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杂碎到底嗑了多少药啊,这般生猛非凡,我这手都给震麻好几次,真是憋屈。那丹药的副作用不小吧,他们为何这般拼命?”出声的是司徒钟,一脸困惑,不断地揉捏着自己的手腕,这四个生人自然便是姜逸尘一伙。
“相比长生庄的喽啰,丹霞山庄的这些可是小巫见大巫了,长生庄的人杀得兴起时,猛嗑一记幽冥教的大力丸或天力丸之类的增幅丹药,靠燃烧体内精血来逼出体内潜能的,药效反噬甚大,轻则能直接折去十年寿命,若是身板差些的,承受不住体内瞬间迸发的威压,直接暴毙而亡也不无可能。”幽冥一边盘膝打坐调息,一边回到。
“嗯,昨日的钟鬼便是这般,受伤之躯服下一颗药丸,战力瞬间暴增,可没过多久便力竭而亡。”姜逸尘补充到。
“幽冥小哥,那外面这些喽啰是怎么回事,手下利落的不多,可那力道着实让人吃不消。”司徒钟已经对那人山人海的喽啰心生忌惮。
“丹霞山庄的匪首深谙这些丹丸的药性,自身长久以来都是微量使用,而对于庄里的手下亦是给予较少的计量,混入日常饮食之中,日积月累,渐渐激发沉淀,如此做法,过个三年五载,纵使毫无功底的人也能从力量,速度,反应上有着显著提高,而对于寿命的影响微乎其微,唯一的缺陷是一旦长时间断了药量的供给,不出半年,他们的肌体便会迅速萎缩,大不如前。”幽冥分享出自己的调查成果。
“那么,这丹霞山庄对于是幽冥教而言是否是个试验点?”姜逸尘脑海中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突发奇问。
“不错,秦大海正是幽冥教的人。”幽冥微微一笑,对姜逸尘的疑问颇为欣赏。
“嘶……幽冥教此举是要侵蚀我中州武林么?”司徒钟也察觉到之中隐秘。
“幽冥教也仅仅是丹霞山庄的幕后之一,恐怕,之中的浑水,深不见底。”丈三摇头叹气,丹霞山庄对无相门出手,背后确有幽冥教的背景,而幽冥教是否授意于高高在上的朝廷?
三人均在打坐调息,唯有司徒钟一人在房中猥琐地翻箱倒柜,丈三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同门如此“为非作歹”,出声说到,“司徒,你在干嘛呢?可莫要坏了礼仪。”
“嘿,老三你可别逗弄我了,我们闯进山庄时早就坏了规矩,现在溜进了别人的房间,你还跟我讲礼仪?”司徒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丈三也一时语塞,无力辩驳。
“此处毕竟是炼丹山庄,而这儿好歹是四大匪首之一的房间,保不齐会藏有什么灵丹妙药,不说能起死人而肉白骨,能在瞬息间回复我们内息体力的就不错。”司徒钟的手脚毫不停歇,口中也念叨不停,“欸,庖丙那家伙不愧谓之厨魔呀,屋内锅碗瓢盆不少,砧板刀俎一应俱全,还有许多菜谱,真是个美食家,咋就没发现什么丹药之类的。”
“就算教你寻到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猛药,你可敢吃?”丈三质疑到。
司徒钟闻言一呆,停下了脚步,低下头颅,语气沉重地回问着:“老三,你觉着我们今天有几分机会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丹霞山庄?”
屋中一阵沉默,而今他们的处境确实不容乐观。
“若是能找到那等丹药,在不得已时服下,或有扭转局势的可能,也总比丢了性命强吧。”司徒钟回首苦笑,在众人不经意间将一盒物事卷入袖中。
在此间已歇息了一盏茶时分,众人重拾精神,开始商讨应敌对策。
“每个庭院少则三四十个喽啰,多则五十多号人,八个庭院光是喽啰就有近四百之数,而我们刚才一路而来也不过除去二十来人,因而,我们除了要应对剩下的三百多人外,还有已经归来的庖丙和至今仍无动静的秦大海。”幽冥分析着当前情势。
“趁着他们还未发现我们的踪迹,直接潜入青龙院,取下那混世魔王的首级,我们再和这些傻蛋儿玩玩捉迷藏,便可扬长而去了。”司徒钟建议到。
“哈哈哈!大言不惭!还妄想取老大的首级,你们难道不知自己已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了?”依旧是那蕴含着内力的嘶哑声音。
庖丙终于到了,清晨时分,他刚回至山庄时,发现山庄大乱,才知晓有人闯入,而来人似乎将山庄情况摸的很透,东躲西藏地与手下的人周旋,难觅所踪,他便直接运足内力在庄内大声威吓,直至此刻才寻回自己的住处,总算是发现了四人的踪迹,率众破门而入。
“我说,你这么难听的声音就少说些话,既是难为你,也是让我们难受,你问问你后边的手下难受么?”出言嘲讽的自然是司徒钟。
庖丙没争那口舌之利,在四人中意外而惊奇地发现了姜逸尘的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目标,本就难堪入目的面容忽而咧嘴一笑,让人觉着瘆得慌,一摆手,后方的喽啰瞬间蜂拥而上。
“闪!”幽冥掷出两颗毒瘴丸逼退敌人,四人借机破窗而出,欲逃窜离开。
这回,等待着四人可谓天罗地网,窗外早已候着另一群喽啰,除却被他们收拾掉的砍院庭院长外,余下七个庭院长赫然在列。
“这迎接,可真是隆重啊。”司徒钟嘴角一抽,心中嘀咕,这回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嗯,我们四人聚在一起,不可被分散开!”丈三提醒到。
而庖丙自然不会令他们如意,在姜逸尘飞身而出时,他也紧随其后,硬生生将姜逸尘逼至一处,与三人分隔开来。
“这个交给我!”庖丙恶狠狠道。
“姜少侠!”丈三想过去帮忙,可眼前人多势众,他实是分身乏术。
“放心,我能应付,你们可也小心些!”姜逸尘回应到。
话至一半,姜逸尘已能感到脊背阴寒,赶忙向前卧倒。
雷光一闪,庖丙的一记拔刀斩,竟使得三丈外的两个喽啰,尚未察觉到疼痛,身躯便直接炸裂开来,血肉四溅!
而姜逸尘用来束发的锦缎被刀气所断,三千发丝垂遮眼帘,挡去了那血腥无比的一幕。
一记回风式,守中带攻,从地上旋身而起,与庖丙短兵相接。
“你的刀法虽是厉害,可终究太慢了。”姜逸尘出言相讥。
“是么?那便让你见识见识快的刀法,解牛刀法!”庖丙抛却了之前一直使唤的马刀,左手从身后抽出一把菜刀来,显然是另有所备。
古有庖丁,从烹饪之中的烧菜,烹、炒、煎、炸、蒸、煮、炖,以及料理,切、砍、片、挑、剖、划、剁,领悟出一套刀法来,此刀法看似古怪离奇,滑稽可笑甚至有些粗俗,但却准确有效,配上浑厚内力,其威力可谓惊世骇俗,后人称之为“解牛刀法”。
庖丙原名庖解牛,因喜爱烹饪,厨艺精湛被召入宫中御膳房,为天子王侯下厨本是幸事,可却因相貌粗鄙丑陋,屡遭宫内其他御厨嘲笑挑衅。终有一日,口角爆发,庖解牛盛怒之下,丧失理智,伤了三个御厨性命,被打入天牢,择日问斩,机缘巧合下同天牢重犯秦大海被神秘人救出。庖解牛原是心高气傲之人,认为自己的厨艺盖过先祖庖丁,本当闻名于天下,怎奈竟因容貌之故,为世俗所弃,而后便化名庖丙,苦练邪功,追随于秦大海身侧,伺机报复苍生。
尽管姜逸尘未曾嘲笑过庖丙的长相,但庖丙对于他的仇恨却比幽冥于倪寒而言更甚,三人和一个小毛孩对打,被戏耍不说,还令得自己仓皇而逃,在外边淋了一夜雨,没吃上一餐饱饭,饥寒交迫,如此大辱,令他回想起昔日在宫廷中所遭受的戏弄,因而,他将那股仇恨都寄于姜逸尘身上,恨不得将之大卸八块,蒸烧炖烤,大饱口福,方能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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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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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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