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橙黄的阳光透过微动的窗帘缝隙,洒在浅色木地板上,氤氲着一层温暖的光晕。
她混沌的脑子渐渐回醒,微微酸涩的身子深陷在柔软的蚕丝被褥里,怀里正抱着一个绵软的枕头,她看了半晌,有些呆住了。
没记错的话,临睡前她明明抱的是沈雎洲那要了她老命的细腰……
捏了捏松软绵弹的枕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木质兰香。
在拿开枕头时,她忽觉得身上一阵凉飕飕,低头小心翼翼乜了一眼,顿时抬头,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沈雎洲这男人是有什么独特爱好吗?
每次做这种事都要把她衣服剥个精光,明明有时候,大可不必!
偏偏他像是一副享受盛宴的温雅有礼模样,前戏做得很足很有耐心,致她完全沦陷时,才开始慢慢享用。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已然有些凌乱的衣衫,顿感羞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脑中蓦然浮现一些零星画面……
明暗相间的光线里,男人衣衫整齐临窗而立,俯身,骨节修长甚是好看的手指轻轻勾着她锁骨处的丝带蝴蝶结,一扯而散,而后是湿润温热的吻,一一游过每处……
男人说没有吃中饭,正好来个荤素搭配,下嘴也没个轻重,要不是他这间办公室连着两道门隔音效果好,恐怕她江畔月今天就没脸走出沈氏集团了!
她拥着被子,裸着身子坐起身,极力压下那些荒唐而羞涩的画面,心下又有些奇怪沈雎洲怎么没有送衣服过来,本想找手机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落在外面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提醒一下外面的男人时,忽然隐约听得外面有轻微的交谈声。
江畔月不由得竖起耳朵,微微起身,贴近门边听了几句,却是一把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丝丝声音!
竟是叶谨城!
他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
自己不但旷工还出现在老板的休息室,这让她这位上司会怎么想?
江畔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躺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肚子越来越不受控制地咕咕大叫,当真是磨人!
而休息室外,叶谨城终于和沈雎洲谈完了事情,恰好唐助专门送饭进来。
“叶总监也在?”
唐知行一时有些猝不及防,目光打量了办公室一眼,没看到江畔月的身影,心想着,难道躲在休息室?
“嗯,”叶谨城温润点头,看了一眼那打包盒,不由得问出声,“沈总还没吃中饭?”
只是目光落在那袋子上十分显目的“湘”字,迟疑道:“我记得,阿洲你不能吃辣……”
沈雎洲轻轻一笑,眸色竟难得透着些温柔:“正在适应中,尚可。”
叶谨城不禁有些失神,起身正要告辞,却无意瞥到沙发上一件熟悉的浅藕色毛呢外套,以及沈雎洲办公桌上的龙猫手机,想起半个小时前,手机主人给自己发的那条请假短信,当即有些了然。
目光下意识瞥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卧室门,心下略微苦涩自嘲一笑,却也没有吭声。
只是临走前,对沈雎洲说道:“阿洲,结婚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沈雎洲抬头,目光浅浅:“一定。”
两人心照不宣,不提叶谨城如何知道他结婚的,也不提沈雎洲的结婚对象是谁。
一段无疾而终的心动,自此也就彻底结束了。
还好,没有捅破,也没有伤到彼此。
*
江畔月时不时抬头看向紧闭的大门,心中念叨着沈雎洲快来,不然自己就得饿死在他床上了!
肚里正翻山倒海时,门悄然被推开。
“醒了?”
伴随男人磁沉浅笑的声音,是一阵飘香而来的饭菜香味。
“辣子鸡!鱼香肉丝!剁椒鱼头!”江畔月裹着被子爬起来,全然没发现自己已经沙哑的声音。
沈雎洲轻笑点头,小野猫鼻子还挺灵的。
倾身上了床,攫过她的下巴,俯身巡视,目光如炬。
“喉咙哑了?”
江畔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绯红,咬了咬唇,否认:“没有。”
只是喉咙确实有些火辣辣的刺痒,刚刚一定是喊得用力过度了。
沈雎洲低头浅笑,目光有些疼惜,想着大概是在白日里,又换了这个隐秘却不可言说的办公室里,他一时没忍住,太过凶猛,要的狠了些。
他走至一旁的小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薄唇轻抿。
“还好菜我只让放了微辣。”嗓音透着淡淡的慵懒和宠溺。
江畔月微窘:“……”
瞧着男人转身出门的劲瘦腰身,白衬衫扎在西裤里,明明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怎么那里就好像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要起人来真是要命!
江畔月摸了摸喉咙处,想着下次一定要控制一下自己。
换了衣服走出休息室,看到那一桌色香俱全的美味,她全然忘了身心俱酸,蹲了过去,闻着香气一脸垂涎欲滴。
“叶总监要是再不走,我就要饿死在你床上了!”
沈雎洲给她盛了小碗米饭,挑了挑眉,“在我床上,不应该是饿死的。”
江畔月刚夹了一块辣子鸡块塞嘴里,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时,脸颊“唰”地红了起来。
这人真是……!
她狠狠咬着那脆嫩的酥肉,有些咬牙切齿:“好好吃饭,不准说话!”
男人却放下碗筷,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她,一本正经问道:“这么怕被叶谨城看到?”
江畔月嘟囔道:“我那是怕你俩尴尬好吧!”
沈雎洲:“没有尴尬,已经下了请帖。”
“啥?”
“结婚请帖。”
“……”
只是没想到,沈雎洲说的结婚请帖也并不只是说说,
*
翌日清晨,江畔月愁着不知该穿什么去沈宅参加家宴,因为这次不单是她第一次上沈家见长辈,更是沈爷爷七十大寿的日子,自然是要隆重正式一些。
不料沈雎洲早已给她量身定制好了一身衣裳。
竟是一套克莱因蓝提花立领旗袍,领口、衣襟以及袖口处都有一圈白色毛绒,端庄典雅中透露着一丝俏皮可爱,厚度也挺适合这个天气,保暖大气。
“为什么是旗袍呀?”江畔月看了看上身的效果,满心欢喜,就是有些好奇。
沈雎洲目光炙热盯着眼前的小姑娘看,乌发雪肤、红唇黛眉,在这抹极致浪漫的蓝色映衬下,真真是锦袍雅致身段娇,玉面如花尽妖娆,高贵优雅中透着一丝娇俏可爱。
原本还打算带她去做个造型的,但是手巧的她,就这样随意将慵懒微卷的长发挽起,再绑一个松垮的侧麻花辫,就已经宛若仙女下凡,让人迷失了心魂。
他忽然就想起那日,在酒吧被她调戏的场景。
她宛如一只误入人间的小精灵,闯入他怀,自此不能忘怀。
见他看得入神不说话,江畔月不禁下意识摸了摸右侧的辫子,纳闷是不是没织好。
男人却忽然上前,温柔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将人带入怀,视线落入那乌黑杏眸中,仿佛有磁性一般顿时吸引住挪不开。
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沈雎洲极力抑制住那想将她压入怀狠狠欺负的冲动,只伸出另一只手拨过她耳侧垂落的碎发,而后指腹抚上她的眉心,目光澄澈而又迷恋,俯身在她光洁的眉心轻轻印下一吻。
“沈太太,赏脸跳支舞?”
简单的一句话,也勾起了江畔月脑海中的一个画面,她不禁抿了抿唇,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时过境迁,男人不再是那个迷蒙的身影。
矜贵清冷的沈雎洲,就这样被她拉下神坛,
颀长高大的身躯虔诚俯身,绅士地朝她伸出手,往日成熟深邃的眼眸里,浸染着浓稠的宠溺和爱意,那是独属于她一人的。
江畔月纤手微抬,轻轻落入他掌心,声音娇甜如丝:“不胜荣幸,沈先生。”
沈雎洲一手握着她掌心,一手搭向她细若柳枝、不堪一握的腰肢。
华灯璀璨,气息暧昧。
虽然没有音乐,但江畔月已然沉沦在他温热的掌心里,配合着他的节奏和脚步,于厅中翩翩起舞。
随心而舞,随性而发。
男人高举着长臂,牵着心爱的姑娘,看她玲珑有致的身姿优雅旋转,旗袍开叉处若隐若现的雪白,甚是勾人。
江畔月正沉浸在情浓之处,还想着要不要来放点歌助兴,却不料一个天旋地转,原本牵着她的手改而压上她肩膀,猝不及防被人抵在墙上,眼前的光线忽然被男人宽厚的身子遮挡住。
“沈……”
她刚抬头触及到那双黑眸,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劈头而来的吻势攻住了,温热的鼻息拂过面颊,带起一片涟漪。
她闭上眼,双手抱住男人的腰身,安静享受着他的亲吻。
深深索吻之后,那炙热温砺的手顺着一处摸了上去……
房间里的暖气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上飙升。
“叫什么?”
“老……老公……”
虽然已经扯证了,要叫他老公,江畔月还是有些害羞得满脸通红。
沈雎洲却尤为满意地咬着她唇瓣,吮吸碾压,“嗯,我的老婆,很美。”
这一声缠绵悱恻的老婆,直接让江畔月彻底沦陷,手移到他脖子处慵懒勾着,微微弓起身,让他亲得更加肆意。
眼看着即将擦枪走火,却因这是她为了家宴,好不容易花了两个小时打扮的,不得不及时刹车。
不能弄花了装扮,不能弄皱了旗袍。
沈雎洲无奈,只能在她嫣红的唇上、雪白的脖颈间讨些甜头。
一番亲吻伺弄后,男人捧着她皎洁的脸颊,指腹磨挲着她微肿的唇瓣,气息很重,声音很哑:“晚上再收拾你,小野猫。”
听着他这个有些羞耻的称呼,江畔月勾着他脖子的手有些泛酸,雾眼朦胧,涨红着脸颊不敢吭声。
*
一小时后,黑色的迈巴赫穿梭在热闹繁华的市区,从四环进入二环,那些瞩目的高楼大厦渐渐远去,入目是比较古风的胡同街道,江畔月不禁诧异了。
“这是去……”
沈雎洲:“去老宅,爷爷平常住在老宅,这是你第一次,所以爷爷安排得隆重了些,家族里那些叔伯都会在。”
江畔月身子抖了抖:“都……都在?”
她平日里一个人清冷惯了,自从爷爷奶奶过世后,独自去了外婆家生活那么多年,所以回到北市后,因着和江百川关系不好,除了小姜一家,其实和江家其他那些亲戚也没什么来往。
潜意识里,她也不喜热闹。
如果别人是社恐的话,那她大概就是亲戚恐惧症!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应付得来沈雎洲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而且这还是两人订婚半年后,江畔月第一次来沈宅,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沈雎洲仿佛早就知道了她的担忧,伸手将她揽入怀,声线霸道而轻柔:“放心,有我在,我既然把你带回老宅,他们就知道我的心思,没有人敢欺负你。”
有了他这句话,江畔月稍稍放下心来,但是她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想给沈雎洲丢了面子。
然而临下车时,沈慕淮忽然发了条信息过来。
沈雎洲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凝重,低头看向江畔月,欲言又止。
江畔月抬头:“怎么了?”
沈雎洲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低声道:“爷爷下午会请你父亲过来,你如果介意的话,我等会跟爷爷说一下?”
江畔月愣了好一会儿,有些不确定问他:“你……你觉得呢?我听你的。”
沈雎洲揉着她粉嫩的指尖,唇角微勾:“我说过,一切遵从夫人的意愿。”
江畔月视线缓缓落下,思考了片刻,缓缓道:“那就听从……爷爷的安排吧。”
车子开过两岸杨柳轻垂的一条河道,沈雎洲给她介绍,那是玉河,而后转了个弯缓缓驶进静谧的胡同,来到一条古巷,连绵的一片青砖灰瓦,还有两侧在冬日里依旧浓郁翠绿的竹丛,宛若穿越时空一般,颇有意境。
车子最终在一处朱门处停下,两边正恭恭敬敬地立着一位中年男子和两位妇人,其中一人正是周姨。
江畔月看着眼前十分庄重气派的四合院,一时惊呆了。
南锣鼓巷?
四合院?
这就是沈雎洲口中的老宅?
难怪他给自己准备的是旗袍,倒还真是应景。
只是这种地方,搁以前也只在传言中听过,有市无价、不能用金钱衡量的地方啊,没想到今天她就真真实实触摸到了。
不过想想也是,以沈雎洲在北市的身份和地位,在这个非富即贵的地方有一套四合院,也不足为奇。
沈雎洲牵着她的手下了车,一边附耳在她身边宽慰道:“放心,我们沈家的男人都护犊得很,爷爷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听到他这样描述,江畔月不由得莞尔一笑,重重点头。
刚刚路上,她大概也想明白沈爷爷这样做的原因了。
如今整个北市都知道她和江百川甚至江家闹僵了,如果这个风道口,她孤身一人出现在沈家,势必会引起别人的议论,说她攀上了沈家这棵大树就抛弃江家什么的,那些所谓的上流圈,可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到时候她恐怕又是百口莫辩,和刚从。
江百川会因为沈家的缘故不敢对她如何,明面上也算是沈家为自己撑腰,不给别人落下口舌。
无论如何,她还是江家长女。
两人刚下车,那中年男子带着两位妇人便迎了上来。
“大少爷、大少奶奶到家了!”
沈雎洲淡笑招呼:“容叔、容姨、周姨。”
江畔月侧看了他一眼,便也乖巧地跟着喊了一声。
“欸~”那容姨面色和蔼,上下打量着江畔月,一脸笑容满面,满意点头:“难怪周姨回回夸奖,果真是个温婉娇俏的好姑娘!”
江畔月有些娇羞地低下头,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雎洲让人拿了一个木盒,便牵着她进了沈宅。
*
一路热闹亲切,从踏上阶梯,跨过朱红大门,绕过一面精雕细琢的影壁墙,穿过雕梁画栋的连廊,方来到四四方方、宽敞典雅、莳花置石的合院。
院中早已候着不少人,沈慕淮冲上来,热情地喊了一句:“哥!嫂子!”
亦被江畔月这一身温婉气质震住了,不禁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女神!”
而后目光落在两人相交的双手上,感受到自家哥哥那霸气的护妻意味,嬉笑道:“今天阵仗有点隆重,你可要把嫂子给看紧了。”
沈雎洲睨了他一眼,拉着人往前厅走,一路自是少不了一一介绍。
好在旁人见到两人牵着手恩爱的样子,那沈雎洲作为沈家长子,气场强大,众人笑盈盈打了招呼后,也不敢拉着人留下多聊,只得目送两人郎才女貌的背影,纷纷夸赞艳羡。
有堂兄弟与闲着无事的沈慕淮攀谈起来。
“果真是倾城佳人,这么多年,难得见你哥如此温柔护着一个人。”
沈慕淮颇为自豪:“那岂不!我嫂子可不止是倾城佳人,外貌在她的才华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哦?说来听听!”
“嘁,我偏不告诉你!”
“阿淮你这就不对了啊,光放勾子不挂饵,不厚道啊……”
这厢,沈雎洲牵着江畔月到了前厅,沈家长辈皆在此候着。
原本这庄重奢华的四合院已经让江畔月有些发懵了,若不是沈雎洲一直紧紧握着她手,给她安全感,恐怕她真的要临阵脱逃。
她不是不知道豪门深似海,只是没想到沈江两家差距如此之大,第一次直面沈家长辈时,任是镇静自若如她,一时也有些怔然。
原本以为,沈雎洲这清冷的性格,家庭氛围应该也是森严无趣的,然而令她意外的是,沈家的家庭气氛可比她江家的好太多了!
每一个见到她的长辈都是满脸笑容、和蔼慈祥。
江畔月捧着早已准备好的寿礼,乖巧道:“爷爷,这是我绘的百寿图,祝愿爷爷长寿安康、平安喜乐、福寿绵延。”
“丫头,劳你费心了。”沈爷爷乐呵呵接过,笑容简直溢出了眼角。
沈雎洲在一旁笑道:“爷爷,这百寿图,畔月可花了不少心思,从选纸到打格、上色、填字作画,一笔一划都是她亲手画的。”
闻言,沈爷爷惊叹地看了一眼江畔月,连忙打开宝盒,“那我得好好瞧瞧我孙媳妇的手笔!”
待那百寿图一一展开,画纸足足有一米多长,厅中人眼中顿时一片惊艳。
如此形象传神、腾云驾雾的南极仙翁百寿图,竟是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
但见一身红袍的南极仙翁喜笑童颜,腾云驾雾而来,云端之上两只仙鹤展翅高飞,老问手持的手杖上挂着两个长生桃,脚边三个童子正嬉戏玩闹,而在画四周的留白之处,还错落有致地描了一百种各不一样的“寿”字。
当真是妙笔生辉、寓意深长!
沈爷爷顿时看得十分爱不释手,连连赞叹:“丫头画的真妙啊!就是那些名家名画,也比不上我家丫头!这是爷爷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众人亦是赞不绝口,对小姑娘刮目相看。
“看不出,阿洲媳妇小小年纪,这精湛的画技,没个几年是熬不出这水平的!”
“她母亲虞老师曾就以技艺精湛闻名,如今总算后继有人了!”
“老爷子,这画可以让人裱起来,就挂正堂这里,正合适不过了!”
沈爷爷精神矍铄地点头,忙吩咐人就去安排。
然后笑眯眯又拉着沈雎洲两人说了好些话,都是让沈雎洲好好照顾她的嘱咐,这让江畔月瞬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曾经也这般疼惜她。
而厅下一旁,沈母更是迫不及待上前,直接拉着自家儿媳妇在身旁坐下,连连感叹:“好孩子,可算把你盼来了,这身装扮真的像极了你母亲,真漂亮!”
江畔月直直望着眼前温柔的婆婆,又听她提起母亲,眼眸顿时微微湿润起来:“谢谢梁姨……”
沈母拍了拍她手背:“还叫我姨?”
江畔月心中一暖,很快改了口:“妈。”
沈母抱着她应了一声:“欸~”
而后又感叹道:“年轻的时候,我就一直想要个女儿,偏生了两个不贴心的儿子,从前就跟你母亲说,要把你嫁到我家来当女儿一样养着,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了!九泉之下,西辞也可安心了……”
说起故友,想起她年纪轻轻就病逝,还被小三抢了家,女儿在外受苦,就不禁难受起来,忍不住落泪。
一旁沈父拍了拍妻子的肩:“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孩子们都看着呢,心中难受的话,等回家再哭。”
言下之意,这里这么多人,他也不好哄。
沈母推了推丈夫,而后拉着儿媳,温声道:“以后,小月亮就是我女儿,那些人再不敢欺负你,就算阿洲也不可以!”
江畔月看着公婆这恩爱和谐的模样,也不禁捂嘴笑了,偷偷看向一旁的沈雎洲。
沈雎洲顿时感到自己地位下降了,从儿子变成了女婿,无奈挑眉回看她。
仿佛在说,这下你放心了,我没有骗你。
沈家所有人都很喜欢你。
江畔月总算明白了沈雎洲之前说的那句话,沈家的男人特别护犊,尤其宠妻~
那颗悬着的心也安然落地。
多年来,除了外公外婆,她已经很久未感受到亲情相护的滋味了,这一刻,面对诸位长辈的关怀呵护,她那亲戚恐惧症仿佛不治而愈。
沈雎洲也一如来之前所言,时刻陪在她身边,俨然一个宠妻狂魔,看得一旁长辈纷纷打趣。
“老爷子啊,如此看来,过不了两年,你就可以抱上曾孙子咯!”
“阿洲这样子,像极了中棠年轻时候,舒婕刚来沈家,护妻的很啊!”
被一同打趣的父子二人,纷纷看向自己的妻子,丝毫不觉得不自在,反而眼中爱意更浓。
沈老爷子乐呵呵看着一家其乐融融,心下却有些落寞,遗憾亡妻未能和他一同见证沈家子孙满堂这一幕。
午饭开席前,管家来报,江百川已到门口。
江畔月不由得神色有些复杂。
他们父女二人,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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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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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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