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的目光如此轻蔑,好似很看不起一众界主的绝招或是谛原术,时不时摇头叹气砸吧嘴,一副恨不得亲自登场了结所有人的表情。
更让界主们惊讶的是,这小修明明已经被无数股界主力量的边锋扫中,而他除了摔几个跟头外,居然一点伤势都没落下,甚至连口鲜血都懒得吐,这哪里还是小修该有的模样?
时宇天上地下到处翻飞,同样暗怪自己太过小心,这片刻的剧斗波及,他虽没有反击之力,但他强横的身体却立了大功,没有一道攻袭能破得了他的体躯。
有此做底,时宇便有了自信,若不是担心虞麓尧、玄盘这类生死大敌会闻讯赶来,他都要亮出时宇本貌和这些小界主好好掰扯掰扯了。
众界主越打越心惊,他们已经不单单是互殴余波冲向时宇,几个界主甚至直接向时宇轰出了术法。
时宇被风火雷电轰中身体,面色越来越怒却又无可耐何,不得已,他只得奋力挥起拳头抵挡术法。
这一下所有界主都惊呆了,纷纷停下手脚注视时宇。
一道道目光在时宇身上逐寸扫视,疑惑惊诧的表情全都不落。
界主们不得不提起警惕,这几百年驭命之地出现的莫名高手太多。
灵种之王自不必说,万界除了老牌强者,也突兀冒出六个极强大能,甫一出世就成了万界领袖。
土著那边也有三个神秘高手撑场,硬是从万界手里拉出一支土著队伍单干。从来没人见过他们的形貌,但和任何一方动起手来,也都是摧枯拉朽从无败绩。
而此刻,眼前又出来个凭借十几纪修为就能力抗界主的恐怖存在,这要是紧握在手里……
界主们的眼睛一个个都亮了,看着时宇就像是在看一块无上璞玉。
时宇一眼就知道这些界主在想什么,这和当年他看见神异灵种时的目光一模一样,惊异而略有贪婪。
“这倒也是个办法!”时宇悬在空中,目光与那些界主一一对过,“先委屈自己和这些界主归去,到了空间稳固的地方直接开界门走人,岂不省事。”
想到这里,时宇笑了,他手指修为最高的那名界主喝道:“你!过来!”
那界主微微一愣,心中惊诧立时变做恼怒,面上现出了狞笑。
觊觎时宇神异不错,但被一个十几纪的小修指着鼻子使唤,但凡是个界主都不会再有惜才之心。
“找死!”那界主怒喝,挥手一道惊雷劈下,巨蛟般的电浆呼啸而至,霎那便将时宇淹没。
这次他没有留手试探,而是切切实实全力轰向时宇,以至于其他界主有心阻拦却都慢了一步。
“唉!你!”与那界主一方的几名界主,发出了惋惜的惊呼,而敌对一方则立马出手,轰向那道雷蛟。
“这点力量也在我面前卖弄!你们一起上试试看行不行!”时宇平淡而略有不屑的声音,响起在雷蛟轰烈处。
即便看不到时宇的身体,所有界主也知道,时宇毫发无伤。
接着,在所有界主更为惊讶的目光中,一点神光从雷蛟中心炸开,霎那天地恢复了清明。
那攻向时宇的界主张大了嘴,悬在空中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
他自知不是界主中的顶尖人物,但他发出的惊雷也不是哪个界主都敢硬接,更不要说轻而易举地打灭。
“难道面前站着的不是个小修?而是某个重伤的绝主,正在疗伤时被自己一行打扰?”
那界主不禁心慌意乱开始胡思乱想,但他接下来想的不是问清来历,而是杀人灭口!
他绝不想将来时宇伤愈,再回头把他满门老小杀个干干净净。
“吼!”
长吼惊天,那界主再次凝起巨力,这次他两手掌心都探出了吞吐电浆,整片天地的灵气好似都被他吸入体内,掀起滔天巨浪。
时宇也是怒极,暗道这世上怎么还有如此不识好歹的人?自己方才都已经展现出值得重视的神异力量,这家伙不该扑过来抢人当宝吗?怎么反而打得更凶了。
好在那家伙虽一心要时宇的命,和他敌对的界主却有心招揽时宇,抢先发招轰了过去,三五界主同时动手阻止那界主继续蓄力。
另有两人飞扑时宇,一黄衫界主架起时宇就跑,一青衫界主堵在后路防着其他人追袭。
“不错!配合得很默契嘛!”时宇放声大赞,嘴角挂起了笑容。
黄衫界主把时宇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言语听得明明白白,心里没来由地猛抽数下。时宇被他抓在手里,他能清楚感觉到时宇只有十几纪的修为,绝不是什么绝主负伤修为大跌。
可这样的小修士,被界主抓在手里居然一点慌乱都没有,反而表现得非常从容镇定,还对他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不自觉的,黄衫界主也跟着微笑起来,还向时宇微微佝偻点头,完全像是位卑者在向上位者邀功。
但随即,他发觉自己不该如此,轻咳几声立直身体,表情又变得严肃。
时宇哈哈大笑,黄衫界主这片刻的表情变化,可谓是把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时宇怎会不知他心中百转曲折经历了哪些波荡。
“你笑什么?”黄衫界主微怒低喝。
时宇嘴角扬得更高,笑道:“你不必掩饰自己的心意,遵从本心才是佳径,强装自傲只会错失良机。”
听时宇如此明显的暗示,黄衫界主面容微僵,狐疑看了他一眼,神念再次铺满时宇全身。
时宇也不再说话,任由黄衫界主探查,他也正想看看没有了驭命图傍身,自己还有多少异能。
目光瞄向黄衫界主的头顶,囟门位置果然再看不到命线,再运起目力细看他全身,曾经历历在目的纵横弦线,也全没了踪影。
空间褶皱看不见,体窍空间看不见,更别提一眼看穿他人虚实。
时宇心中略有遗憾,毕竟当年凭着这些秘技,他驰骋驭命之地无往不利,如今除了修行力量与寻常修士不同,他已经没了超脱众人之上的资本。
黄衫界主越飞越心惊,都忘了身后还有数人在追袭。
“你到底在看什么?”
这片刻,他觉得时宇目中有片片利刃飞出,将他从内到外切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被时宇看得仔细通透,这种感觉委实可怕。
时宇收回落在黄衫界主心口的目光,与他对视片刻,轻笑道:“你怕什么?我这点力量又能把你怎样?”
黄衫界主微阖眼皮挡住时宇眸光,后槽牙隐隐咬在了一起,他遁速再提数分,打定主意要赶紧回到宗门,把时宇丢下就走。
这片刻和时宇几句言语往来,他心中的惊惧不知为何愈发浓重。
“唉!”时宇突然发出的轻叹,让黄衫界主猛然一惊,差点撒手把时宇扔出去。
时宇仿佛没有感受到黄衫界主的异样,只是目视前方脸色淡然。他的轻叹是对自己丧失所有神异本领的再一次叹惋。
有得必有失,时宇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但毕竟曾是他傍身称雄的绝技,一朝尽失没有半点失落也不可能。
但很快,时宇就从失落中脱身,又淡淡笑了起来。
没有驭命图的挟持,他看到的世界更明亮,感受到的世界更广阔自由,甚至他觉得自己随时可以突破驭命天,去往人人渴望的上界。
这样的感觉,所有驭命天修士都无法切身体悟。
低头看向大地,无数生命洒遍大地,时宇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凌驾于整个驭命天之上,看着小小天地里困禁的可怜虫在彼此争斗撕咬。
“唔!”
黄衫界主闷哼一声,不得不松开时宇掩面急逃,他已经无法承受时宇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睥睨天地的威压。
尽管时宇很弱小,尽管时宇是被他紧抓在手中,可他感觉自己就是个被关在笼子里的猛兽,正在被笼外孱弱的饲主藐视。
他的牙再尖,爪再利,终究不能逃脱牢笼伤到饲主半分。
相反,饲主想要他的命只在呼吸之间。
黄衫界主快被这种感觉逼疯了,他逃出没多远又狂呼长嚎,借助出入体内的灵气,洗刷胸中淤塞。
时宇没有借机逃走,只是悬在半空歪头淡笑,只凭自然散发的威慑就能让一般界主感到恐惧,这和走过那条特殊陆桥都差不多。
后方追击堵截的两方界主,被这边发生的异况打断了殴斗,都莫明其妙地看向黄衫界主和时宇,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时宇还是太弱小,他散发出的超脱之意只能影响离他最近的人,若是时宇可将这种意境挥发至千里万里,怕是天地间已经尽是匍匐拜倒的修士和界主。hτTΡδ://WωW.sndswx.com/
时宇笑得眉眼弯弯,失去驭命图所赐神技的失落全然散去,他相信只要自己勤加修行,来日成就必在往昔之上。
那黄衫界主惊叫一声逃得更快了,他刚刚停下长嚎,壮起胆回头张望,恰好看到时宇自信而又古怪的笑容,总觉得时宇要拿他投喂其他猛兽。
时宇无奈,对着远处呆立的青衫界主招了招手,“还是你来!快把我带到你的老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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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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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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