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丢脸的频率有点高,闻少爷决定闭关一段时间,封心锁爱沉迷学习,但奈何一班各路英雄天生反骨外加狗胆包天,先有李棋在朋友圈发纪念,“10.6闻哥断奶日”,后有瘸着腿的赵嘉许上英语课把胸肌翻译成“neinei”。
手段花样之多连一中各班醉生梦死的Omega都得感叹一句:诡计多端的A。
后来闻阔直接看开了,这个年纪的傻x高中生就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破梗能乐好久。
他闻少爷大度,不计较了。
时间临近淮外杯初赛,这小插曲才渐渐平息下来,但闻阔那句“哥哥没neinei,乖”注定要流传好久了。
十号的时候老乔告诉他们学校最近安排了一批老师上夜课,时间从下自习后的九点三十到十一点,地点在实验楼阶梯教室,面向全体高三学生,主要内容就是梳理重难点。
夜课是一中很多年的传统了,每届高三都会经历,因为一中进度比较快,这个时候基本所有科目都结课了,全部进入了复习状态,这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开小灶,虽然不强制,但很多学生都会选择留校上夜课。
学校还有一栋专门的宿舍楼就是给高三听夜课但离家比较远的学生准备的,确定要听夜课的学生提前一两天开始登记,一班很多学生本来不打算上这个课,结果花姐来了一趟,说第一天的课是她主讲,要详细讲一些关于淮外杯的内容,要求一班全员留校。
一班离家远的学生一边哀嚎一边传着填表。
花姐见不得他们这样,眉毛一挑就是一顿喷:“叫什么叫,再叫下巴都磕地上了,别人都在争分夺秒学习,就你们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上个夜课还委屈你们了是吧,其他班学生都抢着来占座位,你们呢?都是惯的。”
“人八班刚开学就强制全体住校了,你们够幸福了,就上这么几天夜课,所以别嚎了,再矫情咱们也商量一下向人八班学习,赵嘉许把你下巴收起来!”
赵嘉许忙不迭把嘴合上,但还是进入了花姐的扫射范围。
“整个班就你叫得最大声,你怎么了?你要上天啊?你看看你后面两个人干嘛呢?学习呢,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都没什么意见,你们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花姐这话一出,闻阔写小纸条的手瞬间就顿住了。
闻阔:“……”cue他干嘛。
赵嘉许不怕死地回了句:“老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们离家近,不用住校。”
花姐手指在讲台上敲了敲,然后矛头转向后面两人:“你俩住吗?”
闻阔当然不想住学校的单人铁板床,但他家远,大晚上十一点多也不好意思来回折腾家里司机。
他憋了半天:“住吧。”
花姐看江裴知:“你呢?”
江裴知:“住。”
赵嘉许:“……”
花姐又开始喷赵嘉许。
闻阔却有些诧异,他桌下踢了江裴知一脚,压低声音问道:“你刚不告诉我你不住么?”
江裴知没什么反应:“突然想住了。”
闻阔拿笔在纸上两个劲瘦漂亮的“不住”上面狠狠圈了一下,然后塞给江裴知,眼神示意他看看自己写的东西。
江裴知垂眸,上面就写了两句半。
你住么
不住
其实我也
第三句没写完就被花姐打断了,但江裴知能猜出来他想写什么:其实我也不想住。
表格传到最后一排的时候,上面名字已经填了大半页了,闻阔顺着往下填了自己,后面还有一栏要写性别,闻阔又往上扫了眼,Alpha男性有赵嘉许段飞柏宜几个,Omega男性是祝学今吴意万小珂。
他想了下,他要是和祝学今他们住一块,多多少少有耍流氓的嫌疑,和赵嘉许这帮子人混在一起好像才更正常。
闻阔在性别处写了Alpha男性,然后把单子传给了江裴知。
而江裴知拿走单子没第一时间写自己名字,反而从上到下慢悠悠看了起来,不知道在看什么。
闻阔撑着下巴瞥他:“你要把单子盯出个洞啊?”
江裴知眼都没抬:“嗯。”
闻阔:“……”
行吧,您乐意。
之后一整个课间江裴知都不在教室,闻阔奇了怪了,一直到晚上老乔来教室给他们说宿舍分配情况的时候他才知道,江裴知找老乔是说宿舍的事,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手眼通天的本领,一众六人间里愣是突兀地冒出一个双人间。
和韵楼A205:赵嘉许、杨涵、柏宜、何畅、郭巴、顾天文。
和韵楼A203:江裴知,闻阔。
其他人估计和他一样好奇,那眼神跟激光似的,闻阔差点被看到地缝里。
第一节夜课是十一号晚上九点半,这天大家该回家还是照样回了家,路上闻阔实在忍不住了。
他戳了把江裴知:“你怎么和老乔说的,居然能搞到双人间。”
“生病了,要静养。”
闻阔呛了一下:“老乔瞎了?”
江裴知的表情没什么波澜:“可能吧。”
可能个屁,明摆着跟他吹呢。
闻阔也不叭叭了,拎着书包在某个拐角处站定:“回家了,再见。”
“嗯。”
江裴知正要迈脚朝另一个方向去,闻阔又说:“谢谢你。”
江裴知回头,闻少爷怪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家住那么近干嘛闲得没事非得住学校,你是怕我单人间申请不下来,绕这么一大圈弄了个双人的,麻烦你了。”
“?”
江裴知忽然笑了下,在他脸上看了几秒:“你听谁说的?”
“啊?”
“谁跟你说双人间是给你一个人申请的?”
闻阔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江裴知说道:“单子上白纸黑字,和韵楼A203是两个人的宿舍。”
“……所以你也要住?”
江裴知扫了他一眼,那意思不表自明。
闻阔感觉自己脸烫起来了,这不是捉弄人么?!早知道他还不如去和赵嘉许他们挤一块,这孤A寡O住一块像什么样子!
“明天我就去和老乔告发你。”
“什么理由?”江裴知似乎很感兴趣。
“废话,占用宿舍公共资源,明明没病还撒谎骗了个双人间。”
江裴知:“这样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
闻阔觉得他没憋好屁,掉头就走,他这两天指定是让江裴知惯了迷魂汤。
一中附近有不少小区,大部分都是高三陪读家长,学生们本就学业繁重,大家都互相理解,一到这个点基本就没什么吵闹声了。
江裴知拇指勾着书包带子,长腿懒散地迈着,然后在公寓区门口慢了下来。
公寓区门口停着一辆加长豪车,是一点都不低调且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的劳斯莱斯。
他眉眼搭着,望向从车上下来的西装革履的男人,那一瞬间,他好像浑身凭空长出了无形的尖刺,冷傲又扎人。
“裴知。”
江裴知眼神看向旁边:“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想和你道歉……”
“不必。”
江衍恪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儿子拒人千里的冷漠,他自顾自说着:“上次我太冲动,没控制好自己才对你动了手,你知道爸爸的性格。”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像一张永远都撕不下来的面具。
江裴知还是站在原地,身影挺拔,但眸间已经带了浓重的不耐。
“前几天我去看了你Omega爸爸……”
“谁让你去了?”江裴知的冷意突然就迸了出来,这种冷意与平时有些懒散的冷漠完全不同,是一种带着攻击性的尖锐的冷。
他唇角压得很紧,似乎在压着自己心里难抑的怒火,他又一次问道:“谁让你去了?”
江衍恪温声笑了下,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说:“他是我的伴侣,我去看他需要谁的同意么?”
江裴知脚步终于动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在江衍恪面前停住,少年身量很高,比面前这个名为父亲的人还要高出一截。んτΤΡS://Www.sndswx.com/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去看他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所以我很抱歉,对他,也对你,你总说我没有资格,但我毕竟是你的Alpha爸爸,也是他的合法伴侣,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会担起属于我的责任,我去看了他,他恢复地不错,但精神状态还是不太好,所以我打算把他送到国外治疗……”
“你敢。”
江裴知:“我说过他的生活不需要你再过问,江衍恪,你不是经常说么?你说我和你很像,那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男人默了两秒,突然笑道:“我相信你做得出来,毕竟你能因为那小子的一句话把他送进医院半年,如果哪天你也对我动手,我毫不意外,毕竟,遗传嘛,爸爸来也没别的事,主要是想和你道个歉补偿你一下,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地方可以随时和我说……”
“你说完了么?”
江衍恪:“差不多吧,我听说你最近和闻家的那个孩子走得挺近。”
江裴知冷冷地看着他。
“那孩子挺不错,但也挺娇气,闻家上下放手心里宠大的,所以,希望你能控制得住。”
江衍恪拍了拍他的肩膀,临走时又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Omega可是很脆弱的,经不住打,我试过。”
江裴知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直到那辆车离开,到路边昏黄的灯熄灭,他蜷得有些僵硬的手指才动了动。
风有点冷,他恍然才回过神,手机在兜里震了好多下,江裴知掏出来。
AFIRST:
我到家了。
AFIRST:
干嘛呢?又不说话,路上碰见妖怪了?
AFIRST:
我认真想了下,我觉得找老乔打你小报告对我没好处,所以我决定不告发你了,双人间很好,江爷牛逼。
AFIRST:
你不用不自在,把我当Alpha就行。
似乎自觉自己说话欲盖弥彰,还扔了个“小人跳舞”的表情包。
江裴知看着手机上的几条信息愣神了很久。
AONE:
好。
对方很快就回了一句,是一条很短的语音。
“晚安。”
江裴知觉得自己的血液又开始流动了,而且很快,流得心口发热。
—
第二天淮市下了大雨,天阴沉沉的,闻阔很讨厌这样的天气,去学校的路上罕见地没有补觉,而是靠在车后座上发愣。
迷蒙的雨雾洗刷着这个城市,突然,一阵闷雷炸响在天边,闻阔才回神般打了个哈欠。
很神奇,似乎所有人的心情都被变化莫测的天气掌控着。
外面天光暗淡,教室里的白炽灯有些晃眼,潮湿的雨味顺着窗缝溜进来,满室散不开的沉闷。
江裴知也不开心。
闻阔塞着耳机,看着前面昏昏欲睡的赵嘉许,思路跑得很远。
他觉得江裴知肯定有事,不然他们不会莫名其妙就陷入这么一种无言的尴尬,闻阔感觉地出来,他不信江裴知这么敏感的人会毫无察觉。
明明昨晚下自习的时候还正常。
耳机里的TED演讲进入了一个小高潮,闻阔突然觉得很吵,他摘下耳机。
“江裴知。”
“嗯?”旁边的人投来一个眼神。
闻阔又感觉一切只是错觉,江裴知的眼神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没事。”
他又塞上了耳机。
下午课间的时候江裴知趴在桌上补起了觉,他似乎很累,修长的手扣在脑后,一睡下就再没了动静。
赵嘉许观察一天了,江裴知睡下以后他实在憋不住了,转过身来,轻轻指了下江裴知,声音压得很低:“你们,吵架啦?”
闻阔抬眼:“没有。”
“没有为什么一天都不说话,太怪了。”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看闻阔似乎没有说话的心情,赵嘉许也就闭了嘴,扫了眼江裴知后转了回去。
晚自习很安静,几乎掉针可闻,只偶尔有小声讨论题的声音,但都放得很轻,没一会就会归于宁静,放学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江裴知终于慢悠悠地醒了。
他坐起身,垂眸盯着桌面。
闻阔:“你生病了么?”
江裴知伸手捂着后颈,过了很久才声音低哑地说道:“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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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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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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