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司薄年落在肖凛手里,他肯定要遭遇非人的对待,生不如死。
肖凛将进一步用他作为要挟,刁难整个司家。
那么,偌大的km集团将被他控制。
人命无法对比孰轻孰重,可陆恩熙下意识的判定,司薄年活着,比她更重要。
不行!
她得尽全力阻止司薄年。
“别听他的!和疯子不用讲道理,司薄年,让你的狙击手动手,直接爆他的头,肖凛是个彻底的疯子,他被黑手党雇佣过,脑子不正常,心理扭曲,他想要司家,要把你的家人赶尽杀绝,这种人不配继续活下去,如果你舍不得你的初恋小情人,可以打残他回去好好逼问,至于我,你不要迟疑,不要顾忌,我的命早就活值了,没什么遗憾,他要杀就杀。”
可谁知,司薄年在那边说,“你想怎么交换?让你的人来取我的头?”
陆恩熙瞠目结舌,司薄年疯了吗?他疯了?
肖凛吹了吹陆恩熙的刘海,“听到了吗?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你的,有没有一点点感动?”
陆恩熙呸了一口,“感动个屁,他以前害我那么惨,三两句话就想骗我?我不是傻子!”
肖凛吹了声口哨,“司薄年,她不相信你。不如,你拿出点诚意?让我领教一下堂堂司少,怎么在心爱女人面前找排面?”
星河冷寂,流出的血很快凉透,风呼啸着往身上扫荡,从头顶到心口,全被冻透了。
陆恩熙缓慢摇头,“司薄年,你别自作多情,我不会感动,就算你把命给我,我也不会感动,我不稀罕你的虚情假意,去找你的初恋吧!你雕刻的小木头人不就是她吗,既然那么爱她,找她去啊,绑架肖凛,逼他说出容颜的下落,别管我。”
司薄年拧眉,“木头人不是她。”
“骗鬼呢?那个齐刘海的女孩不就是她?不然是谁?”
“是你。”
陆恩熙微怔,身子在肖凛的臂弯里僵着,紧张和寒冷快把她折磨疯了,她嘴唇发紫,双脚发颤,紧紧咬住嘴角,“你说什么?”
司薄年的声音从风里传来,一字一句格外清楚,夜风把他声音晕染的很有磁性,“那个人是你,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是齐刘海,不记得吗?”
陆恩熙忘了脖子里横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可能切断她的咽喉,她下意识往前动了动,尽管这样并不能缩短多少地理上的差距。
她脑海回放往昔,拉回记忆深处。
她有过齐刘海的发型吗?
似乎……有过一段时间,就是遇到司薄年那年的春季。
司薄年继续说,“我抽屉里的木头人,都是你,不同头发衣服,不同年龄,但是每个人都是你,一开始我没雕刻你的五官,尤其是眼睛,是没勇气面对你,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现在都雕刻完整了,等回去了我带你看看。”
陆恩熙想哭了。
心里的芥蒂依旧在,可此情此景,这个男人的话太有感染力太动人了,她没办法不感动。
都是她。
她为了木头人生气愤怒,竟然……发泄错了方向,反而一步步把他推开,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
泪水夺眶,晕染视线,模糊周遭的轮廓,陆恩熙吸了吸鼻子,“那又怎么样!我们离婚了,我不再爱你了,你别自作多情了司薄年!几块木头,我不稀罕!”
做不到不为所动,做不到啊。
毕竟是她心心念念深爱过的男人。
肖凛啧声道,“司薄年,你以前是够混蛋够绝情啊,把小熙熙踢出门,害她流产,一个小女人,孤苦无依,真是惨啊。换成任何人都不会原谅你,小熙熙太善良了,所以被你利用被你骗,你说你……真不是东西。”
陆恩熙大喊,“你踏马闭嘴!闭上你的臭嘴!”
司薄年整个人静止,他视线飞向陆恩熙,嘴角嗫嚅。
流产?
他们确实有过孩子,但是……失去了?
什么时候?
他怎么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知道?
乔菲说,他们离婚时,陆恩熙怀了孩子,只是她没说那个孩子后来如何了。
后来,他理所当然以为朵朵是他们的女儿。
如今证实朵朵的身份,那么……那个孩子呢?
陆恩熙闭目,热泪两行。
失去孩子,是她太疏忽,竟然忘记例假周期,她太想救爸妈和哥哥,连夜奔跑淋雨,被送进医院以后,也没顾上仔细检查。
等医生告诉她,“对不起,孩子没保住”时,她才知道肚子里有过一个小生命。
司薄年双手握紧轮椅,手背上一道道青筋纵横,一身戾气,一身黑暗。
他想起在平城时,海啸爆发时,陆恩熙说的半句话,“我们有过……”
她没说完后半句,浪潮打来了。
当时她是想说,我们有过一个孩子。
尚文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小声道,“老板,咱们的人准备好了,等你你指示。”
司薄年的船开来之前,早就派人偷偷潜伏到肖凛的船底,成功登陆,目前已经全部戒备完毕,控制住了肖凛安排在身边的杀手。
只要他一句话,肖凛的力量将被瓦解。
司薄年迟迟没有下令,是想用这个机会,逼一逼陆恩熙,让她看清自己的心意,逼迫她正视自己的情感。
她口口声声说不爱他,不想回头,可她到底懂不懂,她的眼神骗不了人?
可是这一刹,司薄年不忍了,不舍了。
他看不得陆恩熙悲痛,无法承受她的眼泪。
而流产的消息,更是压在他心头的一道惊雷,让他措手不及。
“恩熙,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声音是平静的,听不出波澜,可就是很悲伤,苍凉如失去家园的孤狼。
连尚文都有些鼻酸。
陆恩熙忍着痛,“没有了,我去你家的那个下雨的晚上,孩子没了,我没保住孩子,月份太小,还看不出性别。司薄年,你听着,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牵连,你要是觉得愧疚,就替我照顾好陆家大大小小。”
谁不想活下来,谁不想对抗死亡?
她还有儿子要抚养,父母要孝顺,比谁都怕死。
可如果司薄年和她只能二选一,她希望他活下去。
或许可悲,可笑,可她做不到看着他死。
司薄年瞳孔涨红,视网膜上蒙了一层血丝,他缓慢抬起一只手,“尚文,下令。”
“是!”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陆恩熙所在的船突然剧烈晃动,幅度堪比忽然袭来一阵海啸!
陆恩熙脚下不稳,身体剧烈倾斜,人往肖凛身上倒。
她怒骂,大喊,“玛德,你还不解开镣铐,要死吗!”
肖凛笑出白牙,笑的肆无忌惮,“那就一起死吧……”
陆恩熙身体忽然腾空,她发觉自己成了一尾鱼,从夹板上被环抱着,跃了出去。
自由落体的过程,她看到船身平滑的白色涂层,不断压缩的水面距离,吃水线的波纹……还有抛弃她远走的生命,爱过的人,走过的路,欢愉和痛苦……んτΤΡS://Www.sndswx.com/
是永别的时刻了吗?司薄年,这样的告别,算不算一种壮烈?
扑通!!
身体坠入冰冷的河水,重力拖拽着她,不住下沉,被水流吞没,彻底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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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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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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