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宇不再多问,白阙强大毋庸置疑,他糅合了十四个顶级真灵的力量。但鲸落海绝不至于几拳打跑麋素素。
麋素素叫素素,但她可不真是吃素的。
回过头,时宇打量铸魂阁大门。
那些在远处看热闹的界主和修士们,听了半天无聊的故事,见时宇又开始琢磨如何开门,一个个都露出了期冀的神情。
时宇威名虽盛,但极少滥杀,或许他们就有机会跟在后面拾些牙惠。
时宇抬头仰望数千丈高的大门,问道:“鲸落海,你在这里杀了多少人?”
鲸落海正看着一边的灵种之王暗自琢磨,闻言答道:“十几个吧,能让我看中收服的其实也没几个。”
“那你杀掉的人,有没有试着拿来血祭此门?”
鲸落海顿时面色尴尬,挠着头回道:“我砸了几拳打不开,就没打算再进去,只想着收几个小弟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拿人血祭这事儿,从来没想过。”
“别的地方?你知道别的地方怎么去?”时宇好奇。
“知道啊!为什么不知道?地上这么清楚的大道,看着不就走过去了?”鲸落海的回答让时宇几人大吃一惊。
“你能看见路?哪里有路?”时宇低头向地上看去。
铸魂阁门前是有条宽阔的石板路,但只延伸不到百里便没入大地不见,再往外看就是无穷无尽的开阔荒地,哪里有半点路的影子?
鲸落海比时宇几人还惊奇,反问道:“你们看不到路怎么走来的?那么大一条亮晶晶的路,还有人看不见?”
说着,鲸落海抬臂一指,仿佛他眼中真有一条路延伸向远方。
可时宇顺着他的指尖看去,眼中只有满地沙砾尘土,哪里有路的存在!
时宇沉寂片刻,随手拍出一道风息,点向远处的一名界主,喝道:“你来!”
那界主没有从时宇口中听出杀意,也就略有忐忑地飞了过来。
“时界主有何指教?”那界主客气道。
“你怎么过来的?你看到路了吗?”
“没有,在下本体是飞禽,仗着能飞到处乱闯,纯粹是碰运气到了此处。我天生可用风息推断四周,并不是看到了什么,我并没有感触到道路的存在。”
时宇点点头,又将目光对准了另外一个修士,那修士并非界主,但眼中神采比绝大部分界主都湛亮。
“你!过来!”
那修士不敢迟疑,三两下从阁楼上滑了下来,一溜小跑来到了时宇面前。
“你能看得到东西?”
那修士急忙点头,“小人属鲵蜥一族,族人天生阴阳眸,亮处暗处对小人来说并无区别。”
小修士的话让众人一阵羡慕,恨不得抠了他的眼珠子给自己装上。
“你是怎么摸到这里的?你看到路了吗?”
“小人也是乱闯,从没见过哪里有路。”
时宇一连问了十余个界主和修士,没有一个人曾发觉地下世界还有路可循。
时宇转头看向鲸落海,“说说,你看到的路是什么样子?或许此地宝物尽被发掘全赖你的奇功。”
鲸落海眼珠一转,用力跺了一脚地面,一道气浪沿地狂奔,冲出石板路后激起大片尘土碎石。
“你们看!这些路上砖石都有微光绽现,就算碎了光芒还在,沿着光走不就是大道?”
还站在一边的小修士急忙凝目望去,眼底闪过一丝精芒,但他立刻低下头,将发现完全掩藏在了心底。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他的小动作怎瞒得过时宇,时宇瞥他一眼没有作声,把注意力又放在那些眼中有神的界主或者修士身上。
其中三名界主若有所思,一名修士赶紧闭上了眼睛,时宇就知道他们都有发现。
“你来!”时宇手臂一抬,指向刚才有反应的界主中,修为最高的那个。
那界主虽不情愿,还是没敢远离,舒展着两片羽翼异常潇洒地落在了时宇面前。
“我知道你看见了不一样的地方,不要撒谎。”
那界主闻言尴尬,干笑几声点头道:“确实,我眼中所见和时界主你们不一样,刚才鲸界主荡起碎石,我虽然没有看到光亮,却看到了一些碎石有字,想必沿着那些碎石也能找到路。”
时宇微微一笑,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摆手道:“好,你走吧,没你事了。”
那界主拱手倒退,两片羽翼舒缓扇动,形姿煞是优雅。
有了那界主的话,好些在铸魂阁上挂着的界主和修士都纷纷落地,向着它处奔去。
时宇大声询问如何找路的举动,用意非常明显,就是要清场,让此间所有界主和修士去其他地方寻找机缘。
路都给指了出来,如果不识相还留在此处,下场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只有两种人留了下来,一种是愚笨得根本听不出时宇话中意味,另一种就是胆大亡命之徒。
时宇扫了一眼剩下的百十残余,哼笑一声不再搭理。
时宇又站在了大门前,一手捏紧禁魂天法宝,一手掏出了镇天印。
神魂既然无法祭出,那就先用蛮力试试,属于天主的法宝,或许能撼动大门。
“你们让开!小黑你也先和他们站一起。”
诸人迅速向后退去,时宇操起镇天印狠狠拍在铸魂阁大门上。
镇天印瞬间嵌入门体,发出了剧烈的轰鸣声。
高处仿若天幕的岩层,噗噗啦啦掉下无数碎石,飞尘更是弥散呛鼻。
那些胆大妄为仍留下的界主和修士,被这震天裂地的巨响吓得脸色煞白,不堪者直接从铸魂阁各处摔落,砸在地上惨声痛呼。
不等第一声巨响落尽,时宇拔出镇天印再次重重拍下,又一声巨响四荡而去,挂在高处的界主们再不敢坚持,能飞的飞起,不能飞的迅速落地,都是满脸惊恐地看着时宇的掌心。
用兵刃砸击大门,早就有人做过,但从没谁能轰出如此大的动静,造成如此大的破坏。
只是两击过后,铸魂阁的大门就出现了数条丈许长的裂痕。
时宇一看有戏,当即鼓足神力,抓着镇天印如雨拍落。
天主域像是支起了无数煅炉,砰砰当当的巨响如潮似海卷向每一个角落。
已经跑到远处的数千界主,纷纷回头惊望,揣测铸魂阁发生了何种巨变,为何会有不堪忍受的巨响连绵响起。
“唰!唰!唰!”
数百道隐在黑暗中的刀芒,劈波斩浪般切开虚空,向着时宇背后极速划来。
一个森冷的身影,凝立在黑暗中,刀芒沿途一切都被劈成粉末。
许多还在伫立回望的界主和修士,一点感觉都没有就丢了性命。
时宇砸得正欢,突然觉得莫大杀机笼罩在头上,当即怪叫一声将镇天印涨大到丈许方圆护住自己。
接着便狠狠催动手里的禁魂天法宝。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只听“嗤嗤”数声轻微的割划声乍起乍灭,无数浅浅的白痕落在了镇天印上,巨大的力量推着镇天印和时宇同时撞在铸铁大门上,挤得时宇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手中的禁魂天法宝都被巨力撞飞。
时宇勉强张嘴,无力呼喊道:“小黑!天将!”
“啊?天将?鲸落海你上!苦王、辰王挡住!”小黑一边喊,一边将三人踢出,全挡在时宇身前。
天主域内巨大的敲击轰鸣声,随着更大的一声撞击声而消失,但紧接着响起的“踏踏”脚步声,却比那轰鸣更让人感到恐惧。
因为每一次脚步声响起,就会有一个或者数个界主死亡。
送他们去黄泉路的,是一道道无可躲避的刀芒。
“这是谁?”
不明所以的鲸落海破声尖叫。
怪不得鲸落海失色破声,那刀芒实在太可怕,仿若阎罗的勾魂笔,点着谁谁就必须得死,不容逃避不容意外。
短短几个呼吸,巍峨庞大的铸魂阁前,就只有时宇几人还在喘气,却都极度压抑着呼吸声,生怕响动太大引来天将的无情目光。
鲸落海惊恐地看着已经出现在眼内的身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怕!他不会杀我们!”辰王颤抖的声音响起,引得鲸落海偏斜着眼珠看了过来。
“他为什么不会杀我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鲸落海的腮帮子都已经僵硬,口齿拧在一处张也张不开。
“这就是时宇带着我们的原因,也是要留你的原因!他猜测这些天将不会对我们动手,要我们给他当挡箭牌!”辰王的声音略有平息。
天将已经走到千丈处,的确没有继续拔刀劈砍的意思。
鲸落海这才有能力微微张开嘴唇,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这浊气一直憋在胸口,都快把心憋炸。
“帮……帮忙……”
虚弱而沉闷的求救声从镇天印后响起,三个在门前排成一排的王者,这才想起时宇还被挤在门内。
七手八脚拽着镇天印往外拔,小黑也循声过来帮忙。
“砰”的一声,镇天印终于被拽出嵌顿的铁门,时宇软软趴倒在地,都快被挤成了肉泥。
鲸落海和二王眼中精光乍现,又迅速隐没,彼此忌惮地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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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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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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