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修谨将资料放进抽屉里,柔和的目光从镜片后慢慢投过来,“今天就麻烦时小姐了。”
时栀站直,保证道,“我肯定开得稳稳的。”
本着表现的目的,时栀开车开得比平时还要好,安全到达目的地之后女孩笑了起来,一脸求表扬的表情,“怎么样?”
他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圈,无奈地笑了,“栀栀进步很大。”
时栀弯起笑眼,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所以说我果然有开车的天赋。”
老爷子还瞧不起她。
周修谨唇角笑意加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笑出了声。
时栀看向他,眯了眯眼,“怎么了?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他不说话,仍是笑。
“周修谨!”
周修谨倒不是嘲笑,只是觉得小孩比平时可爱罢了,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乖。”
刚刚还炸毛的时栀一下子被撸顺了,傲娇地打开车门让周修谨下车。
装修好的别墅是田园风格,黄绿色为主色调,看起来就心情很好。时栀好新鲜,迫不及待地问,“我们什么时候搬家?”
周修谨想了想,“不如就这周末好了,下个星期我要出差。”
时栀眼前一亮,话语脱口而出,“你要出差?”
方才表情还温和的周修谨慢慢皱起眉头,缓缓偏头看向她,发出致命的一问,“你这是,在高兴吗?”
“……”时栀脸上顿了一下,随即讪笑了一声,“不是,我是很好奇你的工作内容,觉得出差很好玩。”
周修谨想了想,“真的好奇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时栀鼓起腮帮,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扬起笑脸,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说起大道理,“周教授,你是去工作的,怎么能带家属呢?这样对工作多不负责?”
他的目光在时栀脸上转了一圈,好半晌才道,“嗯……下次再带你出去玩。”
女孩疯狂点头,心想幸好糊弄过去了。
搬家倒是没有那么麻烦,周修谨联系了搬家公司,很快就把东西搬完了。时栀看了眼,“应该没有其他的东西吧?”
周修谨想了想,“还有一样。”
他回了一下老宅,从单独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上锁的箱子,刚出来碰到了秦仪芳,他眼睑敛了敛,“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有空把你老婆也带回来,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秦仪芳是想跟周修谨和好,自从上次闹得不愉快之后她就感受到了周修谨的针对。
“恐怕没有什么必要吧。”周修谨不想同她绕弯子,“还是管好自己的好,你说是吗?”
他的背影很冷漠,带着点高不可攀的味道。
“……”
周修谨回来时,时栀已经在露台上睡着了。她大概是想庆祝第一天搬家,特意摆了牛排和红酒,结果还没等周修谨回来就自己先喝了。
他弯下腰,轻轻叹了口气,“这是喝了多少?”
时栀好久没喝酒,喝得有点多,而且她也没想到这红酒后劲那么大。她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双手一伸,把周修谨刚在她背上盖好的外套挣了下去。
她笑眯眯的,“你怎么不喝?”
眼神微微有些迷茫,但是意识还算清醒,看起来只是微醺。她拽着周修谨的领带,“你也要喝,今天我们搬进新家了哎。”
“栀栀,先去洗澡。”
“我不——”时栀其实挺清醒的,但是她就是想耍酒疯,“你喝了我才去。”
周修谨叹了口气,“怎么这么不乖?”
时栀仗着自己“喝醉”,灌了周修谨很多酒。他本来酒量也就一般,先前婚礼上好歹还有景文柏替他挡酒,现在硬喝实在是招架不住。
等时栀完全清醒,才发现自己把周修谨灌醉了。周修谨眼角湿润,脸颊泛着红,跌跌撞撞地躺进沙发里,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从容。
“?”她刚刚做了什么?
周修谨不像平日里动作那么轻柔,他随意解开领带,而后是衬衫纽扣,一颗……两颗……
时栀咽了口唾沫,眸光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拔不下来。
她怔了几秒钟,而后深深呼了口气,想起什么,抬手将空调的温度打高了不少,免得他又像上次那样感冒。
周修谨抬起雾蒙蒙的眼睛,嗓音沙哑得要命,“过来。”
他不近不远地看着她,每一个细胞都在诱惑着时栀,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知不觉地就走了过去。
她被周修谨抱到了腿上,“阿谨?”
男人已经喝醉了,而且醉意很深,“我跟你说说微生物,好不好?”
“?”
原本暧昧滚烫的气息消散了个干净,时栀万万没想到他喝醉了竟然只是想给自己讲生物学知识?
她好几次想逃,又被周修谨拉了回来,可怜兮兮地被安置在膝盖上。
“周……周老师,可以下课了吗?”时栀眨了眨鹿眼,小声地恳求。
“嗯?不可以哦时栀同学。”他牢牢地束缚着女孩,“现在是补习,合格了才能走。”
“……”被迫听了大半夜生物知识的时栀差点没崩溃,她倒是想睡觉,但是周老师见她不听课就把她弄醒,强迫她听。
周修谨是魔鬼吗?
最可怕的是,为什么这人喝醉了还能把知识点记得这么牢固?
时栀趴在床上休息,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来。周修谨大概也知道自己做了糗事,晚上回来的时候有几分小心翼翼,“栀栀,昨天晚上的事,抱歉。”
“……”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时栀想了想,自己不该灌他酒,谁能想到一本正经的周修谨周教授,喝醉了之后竟然会强迫别人听他的课,还不让睡觉呢。
她没说话,周修谨想着大概气还没消,同时反省了一下,昨天做的事确实过了分,“栀栀,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
他走过来,弯腰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颊,“还困吗?”
时栀是个得寸进尺的主,见他道歉立马说,“你喂我吃饭,不然我不原谅你。”
他笑了一声,“就这样?”
这话一说完,时栀就觉得自己要求提少了,于是就想了想,“嗯……你还要哄我睡觉,给我讲故事……”
周修谨鼻息里透着几分笑意,拆开带回来的私房菜,耐心地喂她吃,这才把她哄好了。时栀见他拿衣服才想起明天他要出差,简直是要放鞭炮的喜事。
她哒哒哒跑到衣柜旁边,把周修谨的衣服拿出来。
“你要出差对不对?我给你收拾东西。”时栀殷勤得要命,要是换作平时她一定懒懒地靠在沙发里,一边吃薯片一边玩手机,怎么可能主动帮忙。
周修谨用微微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时栀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显得很不对劲,眼珠转了转,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理不直气也壮,“怎么了?我帮你你还不高兴吗?”
“……”
时栀充分将无理取闹发挥得淋漓尽致,委委屈屈地看向他,“周教授你看我的眼神好奇怪,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懒虫,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
周修谨一个字还没说,就已经被扣上了这么多顶帽子。他喉结上下滚动,无奈地笑,“怎么这么会撒娇?”
“?”她什么时候撒娇了!
周修谨走过来,把她手上的衣服接到手里,“我自己来就好。”
时栀打了个哈欠,眼里蒙上一层雾气,跟小猫似的。
他抬起手轻柔地捏了一下女孩脸颊上的软肉,“乖,去洗澡。”
时栀洗完澡出来后充分享受了周教授的哄睡服务,平日里听到这样如同上课的嗓音时栀早就睡着了,但是今天她却尤为兴奋。
周修谨舌尖抵了抵上颚,微微眯眼,“栀栀,你该不会因为我出差所以高兴得睡不着……”
“……”被看穿了。
时栀面上怔了一下,随即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想我,我是因为白天睡多了现在才睡不着呀。”
至于白天为什么睡多了,希望你心里还有点逼数。
周修谨听了果然生出愧疚之心,并且对上她无辜清澈的眸子时还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抱歉,是我误解你了。”
时栀搂住他劲瘦的腰肢,“我超级超级舍不得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哦。”
心里却想着最好多出差一周。
周修谨心底柔软的角落悄然塌陷,恍惚之间将这份短暂的柔情认定为错觉,他没敢动,生怕下一秒她就消失了似的。
周修谨第二天走得很早,等时栀起来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好像被窝也没有平时那么暖和。
她坐起来,看到床头柜上贴着一张纸条,字迹清秀漂亮——“好好吃饭。”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在原地呆滞了大概三分钟,而后激动地差点跳起来,赶紧给孙念念打电话,“喂喂喂,周修谨出差了。”
“你怎么这么高兴?”
“他不在我就可以浪了呀,而且我不是刚搬了新家吗?不如在这边办个派对怎么样?”
这么好的别墅怎么能不用来聚会喝酒?而且这两天还没来得及招佣人,只有一些临时工,他们就算看见了也没办法跟周修谨告状。
孙念念感叹不已,“你胆子是真滴大,不怕被周修谨知道日得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时栀不满,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只会我把他日得下不来床,好吗?”
“呵呵哒。”孙念念看透了一切,“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没来甜品店,是不是又被……”
说起这个时栀就生气,她控诉,“你不知道周修谨喝醉了,强迫我大半夜不睡觉。”
强迫?大半夜不睡觉?简直能写两千字小黄//文。
孙念念叹为观止,感叹道,“禽兽!”
时栀附和:“败类!”
她又说,“所以你到底来不来?”
“当然来了!这种好事怎么能没有我?”
时栀赶紧联系那些狐朋狗友,顺便打电话让人准备排队需要的酒水。她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甚至在床上跳来跳去,以至于周修谨晚上打电话来的时候有些猝不及防。
“栀栀,一个人睡害怕吗?”他衬衫卷到手肘,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凌乱的美感。蜀南文学
既然周修谨这么问了,时栀当然充分发挥自己的表演能力,她弱弱地说,“这边好黑,感觉你不在好可怕。而且刚刚我听到楼下有动静,吓坏了。”
“别怕。”温柔的嗓音透过电流传过来,“你开着灯睡觉,把视频打开,嗯?”
视频打开她还怎么玩?
时栀咳嗽一声,十分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的,阿谨。我可以把念念叫过来陪我睡,不能耽误你的呀。”
“怎么会是耽误呢?”他想了想,嗓音轻柔得像秋日的雾,“被你需要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时栀心里一暖,“没事的,你快点睡觉吧,我马上叫念念过来。”
周修谨微微思忖了一会儿,“好,有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嗯嗯。”
挂断电话之后她松了口气,可算是把周修谨给糊弄过去了。
然而好巧不巧,第二天下午周修谨接到电话,说是实验室急需一份重要的资料。他找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放在了家里。
周修谨想了想,让一个研一的女学生去家里拿。学生去之前,他特意嘱咐道,“去的时候动作轻点,你师娘胆子小,别吓着她。”
他的嗓音轻柔得能挤出水来,女学生心里立马给师娘勾勒出一个脆弱胆小的可爱小白兔形象来,顺便还羡慕了一下两个人的神仙爱情。
她到了周修谨给的地址,按了门铃之后一个看上去像保姆的人给她打开了门,“您找谁?”
“我是周修谨的学生,想过来拿一份文件。”
她刚被带进来,就见里面有一个长得很像她师娘的人,穿着暴露,跳着一支火辣的舞。其他人围在她身边不停鼓掌,气氛一时被推向顶点。
“……”她应该走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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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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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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