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活跃气氛的大多数都是程圳清,何危能看得出来,他对这边的弟弟也是真心相待,眼神里和话语间流露出的关心不是装的。钢琴家性格温和,又有些沉闷,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程圳清还会主动问他工作上的事,有没有遇到什么矫情的人或是不开心的事,有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在他的引导之下,程泽生偶尔也会对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吐槽几句,何危在一旁听着,就当是吃瓜听个八卦了。
午后,何危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拿着一个黑色手机,在看存在里面的那张简谱。这是他拍的一张照片,放在程泽生的手机里,经常拿出来看看,已经破译之后,看见这串简谱,总是会心中一暖。
不论是表白还是期望,都是他在精神上所需要的一种支持。他的唇角弯着,难得露出一抹温柔微笑,连眼眸里都荡漾着柔情。
隔着玻璃,钢琴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咬了咬唇,心里好奇,是在看什么才会露出那种表情?眼眸温柔通透,像是看见了爱情一般。
不知为何,程泽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阳台的玻璃拉门,何危抬头看一眼,示意他可以进来。
程泽生站在封闭阳台,装作是在看风景,这里是三楼,又不是高层,天知道有什么风景可以看。何危还在盯着手机,程泽生轻咳一声:“在看什么?”
“简谱。”何危把手机递过去,问,“看得懂吗?”
毕竟是钢琴家,乐感丰富,程泽生瞄一眼轻轻摇头:“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调子有点怪,是你写的吗?”
何危笑了笑没回答,程泽生好奇问:“是别人写给你的?”
“算是吧?”
“女朋友?”
何危否认了,不是女朋友,对女人没兴趣。
程泽生心里冒出一簇喜悦的小小火花,程圳清恰好出声打断,让何危来帮忙晾衣服。
何危慢吞吞走过来,看见篮子里几件衬衫,不由得鄙视:“真多。”
“你当我真叫你来晒衣服的?!”程圳清压低声音,“你要是不想惹麻烦就和他保持距离啊,这小子心思敏感又脆弱,被你伤到估计得消沉不少日子。”
何危看他的眼神像看神经病,他也不像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吧?这个程泽生和他喜欢的程泽生完全不同,他把他们当成两个人看待的。
程泽生傻傻站在阳台,还在看风景。
“总之别给他幻想就对了。”程圳清忍不住吐槽,“这才几天啊?真他妈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何危打断他,“好了,你别说了,我不要再想了。”
———
13号当天,何危和程圳清都起得很早,几乎是天蒙蒙亮就爬起来,彼此一回头,看到对方从房间里出来,心里立刻了然。
“你睡不着?”程圳清问。
“你也是?”何危反问。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表情又变得凝重。今夜将是揭晓胜负的关键时刻,他是不是能拯救程泽生,全看今晚的奋力一搏。
13,在西方是不详的数字,而4月14,听起来就是那么阴森诡异。
洗漱过后,程圳清问他想吃什么,何危点起一支烟,没什么胃口,时间离得越近,脑子里越是被程泽生中枪的画面塞满。程圳清叹气:“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哪有力气去和敌人战斗。煎饼和豆浆吃不吃?我下去买。”
何危摆摆手,随意,他对这方面没什么要求,毫无食欲,填饱肚子就好。不过程圳清刚走没五分钟,门铃响起来,何危以为他忘带钥匙,去开门之后,发现钢琴家站在门外。
“……你今天不是有通告吗?”何危想了想,“采访吧?我记得。”
“改档期了。”程泽生黑眸炯炯发亮,“你有加我的粉丝群?”
何危尴尬笑笑,总不能说之前调查过吧,再对上程泽生藏着期待的眼神,他敢说如果直截了当的表示“我不是你的粉丝”,程泽生保证瞬间蔫掉,一朵娇花当场凋谢给他看。
无奈之下,何危只能点点头:“嗯,有关注,你钢琴弹得不错。”
程泽生腼腆一笑,俊美脸颊居然浮上一层薄红。何危感到更加奇怪,他是大明星,什么好听的彩虹屁没收到过,一句“弹得不错”竟然还能害羞?
何危研究不出来,也不想研究。他倚着门,程泽生轻声问:“我能进去吗?”
“你进来啊,我又没拦着。”
何危是没拦着,他只是挡着门了,被提醒之后坦然侧身,仿佛是程泽生没主动要求进来似的。
按正常进展来说,程泽生今天应该在做采访,但却推掉通告出现在这里,这会对夜里发生的命案产生什么影响吗?
而何危还不能把他赶回去,因为另一个何危正带着程泽生在钢琴家的家里搜查有用的线索,钢琴家忽然回去,肯定会让他们手足无措。
程泽生发现哥哥不在家,问都没问一句,因为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在何危这里,他哥哥不在刚好,在的话还容易尴尬,影响他发挥。
他坐在何危身边,状似不经意问:“你对古典乐了解吗?”
“不了解。”学生时代学的那些声乐相关的东西早忘了。
“可以试着了解一下,会得到很多启发。”程泽生的手伸进风衣口袋里,“我这里有一张票……”
“没兴趣,也不想了解。”
“……”程泽生的表情尴尬又局促,被何危这么一杵,演奏会的票怎么都拿不出来。
何危故意如此,早已看出他的目的,不想惹麻烦而已。程圳清都找他打过预防针了,别祸害这个弟弟,其实根本没有担心的必要,因为他没这个兴趣也没这个时间。
程泽生纠结数分钟,终于又想到一个借口,何危已经站起来,有点困,想回房间睡个回笼觉。
于是程泽生只能眼巴巴看着他的房门关上,从口袋里拿出周末演奏会的vip包厢票,表情委屈无比。头一次遇见送票还送不出去的情况,他不是自己的粉丝吗?
过了会儿,程圳清回来了,不止拎着煎饼,还有小笼包和鸭血粉丝汤。他开门之后,发现程泽生来了,愣了几秒,随即说:“吃了吗?没吃的话过来吃小笼包,刚好买的多。”
程泽生坐到桌前,程圳清掰开筷子递给他:“何危呢?”
“回去睡觉了。”程泽生声音闷闷的,程圳清夹一个小笼包放到他的碗里:“怎么了,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谁欺负你了?”
程泽生低声说:“哥,周末是我的演奏会……”
程圳清点头:“嗯,我知道,你上个月说过,我记着呢。”是来给他送票的吧?这个弟弟还真不错,什么都想着哥哥。
果不其然,程泽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票,递给程圳清。就在程圳清准备伸手接过,听他小心翼翼问:“你能……想办法让何危去吗?”hτTΡδ://WωW.sndswx.com/
“……?”程圳清伤心又气愤。伤心的是不管哪个世界的弟弟都胳膊肘往外拐,气愤的是不管哪个世界的弟弟都被何危给勾走了。
程圳清按住他的手腕:“来来来,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他去看你的演奏会?他对这方面可不感兴趣。”
程泽生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就……交个朋友……刚好演奏会日子近了。”
“我看是缺个‘男’吧?而且这事情也难办。”程圳清语气很严肃,“他不是gay,你赶快把心思收收,喜欢他没出路的。”
程泽生的表情有些古怪,拉拉程圳清的衣袖:“……哥,他上次说对女性不感兴趣。”
“……”程圳清想把何危揪起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说好的放过这一个的呢?!
深吸一口气,程圳清面带微笑,问道:“你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地方,我让他改。”
程泽生脸色涨红,摸了摸鼻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看见他感觉很熟悉,下意识想靠近他。我也不清楚这算不算喜欢,就想先交个朋友。”
“这也不能全怪你。”程圳清叹气,毕竟也是程泽生的个体啊,对何危天生就没什么抵抗力。不过问题就在这里,和何危相爱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他,所以这个世界的他只能——诶。
程泽生拉着程圳清的袖口,语气带上恳求:“哥,你就帮个忙,让他来看一次演奏会。我……我还没想好怎么继续发展,能做朋友就很好了。”
他像是怕程圳清不答应,把票推给程圳清。恰好这时候经纪人来电话,约他去看看演奏会的场馆。程泽生拿起帽子和口罩,脚底抹油速度之快,程圳清叫都叫不住。
过了会儿何危的房门终于打开,站在门口探头:“走啦?”
程圳清吸溜着粉丝,没好气看着他,筷子指指放在桌上的票。那意思是你自己解决,我管不了了。
何危把票拿起来,这场演奏会正是云晓晓已经买好票,打算要去的那一场。就在这个周末,15号晚上。
“你也不必紧张,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危笑着把票折好装进口袋里,“6月份程泽生也没演唱会,对吧?”
程圳清起初还没回过神来,和他的眼神对上,顿悟:他指的是解开死循环之后,时间或许会回到正常的轨道,又从6月16日继续往后走。
程圳清释怀一笑:“但愿如此。”,,网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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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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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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