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雎洲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直面自己,语气温柔:“傻瓜,这是你的家,你的床,弄脏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听到沈雎洲这番话,江畔月那张红扑扑皱成一小团的脸,不禁缓缓舒展开来,独自消化了良久,心中尴尬才慢慢消散。
“沈雎洲……”
她软软糯糯喊了一声,在他怀里拱了拱。
沈雎洲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给你熬了红糖水,趁热喝了。”
江畔月抬头,目光有些惊诧:“你熬的?”
沈雎洲点头:“加了生姜,可能没那么好喝,但是你要喝完。”
江畔月抿唇笑道:“谁说我不喜欢?我就喜欢和生姜红糖水了!又辣又甜才够味!”
沈雎洲扶了扶额,忘了小姑娘也算是半个正宗的湘妹子了。
等江畔月心满意足喝完红糖水,顿时觉得腹部一暖,连带着心头也暖烘烘的。
从前只听说过这生姜红糖水是缓解痛经的神药,但她其实没喝过几次,只想着痛就痛吧,熬熬也就过去了。
但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有人亲自给她熬好端给她喝。
抱着暖暖的玻璃杯靠在沙发上,她呆呆看着还在给自己整理行李的沈雎洲,一时有些着迷。
其实她也是不落俗套的肤浅之人吧。
最近好像越来越沉沦于他这张俊美的脸了。
话说,这世上,怎么会有骨相和皮囊都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呢?
完美的下颌、冷峻的侧脸,明明订婚时是一副不可靠近的高冷做派,最近好像怎么看,都觉得他眉目间尽染柔情呢?
难道是因为……她?
愣怔间,男人好像说了句什么,忽然侧眸看来。
江畔月一个回神,睁着圆眸啊了声,“什么?”
沈雎洲捧着一沓书走过来,眉峰微挑:“最近这么认真,还带专业书过来?”
江畔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脑子转了转,才想起那是谁的书,当即要开口,却见他已然翻开了封面。
沈雎洲在看到上面的署名后,眸色肉眼可见地一暗。
而后半眯着眸子,翻看着后面每个章节,整洁又细致的总结标注。
江畔月虽然还没看过里面的内容,但是已经可以想象沈雎洲此刻的心情了,但这书她真没想过要带来啊,大概是许桑桑她们不小心打包进来的。
她硬着头皮开始解释:“这是前两天徐学长给我的……”
沈雎洲轻笑一声:“呵,学长对学妹的辅导?这是已经开始了?”
江畔月摇头:“我拒绝了的!是桑桑她们不小心打包进来的!”
“拒绝?”
“是的,只是没成功而已……”
“所以呢?”
江畔月迅速将杯子放到茶几上,竖起两个手指发誓:“我真没看!你放心,就算挂科我都不看!”
沈雎洲将书扔到一旁,缓缓走向她,而后将人压在沙发靠背,目光紧紧盯着她。
“挂科?小畔月,你当我是摆设么?嗯?”
男人的清香霸道的气息忽然袭来,江畔月忍不住后退,“我挂科……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你会找徐怀礼补习,就没想过,我比他更厉害,更能帮你?”
江畔月:“……不是我找他!”
说完,她看着沈雎洲吃醋的样子,忽然抿唇想笑:“沈雎洲,你又吃醋了?”
沈雎洲依旧不否认,俯身探了过去,垂下眼睫去寻她的鼻尖,语气撩人:“知道我在校时,被称作什么吗?”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江畔月一时抗不住,脸上火烧火燎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学霸?传奇?优秀学生代表?”
男人明显不满这些答案,低头轻轻咬了咬她鼻尖,略带鼻音道:“看来江学妹,果然对我这个学长不太上心啊。”
江畔月嘟囔道:“拜托,我们一个学霸一个学渣,我去打听你这位大神级别的学霸,不是给自己找不快么?”
沈雎洲眼眸轻眯,搂着她的腰要求:“现在没有其他人,给你一个机会,私下了解。”
江畔月:“……怎么了解?”
沈雎洲:“自己想。”
江畔月:“我上哪想?我……”
忽然灵光一闪,上次校庆后,似乎听许桑桑提过一嘴,校园BBS网上有一个沈雎洲流传多年的贴子,经久不衰,当时她因为突然被他告白,闭关了几天后,就把这事给忘了。
说不定那个帖子有什么线索呢!
当即不假思索掏出手机,在他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上网搜索。
果然,一输入“沈雎洲”三个字,置顶的那个贴子依然是大红色的hot标志,最新的评论还是半个小时前的。
“洲神!祝我SAC考试顺利通过!”
这什么鬼?
再往上翻了翻,竟都是每逢各项证书考级甚至期末考试前,北财大各位学子们对传说中的洲神,各种顶礼膜拜!
“洲神!祝我CFA考试顺利通过!”
“洲神!祝我期末不要挂科啊!”
“洲神!想问下,英语四六级你管不管?!”
……
甚至还有人留言,“洲神!请祝我告白成功!”
江畔月忍不住笑出声,这哪是洲神啊,这简直就是许愿神啊!
她抬头,微诧地眨了眨眸,有些不可思议问他:“洲……洲神?”
沈雎洲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眉梢微弯,声音清冽:“所以,你从没进来祈祷过?”
江畔月有些不明所以:“我……我为什么要祈祷?”
沈雎洲眼眸半眯:“难道是没有人和你提过?”
这句话,忽然让江畔月倍感尴尬,难道她这个学渣已经吊车尾吊到这个地步了?
好歹她在金融系混了整整两年,竟然对本系这么火的拜神贴毫不知情!
是怕她影响了这位洲神的业绩么?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人知会她一声啊!
心有不甘的她,顿时有些愤愤不平:“所以,祈求你这座大神又有什么用呢?每年跟我一样挂科的,大有人在!他们肯定也偷偷向你祈祷过!但该挂的,还是得挂!”
沈雎洲被她这话气笑了,捏了捏她气嘟嘟的脸颊,浓眉舒展:“别人的祈求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求我,我可以有求必应。”
闻言,江畔月不由得喜出望外,伸出手揽住他脖子:“真的?”
沈雎洲低头,目光落在她那玫瑰花般鲜嫩的唇瓣上,眸中含笑:“当然,也要看你的诚意。”
江畔月盯着近在眼前垂涎欲滴的美色,大着胆子不再似刚才那样偷看了,想着肤浅就肤浅吧!
当即撅了小嘴亲了上去,吧唧一口,然后眼眸眨了眨:“怎么样?”
沈雎洲垂眸看她,眉尾轻挑:“就这?”
“嗯?”
沈雎洲嘴角轻扯,一本正经道:“这种程度的诚意,那我也只能照本搬科给你读读,至于其中深意,江学妹自行体会吧。”
江畔月愣了下:“你……”
“小畔月,你要学会,如何主动,”沈雎洲黑眸半敛,靠在她耳畔意味深长:“主动吸收知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
好一会儿,江畔月从他炙热的气息中,大概领会到了他的暗示,她红着脸,惊愕看了他半天,却只见男人气定神淡,高深莫测望着自己,隐隐有些勾引之意。
无奈之下,或许是为了能轻松渡过每一个魔鬼般的期末,亦或许是没有抵挡着他的勾引,江畔月只能硬着头皮再来!
扯了扯男人的衣领,将人拉了下来,她刚抬头,却只够碰到男人性感的喉结,眼见着那喉结一滚,仿佛听到男人低喘的声音。
她偷笑着闭眼,然后直起身,学着他之前吻自己的流程。
初次主动,虽然流程都在脑子里闪现,可是动作生疏的她,除了僵硬的触碰,就只剩下一丝羞涩了。
胡乱亲了一番后,她咬着唇,再次小心翼翼观察男人的表情:“这样……行吗?”
沈雎洲神色复杂看着她,只觉得刚刚仿佛被一只撩人的小猫,舔着舌,在他脸上舐了一遍,隔靴搔痒,大抵如此。
可即便是如此拙劣的吻技,他还是可耻地有些心意神动,只是表面故作淡定。
“江学妹这技术,还有待加强啊。”
江畔月顿时气红了脸:“你不要欺人太甚。”
沈雎洲垂眸,浅笑着捧着她红润的脸颊,声音忽然略哑:“行,那今天,我就免费给江学妹手把手上一堂,如何主动吸收知识的课。”
“这么快……唔……”
后面的话和呼吸尽数被封缄于口。
男人捏着她下巴,长驱直入勾着她的舌尖与自己共舞。
将人轻放到沙发上,半边身子欺身而上,将人拥在身下。
江畔月只觉得今天的流程跟之前好像又有些不一样了,不禁有些紧张地抓着他的衣领,虽然后背靠着舒适的沙发,但她总觉得,身后是无底的深渊,将她吸引着往下沉。
而这次,沈雎洲果然不再只满足于她的红唇。
江畔月的心跳随着他的温热,渐渐乱了,气息也乱了……
“沈雎洲……”她忍不住呼唤着他的名字,撩人的声音中饱含浓情爱意。
沈雎洲轻轻咬了咬她耳垂,眸色暗暗低沉,抬头看着脸颊通红柔软的女孩,声音暗哑:“叫我什么?”
“沈……沈雎洲……”
而后那轻咬蓦然加重,江畔月忍不住用力掐着他的臂膀,连忙换了个称呼。
“沈总?”
“学长?”
“洲神?”
“雎洲?”
“洲洲……”
叫到最后,江畔月怒了,强行抬头也在他耳畔处咬了一口,压着嗓子开始骂人。
“沈雎洲!你到底有完没完!”
沈雎洲这才作罢,将人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眉心安抚,而后薄唇浅笑:“你可以唤我阿洲哥哥,或者……”
“阿洲哥哥!”
江畔月急急喊了一句,然后看到他眼眸里的戏谑,顿时明白他的目的,只得咬唇威胁他:“你要是还不满意,那我就……我就挂科算了!”
沈雎洲看着眼前水眸含情的小姑娘,在小野猫炸毛前,把握住分寸,轻轻点了点头,而后依旧压着人询问:“那你还找其他学长辅导吗?”
江畔月拨浪鼓式摇头:“本来就不是我主动要求的!”
沈雎洲:“那这些书……”
江畔月立马接道:“我都有洲神在身边了,还要书干什么!”
沈雎洲:“嗯,那我让周姨扔了?”
江畔月不禁迟疑片刻:“要不……给桑桑?虽然我用不上,但……还能帮助桑桑不是?”
总觉得,就这样把徐怀礼的书当废品一样扔了,她实在过意不去,倒不如送给许桑桑,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沈雎洲敲了敲她额头:“去公司给我注意下,和他保持距离。”
江畔月伸出二指保证:“一定!”
*
两人躺在沙发上腻歪了好一会儿,江畔月想起昨天逛商场买的东西,是时候整理一下了。
东西都被沈雎洲堆在进门右手边的一个杂物房,江畔月乐滋滋开始一个个拆看。
沈雎洲看了眼腕表,抬头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江畔月摇头:“你去忙吧,我装扮好了给你惊喜!”
就祈祷许桑桑她们选的东西不是惊吓就好。
沈雎洲正好有个会议要开,摸了摸她头:“好,需要帮忙的话来书房找我,够不到的地方放着等我来弄,要沾水的活也先别动,周姨等会就过来……”
江畔月起身将他往书房推,忙不迭道:“知道啦!沈总!”
待到他进了书房,江畔月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高冷的沈大总裁也变得唠唠叨叨了?
她缓了缓心神,回身继续开始摆弄满地的礼盒。
其他东西倒还好,拆了直接摆放,就是面对江小姜选的那一堆阳台装饰品时,不禁有些头疼,却也十分期待效果。
只是沈雎洲这个客厅阳台超级宽大,差不多有二十来个平!
一番仔细轻扫后,周姨刚好买了下午菜来,见她忙活的一身汗,连忙上前问道:“太太,我来吧。”
江畔月拍了拍手上的灰,笑道:“好啊,周姨,你跟着我一起把木地板摆放就好了。”
铺完地板,再是花架,还有盆栽……
最后的秋千吊椅幸亏周姨喊了人过来安装,还有那些智能家居,一并安好。
直到最后大功告成,天色渐晚,周姨弄好晚餐离开,江畔月想起自己的床还没有铺,甚至还没有去客房看一下自己的房间。
随意打开了主卧对面的一间房,入眼的床却让她有些疑惑。
虽然也是大席梦思床,可尺寸明显比主卧的小!
她四处看了一眼,空荡整洁的有些奇怪,也没看到自己买的那些床单。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问沈雎洲,便听到书房传来开门声。
沈雎洲一出书房,来到客厅,眼神一晃。
原本暗灰色调的简约风,似乎被换成了有些明亮洁白的轻奢风,仿佛步入了另外一个家。
黑色的皮沙发被套上了米色沙发套,塞了几个橙色和蓝色的抱枕,倒是眼前一亮,地上浅灰色的地毯也换成了蓝白色撞色,茶几上摆着一个瓷白色花瓶,插着几朵清香娇嫩的郁金香。
电视柜上一对黑白天鹅很是应景,连带着浅灰色的窗帘也被束起,将半透明的白纱放下,随着夜风飘起,隐约可见阳台上,五颜六色的灯带闪烁,带着阵阵花香,还有一个轻轻飘荡的秋千吊椅。
其实整体没有大变样,只是增添了一些撞色和亮色,让原本清冷的色调忽然变得温馨起来,有了真正的家的气息。
“怎么样?喜欢吗?”江畔月从他身后跑过来,抱着他手臂问道。
沈雎洲揽住她的腰身,点头:“很好。”
江畔月想起床的事情,便问道:“唐助是不是搞错了?我让你问的是客房的尺寸呀,我刚看了,客房和主卧的床,尺寸不一样。”
沈雎洲低眸看她:“我本就没打算让你睡客房。”
江畔月一怔:“啊?”
沈雎洲眉尾轻挑:“不让吃肉,还不让闻一闻了?”
“你……”江畔月顿了好几秒,耳根陡然发红。
这个满口虎狼之词的人,还是初见时那个高冷的沈总吗?
她觉得自己答应他搬进来,就是明明白白的羊入虎口!
沈雎洲推着她往主卧走,面不改色:“新被套周姨洗好了,应该放在柜子里。”
江畔月反抗无效,只得跟了去。
然而拿出那四床四件套时,那粉粉嫩嫩的颜色似乎有些灼眼,一想到身边的男人身上躺在这小姑娘家的被窝里,她就忍不住笑出声。
沈雎洲捏了捏眉心:“你随意,我都能接受。”
粉色也好,紫色也好,蓝色也罢……
江畔月抿着唇偷笑,最终手指指了指最右边那套浅杏色的:“这个吧,看起来还挺清新的。”
沈雎洲点了点头,若有似无松了口气。
然而,当两人将床单被套铺好后,江畔月顿时被被套上四个大字给震惊住了!
锄禾?当午?
什么鬼?
沈雎洲负手而立,悠悠看向她:“小学毕业太久,这首诗怎么念来着?”
江畔月茫然抬头,下意识说了出来:“锄禾日当午?”
……
话刚落音,她猛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扑了上去,骂骂咧咧就要将被套拆了。
天杀的许桑桑!
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四件套存在啊!
心中将买卖双方骂了千万句,她觉得自己以后都不能直视这么富有深意的古诗了!
沈雎洲看着那气得发抖的小姑娘,终是忍不住笑出声,倾身坐上了床,将小姑娘拆拉链的手腕擒住。
“不用换,挺好的。”
“好个鬼!”
江畔月真的觉得自己要无语死了,这都交的什么损友啊!
沈雎洲稍稍用了点劲,将柔软的被子扯开,将气炸的小姑娘抱了下来。
“再折腾下去,晚饭我们都不用吃了,今天你还不累吗?”
“可是……”
“乖,厂家没文化,你也要跟他置气?”
江畔月愣住,这是没文化的事情吗?
*
当晚,忙完一切后,江畔月坐在吊椅上,噼里啪啦给许桑桑一顿数落。
许桑桑发了一堆笑得打滚的表情包过来后,开始打探军情。
桑姐:沈总就没有把你就地正法?
江畔月想了想沈雎洲说的那句话,她竟一时把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没看出来,那个“日”字是故意少了引人遐想的?
江畔月摇了摇头,肯定不是,他肯定是故意假装不知情!指不定哪天就翻旧账来惩罚她!
畔姐:你忘了今天我亲戚造访?
桑姐:……
桑姐:哦~那可真替沈总感到惋惜!
桑姐:不过我相信,沈总也不会让你嘚瑟太久的,而且说不定美色当前,先沦陷的反而是你……
畔姐:去你大爷的!
桑姐:明天有什么打算呢?同居第一天,不能做些成年人该做的事情,说实话多少有点憋屈了!
江畔月盯着“成年人”这三个字,想起下午被某人压在沙发上欺负了近半小时的情景,脸红的同时不禁切了一声,这位妹纸不愧是母胎单身了二十年的solo,以为成年人的世界就那么简单粗暴吗?
他们有的是手段来满足自己好吧!
上一秒刚腹诽,下一秒,刚沐浴完的男人就掀开白色天丝绒窗帘来到阳台。
与白日高冷矜贵的霸道总裁不一样,此刻他身着浅灰色丝绸睡衣,浓密的黑发柔顺地搭在额前,身后是星光闪闪的斑斓夜海,微风徐徐,莫名有了些书香温润气息。
然而,当那双黑眸抬起看向她时,她忽然想起中午亲吻时,那里充满了旖旎色彩,让人忍不住沉沦。
或许许桑桑说的对,指不定哪天,她就没抗住缴械投降了呢。
“好看么?”
男人双手撑在吊椅上,俯身戏谑问她。
沐浴后的沈雎洲,仿佛多了些清冽的少年感,神清气爽、温润从容得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这么想着,江畔月也就这么做了。
微微直起身,伸手揽上他的脖子,小猫似的嗅了嗅他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不吝赞赏:“好看。”
沈雎洲被她出其不意的亲昵取悦到,唇角微勾,弯身将人抱了出来。
“想看电影吗?”
“嗯?”
“我看你买了一个星空灯投影仪,不是用来看电影?”
江畔月一窘:“那是桑桑选的。”
沈雎洲:“听说最近有一部M国科幻大片上映,要不试试?”
“行吧!”
闲着无事,看看电影也好!
只是,当沈雎洲将人抱着往最里间走时,江畔月下意识瞥了客厅电视机一眼:“去哪儿?”
“去个好地方。”
原本以为,只是在客厅打开电视机看看,然而令江畔月没想到的,沈雎洲说的看电影还真是电影!
毕竟谁能想到,他这三百平的大平墅,竟然还藏着一间不小的影音室!
满墙投影全屏、环绕立体声响,一眼望去就非常高端,很带感。
而且沙发还是可调节床的设计!
所以,当沈雎洲将沙发打下,调好高度,变成一张巨大的圆形沙发床后,手轻轻拍了拍,看向她:“过来试试高度合适不?”
江畔月:“……”
沙发模式也挺好的呀……
这搞得就像影院的情侣包厢一样!
然而沈雎洲已经将星空灯投映到天花板,选好片子,甚至连零食都帮她准备好了。
“傻站着做什么?上来。”
男人靠在沙发床上,朝她招了下手,淡然成熟的低音炮在这密闭的空间环绕,声色仿佛被放大了数倍,更加撩人。
迷离灯光下,男人目光有些妖魅,像只等待猎物的狐狸,明知前面是深渊,却让人无法拒绝。
江畔月一点一点挪了过去,在他身边有些局促不安地躺下。
影片即将开始时,男人忽然伸手靠了过来,低头看她:“高度舒服吗?”
“舒……舒服……”
看着头顶男人近在咫尺的五官,江畔月瞬间觉得自己进的不是影音室……
沈雎洲自然而然揽过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低沉的嗓音,极具蛊惑:“放轻松点,小畔月。”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江畔月因他闲淡的语气也不由得放松下来。
或许他就真的是想看一下电影呢。
眼下环境这么好,她绷着身子像惊弓之鸟一样做什么?还不如好好享受一下这视觉和听觉的盛宴!
影片开始,渐入佳境。
M国大片讲的就是场面宏伟,特效惊人,其实整体故事讲的是什么,没多少观众在意,然而令江畔月有些不敢直视的是,外国人太过开放,连带着电影男女主的感情进步也是非常神速。
刚刚放松下来的江畔月顿时目瞪口呆,确定这是科幻片?
她壮着胆子去偷偷瞄沈雎洲的反映,却不料沈雎洲也转过头来看她,两人目光碰个正着,一时多少有些尴尬了。
尤其是那男女主发出的暧昧声响,通过四面墙上的立体音响传来,让人仿佛置身其中一般,简直不要太过羞耻!
“要不……”
江畔月张了张嘴,刚想说要不换一个?
男人却眸色一暗,身上温度也突然炙热起来,不由分说翻了个身压下来,直接将她按在床上。
一时之间,那暧昧的声音竟分不清是他们的,还是电影里男女主的!
而尚留有最后一丝清醒的江畔月忽然想起,因为刚洗完澡,她只穿了一件浅粉色丝质开衫睡裙,里面没有穿那啥!是完全真空的!
她脸颊瞬时爆红,心跳混乱,试图用力推开他。
男人却擒住她纤细的手腕,轻咬她的耳垂,喘着气息说道:“小畔月,今日我又能拿你如何呢?”
江畔月回过神一想,确实,她有大姨妈护体她怕谁啊?
横竖,备受折磨的是他!
这么一想,她也就不反抗了,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地回吻了他一下。
“那沈总,可别憋坏自己哦~”
沈雎洲眸色暗涌,深吸一口气,今天怕是捅了小妖精的窝。
眼见小妖精眨了眨勾人的眸子,乖巧慵懒地挑逗着自己,乌黑浓墨的长发尽散开来,清艳性感的冷白皮在暗色灯光闪烁下,更显妖艳迷人。
他喉结一滚,瞬时像被勾去了所有魂魄,整个人分崩离析失去了理智。
距离再次拉近,两人气息紊乱,独属于对方的佛手柑橘子沐浴香甜,钻入身心,令人不可自拔。
“有你在,不会。”
男人沙哑着声音。
可怜的江畔月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做了什么,就激起了男人的战斗力!
*
电影里男女主感情一路惊心动魄,电影外的江畔月也是沉沉浮浮。
然而当电影主人公开始太空探索走剧情时,沈雎洲直接摸了遥控将烦人的电影关了,尽情享受自己的晚宴去。
江畔月到最后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次失策了,不但没有折磨到沈雎洲,反而让他趁机解了新手段!
直到后半夜,她感觉自己一双手都要废了!
勉强算吃饱餍足的沈雎洲大手一揽,将已然绵软虚脱到有些迷糊糊小姑娘揽入怀中,忽然神清气爽来,语气充满宠溺:“我抱你去浴室洗洗?”
江畔月偎在他怀里完全不想动,可一想到特殊时期,怎么可能让他动手,便轻轻摇头:“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沈雎洲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顺势帮她按揉着手腕,垂眸深深看了一眼:“小畔月,以后还是跟我早起去楼下跑步吧。”
江畔月懒懒问了一句:“为什么?”
沈雎洲凑在她耳边轻笑道:“体力太差。”
顿时气得江畔月微微仰头,就着他的臂膀,连带着衣服狠狠咬了一上去。
沈雎洲闷哼一声,警告道:“还想再来一次是吗?”
江畔月哼唧唧轻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我就不信你有这个能耐再来一次!”
沈雎洲捏着她脸颊,气息有些危险:“我劝你,不要小看一个觊觎你多时的成年男性。”
感受到他依旧灼热的体温,江畔月终是怂了,缩了缩身子,不敢再撩拨他,默了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重点是二十五年未开荤吧?”
沈雎洲轻笑一声,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声音有些沙哑:“你明白就好。”
一夜荒唐后,江畔月被沈雎洲抱着回到主卧,洗漱完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待沈雎洲洗完出来时,看着小姑娘抱着小猫抱枕安睡的模样,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埋在柔软的丝质被窝里,想起影音室里的旖旎,眸色不禁放柔。
今天确实累着她,也吓着她了,
目光扫过盖在她身上的薄被的四个大字,眸中不禁闪过浅浅无奈。
轻声上了床,抽出她怀里的小猫咪扔到了地上,转而将小姑娘抱入怀里。
一人独居了许久的房间,此刻终于迎来它命定的女主人,沈雎洲觉得,不止怀里充满了温暖的柔软,心底也是一片柔软。
江畔月,幸好,我们都等到了彼此。
“晚安,小野猫。”他低头亲了亲小姑娘光洁的额头。
睡梦中的江畔月似乎很喜欢挨着他身上的气息,攀着他劲瘦的腰身往上动了动,“沈雎洲……”
沈雎洲垂眸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浓密的睫毛长而卷,宛如蝴蝶双翼,十分动人。
嗅着她发间的香甜气息,沈雎洲忽然有些难以入眠。
同居第一晚,他就觉得,要真信守诺言不跨越最后一步,对他的考验犹如九九八十一难,更何况这个撩人的小妖精对他还十分自信,也不知道这份信心打哪儿来的。
*
第二天,江畔月是被许桑桑的电话炸醒的。
她闭着眼迷迷糊糊去摸手机,刚抬了抬手,却猛然被手腕的酸痛刺醒,脑子微微愣了几秒,混沌散开,才想起昨晚经历过什么。
不禁低声暗骂了一句。
沈雎洲你大爷的,老子熬夜赶稿都没这么痛过!
呜呜~
艰难地捞回手机,按了接听,那边顿时传来许桑桑戏谑的声音。
“姐姐,你终于接电话了?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江畔月瞥眸看了眼手机屏幕。
很好,中午十一点!
她还以为六点不到呢!
她揉了揉眉心:“什么事?”
那边许桑桑顿时惊叫了一声,“哇靠!江畔月!你这什么情况?声音嘶成这样?你们昨晚做了什么?不是有大姨妈护体吗?你们不会玩得这么嗨吧?沈总业态凶残了吧!啊啊啊啊……”
“闭嘴!”
江畔月低低喊了了一句,将思绪乱飞的许桑桑拉了回来。
“我们就是熬夜看了场电影,你不要瞎想,找我什么事?”
许桑桑半信半疑:“没什么,就是想采访下畔姐,同居第一天的感受如何?我和桑桑可是在群里眼巴巴盼了三个小时,你一点回应都没有,还不让人遐想一下么?”
江畔月翻了个身,大字形状瘫在床上,想到昨晚暧昧又亲昵的旖旎画面,双手不禁捂上脸。
才第一天,她就已经沦陷了!
后面她能坚持多久,谁知道啊!
沈雎洲那只狡猾的狐狸,指不定她大姨妈一结束,就将她吃干抹净!
“喂?宝?想给你说个事……”
江畔月拾起手机,有些有气无力说道:“你们两只单身狗就不要想着从我这里取经了,自己找个男人去实践一下不就好了?”
“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来……”
然而江畔月说完,已经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隐约听到许桑桑后面那句话,也没细想,只是看了下一大早那两只在单身狗小分队群里盖起的999+高楼大厦,往上一翻,竟全是不堪入目的各种猜想……
她捂着发烫的脸,将手机丢到一边,翻了个身趴在柔软的枕头里捶打着床垫。
“醒了?”
门口蓦然传来沈雎洲性感的声音。
听得脚步声靠近,江畔月连忙翻过身起来,抬头便被沈雎洲今日的衣着打扮给呆住了。
只见男人身着黑色修身衬衫和米色西裤,窄腰宽肩、笔挺如松,尽显大长腿,气场直达两米八!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眼镜,显然是刚又在开视频会议。
江畔月吞了吞口水,不知不觉又被这只狐狸的美色所迷惑。
心中不禁感叹,平常看惯了他白衬衫黑裤的清冷矜贵,没想到黑衬衫竟是如此斯文败类、禁欲气息十足,这让她脑中不断闪现昨晚荒唐的画面,男人缠绵悱恻的肆意、不可自拔的沉沦……
“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
沈雎洲上前揉了揉她发顶,目光戏谑。
江畔月连忙摇了摇头:“热的!”
沈雎洲瞥了一眼墙上空调的26度屏显,几不可见挑了挑眉,也不戳破她谎言。
“睡饱了吗?”
江畔月点头。
“那起来,带你出去。”
“出去?”
沈雎洲拉她起身:“沈慕淮办了一个露天party,难得周末,带你去逛逛。”
江畔月忽然想起,刚刚许桑桑没来得及说完的话,难道她其实是来问自己去不去party的?
然而,当江畔月进了洗手间准备洗漱时,猛然瞥到脖颈处一片密密麻麻的斑斑红印时,当时惊叫出声。
“怎么了?”
沈雎洲闻声而入,以为她又犯低血糖了。
然而只见小姑娘撩着衣领站在镜子前,满脸通红,见他进来头都没回,只是透过镜子狠狠盯着他这个始作俑者,咬牙切齿喊了他一声。
“沈雎洲!”
沈雎洲走到她身边站定,低眸看了看那雪白的脖颈间,自己昨晚留下的作品,不禁勾了勾唇,拇指指腹自然搭了上去轻轻磨挲着。
“涂点遮瑕膏?”
江畔月气得锤他:“这是遮瑕膏能解决的吗?”
江畔月看着那一片片颜色那么深,怎么可能遮得住!
沈雎洲强忍笑意,将人揽入怀里,顺了顺她的柔发:“那不去了,待家里?”
江畔月却一个激灵,她才不要待在家里被他欺负!
当即将人推了出去,开始涂抹遮瑕膏,顺便选了件橙色小高领针织衫,配了件黑色中长款伞裙,平常高高扎起来的小丸子头发,也被放了下来,用吹风机吹卷了些,最后左看右看,总算看不出一丝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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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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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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