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宇哥哥,这家伙真像巫帝,把一切不利修行的杂念剥除,只留自己最想要的那份魂魄。看来巫帝有成为下一个墨戮的可能,我们回去就把巫帝炼了,省得他反水!”
小黑贴在时宇耳边轻声诉说,很适时地打断了两个魂魄的争执互骂。
墨戮也不想继续吵下去,直接问道:“一句话,我回来就是要和你融合,愿不愿意直说!”
绝战尊沉寂片刻,拒绝了墨戮的要求,“你我已是不同的魂魄,我不想魂内再有任何天主痕迹。况且你已经再次投入老狗麾下,你我已势成水火!”
墨戮顿恼,驳斥道:“我哪里投入天主麾下了?你再固执下去,天将不会放过你!除了时宇,现在没人能保住你!”
“哼,这小东西已经有了天主双目,再往下肯定去取天主心脏,他和那老狗还有什么区别?
我只恨我现在已经没了力量,不然必取他小命!况且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取走,隐在这靖天神戟里,谁能破开杀我?”绝战尊飘在靖天戟上说得凶狠。
场上唯一的外人,骑在犀牛背上的白阙听得一清二楚,他不由得心中骇然,暗思原来时宇真可以把天主域当作自家后花园。
忽然,所有人都把目光射向了远处,一股遏止不住的杀意滚滚扑来。
比那杀意更快一步奔到面前的是一道裂空刀影,刀影瞬间就劈在了靖天戟上,但绝战尊更快一步,青烟倒卷般消失在了长戟尾梢处。
足可毁灭一切的刀劲,劈在靖天戟上竟然没能撼动分毫,时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即便天将劈不烂靖天戟,打飞或是砸入大地总没问题,可偏偏靖天戟面对天将威猛绝伦的一刀仿若轻风拂面,半点变化都无。
“啊!来了!这么快就来了!”小黑哧溜一声钻进了时宇怀中,时宇也急忙把凌霄揽在身后。
白阙稍稍感应下那一刀的威力,立刻调转犀头撒腿狂奔,眨眼就没了踪影。他不知,就算他不跑,天将都不会对他出手。
那天将对所有人都视若无睹,幻影般立在了靖天戟前,再次举刀狠狠劈下。
锋锐的刀刃落在靖天戟上发出刺耳烈音,却落不下任何伤痕。
绝战尊的不屑冷笑从戟中响起,回答了墨戮刚才的问题,“你说天将不会放过我,那他又能把这靖天神戟怎样?不是九将齐聚,我会怕一个杂毛?”
接着,绝战尊又恶狠狠地嘲笑炎魄天将,“嘿!你这被我捉回来的废物!还妄想触动我的神兵?劈吧,劈到你筋疲力尽的那一刻,我就出来一指头戳死你!”
时宇一步步向后退去,一种很古怪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心头,既然绝战尊不惧天将攻伐,那他不久前为何要保持沉默,为何又要与自己废话连篇?
“才发觉么?你这蠢货!我方才引你靠近,就是要恶咒发作得更快啊!哈哈哈!”靖天戟内传出绝战尊的畅快大笑,惊得时宇怒火丛生。
“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诅咒还能随心所欲地爆发?”时宇转头去问墨戮。
“你听他胡扯!他什么时候学会诅咒了?那只不过是他自己心里瞎想罢了。”墨戮答道。
“呃?那冲进我体内的影子是怎么会事?”
“那是你自己的一丝魂灵回归本体,就像我的出身一样!
绝战尊谛原术之一就是离魂夺魄,打架时,不知不觉就让对手魂飞魄散。
为什么我当年能钉死天初,为什么你始终不能尽展我的威力,不就是你的真灵太弱?只有我那堪比天主的魂灵,才能施展离魂夺魄这一招。”墨戮耐心解释道。
时宇仍觉忐忑,颤声道:“可他的咒言在驭命天主身上应验了!”
墨戮不屑冷嘲道:“听他屁话,从他诅咒到老东西被打碎,几千个轮回都过去了,那能叫诅咒?自欺欺人还差不多!”
小黑听得既心惊又难耐,忍不住插嘴道:“你好像恨绝战尊更超过驭命天主。”
“恨!哪个我都一样恨!我被天主炼制成那等无耻兵刃!这真魂也是混账至极!当年牺牲我的时候毫不留情,现在骂起我来也是毫不留德!
当年又不是我要去投靠老东西,是他把我割出去!现在却骂我背叛骂我下贱,他才是下贱无耻!”
墨戮说着说着就动了火气,又开始痛骂绝战尊。
时宇和小黑扭头去看靖天戟,看绝战尊是否会跳出来和墨戮对骂。
但现在绝战尊真没功夫搭理墨戮,炎魄天将没有更好的办法将绝战尊从靖天戟内驱出,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点点斩碎靖天戟,叮叮当当的劈砍声延绵不绝。
“哼!劈死他!”墨戮飘在时宇耳侧低声咒骂,心中愤懑仍难平息。
时宇侧首看着怒火中烧的墨戮,皱眉道:“我叫你来不是光听你俩对骂过嘴瘾的,是要你想办法跟他融合。你俩相融才是最强,足可傲视上界了吧?”
“傲视上界?没那么理想,唉!”墨戮长叹一声,“强是会强上一些,但我的真身早就被驭命天主毁去,魂灵力量也被抽得七七八八,不然我又怎会依靠宿主的真灵才能壮大?当年老东西对我是真下狠手啊!”
时宇默然,有点想不通驭命天主为何会如此忌惮绝战尊,就算绝战尊成了天主,很长一段时间也将是驭命天主的盟友,一门两天主岂不是更妙?
也许已经触及了墨戮心底最深处的记忆,揭开了他最不愿提起的疮疤,墨戮的积怨一朝得以倾泻,话渐渐多了起来。
“时宇你已经取出了天主右眼,在那里见到了梵琳妙尊。其实我和她一样,都是在驭命天主的逼迫下被榨取最后的价值。
所不同的是,她失去了行动自由,我失去了灵魂自由。其实,有时候我倒真想和她换一换。”
“驭命天主难道不能给梵琳妙尊下奴印吗?”小黑好奇问道。
“不能!禁魂天诸将,都有禁魂天主的保护,下奴印只会让他们暴毙,当年的我们也是一样。
我还是太傻了啊!以为驭命天主称我为第一战尊,处处兄弟相称,就真的是他兄弟了。结果……嘿!”
墨戮的声音渐渐低沉,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中。
斟酌片刻,时宇还是问出了积在心头的疑问,他印象中的驭命天主,和墨戮口中的奸雄可谓判若两人。
“难道仅仅是因为你强大到脱离了掌控,他就要杀你?”
“唉!”墨戮叹道:“我锋芒太露是一面,其他天主故意捧我又是另一面。
最重要的,是有我这样一个可凭修行脱离驭命图的人存在,其他战尊神主就有了活络的心思。
那一段日子我家门庭若市,几乎所有战尊神主都来讨教如何摆脱驭命图,即便全都被我婉拒了,但你说驭命天主看到这一幕能容我?敢容我?”
时宇算是明白了,当年的绝战尊就是个掀翻驭命天根基的存在,别说驭命天主,就是任何一个天主都不会允许这样的异类活下去。
始终沉默在靖天戟中的绝战尊,此时突然叫道,“胡扯淡!老狗是因为我脱离驭命图,心境出现了裂痕!
当他不能掌控驭命天一切的时候,就不能再称为天主!
他就是要将我炼化!去弥补那一线裂痕!还要让其他诸将日日看到胆敢脱离驭命天的下场!”
“嘿!你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么?”墨戮苦笑,“一魂三分,一为兵刃;一为囚徒;另一个,则是镇压囚徒的监守!驭命天主好手段,让我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呃?原来那血魂碎片不是你的碎魂?是被天主剥下的分魂?”时宇惊讶。
“当我看到血魂的时候,就知道真魂肯定已经脱困。只是我没想到真魂会和你动手,不然就提醒你当心了。”墨戮说得有些无奈。
时宇双眉一挑,“为什么?难道真魂和我动手很出乎你意料?”
“若是以前的绝战尊,一定会奉你为知交好友,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别忘了,我是被剥出来的废魂,一切精华和真性情还都在他身上。
可是,他变了,变成了自己曾经最不屑的模样,忘恩负义!”墨戮冷笑,笑绝战尊费尽心机仍是落得一场空。
绝战尊当即暴怒大吼,“胡扯八道!老子从来都是自己!恩怨分明!任何人来救我我都感恩戴德!可这个带着天主眸来的小狗,简直就是天主分身!我恨不得扒他皮,啃他骨!也只有你这废物会跟着厮混!”
“嗤!除了时宇,谁能救你?你利用真魂威压,暗中驱使血魂来找时宇,真是指望血魂杀了时宇?你敢说你没有要借着时宇脱困的私心?”墨戮大声反讥。
绝战尊再次沉默于天将疯狂的劈砍声中,显然他被墨戮一语戳中了真相和痛处。
时宇轻笑,微嘲道:“看来你这本该纯净的真魂早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天主,却暗中驱使血魂来为难我。
也是你自己贪心,非要逼着我去找天主之心,才落得这般下场。在我看来,你和墨戮的主辅之分,早就该调换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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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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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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