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住亿万亡魂撕咬神魂真灵,丧彪也算个了不起的人物。
丧彪听到时宇的话,缓缓转过脖颈,“你怎么做到的?你为什么能打开别人的体窍?”
强忍着剧痛,丧彪的话像是用牙齿磨出来的刺耳噪音。
时宇诧异地看着他,“这不很简单么?我只有半纪元力的时候就做得到。”
丧彪费劲地摇摇头,“不一样,界主的体窍,无论是谁都打不开,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
时宇听了,心里比丧彪还惊讶,他打开庞元的体窍无比轻松,就好像随手拉开桌下的抽屉一样。
走前几步,时宇蹲到了丧彪的身边,伸手一划拉,就扯开了他的体窍,伸进去随手一掏,丧彪的家底就全被扒了出来。
时宇很认真地问丧彪:“你有什么感觉?这很难么?”
丧彪没有回答时宇,而是两眼突然涣散,灭绝了生机。
“怎么说死就死?还没回答公子的问题呢!”夔三状似不满,又开始把丧彪的东西往自己体窍扒。
丧彪的东西比庞元好太多,时宇找到几张护符,起到的防护力不逊于龙鳞甲。这让时宇很欣慰,觉得祝炎岚和夔三的性命有了更多保障,赶紧给他们贴到了身上。
祝炎岚觉得有些恶心,不情不愿,夔三是乐得合不拢嘴,拍着符咒哈哈大笑。
小小的插曲没花费多少时间,却带来了深深的疑惑。
丧彪说没人可以打开界主的体窍,可时宇不但打开了,还打开得无比轻松,如果不急着赶路,堵在这里打劫剪径,相信过不了多久,时宇就会变成驭命之地的首富。
没等时宇想太多,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耳边,“多谢公子解我困禁,让我罗伊有机会恢复清明。”
时宇转过身,看了那魂体一眼,“你早就清醒了,只是恨意太重,丧彪一大半命都是你夺去的。”
罗伊低叹一声,“是啊,想我罗伊,也是一界之主,却成了界内修士手中的恶魂。
无数年来,做下那么多滔天恶行,杀了那么多无辜,这落魂幡里,绝大多数生灵怕都是死于我手。”
时宇赶紧摆手制止他,不想再听绵长故事,“以后再感慨,你赶快找地方续命去吧,眼看着就越来越淡了。”
罗伊惨笑一声,“妻儿子弟尽丧我手,还有什么颜面,什么心情继续活下去呢?
本想着折磨死丧彪,我再慢慢等待终结,可他被公子你生生激死,真是便宜他了!”
时宇一时语塞,这种死志坚决的人,无法劝慰。
罗伊淡淡一笑,冲着时宇行了一礼,转身飘然而去,时宇默视片刻,也踏上了新的旅程。
又擦过几块星陆,时宇没有落脚,他能感觉到,自己仍在驭命之地的边缘游荡,在这里浪费时间太不划算。
转眼就是快一年过去,不知抛下多少路程,时宇终于看到了第一块稍大的星陆,简单房舍立于其上,数千看上去很正常的界主,在来来往往彼此轻谈。
“终于有正常人了,公子,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矗立在虚空中,夔三征求着时宇的意见,他没有注意到,时宇竟然在微微颤抖。
祝炎岚首先发现了时宇的异常,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她深知,一旦时宇出现这种状态,要么大喜,要么大悲。
夔三久未等到回应,疑惑地转过头来,却见时宇双目赤红,正紧盯着星陆上的一个紫衣界主不放。
仔细瞧了瞧,夔三并没有发现异样,但他也不敢打断时宇的思绪,只好站在原地不动。
时宇的目光那界主没有感觉,可夔三的仔细查探,他立刻就有反应。猛一抬头,他的目光对上了时宇的红目,不由得微微一怔。
他并不认识时宇,但时宇对他的恨意却瀚若汪洋。
眉头微微皱起,紫衣界主纵身跃了上来,立在时宇面前百丈处。
这个距离,对界主们来说已经算是贴身对峙。
“你是谁?为何对我恨意这么大?”虽然看到面前是个奇怪的低阶修士,紫衣界主也没有贸然动手,夔三角上的头颅又多了几个,很是慑人。
时宇轻轻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带着祝炎岚跳下了牛背,
“我刚才没有看清,只感觉到你身上有东西和我有莫大干系。既然你主动上来了,就拿出来再给我看看。”
听到时宇这么张狂的口气,紫衣界主不怒反笑,“就凭你这几句话,我足可以杀你万遍。”
时宇点点头,“也许吧,但我只要杀你一遍就够了,在此之前,把你刚才收起来的东西拿给我看,不然我就自己动手了!”
“呵呵呵,东西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你就来试试杀了我,自己打开体窍拿啊!
你在本界,一定是个了不起的高手吧?来来来!撕开我的体窍试试。
你这坐骑不错,娘子也蛮漂亮,我出手得轻点,别打坏了。哈哈哈!”
此人已经对时宇极为恼怒,说话就有些刻薄。
他调侃似的语气,让星陆上不少观望的人都笑了起来,他们都看出时宇不是界主,肯定还以为这里可以杀人启窍呢,更何况,在他们眼里,蝼蚁般的时宇,还没本事去挑战界主。
紫衣界主还要继续冷笑讥讽,时宇没有再给他机会,话都懒得再说,微微一晃,就把他捏着脖子提了起来。
星陆上看热闹的界主们,笑容还没散去,脸色又变成惊骇万分。
他们都没看清时宇是怎么抓住那界主的,或者说,他们就没看到时宇有动作,那界主就落在了他手中。
紫衣界主更是惊慌失措,多少年了,他不曾感受到的恐惧,又一次塞满了心头。
即便是在这驭命之地,败也就败了,伤也就伤了,大不了一死!但从来没有哪一次,面对敌人的时候,感觉自己竟然如此渺小脆弱。
对方连界主都不是,自己竟毫无反抗之力,一招未出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你……”
不等他话说完,也没耐心继续问,时宇一伸手扯开了他的体窍,顺带撕碎了他肩膀好大一块肌肤。
“轰!”
星陆上一阵慌乱,人人都向着远处避退,谁都没想到时宇真的撕开了别人的体窍,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像倒豆子一样,时宇抓着那界主一阵乱抖,就把他体窍里的东西全甩了出来,一件件漂浮在虚空中上下飘荡。
祝炎岚和夔三都屏住呼吸,想看看时宇到底要在这无数件东西里找出什么。
但当他们看清时宇抓出的物件时,一下子呆住了。
祝炎岚惊讶地捂着嘴站在一边,而夔三已经怒吼一声扑了上来,从时宇手中抢下那件东西颤抖不已,眼泪哗哗淌出,壅塞的胸口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说!是你杀了我的兄弟么?其他人在哪儿?”时宇从夔三手中抢回龙鳞甲,杵在了紫衣界主的眼前。
紫衣界主满眼惊慌,他此时竟然连动都动不了,浑身上下似乎被无数看不见的丝线捆牢,他已经成了蛛网中间的小虫,只待死亡降临。
这是属于猊大的龙鳞甲,时宇认为最不可能出危险的人,却是第一个失去护身重宝的人。
“说啊!你说啊!”夔三想要再扑上来,却被祝炎岚拦在一边,他这样,只会打扰时宇。
“这是我在虚空中捡到的,我没杀任何人!”时宇手上略松,紫衣界主急忙喊了出来。
“还敢信口雌黄!”时宇勃然大怒,如果是别人打了猊大,怎么会把战利品丢下,这件龙鳞甲,足可以抗击界主的攻击,谁会弃置不顾?
那界主双眼乱闪,心中又有千百念头变幻,只想找一个最靠谱的糊弄时宇。
彻底失去耐心的时宇单掌一拍,按在了紫衣界主的颅顶。
时宇神魂脱体而出,直接冲进了他的魂海,扯着他的神魂就往虚空拖,两人神魂一进虚空,时宇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搜魂。
论真灵强大神魂雄壮,这片天地怕是找不出几人可与时宇匹敌,其中肯定不包括眼前这个连还手之力都无的界主。
紫衣界主的神魂在一瞬间就被冲散,所有融合在真灵中的记忆,流光般闪过时宇的眼前,时宇一下子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一段。
虚空中,猊大正穿着龙鳞甲,偷偷摸摸隐匿身形,看到四周无人才敢露头狂奔,跑出万里,又急忙藏起来继续查探。
以他的能力,万里的距离已是查探极限,再多跑一步,都会被人发现陷入险境。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早已被有心人盯上,还盯了很久。
要不是顾忌猊大身后还可能有别人,盯住他的界主早就一拳打来,杀人夺宝了。
一天一夜后,始终缀在猊大身后的紫衣界主终于失去了耐心,只一拳,就把猊大打得生死不知。
龙鳞甲坚韧是不错,但即便削减了九成打击力量,猊大也没能抗住剩余力量带来的冲击,一下子昏死过去。
此时距他被发现,才不过跑出百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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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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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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