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大鼓使者含怒问罪,鼓声战意昂扬,威压迫人;李鱼无意兴战,扇风为消误会,只求自保。
境界有别,高下立判。鼓声与扇风相互碰撞,李鱼非但无法融入大鼓使者的意境,反而全被鼓声压制,神思诀真气当即为之涣散。
“噗!”
李鱼狂喷鲜血,身形更被打落云端,狼狈跌到百里之外。若非养气术护住要害,只怕已然一命呜呼了。
李鱼所跌落的地方恰好是一个泥潭,登时溅洒万点灰雨,固然遮住了李鱼遍身血迹,却为李鱼新披上末路之衣。
“仙音宗来人出手这般狠辣,难道说唐佳慧已下了格杀之令?”
李鱼一边从泥潭中爬出,一边迅速思索:“不管如何,须得面见唐佳慧澄清误会。只恨那人得理不饶人,全不听我解释。
但先前听到一个女子劝阻话语,也许她还能讲几分道理。”
只是云层之上鼓声不依不饶,牢牢锁定李鱼神识,一道道音波真气不断冲击李鱼周身。
李鱼疲于应对,根本无法接触到那名女子。
他此刻虽以“小桃花下拚沉醉”全力防守,为自身构成一个真气护壁,但力量本就悬殊,境界更是不及,伤势不断加深,这个真气护壁转瞬间便已岌岌可危。
李鱼心头瞬息万念:“若是冤死此地,我的冤屈将千古难雪,师父及疏影阁亦将因为遗臭万年。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只是人到末路,力有未逮,纵然心有万千心结,终是无力回天。
李鱼苦思冥想,却想不出能够破解鼓声的合适招数,竟只能等待自己的死亡之花绽放。
其实神思诀妙用无穷,李鱼并不是全无反击之力。
若是结合这种绝境失意之叹,演化古人失路之叹,当能情境合一,招数威力无穷。
只是这些招数一旦使出,要么玉石俱焚,要么霸道狠绝。
李鱼并不怕死,只怕死后还背着无辜罪名,所以不甘心就这般死去。
而若是将大鼓使者杀死,反而更添了一项罪名,是以李鱼根本无意使出杀招。
大鼓使者虽是相隔百里,感气应机之下,却对李鱼身体的状况了如指掌。
于是他将控乐诀变本加厉,将万道鼓声化作杀人利刃,便要将李鱼千刀万剐。
就在此时,他耳边忽然响起陈凤年惊喜交加的呼喊:“原来李鱼这贼徒竟在这里,吃我一剑,乾坤万钧,疾!”
便有一柄金色大剑乍然从天而降,卷起剑风千道,浩然无匹,一时倾泻,将滂沱伟力全数挥向漫天巨鼓,更有数道剑影直冲大鼓使者而去。
大鼓使者不料陈凤年这一招竟是攻向了自己,猝不及防,虽然极力变招防御,但身体仍是被强悍无匹的剑气侵入,顿时痛不可遏,真气运行随之大乱。
“万鼓齐挝”这招仙音宗霸道绝学亦因为失去“空乐诀”的控制,万归百,百还一,恢复成一只红色巨鼓,“扑通”一声大响跌落云端。
大鼓使者怒目相斥:“好一个万剑谷陈凤年!竟与李鱼那贼徒狼狈为奸!也好,我一并收拾了你们两个害人狗!”
“真是误会了,大鼓尊使息怒啊!我陈凤年与那贼徒别无干系,怎么会与他沆瀣一气?
实在我这随缘剑法时灵时不灵,我也控制不了啊。得罪,得罪!”
陈凤年一脸无奈,正巧瞥见云层不远处的琵琶使者正往大鼓使者处赶奔,连忙喊道:“琵琶尊使,你可要替我作证。
我是真心要杀李鱼这贼徒的!先前是他愚弄了我,让我以为他是一个志诚君子。
没想到他狼心狗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啊!”
说话中,陈凤年手持“惊天神剑”,对这李鱼所在方位怒声大吼:“李鱼,受死吧!狂雷天罚,疾!”
神剑之上,金光霎时大盛,涌出一道雄浑浩荡的剑芒,将黑夜照耀得如白昼一般,犹如天帝震怒,仙人伐罪,要让李鱼认罪伏诛。
陈凤年得意洋洋,复对琵琶使者大喊道:“尊使,你瞧,我对李鱼恨之入骨,你看我这一招,怒火万千,岂有半分留情之意?
请你对大鼓尊使言明,先前真是误会一场。”
话声方落,却见那疾往李鱼而去的金色剑芒忽地掉转方向,追风逐电,只是瞬间功夫,已来到大鼓使者身前,横冲直撞,雷鸣电闪,强势撞入大鼓使者体内。
大鼓使者见到琵琶使者前来,又听到陈凤年解释,总算按捺下对陈凤年的出手之意。
却不提防陈凤年又是一剑暗地偷袭,全然是防不胜防。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回大鼓使者却是连怒吼都喊不出来了,扑愣愣坠下云端。
也是凑巧无比,他这番落下之地,正好便是他那只吼天鼓所在。
于是大鼓使者高大的身躯便化成了一只厚实的鼓槌,重重砸在鼓面上。
“咚咚咚……”虽只是一声,回音却是不绝,回荡在群山碧水之间,奏出了动听无比的天地之音。
陈凤年目瞪口呆,连忙赶到大鼓使者身旁,连连摆手道:“该死,该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我这随缘剑法可真该死。尊使啊,这可真怪不得我啊!”
一旁琵琶使者早已给大鼓使者喂了仙心丹,嗔怒道:“陈公子,你是有意为之吗?
我奉劝一句,莫要玩火自焚,把万剑谷都牵扯进来。”
“真是冤枉啊,我真是堪比窦娥啊。我先前明明对李鱼那贼徒出手的,尊使你也是看到的。至于这意外嘛,可由不得我啊。”
陈凤年将眼中笑意全数藏匿,继续叹气道:“谁让我千万种剑法不选,偏偏学了这什么随缘剑法啊。
尊使明鉴,我只有金丹修为,为什么能击败元婴期的大鼓使者?全是因为这随缘剑法太随缘,缘分到了,威力可以堪比渡劫;缘分不到,威力却连辟谷期都不如啊。
不幸中的大幸,我那一剑只有元婴修为,并不是渡劫期威力,不然大鼓使者可就真的完蛋了,那我也真的完蛋了。”
琵琶使者听出陈凤年话中“不以为愧,反以为喜”的意味,秀眉不由皱起。但眼下却顾不得这陈凤年,只对大鼓使者埋怨道:“大鼓使者,宗主要亲自将李鱼剥皮抽筋,吩咐我们抓一个活的李鱼回去。
我知道你与箜篌使者情谊深厚,但你岂能恣意妄为,不顾宗主钧令?
我纵然是后进末学,人微言轻,但宗主的话你也敢不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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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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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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