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上午各种各样的八卦趣闻,亓官澈表示满足极了。
好家伙,这一趟来昱州算是来对了,不然还不知道会瞒着他多久呢。
也可亏了封萱儿还在学校没有回家,他们三凑在一起才会憋不住什么好屁,不然还都会稍稍收敛一点,至少装个样子。
今日为庆祝亓官澈的到来也是有“山海盆”这道大菜,不过制作时间颇长耗材颇精,他们只有晚上才有这样的口福了。
这也是算唯一能够堵住亓官澈那张挑剔嘴的硬菜了,色香味俱全只是基础,更难得的是它的造型意境,谁看了不夸赞一句文化人的品味。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还得等到晚上。
……
“我说小鱼儿,你们今日是休息放假对吧?”亓官澈狭长的丹凤眼闪烁着狡黠的光,一副没安好心看热闹的姿态。
楚鳞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没什么好事了,警惕地看着他,“是啊,你想做什么?”
封煦阳也将自己的脸从如小山般堆着的饭食中抬起,好奇地张望着,也是期待着他的下文。
亓官澈反转着筷子头,蘸了点杯中的淡酒,在桌上写写画画,是一个“休”字。
“既然如此要不你将谢君修约出来,我帮你问清楚,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个心上人。如果果真是了,那这事就好办了,你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事也该休了。要是不是……”
亓官澈哼哼一声冷笑,眉宇间是装出来的冷厉,“背着你去逛窑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谢家不是号称家教甚严吗,明明有婚约在身还这般放肆,简直不守君子德行。你到时候也可以抓住这个点,正好你们两方都是理亏,这样一来刚好相抵,也可以让此事休止。”
楚鳞听得专注,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一听原来是这么一个莽撞的损招,大手一挥失望地说道。
“就算他是去青楼里找乐子,我也根本没有立场去指摘他好吧。”
自己什么德行身边这帮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们还不了解?如果非要挑去青楼窑子里的错,怎么看也是她错得多。就光从平日里的言行来看,谢君修去的绝对没有她频繁,要说那里面的门门道道,她可是这方面的大师级别的人物。
亓官澈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她的面前晃荡着,“非也非也。”
“你是什么人我当然清楚,要说指责这方面,你也的确没资格,不被他人骂就不错了。”
见楚鳞早早的停了筷子,亓官澈又自然地为她夹了一块鱼肉,这还算众多食物里相对来说好一些的。
“但是这又不妨碍你用这点指责他啊,确实事情就是如此,做法也不太地道。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把人叫出来问问就清楚了,就说是给他介绍个旧友,一起见见面吃个饭就好了。”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封煦阳开了口,“我看你也不是真心想要帮她,不过只是想零距离吃瓜看戏而已。”
封煦阳算是一语道破了天机,楚鳞也附和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看你那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就知道心里怎么想的了。”
亓官澈脸上半点被识破了心思的尬尴也没有,美目含笑。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是啊。所以干不干嘛?”
“绝无可能。”
……
“君修你也尝尝这个。”楚鳞又将谢君修刚刚空了的杯子斟满。
“这也是他们家的私酿名作‘山水间’,同这道‘山海盆’是相配的酒。两者搭配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桌上一共坐了五人,除去主人家的三个,还有两位客人,苏曜和谢君修。
人是不多,但桌面的酒品种却不下十多种,并且还一直有新的品种上桌。
让人不由得怀疑,封家到底是诗书传家,还是酿酒世家。
已是酒后三巡,众人都有些微醺,尤其是苏曜,脸上早已飞上红霞。
“不了,不了。”苏曜摆手,挡住了自己的杯口,“实在是不行了。”
他平日里不怎么饮酒,即使是喝也是点到即止,所以对自己的酒量并没有太大的认知。
亓官澈拿过酒瓶,是饮酒的缘故,双眸朦胧而晶亮。
“光是喝酒哪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再玩个游戏,输了的喝。”
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副骨骰子,“什么酒令之类的,在座的谢少顾少肯定在行,我们家煦阳和储秋呢,都是些不读圣贤不看经典之人,肯定是玩不过你们的。不如就大俗一些,学着那些赌徒酒客,玩玩骰子,比比大小。输的人回答一个问题,再罚一杯酒,若是不答,那就罚三杯。”
亓官澈摇着手中的小牙筒,里面象牙骰子碰撞着筒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摇晃的动作娴熟,不时还将它抛起接住,看起来就是平时没有少练。
“先说好,可不能使用灵,不然就算是作弊,亓官不会灵,咱们都公平一些。”楚鳞站起来补充道,眼神同亓官澈交汇,都读出了对方眼中不怀好意的意思。
“来玩吗?”
象牙碰撞的声音叮当作响,急促雀跃的声音无意中催促着众人赶快做决定。
苏曜揉了揉太阳穴,行为动作间显出迟钝的态势。
说话还是和平时一样的一本正经,“骰子不好,”苏曜迷迷糊糊地摇着头,即使是醉成这样了,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原则。“这算是赌博吧,赌,不好,酒,也不好。”
浓郁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淡淡的芝兰的香气,正经和离经叛道共存,勾勒出一个微醺脸红而又一本正经的苏曜。
楚鳞如同恶魔般的低语,引诱着已经有些恍然的苏曜,“这怎么能够算作是赌博呢?你看,咱们一没赌注,二没赌徒。不过是几个好友欢聚一堂,喝点小酒怡情,添点游戏作伴,大家开心而已,哪里能说是不好呢?亓官大老远从辰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咱们这也算是给他接风洗尘,陪着他玩两局又有何妨呢?”
苏曜的眼神没有聚焦,盯着楚鳞,半天没有言语,似乎在考虑她建议的可行性。
“那,好吧。”苏曜乖巧地点点头,比起平日里的温和有礼,现在更是增添了一分懵懂的,甚至有些,可爱。
楚鳞暗中同亓官澈击掌,搞定了一个,接下来便是正主了。
“君……”
楚鳞拉近了同谢君修的距离,笑得灿烂甚至有些谄媚。
“玩吧。”
谢君修端着手中的酒杯,虚虚地敬了她一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刚刚才倒上的“山水间”。
“嗯?”
楚鳞一时间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么轻松就答应了,还以为他比苏曜更加难搞定呢。
谢君修见她没有反应,一脸错愕的样子,勾唇笑了笑,俊美非常。又是非常贴心地又说了一句,“开始吧,这种游戏我以前没有玩过,听起来还很新奇。”
得到谢君修的同意,楚鳞忙是示意亓官澈开始。
事情也太过顺利了吧。
从今天邀请他来封家玩,再到灌他酒,再到玩骰子,都是顺利得不可思议。
总是楚鳞还没有将客套的话说完,他就答应了。
谢君修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楚鳞想到,明明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克制得不行,仅是客气得喝了一点点便停杯了。
这次却是来者不拒,只要她说,他就不会拒绝。
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变化了?变得同她的距离更近了,对她也更加温柔照顾。
是从山洞之后?还是山顶之后?
不对啊,山洞那夜他是同“林秋儿”,就算是感情升温也应该是同她,不应该是和我啊。
山顶一起看过星星后,确实他对我好像更关怀了些,不过我们俩都是男的,不应该啊。
对,应该就是这样,他将我当作好兄弟了,我年龄比他小些,将我当作弟弟照顾也是可能的。
嗯,对,就是这样子。
楚鳞默默地肯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将自己给完全说服了。殊不知她因为这个剑走偏锋的想法,为谢君修后来的努力带了莫大的阻碍,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储秋,该你了。”
亓官澈将骰子移到了楚鳞的面前,其他人都已经摇完了,就等她了。
刚刚分析的回忆被亓官澈这声叫喊打断,楚鳞将那些如一团乱麻又好像有些思绪的想法抛诸脑后,现在事情的重点她还记得。
她将象牙筒拿起,不自觉抛在空中接了个花。迎着谢君修探究的眼神,这是她多年来习惯了的动作,肌肉已经形成了记忆。
“啪嗒”一声,牙筒倒扣在了桌上,里面的骰子骨碌碌地还转动了几圈才停下没了声音。
三个骰子均是显示着六点,妥妥的最大点数。
亓官澈凑过头来看了一眼,十分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惜了,他们想超过你都难。开局便是骰首,手气不错。”
楚鳞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为自己填满一杯酒,一口气饮下颇为豪迈。
重重地将被子往桌上一放,颇有壮士断腕的气魄,中气十足地说道,“问吧,我准备好了。”
亓官澈也是一笑,又从桌下拿出了一个大瓮,“为了游戏的公平,我专门制作了纸条,随便抽一个吧,抽到什么算什么。”
楚鳞伸手随便摸出一条,看也不看,便递给亓官澈。
纸条展开,上面写着:分享一件不寻常之事。
楚鳞摸着下巴思索着,不寻常之事,她干的事情都挺不寻常的,有些说是惊天地泣鬼神也不为过。要挑一件还真不容易。
其实第一局开场就输也是他们在这之前就商量好了的,他们来暖场,也是起一个循序渐进的作用。
本来封煦阳和楚鳞两个都行,但是封煦阳摇骰子的技术真需要再练习练习,不像楚鳞一出手便是六个六。
谢君修也看着楚鳞,像是对她将要分享的事情颇感兴趣,期待着她的下文。
“我,曾经七天没有吃饭还没事算吗?”
想了想,楚鳞决定还是说件保守一点的事情,如果涉及的人太过具体,难保不露出什么马脚。
话音刚落,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尚未评判这事算不算不寻常,一旁的苏曜却是激动起来。
“七天??你七天没有吃饭????”
瞳孔里是藏不住的震惊,即便是在微醺的状态下,还是记得监督每个人吃饭的责任。
很快楚鳞面前的碗中便被堆成了小肉山,尽是些大补的食材。苏曜一边夹还一边念叨,“多吃些多吃些,怎么能不吃东西呢,七天,竟然七天没有吃东西……”
碎碎念得越来越小,渐渐听不清他说话的内容,不过手还没有停下,直到堆不上了为止。
苏曜还不死心,尽力平衡着肉山,补救着摇摇欲坠的山体滑坡。
楚鳞笑着拒绝着,将自己的碗推到尽量远的地方。
“苏曜够了够了,那是好多年前了,现在我每天有好好吃饭,没有饿肚子的,也没有七天不吃饭。”
“是嘛,有好好吃饭?”苏曜将信将疑地问道,眼神仍旧有些朦胧。
“当然当然,我现在每天都能吃很多很多,不信的话可以问封子,他知道。”
迎着亓官澈怀疑的目光,以及封煦阳状况外的眼神,楚鳞拍着胸脯说道,一本正经。
“嗯,对。”楚鳞悄悄拧了一把封煦阳,让他赶紧回答,赶快把这人稳住,这事赶紧翻篇过去。
“好了,下一轮吧。”亓官澈将牙筒拿走,熟练地摇晃起来,“我先来。”
牙筒往桌上一扣,“唉,是个十一点,还不错。”
“这次我先来。”楚鳞拿着骰子筒,摇了个难度极高的“探手云山”。
手罩在牙筒上,楚鳞勾唇一笑,笑得肆意张扬。
“我说这是个三点你们信不信?”
“你该不会是用那什么灵作弊了吧?”
亓官澈最看不得她这副贱贱的挑衅样,每次楚鳞露出那样的表情,他都有一种动手抽他的冲动,可奈何自己打不过。
封煦阳摇了个七点,安全,是个不错的点数。
苏曜摇也摇出了个十一点。
谢君修拿着牙筒,里面的骰子碰着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们的心也随着这上下晃动的牙筒而跳动,他的点数决定了这一局的战况。
“开!”
骰子还没有完全停下,两个五点,剩下的一个还在倔强地滚动着。
咔哒一声,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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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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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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