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张老师见所有人都到齐了,就笑眯眯掐着点说:“又是新的一学期了,时间有限,我们先查漏补缺。”
原实验班的同学们面无波澜,甚至透出几分麻木。
刚转进来的同学们很震惊,还有同学问:“老师,这个怎么考?多久考一门?”
张老师笑:“我问过你们的任课老师了,都说是很简单的试卷,我出的数学试卷也一样,从下一节课开始,考到今晚最后一节晚自习,刚好九节课,一节课一门。”
话虽如此,当他的数学试卷发下来时,很多同学即便早有准备,也还是忍不住一句“我去,题目这么多”。
他们没敢再说话,马不停蹄搓着冰冷的手开始做题。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这大概是他们平时做完数学试卷所有选择题和填空题的时间,有些同学还能做一两道大题。
这次也是如此,等到交卷的时候,所有人试卷上都有空白。
只不过有些人空了一大半,有些人只剩下最后一两题。
沈斯宴就是只有最后一道半大题没做的人,张贺从后面往前面传试卷时,看到他的试卷,再次发出类似上学期的感叹:“我真傻,我单知道同桌可以不用承受这份打击,却不知道前桌承受的伤害更大。”
张老师愉快地收了试卷,又催促大家:“要上厕所赶紧上!十分钟后开始考语文!”
教室里一群人发出窒息的感叹,这是一个只有张老师快乐的世界。
他坐在讲台上,把自己收完学费的皮包拉好,便开始拿着一支红笔开始改试卷了。
时念也空了一半试卷,她从知道要考试起,整个人就是懵的。
张贺看见时念考完后捧着脸发呆的模样,还忍不住笑着说:“女神,咱班就是这么喜欢考试,你以后就习惯了。”
沈斯宴看向她,她点了一下头,呆呆地说:“我没想到今天还有一整天考试。”
她的手已经冻红了,搭在白色的围巾上,像一只小胡萝卜。
沈斯宴抬眸看向讲台,他将手从兜里拿出来,问时念:“念念,你带水杯了吗?”
时念点一下小脑袋,她把自己的水杯从书包里拿出来,是一个透明的蓝色杯子。
张贺眼前一亮,好奇道:“这水杯我咋看着这么眼熟?你俩用的一样的?”
沈斯宴拿过她的水杯,起身出去接水,轻笑说了句:“你记得还挺清楚。”
张贺震惊地张开嘴巴,问时念:“你俩咋这么喜欢整同款?这个甚至颜色都一样,拿错了怎么办。”
时念笑起来,解释说:“这两个都是我妈妈买的,超市里只有蓝色的。”
她想了想,又说:“拿错了也没关系啦。”
宴宴和她喝一杯水是常有的事情。
张贺更加震惊,“这就是青梅竹马的威力吗?原来沈斯宴还可以忍受拿错水杯,不对,女神你居然可以忍受和他喝一杯水。”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时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因为他们从小就这样。
沈斯宴进来时走的是后门,他将水杯递给时念,径直往讲台上走去了。
长身玉立的少年站在讲台旁,长睫垂下,清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在和老师商量什么事情。
但大部分实验班的同学都知道,他在给张老师找堵。
张贺见他与张老师讲话,隔着几米的距离也能看出张老师的不情愿,笑着对时念说:“看来沈斯宴又要以一己之力战老张,且看空调开不开,便能知谁胜谁负!”
时念握住热水杯,冰冷的手有了热意,舒服得她露出小梨涡。
她望向讲台,犹豫地问:“张老师不愿意开空调吗?”
一提到这个,张贺立马点头,他小声说:“老张他一直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我们连这点困难都受不了,还谈什么努力学习,就夏天热死人不开空调,冬天冷死人也不开空调,我们班空调简直是摆设。”
他想起上学期,感叹道:“唉,沈斯宴之前经常和张老师说开空调,结果总是被他骂,好在沈斯宴没有放弃,我们才过了一阵有空调的日子。不过我没想到,开学第一天他就给老师找堵,看看这大过年的,彼此添堵。”
说着说着,就见沈斯宴跑了出去,班里大部分人都露出了笑容。
张老师停下改试卷的手,说他们:“骄奢淫逸!你们这一代孩子,简直是吃不了一点苦!不要笑太早,考试还有一分钟,看你们的班长能不能在考试前从我五楼办公室赶回来,赶不回来是开不了空调的。”
他也笑起来,饶有兴趣地摇一下头,继续改试卷。
手里这份试卷恰好改到沈斯宴的,他随意翻了一下,一个叉都没打,便给他打了分数。
其他人痛苦大喊:“老张还是你厉害啊!”
时念放下水杯,浅棕色的眸子闪烁,紧张地望向教室门口。
张老师掐着点,正准备喊“开始考试”,就见沈斯宴出现在后门,他的脸跑得有点红,黑色头发垂下,隔着一个教室的距离,眸子清亮,遥遥向他望过来。
这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张老师闭上眼又睁眼,无奈地笑着摆摆手:“开吧开吧,赶紧回座位,我们开始考试。”
其他人大呼:“班长我爱你!”
沈斯宴唇边也浮现一抹笑意,他将后门拉上,给空调开了个二十八度。
他一回座位,张贺就向他竖起大拇指,“沈斯宴,你刚刚真是个天使!”
时念也笑起来,向他竖起两个大拇指,“谢谢宴宴!你冷不冷?给你用水杯。”
她把自己的热水杯递给他,还伸手碰了一下他放在桌上的手,凉得冻人。
沈斯宴见她一脸被冻到的表情,黑眸中划过笑意,将水杯还给她。
他淡声说:“我现在很热。”
时念向他看过去。
他微垂下头,黑色头发散开,冷白的皮肤因跑步泛红,侧脸线条像精心绘制的工笔画,下颌线利落,突出的喉结微滚,透出几分性.感。
时念的脸逐渐变热,她点一下头,仓皇地将水杯拿过来,握在手里。
张贺将试卷传下来,看见她的红脸还惊讶问:“女神,你脸怎么这么红?这空调效果这么好吗?”
他又自说自话:“该死,怎么我感受不到!”
时念接过试卷,她还没说话,耳边就传来宴宴的吐槽声:“你怎么那么多话?”
张贺摇摇头,“行行行,我考试去,不说话了。”
时念将试卷分给宴宴,又传给后面的同学,白皙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这次考试成绩在第二天出来了,与传言别无二致的,这么简陋的考试还被排了个名次。
沈斯宴一个人高居第一,后面全军覆没。
张老师还对着他们的成绩感叹:“这才一个寒假啊,分数连一半都没了!”
下面的同学敢怒不敢言,不仅分数没有一半,考试时间也没有平时一半。
***
在实验班开学一个星期后,普通班终于也开学了。
时念见到宋昕叶的第一面,就被她狗啃式的短发吓到了。
她的头发长到耳垂,下面参差不齐,原本一张好看的鹅蛋脸,被这发型显得脸大了不少。
时念眼睛睁大,犹豫地问:“昕叶,你的头发是自己剪的吗?”
宋昕叶欲哭无泪,她捂住自己的头,伤心地说:“不是我剪的,是我妈剪的。”
时念目露疑惑,她看着宋昕叶,忍不住笑,立马捂住了脸。
宋昕叶一脸苦笑,“你想笑就笑吧,我已经习惯了。都怪我妈!她很早就想要我的头发,还自信表示她技术很好,结果!这是我这辈子最丑的一次!”
时念松开手,笑着问:“阿姨要你的头发干什么?”
宋昕叶的脸上浮现无语的表情,她平静地说:“因为她觉得她的脑袋开始秃了,为了以后还有一头漂亮的秀发,她就经常对着我的头发喊,快长啊快长啊。”
“可是这是你的头发啊?”
“对啊!她就想剪掉我的头发,去做一个头帘儿,盖住她的发际线。她说真头发太贵了,如果我头发足够,就可以给她攒一头假发。”
时念笑得停不下来,她见过宋昕叶的妈妈几次,阿姨很漂亮,也丝毫看不出要秃头的趋势,很难想象阿姨在为这件事发愁。
宋昕叶继续无语道:“她简直把我当成一个薅毛的机器人!我再也不会同意她这样无理的要求了!”
她们站在走廊上,因为宋昕叶加入了很多社团及组织,有一群人认识她,每一个人见到她都震惊地喊:“昕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昕叶每次都笑得很尴尬,她捂住自己的头,难受地对时念哭诉:“我好丑!在我的头发长好之前,我都不会经过一三班,头发害我封心锁爱。”
时念转头准备安慰她,就看见胡小宝一脸震惊地站在她们身后,手里还拿着篮球,眼睛则直勾勾盯着宋昕叶的头发。
时念也很震惊,她还没来得及讲话,胡小宝就大喊:“我去!这是宋昕叶吗?您老这是去哪个理发店遭罪了?”
他的声音很大,旁边人都向他们看过来。
宋昕叶全身僵硬,她慢慢回头,在看见胡小宝那张脸时,立马伸手捂住了头发,过几秒,她又捂住了脸。
胡小宝震惊了会儿,又笑着说:“你这理发店可不厚道啊!不过我们宋姐高颜值,这发型还有点可爱。”
宋昕叶捂住的脸慢慢变红,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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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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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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