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冻得头发都结冰了,她窝在他的浴缸里,热水浸泡全身,这才缓了过来。
达达利亚在旁边放下热可可,跟她一起进了浴缸,林深看向他,脸色不太好。
“还冷吗?”达达利亚帮她淋热水,她被冻伤了,现在正用蝴蝶给自己治疗,“以前我经常冬泳,不过你肯定适应不了。”
“我不知道怎么掉了进去。”她问,“你当初也是那样,掉入深渊的吗?”
达达利亚的动作停滞,随后看到他笑着靠在浴缸上,问她:“你看到了?”
“嗯。少年时候的你,还有你的师父丝柯克。”
他陷入沉默。
林深只觉得混乱,而且达达利亚应该也不会把全部的真相告诉她,因为那可能牵扯到女皇的愿望。
她没再追问,也没有多少劫后重生的喜悦。
“为什么放弃。”他轻抚她的侧脸,“你并不想上来,是怕我溺死才转变心意的,对不对?”
她的目光落在鸭子上,没有回答,就是默认。
“过来,抱抱。”
林深挪到他怀里,单手抚摸他脖子上被她吻出的痕迹,又在他的锁骨处留下一个新的。
“我们每个人都有过去,我的晚星。”达达利亚安抚她,“那种燃烧自己的热血和放弃一些挣扎的颓败,都无法走向终点,死亡并不能带来任何意义。”
林深眼睛发酸,“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没有存在的意义。”
她还是说出来了。自从家人去世,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让她活下来的价值是什么,而她为什么能这么幸运来到这里,继续延续她的生命,好像命运一直在让她好好地生活,林深不明白,凭什么是她,她没有多特殊多优秀,她不值得。
达达利亚轻轻摇晃她,让林深不止一次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她抱着他哭泣,“我看到了你,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我不想你死在争斗中,不想你受伤…我宁可你没有这么强。”
他难得叹气,“你为什么要用我的想法惩罚自己?”
但是他清楚原因。
她喜欢他,自然也就要心疼他。
达达利亚垂头拨弄她的脸颊,林深睁开泪眼看着他,她的唇水润润的,他就低头吻了吻。
“机会难得…”他把她抱起来,跟她贴合,林深立刻把眼泪憋了回去。
“变态。”她抱怨。
“喜欢变态的是小姐你。”
林深垂头看他的眼睛,亲了亲他的眼角和鼻尖,又拨开他的唇齿,把他的话都吃到肚子里。
她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达达利亚笑着说:“我会不断变强,不可能轻易死去。”
林深又捏住他的唇让他闭嘴,但她很快就没了力气。
最后她趴在浴缸上,听他在耳边说她是敏感的星辰。
一时不知道说的是她的感情,还是别的。
不得不说,这种事让她非常放松,甚至有些放纵,哪怕他们并没有进行多有效的沟通,而林深也很难从他口中得知更多的真相。最后两个人还是躺在床上,时间接近晌午,他们一会儿就要下楼吃饭,然后乘船回到璃月。
而他也会尽快赶往稻妻。
现在他的手心贴在她心口,温热的手掌让她有些燥,他若无其事的掌握,林深只好埋在他的头发里随便他把玩。
她亲了亲他的额头,达达利亚回想起十四岁那年坠入深渊后的三个月。
巨大的魔物令他战栗,他在尸山血海中活了下来,从而成就了如今的自己。
她并没有让他放弃,达达利亚知道,她很单纯地在爱他,诚如她所说,她的感情和他的亲人是一致的。
家人也时常担心执行任务的凶险,但他无法停下脚步。
“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保护家人。”达达利亚解释,“世界正在分崩离析,女皇有自己的打算,而我只不过是在执行她的命令。作为棋子没有选择的余地。”
而争斗,不过是他取乐的方式。
托克过来喊他们两个下楼吃饭,达达利亚应了,又撑起身子问她:“要一起去稻妻吗?”
她在璃月还有未完成的事。
林深犹豫起来,他却宽慰她:“没关系,我们又不是不会再见了。”
“我没办法去稻妻。”林深坦诚道,“璃月还有一些红色结晶需要我去净化,而且…”
“红色结晶。”他把她抱起来,一起下楼,“那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总之是很危险的东西。”林深叹气,“不是深渊,也不是天空岛,会是什么呢。”
达达利亚看着餐桌上的一家人,亲了下她的侧脸,“船上再说,现在享用美食吧。”
桌上的氛围有些沉重,不仅仅是因为达达利亚即将离开,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们遇险的事情。
大家都很担忧他们的安全,但是不管是林深还是达达利亚,都已经是战斗经验丰富的战士了,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地宽慰着家人,让大家都微微放松下来。
午饭过后,林深和他们告别,站在门口安静等他。冬妮娅推开门,将一只漂亮的蝴蝶发夹放在她手中,上面是翠绿和亮蓝色的宝石,衬得金色的蝴蝶羽翼十分名贵。
“这是我和母亲的礼物。姐姐,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再见。”冬妮娅笑着说,“哥哥他看起来总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其实他什么都明白。”
林深清楚。
“谢谢你,冬妮娅。”
她俯身亲了亲冬妮娅柔软的侧脸。
达达利亚出来了,他并没有让家人出门送他,因为今天又下起了大雪。林深看着广阔的雪原和森林,达达利亚遮住她的眼睛,将她掰过来贴在他的胸口。
“如果有些景色让你难过,就不要再看。”
她看着他领口下的红痕,耳朵发烫,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他的下属过来接他,达达利亚也没什么避讳,几乎一直在紧锢着她的肩膀,让她的脸都埋在他毛茸茸的领子里。
抵达港口,船还未到,他在这里听属下汇报,林深好奇地左右看着,看到了一家氛围安静的咖啡厅。
看起来真的是咖啡店呢,她和达达利亚示意,她要去买一杯温暖的咖啡,他轻吻她的唇边,让她注意安全。
派蒙顶着自己的貂毛冬帽,坐在她肩膀说:“你们两个连体婴终于分开了,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掉进湖里,虽然可恶的愚人众坏事做尽,但是他不会让你被冻伤吧。”
一时不知道派蒙是不是在夸他。
林深无奈,“其实我掉进了深渊。可能是深渊吧,我还见到了深渊使徒…以及过去的人。”
“深渊?”她大呼小叫。
林深赶紧捂住她的嘴。
“派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很迷茫。”她苦笑,“你也和我隐瞒了事情吧。”
她清楚,这里没有人对她知无不言。
林深才是真正的异乡人。唯一的。
派蒙飞起来,她说:“我会永远保护你的。哪怕,我也忘了很多事情…”
林深惊讶地看向她,派蒙眼神很坚定,但是在看到咖啡店里面包,她立刻甩掉林深,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把它们拿到托盘上,然后飞到结账台,口水都要淌出来了。
林深笑着摇头,掏出摩拉结账。
她买了两杯咖啡,然后抱在手里,从杯口抿了一下,和现实世界的味道基本一致。
外面有一排遮挡的伞檐,散布着几个圆桌,在繁华的港口,也有几个人坐在这里看着什么。
是报纸么?
林深哪怕再对至冬好奇,时间也提醒她,她需要离开了。
在转身的一瞬,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不过,应该也不算熟悉。
是她的“哥哥”。
他端着咖啡,穿了一身黑色的外套,旁边没有一个人。
没想到他就坐在这里悠闲的喝咖啡呢,璃月那边的事情已经布置完了吗?一想到还要和深渊的势力斗智斗勇,她就忍不住叹气。
可能是她的驻足引来他的注意,林深察觉到他收起喝咖啡的动作,正要看向这里。
她立刻转过头,达达利亚就在不远的地方,她加快脚步,抱住了他的脖子。
这位深渊王子当然注意到了她。
他只是笑着摇头,只当这位旅者越过了本应该进行的旅途,意外来到了至冬。但当看到她蹭了蹭达达利亚的颈窝时,他收起了笑容。
林深错过了他目光中的诧异,而是选择缩在自己男友的外套里,黏糊糊地上了船。
派蒙吃着面包,懂事地消失在他们身边,林深在登船后,忍不住望向那个咖啡馆。
让她惊讶的是,那位王子殿下也在看向她,林深大惊失色,达达利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被林深一把遮住眼睛,连拉带拽地塞入了船舱。
还好已经开船了。
达达利亚拉下眼睛上的围巾,抱怨:“脖子差点断了,怎么这么急。”
林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紧张,她怕出什么bug,因为这不是他们“兄妹”应该也有的相见场景。
她下意识拍了拍床。
“怎么了?要做什么?”
他饶有兴致地坐在床上,然后躺了下来,枕着自己的手臂,又拍了拍胸口。
林深鼓着腮帮靠在他怀里,当然,她用了些力气,让他疼得“啧”了下。
她软塌塌的,达达利亚捏了捏她的脸肉,林深眨着眼睛,然后垂下眼皮,安静得只剩下呼吸。
“怎么了?”他的声音温柔下来。
林深摇头,他收紧怀抱,让她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
“聊聊?开诚布公?”
“不要。”
怪别扭的。
他解开她的外套,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能盖住她的全部,林深特地穿了方领的内衬,她摆弄他送的宝石,达达利亚则用手覆盖她宝石下的皮肤。
他好像很喜欢这里,林深用手肘撑着他的胸口,托腮看他,又抚摸他的鼻尖。
她看起来并不快乐。
达达利亚用卷曲的手指刮了下她的脸颊,林深兴致缺缺,躺回他的怀中。看着他外套上的徽章,林深无聊地哼起了歌。
达达利亚觉得这个调子很家乡化,不过却是另一种听不懂的语言。
“在唱什么?”
林深说:“达达利亚之歌。”
他笑了起来,“这是什么歌?你编的吗?”
“也不是吧。”
是大家集思广益编出来的。
“什么意思?”达达利亚把她往上抱了抱,让她贴着他的脸颊,“故意用我听不懂的话在故意骂我,我可是会难过的。”
林深淡哼:“可不是在骂你。”
他摇晃着她,林深被晃得不行,就慢吞吞地把歌词告诉了他。
什么greatestlovemechanic,什么cat什么preach之类的,她细致地翻译给他。不过她又篡改了歌词,女皇陛下的白丝绒包裹的利刃,是她的lover。
达达利亚皱着眉听她翻译,随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林深把他逗得脸红了。
“小姐…”他扶着额头,欲言又止。
林深心情好了起来。她摆弄他的衣领,“喜欢吗,以后天天唱给你听。”
他本想拒绝,看到她愉悦的样子,又默许了她的行为。
“在你的家乡,大家都会唱这种歌么?”达达利亚感叹,“有机会的话,也想去你那里看看。”
林深没有家可以回。
她又窝回他的怀抱,安静下来。
“你什么时候去稻妻?”
“什么时候…”达达利亚看向屋顶,“将你送至璃月之后。这艘船会开向稻妻。”
林深抓紧了他的衣服,听他笑着说:“天权星大人已经克扣了我的许多资产用于修缮璃月港,这艘船想要停到岸边,可能也要你出面调和一下。”
她嘟囔:“我是润滑油吗?”
“和十恶不赦的执行官在一起就是要多多劳累的。”
璃月很不欢迎愚人众,尤其是达达利亚这位疯子执行官,女士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行事作风还算低调,他年轻气盛,轻狂的很,自然什么也不在乎。
他又要离开她了。
林深都懒得去看他的好感度,已经无所谓了,漫长的别离中,她开始变得麻木,任务成功与否,早就不重要了,她的旅途没什么意义,她也不想再体验那种痛苦。
“和我去稻妻么?”达达利亚轻轻抚着她的脊背,“须弥、枫丹…要不要和我一起?”
林深快被他的温柔语调说动了。
“跟着你收缴神之心吗?”林深轻笑,“那我真的成了你的下属,执行官大人要不要给我发工资?”
“当然,摩拉、宝石、武器…”达达利亚说,“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林深鼻子发酸,“你好大方。”
“不过像你这样正直的小姐,应该没办法和邪恶的执行官成双入对吧。”达达利亚遗憾道,“让你为难不是我的本意,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就好。”
但不得不说,他有一丝期待,希望她能答应。他早就习惯了和她在一起,两个可怜的异乡人互相安慰,慢慢的,也让他对她产生了依赖感。
但他们注定不会同路。
心口有些湿润,达达利亚有些懊恼,他应该少说两句,这样他敏感的爱人就不会哭泣。
用吻安抚她?还是直接做。达达利亚抚摸着她的肩背,侧躺过来,吻了她颤抖地眼睫。
“抱歉。”
他应该留下来照顾她,因为林深看起来就像个易碎的玻璃制品,她的状态并不好。
“有谁伤害你了吗?”达达利亚撑着头,哄她,“要不要我去把他打一顿?”
林深笑了下。
“不要再哭了,我的小姐。”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林深眨眨眼睛,啃了下他的侧脸。
“上次你晕船很严重,这次我让他们开得慢了些。”达达利亚的手指在她的耳垂上拨弄,“要睡觉么?还是聊天?想不想听故事?”
林深瘪嘴,“阿贾克斯,你对我这么好,你不是不是很爱我?”
“嗯,很奇怪吗?”
林深又开始不断地垂泪。
达达利亚只好用了杀手锏。搞到一半林深就不哭了,某种程度上,还是很好哄的。
她不喜欢背对他,哪怕达达利亚最爱她脊背的线条,他还是尊重她的喜好,把她整个搂在怀里,她跟达达利亚说:“我们那个世界有一类东西,是很危险的,具体来说是一类药物,沾染上就会上瘾。”
达达利亚轻笑:“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离开那个之后就会产生戒断反应,很痛苦,所以很难戒掉。”
“所以我是这种坏东西。”
林深默认了,她想告诉他,她很想和他离开,包括她现在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林深清楚,他们可能会殊途同归,现在却没有拥有一致的目标,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蜀南文学
她对这一切都产生了厌烦的情绪。
“我会让你快乐的。”
他贴近了她的唇,不得不说,这种酥麻的感觉很能麻痹全身,她体会到了快乐,尤其是这里面还掺杂了他的爱和体贴。
林深这才察觉,她是对爱上瘾了,因为她已经失去这个太久了。
“阿贾克斯。”
“嗯?”
林深弄伤了他的背和胳膊,达达利亚看到她的目光,宽慰她:“没关系。”
她想说什么来着,大概就是让他属于她,放下他的忠诚,还有他那些挑事儿的本领,彻底归属于她,做她的骑士。
林深总觉得自己内心的阴暗在被无限放大,她变得很奇怪。没说出来就是她仅存的理智。
哪怕在这方面如此契合,也要稍微克制一下自己泛滥又危险的情感。
林深被他“哄”睡了。
达达利亚将她外露的小脚都塞进他的外套里,裹得严丝合缝。
他托着腮看着她,而派蒙正在隔壁吃着面包,听到没什么动静才再度出现。
派蒙轻车熟路地从她的背包里翻找出一包炸鸡,在林深没时间搭理她的时候,派蒙学会了自给自足。
达达利亚忍不住开口:“肚子饿了吗?”
“哼。”
“还是很讨厌我呢。”他很爽朗地笑了。
“我们聊聊?”
“派蒙才不要和邪恶的执行官聊天。”
“女皇陛下的命令不可违抗,我只能离开,但是我很担心她。”达达利亚商量道,“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力量,能不能保护好她?”
“少看不起人了。”派蒙咬着鸡腿,“我可是从她到这里就一直保护她的!”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达达利亚眯起眼睛,“你是来监视她的,还是来守护她的?”
派蒙愣了一下,随后皱眉:“少挑拨离间了!我当然是保护神!”
“神么…”达达利亚轻笑,“哪怕是掌管尘世间的七神都难逃磨损,你还记得自己本来的样子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达达利亚并不尊重神明。
但是派蒙却紧皱眉头,她捂着脑袋,被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的青年说得头疼起来。
林深什么都没听到,她睡得相当熟,也仰赖达达利亚的技术。等她睁开眼睛,璃月的日光已经撒入船舱,她直起身子,达达利亚早就穿戴整齐,坐在床沿上看着她。
林深好像一只柔弱的人鱼。
“我们到了?”
“嗯,千岩军不允许我们接近璃月港。”
“我会去和他们商量一下的。”她慢吞吞地穿着衣服,“不然我自己离开也行。”
“和我走吗?”他又一次邀请,“虽然工作很忙,但是我会尽量陪你。”
“不了。”她下意识拒绝。
达达利亚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淡的情绪。
“稻妻的雷电将军可没有岩神那么好讲话,不要和她硬碰硬。”林深嘱咐。
看他挑了挑眉,林深又补充,“我们都有打不过的对象,这没什么的。”
他应该问问她为什么会了解稻妻的雷神,但是他觉得,问了也没有意义,因为这并不重要,林深只是在告诉他结果而已。
她终于穿好了衣服。她只觉得累,慢悠悠地爬下床,然后走出船舱,千岩军已经包围了这里,仔细盘查着每一个人。
船上的氛围并不好,林深本想和他道别,就被千岩军叫住了。
“是旅行者。你怎么会在愚人众的船上?”
林深看了看达达利亚,还没开口,千岩军便用枪指向他,满脸谨慎。达达利亚无奈举手,随便他们搜罗。
林深只好揽着两个千岩军的肩头,走到一边道:“这船是去稻妻的,并不会在璃月港久留。”
“那停靠在璃月港做什么?”千岩军皱眉,“天权星大人已经下令,严禁愚人众接近璃月港,尤其是至冬国的外交官和执行官。”
“他们很快就走。给个面子。”林深拍了拍两个人的肩头。
“冒昧问一下…”他们欲言又止。
“那个执行官是我的。”林深半句话哽住,索性不说了。
她的什么?两个人面面相觑,但是看他们从一个船舱里出来,再傻也明白了。
虽然千岩军给面子从船上暂时撤退下来,但也只给了不到十分钟的停泊时间。
林深看向达达利亚,她其实想和他走,或者让他留下来。在被千岩军包围的璃月港,她甚至都不能好好和他告别。
睡得太死了。达达利亚是不是给她下了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把她送下了船,海风吹拂,潋滟的水光在他的侧脸反射出了温和的光影,达达利亚说:“要不要跟我走?小姐。”
“别再诱惑我了。”
他耸了耸肩膀,“确实,不管怎么样,家人都是第一位的。”
达达利亚心里明白,她最需要的是自己的哥哥,而不是他这个又是兄长又是情人的愚人众执行官。
林深垂下眼睛。
身体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提醒她,她并没有释然,她需要他的安慰,她大概也没有完成任务,但是都无所谓了。
他走过来,垂头在她耳边低语,“再见了,我的爱人。”
林深看着他转身离开,往前走了一步,又收回脚。
“嗯…感觉他的好感度好像还没有…”派蒙捏着下巴,看向林深,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她的脸上已经都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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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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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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