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时宇的杀意,天初如同绸布般裹住凌霄的魂体,升起一颗缓缓凝聚的头颅,森冷目光直视时宇,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万界没有你们来的地方?”
时宇嗤笑,“你才去过几个大界?你敢说你走过诸天万界无一遗漏?
你去过东瞻界?你去过玄灵界?东瞻界界主神秘无两,你肯定没听说过,但你却见过,就是你说面生的那个人,他可比你久远无数纪年!
玄灵界是玄盘四灵创造的大界,你和他们应该打过交道,你可知他们早就创界?”
天初微微一怔,目中疑色却更多,“不一样,我是没听说过那两界,但那两界也绝无人物游走万界!可这家伙……”
天初的目光下望,盯着还在剧烈挣扎的凌霄,“他已经被我撕开了记忆,我看到无数人在木灵界出入,可为什么我一个都不认识?”
时宇心惊,情知凌霄已经落于下风,目前天初还只是看到些记忆碎片,再让他看下去谁知道会迎来什么样的结果?
如果让天初看到他死亡的那一刻,依他的性子会不会直接放弃凌霄,转而去杀虞麓尧?再把神虞大界彻底打灭?
那样的话这个时空的历史长河将会彻底崩乱!自己一行能不能顺利回到原时空更是无从揣测。
“去死!”时宇暴喝,再不顾魂内真灵带来的崩裂,猛扑向天初。
天初惊得迅速从凌霄魂上收起魂体,转身就要逃遁。
时宇恢复战力他便再无胜算,光那无数真灵和千界魂力,就能轻易将他压成虚无。
但逃遁时眼中所见,却让天初大喜过望,时宇竟然在扑来的半途惨叫翻滚自行崩溃。
大块大块的魂体被强大真灵撕碎扯脱,好似一个个独立的魂灵般离开时宇神魂本体,疯狂叫嚣着激飞在凌霄魂海内。
霎那间,空荡安静的魂海像极了熙攘闹市。
“哈哈哈!你这么耐不住性子还怎么跟我玩心机?才几句话你就自赴绝路。让我想想,你为什么突然发疯呢?是我看到了这家伙的记忆?”
天初大笑,又急速贴回凌霄魂体,眼前的时宇已经不足为虑,那些离体的魂灵全将时宇当作了生死仇敌,一拥而上将其淹没。
不过天初也没胆大到去和那些魂灵一起攻袭时宇,好些暴躁真灵居然直接自爆,炸得无数真灵寸寸碎裂湮灭,此时凑上去是自讨没趣。
时宇身处正中受创最重,每一次魂灵自爆都会将他魂体的掌控力大幅削弱,更多的真灵得以萌发意识脱离魂体,转而炸得更为猛烈。
凌霄能感觉到时宇在急速衰弱,可他自己在魂灵方面不是天初的对手,勉强维持抗争都极为不易,没了时宇的牵制,他又沦落到被天初完全压制,任由天初施为的局面。
天初不能在凌霄完整的魂体上刻下奴印,便层层剥开凌霄记忆,寻找凌霄魂灵最为薄弱之处下手。
时宇几人在原时空所遇所杀的天初,其实并非全盛,一直处在墨戮重伤之下。
而此次见面又被我父轻易砍成两截,因此不免对天初万界第一界主的名头感觉不过尔尔,心中就有了些轻视。
事实上,天初傲视万界自有他的非常手段和超卓实力,只不过种种原因在时宇几人面前没有尽情展露罢了。
此刻面对凌霄,没有任何拘束的天初威力尽显,在凌霄体内还把他魂灵压制得难有还手之力,只能谨守心神被动抵抗天初剥离记忆。
凌霄体外诸人很快察觉到了异样,一日一夜过去,夔三咚咚心跳再没能换来时宇一句呼唤,塞了三个人魂灵的躯体,就一直静静悬在虚空仿若僵死。
我父不得已自己探出一股神念,向着凌霄体内钻去,刚没入魂海就震天惨叫一头仰倒。
说巧也巧,我父神念所入正是时宇被无数真灵狂轰滥炸的中心,他进去就看到漫天真灵颗颗爆裂,轰出无穷无尽的魂力攻向他那股神念。
这仿佛一个婴儿刚睁眼,就看到无数狰狞恶魔朝着他狞笑,然后一个个向他伸出撕魂裂身的魔爪争相分食。
还在绕空激飞的剑开天慌忙遁回,扶住我父惊问,“发生了什么?谁打了你?”
剑开天一手扶着我父腰背,一手举剑警惕四周。
我父忍痛站直,用力拍拍胀痛欲裂的额头回道:“没人,是我用神念探查,结果被里面狂暴的力量循着神念冲进我魂海,一击便将我重创。”
“你这老家伙!不让我进去,自己却悄悄往里摸!难道你的神魂比我强?”剑开天垂下巨剑,一把推开我父大声叱问。
猊大赶紧伸手扶住还在忍痛低呼的我父,“前辈看到了什么?需要我等怎样做?”
夔三身形不动,也斜眼看来,他裸露在外的心脏没有肌骨保护,表面都有些晦暗干枯。
我父只觉得神魂震荡疼痛难当,朝着猊大等人摆手,“我也不知,什么都没看到就被轰了出来,真不知道里面三人到底怎样。”
剑开天一听更耐不住性子,巨剑往身后一插对着猊大吼道:“你和犰二去周遭守着,发现巫帝来了直接往死里打!我进去看看!”
我父连忙拉住剑开天,想大喊又疼得张不开嘴,“你这夯货找死么?你神魂比我强又能强多少?花弦!你给我死过来!”
一直缩在旁边不言不语的花弦,极不情愿走了过来,他一想就知道时宇真灵崩溃正在反噬,我父此时叫他绝没好事。
“进去!天初是你徒弟,又是你的死敌,你若是制不住他就死在里面!”我父扯住花弦头发,一把将他按在凌霄身边,举止粗鲁至极。
花弦欲哭无泪,他要有本事制住天初,当初又怎会被天初困禁,他能在天初手上保住性命已是大幸。
目光扫过一圈,围在身边的男男女女没一个有同情之色,反倒都想抓出他的神魂塞进凌霄体内,花弦只得哭丧着脸求饶。
“诸位高人放过我吧,你们都做不到的事,我一个重伤残疾又能如何?若是我进去暴毙,说不定炸开的魂灵又会让时界主伤上加伤,病急乱投医也不是这么投的吧?”
“少废话!天初是你徒弟,即便你境界不如他,但他的弱点死穴你必然知晓,进去就施展克制天初的绝招,哪怕死了也要让天初受扰片刻!不然你现在就死!”
我父提起大斧压在花弦额头,他敢再说一个不字立马劈下。
花弦也知道在这群失去理智的猛男面前讲不清道理,只得口中喃喃冲着凌霄躯体低声吟唱。
我父竖耳皱眉,听了片刻勃然大怒,“混账东西你在做什么?我让你制住天初,你哼哼唧唧告诉他如何来这里做什么?他不就在眼前?”
花弦眼见巨斧劈头砍下,慌忙大喊:“我这召唤秘法,是当年我们师徒互救的绝招!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让他心神不稳!天初不能专心对敌,时界主自然就有了取胜契机。”
我父闷哼一声,挪开斧刃,用斧背轻拍他的肩膀,“叫!继续大声叫,当年你的叫.春声震彻万界,最好能把天初给我叫出来!”
花弦不敢违逆我父,趴在凌霄额前继续传声,声音真的提高不少。
正在努力凝神对付凌霄的天初,本就被夔三咚咚心跳扰得心烦意乱,突然又听到花弦叫魂似的呼唤,忍不住暗骂。
这种建立在二人魂灵间的跨空联结,贴在耳边喊更扰心绪。
忽而,一股油然而生的敌意从心底泛出,天初迅速凝聚魂灵,站在凌霄魂海内警惕四望。
他感受到了绝对的势不两立,一个比花弦还可恶,比人族还讨厌的家伙就在身边!
神念急速扫过凌霄整个魂海,天初只能看到被炸得惨呼不止的时宇,困禁不动的凌霄,除此之外不见任何魂体出现。
但那股威胁感却越来越重,就好像有个沉眠在魂海暗处的死敌正在慢慢醒来,而且就在他在身边。
“谁?”
再也压制不住心底恐慌,天初神念大放,在凌霄魂海内荡出巨大波动,把正在围攻时宇的真灵都惊动,连绵起伏的炸裂顿时缓了许多。
夔三“咚咚”的心跳声和花弦招魂似的低语纠缠在一起,顺着天初的神念波动传得更广更深,也让那股威胁更加明显。
“嗬~”
低哑而沉重的嘶鸣响起,天初忙把神念全集中在声音响起的地方,却就在他神魂脚下,寂静无声的凌霄正是那巨大威胁的根源。
“怎么回事?”
天初迅即离开凌霄神魂,在生死面前其他全为次要,正在苏醒的神秘魂灵和他只能存在一个,这是天初心中不容置疑的突生信念。
凌霄也讶然失声,他竟然看到又一个天初在他魂体内慢慢凝形,随手就撕开了拘禁魂体的束缚,好似还不是十分清醒地茫然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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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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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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