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啪的一声抖开金风扇,对紫袍老妪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紫袍老妪冷哼一声,不屑道:“你想赌什么?赌你这次能撑多久?”
“上次你利用天时地利,我才中了你的诡计,但这次不一样。”王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轻轻摇动手中折扇:“这一次,我赌你会乖乖放我们离开。”
紫袍老妪大笑一声,然后展开双臂,背后立即涌起一股雪白的瀑布长发,发丝如毒蛇般环绕在她周围,“你一个手下败将,拿什么跟我赌,别忘了你的命现在只剩半条,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的命不够,那加上这东西如何?”
话音刚落,王蒙突然挥动金风扇,同时心中默念一声“快”字诀。
紧接着,洞内突然掀起一道快风,风快无影,但他对准的不是紫发老妪,而是阴暗的洞顶。
苏阎完全看不懂王蒙的路数,难道他是想把洞顶打穿,然后逃出去?
紫发老妪看到王蒙的举动,不知为何脸色大变,几乎要把皱巴巴的脸皮撑破,与此同时,她背后的白发倾泄而出,想要全力阻止王蒙。
呼!
金风扇掀起的快风直冲洞顶,贴着漆黑的洞壁刮过,将一个不明之物卷走,然后调转方向,绕了洞室半圈回到王蒙脚下。
紫发老妪倾泄的长发随之转向,紧咬在快风后面,浩浩荡荡如同洪水一般,向着王蒙在内的四人席卷而来。
王蒙不慌不忙,一脚踩在不明之物上面,将金风扇锋锐的扇边往下一指,面不改色道:“停下!”
无数尖锐的发丝,在王蒙一声令下之后,竟然真的静止不动了,席卷而来的瀑布长发好似被冻住一般,整个场面诡异至极。
“把你的臭脚拿开!”
紫发老妪眼中布满血丝,气得浑身发颤,就好像王蒙踩的东西,是她的命根子。
苏阎回过神来,好奇的看向王蒙脚踩之物,发现竟然是个茧,不过和洞壁上的白茧不同,它外表纯黑色,黑得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看到对面的老妖婆紧张又愤怒,苏阎忽然间明白了什么,问王蒙道:“这难道是她的本命魔具?”
如果真是这样,只要消除这个黑茧,那老妖婆自然会身死道消,能省去很多麻烦。
王蒙低头看向黑茧:“是不是本命魔具我不清楚,但这鬼东西一直在吸食我灵元,老妖婆既然用计把我困在这里,只为充当它的养料,说明她非常重视这玩意。”
苏阎觉得有道理,不过他一想到王蒙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拿四人性命做赌注,这种行为都不能称作鲁莽了,而是疯狂,和小师弟有的一拼。
紫袍老妪见来硬的不行,改口道:“放开你脚下的东西,我让你们离开。”
王蒙用脚底来回滚动黑茧,冷笑道:“比起离开,我现在更想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
紫袍老妪看见王蒙的举动,面容立即因愤怒而扭曲变形,连洞室内静止的发丝都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那张焦黑的人皮忽然开口道:“姥姥,不如先替姐妹们报仇吧,那东西你也只是替人保管,没了就没了,何必......啊!”
焦黑人皮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股银发如旋风般刺穿她的皮囊,在她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看起来惨不忍睹。
随后,银发一根接着一根拔出,焦黑人皮彻底断绝生机,像片落叶一样飘落在地。
哒!
一只乌黑的绣鞋踩在人皮脸上,将她那张死不瞑目的脸皮来回摩擦。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议论他。”
紫袍老妪怒杀自己干女儿后,再次抬眼看向对面,眼中充斥着疯狂的恨意。
苏阎不安的咽了咽口水,想离王蒙脚下的黑茧远一点,很显然,老妖婆残杀自己人,分明是在杀鸡儆猴。
王蒙面不改色道:“你刚才提到了他,这么说来我脚下的东西,是个活物?”
紫袍老妪听了眉发飞舞,无数白丝在她背后蠢蠢欲动,她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蒙指向脚下的黑茧,扬起嘴角道:“很简单,我想知道他是谁?竟然能让你白姥姥如此失态。”
“白姥姥?”听到这个称号,苏阎眼皮狂跳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一个很久以前的传说。
大概在一百年前,南岳国境内出了一位诡魔,号称白姥姥,此魔不喜杀人,反倒喜欢掳掠修士,有好几个仙门的弟子都惨遭毒手,后来白姥姥被各仙门联手追杀,此后便没了消息。
苏阎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老妪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白姥姥,更让人细思极恐的是,她竟然没死,而是换了一种方式掳掠修士。
他今晚才知道,白姥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供养这个神秘的黑茧。
“他是谁?”白姥姥眼皮一颤,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眼神逐渐涣散,嘴里不停念叨:“他是谁?”
一个早就模糊不清的背影,逐渐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她想起来了,那个人是她的夫君,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两界山的土地庙。
当时边疆战乱四起,他说他要从军远征,等到建功封侯之时就会荣归故里,到时候,她将会是尊贵的王侯夫人。
未曾想到,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她像个望夫石一般,时常枯坐在庙门槛上,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战乱都结束了,也没有任何他的消息。
期间有人劝她放弃,有人劝她改嫁,但她都不为所动,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然而,等到了她白发苍苍,等到了庙中香火断绝,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回首自己一生的时候,已经不再青春年少,她奄奄一息的依靠在庙门前,意识即将随着夕阳一同消散。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声音问她:“值得吗?”
这句话,她也在心底问过自己无数次,一想到那个男人离开前的真挚笑容,她布满皱纹的老脸也跟着笑了,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愚蠢。”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这句话她听了无数次,自然没当回事。
结果那道声音的主人接着道:“不过,我很欣赏你的愚蠢,所以,你想不想再等个一百年?”
她觉得很奇怪,因为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她吃力的撑开眼皮,想要看清声音的主人是谁,结果只能看到一只苍白的手,扯下来一根黑发递给她。
“你头发都白了,还怎么等,我头发多,这根黑发暂且给你,必要的时候,我将取回。”
话音刚落,那根黑发就像拥有生命一般,猛地扎进她满头白发里,最后不知去向。
紧接着,她似乎又有力气了,体内喷涌而出的力量,比她拥有青春年华时更加旺盛。
她站起身来,双目赤红,满头银发盘旋飞舞,活似狰狞恶鬼。蜀南文学
那个让她起死回生的人,一直背对着她,然后抛给她一个黑丝结成的茧,只有鸡蛋大小,摸起来滑溜溜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此物,要以活体修士的灵元为养分,记住,是活体修士,那么等到破茧之日,他必定会回来见你。”
她低头看向掌心的黑茧,沉思良久,再次抬头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远了,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帮我?”
那人彻底消失,只留下一句:“有人乐意。”
她目送那人离去,手掌紧紧握住黑茧,一时无语。
转眼间,一百年又过去了,当初那个巴掌大小的黑茧,如今已经长得肥肥胖胖,比普通人还要大三圈。
她有预感,破茧之日马上就要到了,所以,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谋划,更不能辜负自己两百多年的等待。
双方对峙的时候,洞室内安静的吓人。
正因为安静,那道茧壳破裂的声响,才会如此清脆悦耳。
咔嚓!
一直苍白的手破开黑茧,突然伸了出来,一把握住王蒙的脚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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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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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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