你,对不住啊!”
他不停的嗑,村道上的泥路上镶了不少石子,这几下就将他的头嗑破了,鲜血染着泥灰在他脸额上十分狼狈。
秋葵想将爷爷拉起来,可又知道他确实愧对这些村民,良心不安,她又能以什么立场去不让他做这些事呢?她唯有站在旁边,看着爷爷一下又一下的将头嗑在地上。
“咚——咚——咚——”
“余少柏!你看过他们的尸体吗?你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余少柏,你不得好死!”
秋葵就这样站在村民之中,明明她什么恶事都没做过,但是却像一个做了恶的罪人一样,接受着村民审判怨恨的目光。
因为愧疚与不忍,她最后也双膝一屈,在村道上跪了下去。
那个曾经只跪天地父母长辈的凤秋葵,因为爷爷所行的恶事,跪在这些充满怨恨的村民面前,大声道:“我爷爷做错了,我们愧对诸位乡亲,我凤秋葵不求你们能原谅我爷爷,但求再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弄清楚其中真相,告慰惨死的乡亲,秋葵在此谢谢各位乡亲了!”
说完,她双手举过头顶,庄重落下,头重重叩在地上三下,请求道:“我们不会逃,请各位乡亲让让路!!”
前些日子,村民们只见过她雷厉风行的样子,皆道她是余少柏家不讲道理的疯女子,对她又怕又恨,突然见她这般鬼帝叩求,一时倒是被惊住了,那连连骂声顺势小了,连坐在地上的余三叔也都沉默了!
秋葵见此,才站起身来,将跪在地上的余少柏扶起来,继续朝东山上走。
途中,余少柏一直被她扶着,村民们长长地跟在后面,哭声、哀怨声、骂声依旧不断。
快到山腰上时,余少柏突然握住秋葵的手,小声对她说:“秋葵,一会儿上了山,挖开了你娘的坟,无论看到什么,都必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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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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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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