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刻,黄舟沉像往常一样端坐在书桌前,借着明亮的烛火写日记。
他道心蒙了尘,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师傅说每日记录对他有好处,把心里所想所感描绘出来,时间长了,或许就能发现道心蒙尘的蛛丝马迹。
他提笔写道:“大师兄最近好像有心事,不知道又在想哪个姑娘的身......。”んτΤΡS://Www.sndswx.com/
黄舟沉忽然停下笔,想了想,划掉刚写的文字,改写道:“大师兄最近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消瘦得厉害。”
“二师兄每天都很有干劲,可能是在准备龙潭山的秋猎一事,据说只有银仙以上的修士,才有资格参与仙猎,我一个铁仙过去,下场只能是喂妖兽。”
“大师姐从水竹镇回来已有三天,对水竹镇发生的事很少谈及,不过她好像比以前更能睡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做什么好梦。”
“四师姐在闭关,少了她的智慧加持,整个仙门的智力好像降低了一大半,所以说,大家伙还是得多读书,但也不能像小师弟一样,读死书。”
“五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吃,看见肉就走不动路。”
“六师姐笑了一整天,不知道遇到什么开心事了,我要是能有她万分之一高兴就好了。”
“八师妹今日又搞出了新的恶作剧,用师娘的梳妆品打扮成女魔头,别说,还挺像的,只是不幸被师娘当场抓获,危。”
“九师弟,日常只有修炼一事,真是个无聊至极的师弟呀,他也一定觉得人间不值得吧。”
......
“怎么办?怎么办?”
夜已深,苏阎却在卧房里急得来回踱步,脸色蜡黄如同床头的烛火,黑眼圈很重,整个人看起来没啥精神。
他双手抱着脑袋,神色痛苦道:“很多偏方都试过了,怎么下半身还是没感应!”
道心白玉塔中,他的元神被一分为二,这个难言之隐成了他现在最大的秘密,他也不好向外求助,怕说出去丢人。
特别是二师弟,这件事绝不能被他知道了。
......
陆书寒的卧房里,门窗紧锁,一片乌黑,但他没有睡去,而是双目紧闭,盘腿坐在蒲团之上,置身于一个奇怪的阵法当中。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道阵法的图纹,最终指向了苏阎的居所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书寒缓缓睁开双目,嘴角在黑暗中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精光闪动的眼神好似一头饿狼。
“嘿嘿,没想到他下面已经废了,看来大师兄之位,马上就是我的了。”
......
姚婷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眼前这个梦境,她做过不下百次,但是无论重复多少次,她都觉得都不够。
梦境里是一片花前月下的美景,她身穿一件大红纱裙,赤着脚走过张灯结彩的廊桥,奔向桥对面那道白衣飘飘、玉树临风的儒雅身影。
“苏郎。”
姚婷低眉颔首作娇羞状,双手拽着纱裙一角,扭扭捏捏的蹭着那名白衣男子后背,感受对方身上的温暖与刚硬。
白衣男子蓦然回首,露出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容,剑眉星目,鼻子挺拔,五官俊秀恍若神人,正是十二天仙之一的苏青义。
姚婷一脸痴迷的看着对方,撒娇道:“苏郎,你是不知道,我几天前也做了一个与你有关的梦,差点没把我吓死。”
苏青义昂首挺胸,露出儒雅斯文的笑容,和民间流传的肖像画卷如出一辙,他说出的话,也好像春风吹过,“你,梦见什么了?”
姚婷一跺脚,红着脸道:“梦见你变成别人了。”
“别人?是谁?”
话音刚落,苏青义儒雅温和的笑容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五官扭曲,最后完全换了一副面孔。
姚婷见了心头一颤,吓得连退三步,一脸震惊道:“小师弟?!”
“啊!”
古色古香的卧房里,姚婷猛地睁开双眼,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胸口一阵剧烈起伏,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夜色,仿佛还没从噩梦中回过神来。
她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双手抓住被褥,把脸埋了进去,隔着被褥哭喊道:“造孽呀!”
......
月色入户,张道春离开居住的院子,沿着石阶铺就的小路,散步似的来到陈长安的居所附近。
他一袭青袍,双手负后,就那样站在一处高坡上,借着清幽的月色,从远处望向陈长安的院子。
他的目光尽头,简陋的院子中央,有个清瘦的身影,手持竹剑,身体摆出一个顶天立地的奇怪姿态,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静立于天地的神像。
张道春满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不错不错,这剑桩第九式,山河入梦,已经练得有点样子了。”
剑经所言,以第九式为剑桩,神魂入梦,可在梦中把剑意观想成山河,高低起伏,纵横交错,以此畜养自身的磅礴剑意。
这一式并不难练,可贵在坚持,毕竟少有人愿意在睡觉休息时,接着吃苦头。
“不愧是我相中的人,十年前那晚的选择,也不算亏了。”
张道春用手捋着山羊胡,记忆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陈长安,当时的陈长安是个稚童,现在已经成长为了翩翩少年。
他仔细一想,这个少年十年来,性子从未变过,特别是那一股子傻劲。
......
水竹镇,夜幕下的王家大宅,寂寥且冷清。
王熏儿躺在空荡荡的大软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她晚上不做怪梦以后,精神反而变得萎靡起来,就很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时不时会想起梦中的周郎,然后长吁短叹。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周郎那么有趣的一个灵魂,怎么就装进了周大勇那种粗糙的肉体里,真是太可惜了。
“唉!”
周大勇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的躺在床上,自从被王家的人教训一顿之后,他的小命虽然保住了,但是魂儿丢了。
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只有烈酒才能减轻他的苦闷。
他怀疑自己身上的魔咒还未消除,不然为何会一直想着某个人,整宿睡不着觉。
但是那个人除了灵魂与他契合,其他的诸如相貌身材,他完全喜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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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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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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