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棋和段飞在群里打下了满屏哈哈哈,闻阔被吵得眼睛疼,退出聊天界面,又戳进了另一个聊天框。
AFIRST:
你干嘛呢?
AONE:
整理题型。
然后对面发来一张照片,是一本空白的习题,上面有几个地方划了星号,还标注了几个字。
这套题闻阔有点印象,是前段时间江裴知上课下课都在刷的一本书,他知道江裴知有个习惯,好书会买两本,做一次,再针对性地在空白那本书上划重点。
但他记得这书不是刚买么?前两天偶然瞥了一眼进度才到一半,今天就做完了?
闻阔悬着手指嘶了声,然后伸着脖子扒了扒自己的书,和江裴知不是一套题,但是是同时买的,他才刷了三分之二。
AFIRST:
佩服佩服。
对面很久才缓缓发来一个问号。
AONE:
有事?
闻阔心说当然有事,但是不能告诉你。他翘着腿转了下椅子,低头打字。
AFIRST:
我快过生日了你知道么?
江裴知看到这条消息,手里的笔顿住了,就在他正在思考怎么回答时,微信弹窗显示了另一个群聊发来消息。
赵嘉许: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
他一连扔了十个愤怒的表情包,悬浮窗弹来弹去,江裴知点了进去。
这是一个叫“闻哥生日party作战小分队”的群,一共四个人,除了闻阔几个人都在。
赵嘉许还在表达自己的愤怒。
赵嘉许:
我容易吗我?我这边辛辛苦苦给他准备惊喜,他转个头就给我踢了!重色轻友!丧尽天良!
这群是赵嘉许偷摸拉的,比闻阔拉那个群还要早一天,没想到拉来拉去,阴差阳错套娃似的拉了一堆群。
李棋:
温馨提示:江爷也在这个群。
段飞:
你这么一提醒更明显了。
赵嘉许发了个阴险的表情。
赵嘉许:
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谁让他踢我?!
李棋:
谁让你要给江爷破处。
群里一阵安静,李棋突然就后背一阵发凉,赶紧把消息撤回了。
围观全程的江裴知打了个问号进去。
几个人又鸟兽散了。
江裴知也没再追问,这么几条消息足够他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看着手机屏幕走神了一瞬,几乎有一种名为错愕的情绪涌了上来。
生日。
这个词对他来说有些过于陌生,像一个他从来没有涉足过的领域,突兀地闯到他面前。
他垂眸安静了一会,手机突然震动了好几下,是闻阔的消息。
AFIRST:
哪去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他发了一排拳打脚踢的表情包,单方面撒气撒了一分钟,江裴知看着那些凶了吧唧的小人儿,短促地笑了声,突然想起来以前闻阔老端着副矜贵样子,说赵嘉许幼稚,说赵嘉许话多。
这么一看,好像这位少爷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AONE:
知道,12.11,倒计时31天。
对方安静了一会,又发了个破忒头凝视的表情包。
江裴知没说话,闻阔等了一会,忍不住了。
AFIRST:
然后呢?
江裴知在椅子上靠着,聊天框上方又显示起“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时候,他摁着语音条说了句。
“然后……你就成年了。”
这声音很低,“然后”两个字的尾音懒懒地拖长,在听筒里缓慢播放,“成年”紧随今后,在他心口上撞了一下。
闻阔突然就怔住了,他耳朵发热,
成年。
心里反复念了两遍。
这个词似乎有什么魔力,在成年前的每一时每一刻,只要提起都被会蒙上一层隐晦暧.昧的色调,就像现在。
好像那句成年代表着什么躁动难言的情感,好像在成年的那一刻,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东西都能瞬间见光。
这是所有未成年的少年时期都会有的错觉,闻阔也不例外,他甚至觉得,江裴知也在向他暗示什么。
江裴知又发来一条语音,不长,五秒。
“所以,还没成年的某些人是不是应该早点休息?”
闻阔坠回了原地。
未成年是个枷锁,别说那些乱七八糟该有不该有的情感了,睡几个小时也有规矩框着。
他回道:“你不也没成年,装什么大家长。”
“对,不过快了,还有两天。”
闻阔看着这句话,陷入沉思,过了会他放下手机,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江裴知能暗示什么,总归不能是像他小姨一样暗示“成年可以上.床”,暗示他提前准备惊喜还差不多。
不过自己来找他说话不也是暗示对方准备惊喜么?
哦不对,他那叫明示。
闻阔:“……”
看着桌上摊着的题,他认真思考起了自己今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结果越想越别扭,还不如做题呢,他燥燥地翻了页书。
都怪赵嘉许。
他打开群聊,又把赵嘉许拉了进来。
然后发言警告。
AFIRST:
暂且原谅你之前的下流发言,但是,这件事要保密,敢泄露出去你就完了。
赵嘉许话都不敢说,装作自己睡着了,其他人也心虚得很,哈哈了两声开始出谋划策。
几个人行动很迅速,主要是时间也很紧迫,十号是周三,江裴知生日那天是周五,他们第二天就敲定了初步计划。
未成年的闻少爷不仅没早睡,还熬了个夜,顶着个黑眼圈打了一天哈欠。
晚上还要急急忙忙溜走,被江裴知一把抓住了。
“头上的伤还没好,折腾什么呢?”
闻阔伸手摸了下纱布:“哦,快好了,没事。”
“去哪?”江裴知还是没放手。
闻阔飞快地说了句:“我妈喊我今晚早点回家,我家司机还在外面等着呢,我走了。”
江裴知看着他的背影,微扯了下嘴角,也没问什么。
不过不得不提一句,闻阔不会说谎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十二号当天,赵嘉许先在他们几个共同的群里提了一句晚上一起吃饭,几个人陆续附议,看江裴知没动静,闻阔拍了他一下。
“看群里,晚上一块吃饭?”
“地方定了么?”
闻阔思考了一下:“还没呢,等下再说呗,你去不去?”
“嗯。”
闻阔点头,然后朝后靠在墙上,在手机上打着什么。
下自习后,几个人晃荡着出了校门打了个车,去了离一中不算远也不算近的一个海鲜城,打车过去十分钟。
到了以后服务员把他们带到订好的包厢,给他们拿了两个电子菜单,赵嘉许在那边嚎着要澳洲龙虾,闻阔靠着椅子笑道:“随便点,今天哥哥请客。”
余光瞥到江裴知在看他,闻阔转头:“看我干嘛?菜单在你手里呢。”
江裴知:“嗯,你吃什么?”
闻阔探着身子过去随便戳了几个菜:“好了,我点好了,你点吧,想点什么点什么。”
江裴知在他低垂在眼前的后脑上看了会:“帮我也点了吧,和你一样。”
闻阔一顿:“好。”
菜很快就上齐了,各式各样的海鲜菜式摆了一桌,这里还有一道很特色的菜,叫喷火龙虾,赵嘉许滋里哇啦看着上面的火鬼叫,逗笑了一大帮人。
有这个活宝在,他们一顿饭吃得气氛非常火热,赵嘉许甚至还要站起来给他们学一段刘大眼说话。
他举着一个瓶子当话筒,眯着眼学得八分像:“段飞!对!就是说你!你说说我抓着你几次了?我抽屉里的手机八台有十台都是你的,下周给我上台作检讨去吧!”
段飞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话,笑得肚子都疼了:“你妈的,八台里面有十台是我的,刘大眼脑残啊!”
这边闹了一会,饭也吃了一半,李棋偷摸问服务员要了瓶酒,度数不算很高,他坐的位置离江裴知比较近,顺手就倒了一杯。
“江爷,来点?”
江裴知撩了下眼,接了过来。
闻阔在低头看手机,赵嘉许和段飞还在闹腾,李棋压低声音说道:“成年了嘛,喝点也没事,就当跨一下这个槛。”
江裴知低低应了声,抬手喝了。
不知过了多久,闻阔偶然抬头,瞥见江裴知在和李棋说话,他喉结在滚动,还有些发红,像是微酩的状态,凌厉的线条上下扯动。
闻阔出声:“你喝了多少?”
江裴知望向他:“嗯?没多少。”
口齿清晰,思维也跟得上,闻阔歇了口气又看向李棋:“少喝点,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起了身:“刚我妈发消息,家里有点事,我就先走了,你们吃吧。”
赵嘉许和段飞对视了一眼,忙说道:“去吧去吧,家里的事重要!到家给我们说一声啊闻哥。”
李棋也道:“行,路上注意安全。”
闻阔点头,然而他人还没转身,胳膊就被拉住了,江裴知握着他露出的小臂,低垂着眼,不知道在看哪。
闻阔:“?”
江裴知没有松手的意思,良久才低低地说道:“别走。”
“我家里有事,你要喝多了等会让李棋他们送你回去。”
江裴知:“你留下来陪陪我。”
闻阔怀疑他醉了。
“江裴知,你刚到底喝了几杯?”
他蹙了下眉,抬头认真道:“我没醉。”
闻阔和他对视着,江裴知又说道:“你是不是忘了?”
他没回忘没忘,而是很轻地说道:“我有点想不起来了,牛顿定律的定义是什么来着?”
江裴知抓着他的手松了一下:“牛顿第一定律也叫惯性定律,任何一个物体在不受外力……”
果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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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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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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