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中气十足的呐喊声,混合着女生扯着嗓子呐喊“加油”,整个场子都是震耳欲聋的的嗡嗡声。
江畔月和许桑桑好不容易挤到前排,看着前方那一排,却忽然有些怯场。
观众席正中央第一排,好像除了沈雎洲和陈老师还有苏萌,也没有其他人,总感觉她们两个女生贸然坐过去,有些尴尬。
毕竟,她俩实在是扛不住全场黑云压城的目光啊!
不过她也挺好奇,沈雎洲怎么会来她们系的篮球告别赛,毕竟他老人家都毕业好多年了~
还好正尴尬时,苏萌从最侧端跑了过来迎接她俩,一脸纠结:“你们怎么比我还来得晚啊!”
许桑桑有些想笑:“场上又没有我男友,积极个鬼哦~”
苏萌有些娇羞地低下头:“那好歹也是你们同门师兄呢~”
许桑桑:“所以,这不就来了么?”
她是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自己来这里的,一个有男朋友,一个有老公,只有她许桑桑,孤家寡人!
江畔月有些心不在焉,她好像还看到他和一旁也穿着篮球服的陈老师交谈着什么,两人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然而她不敢直视沈雎洲望过来的目光,。
那陈老师是她们大二的金融市场学的任课老师,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教授了,因为颜值高、性格温和平易近人,在学校也非常受欢迎。
然而作为每次期末考都是擦线及格的江畔月,其实还有些愧对于这位副教授的敦敦教诲。
一想到要坐在他们两人身边,她就忍不住吐槽了:“我的苏萌姐姐啊,你占位子占哪里不好呢?第一排?你当我们是来接绣球的吗?”
苏萌有些欲哭无泪:“你以为我想啊,我原本想坐后面的啊,哪晓得沈总突然降临,把我叫到第一排,说是方便让我给徐怀礼送水送毛巾!你不知道,我刚刚简直如坐针毡,被你们系的女生刀了百八十回了!还搞得好像我跟沈总有什么关系一样……”
许桑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推了一把正强烈忍笑的正主。
但听苏萌继续吐苦水:“我说你们金融系就连个啦啦队都没有吗?送水这事还要我这个外系的来?”
江畔月惊了惊,感觉有些不对劲:“可你是徐怀礼女朋友啊……你不能连这个自觉都没有吧?”
苏萌这才回过神:“是哦~那姑且我就大胆一次吧,反正也被刀了!”
江畔月忍不住额头冒黑线~
可以!
不愧是大直女苏萌!你真行!
暗恋人家五六年你可以只字不说!
好不容易成为正牌女友了,连送个水的自觉都没有!
虽然说沈雎洲这事做的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苏萌这扶不上墙的阿斗体质,真的让江畔月产生了危机感啊!
但愿开了窍的徐怀礼,能扛得住这可萌又可懵的木头女友!
*
待三人骂骂咧咧走到沈雎洲旁边的位置时,又不得不恢复了正经微笑脸,礼貌地先给老师打招呼。
“陈老师好!”
陈文初拧着保温壶盖正要喝水,听到她声音,目光有些复杂:“小江同学……”
转而看了眼一旁的沈雎洲:“你们……”
江畔月生怕沈雎洲说出些什么惊天秘密,连忙“呀”了一声,然后故作惊讶地看了一眼沈雎洲:“沈总!好巧啊!欢迎回校莅临指导!”
正要说什么的沈雎洲:“……”
“噗!”
刚喝下去一口水的陈文初,直接喷了一大口出去,犹如洒水壶一般,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一向为人师表的陈副教授忽然如此行为,惊得一旁人退避三舍,不明所以。
唯有沈雎洲淡然转头看了他一眼。
陈文初强忍着笑意,一副无言以对的模样。
恰时,放在兜里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接了起来。
“你们俩在磨蹭什么呢?这比赛都马上要开始了,我和雎洲等会可是首发啊!”
“小嫂……那个……回头再说……”陈文初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雎洲和江畔月。
顿了顿又道:“那你们顺路买两瓶酒吧。”
“能干啥?等会有人要喊我为师!我先给他备着酒不行?”
挂完电话,他伸手拍了拍沈雎洲肩膀,意味有些深长:“雎洲啊,没想到啊,最终是我高攀了!”
沈雎洲目光落在前方球场上,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气笑一声,没搭理他的调侃。
两人莫名其妙的表情算是把一旁的江畔月给愣住了,也终于体会到了苏萌说的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正魂游天外时,忽然,搭在椅边的手背上猝不及防被碰了一下。
始作俑者侧过头来,垂眸一笑:“抱歉,手滑。”
嘴里说着正人君子的话,手却没有老老实实拿开,有意无意蹭着她微曲的指骨,修长的食指悄悄滑入她手心,作半握状,微粝的指腹轻轻挠着她手心。
江畔月一时心神荡漾却抿唇不动:这手可真会滑!
“沈太太。”
男人微微侧过身,几乎是用着气息轻轻喊了她一句。
这一声可以压低的称呼,却是惊得江畔月立马坐直了身子,微微抬头,圆眸怒视着他。
因为球馆内嘈杂纷纷,所以他侧着身子靠近她,原本就挨得近的两个位子,此刻两人侧身更是密不可分,裸\\露的臂膀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呼吸也是近在咫尺。
这要放平时,江畔月到不觉得有什么,可眼下大庭广众之下,还不知道又多少人盯着他呢!
她忍不住身子微微往许桑桑那边移,想尽力和他保持距离。
男人却唇角微勾,继续用着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因为你,我的辈分直降,你得好好想想,怎么补偿。”
“什么意思?”
沈雎洲却不再说话,只是重重地捏了捏她手掌。
*
两人正搞着小动作时,赛场上,金融系和建筑系已经开始了赛前预热。
徐怀礼颀长的身姿颇为引人注目。
别看这人看着单单瘦瘦的,但篮球打得还不赖,精准地投了几个三分球直接把全场目光都吸引住了。
坐在许桑桑旁边的苏萌终于忍不住惊叫,大喊着:“徐怀礼!加油!徐怀礼!加油!”
许桑桑和江畔月纷纷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可算有点女朋友的样子了!
这时,身后一排啦啦队蜂拥而上,开始给球员们送水送毛巾,准备开场前十分钟的啦啦舞!
江畔月也想抬手为金融系鼓掌加油,却不料手背某人压的死死的,她抬眸看去,下巴微挑,示意他松手。
沈雎洲却懒懒道:“留着力气,等会给我加油不好吗?”
江畔月:“……你怎么忽然想起来……”
话未说完,忽然感觉到四周所有人一阵惊呼,下一刻,肩膀被一道猛力抓住,一道阴影极快地盖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沈雎洲圈入怀里,紧紧压在椅背上。
与此同时,头顶响起一声重物砸下的巨响,而后是篮球“咚咚”落地的声音。
原本沸腾的场面,忽然寂静起来,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那飞出去的篮球,落在第一排,也纷纷见证了男人倾身护住女孩的那一幕。
白皙的肩膀直接被砸出了一个红印子,但沈雎洲硬是没有吭一声,低头看着怀里小鸟依人的姑娘,确认她没事后,才缓缓回过头看向球场,搭在椅边的手却没收回,目光有些阴冷。
江畔月伸手摸了摸他背部,声音有些颤抖:“沈雎洲……”hτTΡδ://WωW.sndswx.com/
许桑桑怒气冲冲地跑向了球场中央,推了一把正呆住的何洛洛:“何洛洛你什么意思啊?”
何洛洛红着眼,有些嫉妒地看向被护在男人怀里的江畔月。
从江畔月入场坐在沈雎洲一旁那一刻开始,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二人,作为啦啦队队长,她就坐在江畔月后面一排,正对着两人的身影,亲眼看到两人低头耳语说着悄悄话,身子也靠的尤为亲密。
甚至直到要上场庆祝时,经过一二排中间的过道,她还无意看到了那隐秘在椅凳边缘,交叉而握的一双手,顿时妒火从中来。
借着从男同学手里拿到篮球玩耍后,她越看着江畔月和沈雎洲亲密交谈,就越是红了眼,当时大脑也没经过思考,手里的球就直接重重砸了出去。
此时被许桑桑当众捅破自己的心思,当即有些羞愧难当,站在那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徐怀礼正喝着水,听到这边动静,连忙把水扔给苏萌,两步跨一步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何洛洛低垂着头不说话,已然心虚了。
许桑桑叉着腰骂道:“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手滑,把观众席当球框了!什么心思大家心知肚明!”
霸气说完,这才解气地回到座位。
江畔月从沈雎洲怀里探出一小部分头,对她竖起大拇指。
好样的!姐妹!
身后,徐怀礼也跑了过来,询问沈雎洲和江畔月情况。
沈雎洲摇了摇头,表示没事,神色却依旧有些紧绷。
徐怀礼看了眼沈雎洲护着的人,一时眼神有些复杂疑惑。
总觉得沈学长和江学妹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怎么回事?
*
这边陈文初见没多大事,便让人回场准备开赛的事,转而看向沈雎洲:“还能上场吗?要不要去擦点药?”
沈雎洲动了动肩膀:“还好,没事。”
陈文初:“没事的话,你就先放开我学生吧,大庭广众之下的,这样抱着人小姑娘,也不害臊。”
缩在沈雎洲怀里的江畔月直接不淡定了,脑子嗡嗡作响。
这……这还有老师在一旁呢!能不能收敛一点?
当即正要伸手去推男人的肩膀。
却不料头顶,沈雎洲丝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我抱我太太,有什么可害臊的?”
声音不大不小,只够两边的陈文初和许桑桑隐约听到,却犹如一声雷击落入江畔月耳里!
她只觉得两颊如火烧一般,更加不敢冒出头了,两手狠狠用力掐了某人腰间一把,直到听到他重重闷哼一声才解气!
许桑桑在一旁捂着嘴,磕得不行。
陈文初坐正了身子,不气反笑:“行,等温迟南他们来了,你就恭恭敬敬喊我一声老师就行了。”
沈雎洲浅浅看着绯红着脸的小姑娘,淡然转过身,微微一笑:“嗯。”
陈文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么好说话的人,还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清冷不苟言笑的沈雎洲吗?
沈雎洲却恍然不顾,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我人在这儿,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你,我若是不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江畔月咬了咬下唇,低声埋怨:“平常我才不会被欺负,还不是因为你太过招花惹草了!”
沈雎洲有些无奈:“哦,难道不是,你不肯公布我俩关系的原因,别人才盯上我的?”
两人旁若无人纠结着这个话题,全然不顾全场其他女生投来羡慕又嫉妒的目光。
传说中高冷不近人的洲神,竟为那个学渣江畔月挡下了重重一球!
这一幕让在场的女生再次心碎!
比刚刚一个外校的女生给徐怀礼送毛巾还要碎!
她们这是要同时失去两大神仙级别的男友么?
*
众人窃窃私语,只是猜测着江畔月和沈雎洲的关系,还不敢妄下断论,尚留一丝希望。
然而直到场外出来跑来两个一高一瘦的男人,提着一对酒,因为此时大家都已落座好准备观看比赛的原因,两人就显得有些引人注目。
但听其中那个身子瘦一点、脸尖一些的男人跑到陈文初和沈雎洲跟前,有些心急如焚喊道:“老二,老三!我小嫂子呢?”
这一语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看过来,顿时惊呆了本就一直关注着沈雎洲几人的观众。
老二老三是谁?
小嫂子又是谁?
江畔月还没回味过来,但见自己那位好为人师的陈副教授,下巴微抬,指了指自己,而后一脸看戏。
温迟南上下打量了小姑娘一眼,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却眉目含春的沈雎洲,最后满意点头。
嗯!
确实是能拉老三下神坛的那一款。
当即伸出手,笑呵呵道:“小嫂子好,我是沈雎洲大学的寝室长,温迟南。”
另一人从温迟南身后探出身,笑容有些拘谨:“小嫂子好,我是他们室友,谢尧。”
隔着正兀自观戏的沈雎洲,陈文初也探过头来,伸出手:“小……小江同学你好,我是沈雎洲大学室友。”
他是无论如何对自己的学生,都叫不出那一句“小嫂子”的!
江畔月恍如五雷轰顶,懵然起身,有些傻不楞几地伸出手。
“你……你们好……”
她也终于有些回过神来,刚刚沈雎洲说的,辈分直降,是什么意思了!
之前沈雎洲在国外时,是说过要带她见一见他大学的室友,但没提过,他的室友里,还有一位是她任课老师啊!
就想说,这什么大型社死现场啊!
亏她刚刚还故作矜持礼貌跟他们打招呼,原来早一开始,陈老师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周围竖着耳朵偷听的观众顿时惊呆了下巴,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比球场上的啦啦舞可精彩缤纷多了!
江畔月什么时候和沈雎洲在一起的?
还到了见朋友的地步??
哇靠,这个消息可够劲爆的啊!
明明上次校庆时,两人还一副不认识彼此的样子啊!?
什么情况?
谁能来科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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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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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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