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翠红楼,岳灵珊正牵着马在外面等候,傅渊脚下轻轻一点,直接一跃而上,“我们走!”

  随即便是一声低喝,“驾~”

  岳灵珊也不多说,只是紧跟在后,骑在马上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此地不宜久留,傅渊准备找个小镇暂且隐居,坐观天下局势变幻!

  一路往东而去,到了晚上,傅渊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珊妹,我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给你说了吧!”吃过晚饭,二人卧榻而眠,傅渊搂着岳灵珊在其耳边轻声说道。

  “嗯~”

  “平之,你说!”

  岳灵珊心中早已有很多疑问存在,现在听丈夫要跟自己解释,自然是打起精神,竖起耳朵,认真倾听了起来。

  傅渊心中早有腹稿,自是娓娓道来,“此番我林家福威镖局大仇得报,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岳灵珊紧紧抱着丈夫,轻声安慰道:“平之,你今日大仇得报,杀了余沧海和木高峰二贼,想必公公婆婆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傅渊微微感叹,“他们的确该瞑目了!我终于替他们报仇了!”

  顿了一下,傅渊又说道:“你我夫妻本是一体,可除了报仇这件事之外,我还有几件事瞒着你。接下来的话你可要认真听了,它将决定我们以后的命运结局!”

  岳灵珊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傅渊的手臂越发的紧了,身体还带着一丝颤栗。

  傅渊语气有些沉重,“当初在福建老宅,背后偷袭我抢走《辟邪剑谱》的其实不是大师兄令狐冲,而是……而是……”

  说到这儿,傅渊不禁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岳灵珊将脑袋靠在傅渊胸膛,也是带着一丝颤音,“偷袭你的人是我爹吗?”

  她岳灵珊是何等聪明的女子,见到自己丈夫如此模样,只有凶手是自己父亲才会这般难以启齿。

  傅渊没有直接回答,“我自从遇见师傅,拜入其门下作为弟子,一直以其君子剑为标杆,视为人生导师!”

  说着话,傅渊一脸痛苦,“可是万万没想到,师傅他作为我最信任,最崇拜的人,却是在背后偷袭了我,给了我致命一剑,要不是大师兄当时替我挡了一下,只怕我早已命丧黄泉!”

  岳灵珊也是一脸痛苦,她不相信自己正直不阿,被武林视为道德模范标杆的父亲是那样的人,“那你当初为什么说是大师兄偷袭了你,并抢走了《辟邪剑谱》?”

  傅渊解释道:“因为如果我当时不这样说,只怕是等不到与你成亲,便被你爹灭了口!”

  “当初我刚刚在老宅找到《辟邪剑谱》,还未来得及观看,便被一个黑衣人抢走,并给了我一剑。当时不知为何大师兄也在老宅,及时出手替我抵消了几分剑势,这才让我侥幸活了下来。”

  “虽然我没看到偷袭我的人正脸,可在我昏迷前却是看到大师兄将对方的黑色面巾给打落,并且大师兄还很震惊的叫了一声师父!”

  听到这儿,岳灵珊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平之,你的意思是没看到那黑衣人的脸,一切只是你的推测而已?万一对方不是我爹呢?”

  傅渊没有争辩,继续说道:“当时我也是只是怀疑,并没有将这话说出来,只是顺着你爹的意思,将脏水泼在大师兄身上,做了自保之举!”

  “可是后来发生一件事,让我彻底坐实了那天偷袭我抢走《辟邪剑谱》的黑衣人就是你爹的身份!”

  岳灵珊颤颤悠悠的问道:“什么事?”

  “《辟邪剑谱》!”

  傅渊声音低沉,“前段时间,我在华山的后山苦练剑法,却是不想让我捡到了我那天被抢走的《辟邪剑谱》。”

  不等岳灵珊再问,傅渊继续说道:“我根据《辟邪剑谱》上面的招式分析对比,发现你爹现在正在练的就是《辟邪剑谱》!”

  一丝眼泪终于是再也控制不住顺着眼角滑落,岳灵珊低声抽泣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等丈夫大仇得报,以后便是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华山上生活,却是不想立马就迎来一个晴天霹雳!

  见岳灵珊伤心,傅渊将之紧紧搂在怀中,轻声道:“珊儿,我如今灭族大仇得报。为了你,我愿意不去计较师傅对我下的杀手,准备与你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退隐江湖,隐姓埋名!”

  说到这儿,傅渊轻声呢喃,“如果你愿意随我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隐退江湖,那我们依然还是夫妻。如果你不愿,那就把我忘了,回华山去吧!”

  “我愿意!”

  “我什么都愿意!”

  想也不想,岳灵珊眼泪婆娑的急切应道。

  此时的岳灵珊已经对傅渊的话信了八成,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不会用这样只需一对质就能知道真相的蹩脚理由来哄骗自己!

  毕竟自己有什么好骗的呢?

  整个人都是他的!

  傅渊轻轻吻过岳灵珊的发梢,“珊儿,谢谢你!”

  岳灵珊也是收拢好了心情,“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岳灵珊的男人,这是哪怕海枯石烂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既然丈夫没事,也不打算追究她爹的绝命一剑,那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

  自己好好陪着丈夫,为他生儿育女,为林家诞下血脉,开枝散叶!

  只是接下来,傅渊的话又是给了岳灵珊一记暴击。

  只听傅渊小声在她的耳边说道:“珊儿,其实《辟邪剑谱》是一本邪书,寻常人不能练!”

  “哪里邪了?”

  岳灵珊有些好奇,“我看你不是练了吗?仅仅只是一剑就杀了大名鼎鼎的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她一直都以为丈夫是因为练了《辟邪剑谱》才会这么厉害,报得自家血海深仇!

  傅渊缓缓说道:“因为《辟邪剑谱》的第一句便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岳灵珊面色一变,灼灼的眼神难以置信的盯着傅渊,眼神不自觉往下去瞟去,“平之,你……你……”

  傅渊嘿嘿一笑,“珊儿,你放心,我才刚和你成亲,可舍不得去练《辟邪剑谱》!我武功大进是因为我有其他机缘!”

  岳灵珊松了一口气,“没练就好,没练就好!”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这《辟邪剑谱》也太邪门了吧?

  自宫?

  刚才听平之说,自家亲爹好像就练了《辟邪剑谱》?

  那岂不是说自家爹爹已经……

  岳灵珊刚刚舒缓下来的小脸,再一次皱了起来。

  这一刻,岳灵珊又想到了自己那苦命的娘,记得前段时间自己成亲,她还悄悄将自己叫去教导了许多闺房之事!

  傅渊见岳灵珊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便主动说道:“说起《辟邪剑谱》,那就不得不谈及《葵花宝典》,二者同根同源。”

  “《葵花宝典》是前朝宫中一太监所创,本就是太监所练的功法!上部练气,下部练剑!修炼此功,当先养心,令心不起杂念,超然于物外方可,若心存杂念,不但无功,反而有性命之忧。”

  “所以,修炼《葵花宝典》必须要自宫才能练习!”

  “前朝灭亡后,《葵花宝典》从宫中流传到莆田少林寺,由当时方丈红叶禅师保管。当时正好华山派门人岳肃与蔡子峰拜访,偷阅了宝典。只是匆匆之际,二人来不及同时阅遍全书,只得二人分读,一人读一半。只可惜最终还是被红叶禅师发觉,认为此害人之物不得留世,于是将之焚毁。”

  “自此,正版《葵花宝典》在红叶禅师手中毁于一旦,不存于世!”

  “后来,岳、蔡二人返回华山后,彼此把各自抄写的宝典部分拿出比对,居然完全合不上,于是互相怀疑,以至兄弟反目。

  从此二人文争武斗,激起华山剑宗与气宗之争,导致本是五岳剑派盟主的华山派走向没落。最终剑宗败走,而气宗也只剩下你爹你娘,还有外公寥寥几人!”

  “当初莆田少林寺听闻蔡岳二人偷阅《葵花宝典》擅自刻录之事,便派出渡元禅师前来谴责岳蔡二人。

  可渡元禅师却是从蔡岳二人处得悉部分宝典经文,凭自己所悟,创立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

  “后来那日月神教听闻此事,便派麾下教众大举攻入华山派,为的就是夺取当年岳肃与蔡子峰二人所刻录的《葵花宝典》残本。

  双方激斗十数日,魔教的十长大老战死于华山派,岳肃和蔡子峰两位华山前辈也是战死于此役之中。

  此役之后华山派五岳盟主的位置不稳!”

  “虽然大战惨烈至极,但蔡岳两位前辈所录的《葵花宝典》残本还是被日月神教夺了去,辗转之后,又被东方不败习得。

  东方不败便是靠着半部《葵花宝典》残篇,推翻了前代教主任我行的统治,将之囚禁在西湖地牢,自己坐上了那魔教教主之位!”

  “至于要说《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孰强孰弱?”

  “东方不败手中的《葵花宝典》含有上部内功心法,以及下部的针法,而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却是只有下部的剑法招数,以及一些浅薄的上部内功,真要是对上,《辟邪剑谱》自是要差上一筹。”

  “至于那位渡元禅师,想必你也清楚了,那就是我林家先祖远图公林远图!

  他因习练《辟邪剑谱》而自宫,便抱养了一个孩子,这孩子便是我爷爷!

  我爷爷本姓傅,被收养后改姓林,因为《辟邪剑谱》太过邪门,便将之藏了起来,束之高阁,弃之不练!

  如此,便造就了我林家在先祖林远图之后,后辈皆是武功稀松平常的缘由!”

  听完傅渊的详细叙述,岳灵珊心里也终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同时也完全相信了傅渊所说的话,背后偷袭他的黑衣人就是自己父亲。

  虽然知道了结果,但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既是高兴,又是伤心!

  高兴的是自己丈夫为了自己宁愿金盆洗手也不愿与自己父亲敌对,自己终究是没有所托非人!

  伤心的是,父亲谦虚文雅,正气凛然的形象在自己心底彻底坍塌,不复昨日!

  岳灵珊忽然想到什么,“平之,我娘以后怎么办?”

  为了缓和伤感的气氛,傅渊笑问道:“你哪个娘?”

  岳灵珊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脱口而出,“那个娘?我就一个娘啊?”

  不过刚说完,岳灵珊就反应过来了,拽起拳头就锤了傅渊胸口一下,微红着脸,“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平之,你还跟我开玩笑!”

  “你放心,你娘肯定不会有事的!”

  傅渊想了一下,宽慰道:“虽然你爹练了辟邪剑谱,心性扭曲,可你爹和你娘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想必不会对她怎么样!”

  岳灵珊有些难过,“可我还是不放心我娘,我已经没有爹了,我不想我娘也没了!”ΗtτPS://Www.sndswx.com/

  “你看这样行不行?”

  傅渊眼睛微微一转,便有了主意,“等我们安定下来,就悄悄去华山找你娘,如果她愿意跟我们一起退隐江湖,闲云野鹤,那我们就一家三口一起生活!”

  听了傅渊的话,岳灵珊也是高兴,“那样也行,到时候我们去把娘接过来,一起生活,再也不去管那些江湖上的打打杀杀!”

  傅渊看着心情舒畅不少的岳灵珊,又开口道:“珊儿,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岳灵珊将脑袋靠在傅渊有力的胸膛,“你说吧!只要不是不要我,什么都好说!”

  “傻瓜,你是我的小宝贝儿,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傅渊宠溺的摸了摸岳灵珊的脑袋,缓缓说道:“自从我知道了《辟邪剑谱》的真相后,就一直想恢复祖姓!”

  岳灵珊问道:“改姓傅吗?”

  “嗯!”

  傅渊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我连我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傅渊!”

  “唉~”

  说着,傅渊就是微微一叹,“我这辈子,前半生高开低走,如临深渊,起起伏伏终是大仇得报,得享安宁!”

  “傅渊?”

  岳灵珊重复丈夫的新名字,自顾自说道:“那我以后岂不是叫傅岳氏?”

  见对方认同,傅渊嘿嘿一笑,“你是我的爱妻,当然是傅岳氏了!”

  岳灵珊心情也是放松,开起了玩笑,“以前我叫你小林子,现在改叫小傅子!”

  说着,岳灵珊又觉得不好,“这小傅子不好听,我看好还是叫小渊子好了!”

  “哈哈哈~”

  说着,岳灵珊自个都乐了起来。

  神他么的小渊子!

  傅渊听了却是一头暴汗,自己好不容易才将自己从女配角的身份定位中拯救出来,而岳灵珊这是铁了心想要将华山四姐妹给凑齐啊?

  傅渊一把握住岳灵珊的要害,“珊儿,我年纪本来就比你大,你以后要叫我大哥哥,知道吗?”

  岳灵珊扭动了一下身子,有些害羞,“我不!我就要叫你小渊子!”

  傅渊脸上闪过一抹邪笑,“看来你是不知道大哥哥我的厉害啊?”

  ……

  将之搂在怀里,傅渊霸道的说道:“珊儿,以后叫我哥哥知道吗?”

  岳灵珊满脸潮红,好奇问道:“为什么啊?”

  傅渊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搂着对方。

  开霸道,伴红颜!

  至于最后那胜天半子傅渊是不敢想了!

  人言天道至公,她给自己开了后门,傅渊只求她以后能如现在这般眷顾自己就行!

  以后逢年过节,也给她多烧点纸钱,摆个猪头肉,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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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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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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