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对,时间上不对,一个人杀两人,没道理相隔那么长的时间,这样凶手暴露的风险相当大,不合常理,”周正说道,“从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一定有第三个人同时知道了秦永兴和罗意正做一件秘密之事,而且这个人应该一直就生活在甘糖镇里。”
“你们听我说哈,”廖欢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手举得高高地叫道,“我这次说正经的!”
“你闭嘴!”林雨田和周正同时对着廖欢叫道。
“你别又说些神神怪怪不着边际的东西,”林雨田说道,“没空陪你玩哈。”
廖欢一看自己那么不受待见,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地看着地面。
“有话你就说,说得不行,我们再揍你呗!”周正见状安慰道。
“我是这样想的哈,”廖欢一听说让他说话了,瞬时又兴奋了起来,“这个第三者只能有两种情况!”
“怎么讲?”林雨田侧了侧身体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第一种情况,这个第三人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秦永兴和罗意两人,一直没被发现;第二种情况是三人本来是一伙的,第三人可能由于某个突变的原因,发觉其中的一人,也就是秦永兴背叛这个小团伙,所以先杀掉,而留下罗意继续为自己工作,一周后,他应该又发现了罗意的什么秘密,也许罗意也背叛了他,第三人又故技重施,把罗意给杀害了!”
“继续说。”林雨田和周正同时对着廖欢叫道。
“你好像变正常了?”林雨田说道,“廖欢这人一旦不正常起来,还真不像正常人!脑子比平常人好使多了!”
“嗯嗯,他这人一旦放弃自己了,想变得不普通起来,就让人刮目相看!”周正说道,“天才!”
“你们两位的意思是我一直沉沦才是我的最佳状态?”廖欢尴尬地问道。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林雨田说道。
于是他们三人来到了罗意在大兴糖厂原来住的宿舍,也就是武成义现今住的那一间小屋,里面摆着两张床,各自靠着墙壁。
可能是隔的时间久了被清理完了,也可能是罗意只是当这里是个睡觉值班的地方,房间里没什么罗意个人的东西,反倒是武成义的东西特别地多,酒瓶、鞋子、工衣到处都是,三人只好按档案中的地址驱车到了罗意的家中。
推开破旧的木门,三人来到了一处小院子中,院子里一共有三间房屋,周正指着左边的一家说道,“这就是当年罗意的家,罗意出事后,他的老婆第二年带着孩子改嫁了,嫁得挺远的,听说一直没回来,房子就这样空置了好些年了。”
“这太好了,”林雨田由于刚才在糖厂值班室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这时对最后的可能性充满了期望,生怕可能到手的证据长了腿跑了,不停地催促道,“我们快点,看得仔细一点,我就不信没什么发现。”
只见周正拿起一根小而长的铁丝,在门锁的孔洞里来回地勾了几下,那锈迹斑斑的锁“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以为你会用枪打烂门锁,或者用脚大力踹开,”廖欢眼见周正如此开门,倒有些不适应了,嘲讽道。
“我是执法人员,不是土匪,”周正无奈地感叹道,“我们这些吃公家饭的人,在你们眼中就那么地不堪?看来政府多年致力于良好形象的建立,是一点都没有见效!”
这是一间在当地很普通房屋,一进门是一张四方木制饭桌,桌面布满了灰土,桌子的四周摆着四个凳子,右手边有一个拉着布帘的门,里面是厨房,长年的烟熏火燎使墙上布满了黑灰,灶台上除了厚厚的一层灰,却不见一个锅碗瓢盆。
左手边还有一门,并无上锁,推开后,里面是一处卧室,被褥都已收得干干净净,除了床外,整个房间只有一个柜子孤零零地立在墙边。
“遭土匪抢了?”廖欢见状,睁大了眼睛叫道,“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太没生活了,穷苦人家一床被褥有时可能是全家的家当,改嫁了,把被褥和锅碗瓢盆收了做嫁妆,有什么不对?”周正翻了翻白眼,不屑地说道。
“对了,廖欢,你一直说你是穷人家的小孩,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像?”林雨田一边走向柜子一边说道,“你是和谁比的穷苦人家?是和西关大少爷比?还是和省城首富比么?”
“我看他最大的问题是精神上贫瘠!”廖欢还来不及说话,周正就来了一句,“这种精神问题是贫穷中最难治,也是最骇人的。”
“你们就欺负我这个物质与精神一样贫瘠的可怜人吧!”廖欢无奈地说道。
“看来我们要把重点放在杂物,特别是没来得及清倒的垃圾上来,”林雨田说道,“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能说明很多的问题,比如一团烟纸、一张车票、一个烟头什么的!”
“哈哈哈!”只见廖欢在角落里把手举得高高的,“一张车票!”
林雨田和周正同时像磁铁被吸住一样,被廖欢深深地吸了过去,两人一左一右扯着车票细看了起来。
“快看看,是什么!”周正也兴奋了起来。
“1922年6月26号,往省城广州的火车票。”林雨田看了看车票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这个日期是最关键的证据。”
“是谁去了省城呢?”廖欢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呀,雨田,是不是罗意去了省城?”周正也着急地问道。
“你们都错了!”林雨田把火车票前后两面看了又看,说道,“不是罗意去了省城!应该是说他原本计划去省城,但没去成。”
“怎么说?”周正问道,他似乎更着急了。
“真要去了,这张车票要么被车站收回,要么被剪了票角或是打了个小孔洞。”林雨田把火车票慢慢地放在自己手心,说道,“你们看,这张火车票虽说很旧,但却是完好无损的。”
“我这愚蠢的惯性思维,我一直怀疑我不是干警察的料。”周正拍一拍脑袋说道。
“我觉得你很合适干警察这一行当,只不过不适合干侦探而已,人命关天的,没点天份可不行!”廖欢找到了关键的车票,见状如此就狠狠地数落了周正,“比如你可以去干户籍警察。”
周正一看,廖欢立了新功,也只能无奈地陪笑,说道:“当年的办案人员,确实也不够仔细,好在档案做得还很漂亮,特别是封面和书写,还是一流的。”
“当年你在干嘛?”廖欢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应该在巡大街吧。”周正面露难色回答道。
“闭嘴,我们把地方再检查一遍,把这些旧报纸都带回去研究研究。”林雨田低着头还在翻动墙角的杂物,说道,“特别是旧报纸上有用笔画过的,就是重要的线索。”
廖欢找了个大大的麻袋,把杂物装得满满的,搬上了周正的吉普车,往警局飞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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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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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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