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怎么想的?”晏析低眼,捏着林以柠的手腕,语气带了几分固执,似是今天一定要个答案。
林以柠避无可避,另一只手慢慢抬起,指尖触到晏析的腰侧,捏住衬衫的布料,轻轻收紧,又扯了扯了。
“又想撒娇?”
“……”
她从前有求于他的时候,就喜欢撒娇。
因为撒娇有用,他很吃。
“这次没用了。”晏析压着声音,出声提醒。
林以柠咬唇,视线的僵持里,她还是终于将脸贴在晏析肩胛上,几乎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微凉的布料贴上脸颊,林以柠瓮声瓮气开口:“亲都亲了,你说我怎么想的。”
林以柠知道,晏析就是一定要逼她亲口承认,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两人身后就是宽敞的大床。林以柠一句话刚刚说完,整个人就被轻轻一带,脊背贴着柔软陷了进去。
“晏析!”她压着声音,惊慌开口,用手撑着晏析的胸口。
四目相对,晏析的视线一瞬不瞬落在林以柠的脸上,灼灼的,湛黑的眼底缱绻着深深浅浅的情绪,似是要将这错失的五年全部看尽,尽数弥补。
林以柠被困在方寸之地,撑着的手一点点妥协,贴在印了星星点点小草莓的浅白床单上。
她手腕上还戴着那枚碧绿的手镯,清透的绿,沁着浓翠,衬得一截纤细的手腕当真如皓月一般,皎皎的莹白。
诚如晏老太太所言,这个颜色极衬林以柠的肤色。
喉结轻动,晏析倾下身,薄薄的唇吻在林以柠的手腕上,带着几分虔诚。
唇上的温度混了玉镯的冷,半凉半热的贴在手腕内侧最娇嫩的那处皮肤上,林以柠下意识侧过头,不去看,却更加放大了这种磨人的感官。
她动了动手腕,想要抽出来,却又被晏析按住,温凉的唇下一刻便落在她的耳垂上。
林以柠侧着脖颈,却更加方便了晏析的亲吻。
“别……”她小声抗议。
这是在晏家,老太太和李嫂还都在楼下。
“嗯。”晏析轻应了声。
他心里有分寸。
轻软的吻落在耳垂上,流连至耳后,林以柠最怕被碰触这个地方,下意识的嘤咛出声。
温凉一点点划过脸颊,晏析又在她唇上轻啄了下,对上她一双浸了水色的眸子。
半晌,还是翻身躺在林以柠的身侧。
他深深舒了口气,似在缓解什么。
“林以柠,我看你真的是想把我逼疯。”
林以柠不敢动,任由晏析抓着她的手腕,摩挲着她腕间的镯子。
她偷偷瞟过去。
晏小析好像觉醒了。
晏析察觉林以柠的视线,抓着她的手腕就要往上带,林以柠慌忙抽出手,“不要……”
她急急忙忙翻了个身,背对着晏析。
窗外的月色正好,皎洁月光落进来,映着她染了霞色的脸颊。
身后传来轻笑声,晏析伸手将她捞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碰过。”
“……”
*
第二天一早,林以柠在晏家吃过早饭,以要去学校看看为由,去医院上班。晏老太太叮嘱晏析,一定要陪林以柠一起去,顺便带她逛逛校园。
京市的早高峰依然堵得水泄不通,尤其是去市中心的方向,林以柠看了看时间,眉头锁着,很担心会迟到。
片刻,她转头看向晏析,“能不能靠边停一下?我想……”
“还真把我当司机了?”晏析调侃了句,把着方向盘旋了一圈,“坐好。”
车子忽的沿着黄虚线调了个头,林以柠抓着安全带,身子猛地前倾,堪堪扶稳,却发现车子已经汇入了出城方向的大路上。
“我要去上班。”
“知道,不会让你迟到的。”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林以柠亲眼目睹了一个老京市人是如何在各种没有名字的小路上七拐八拐,穿过嘈杂的批发市场和行人往来的早餐一条街,最后将车子稳稳停在了崇仁医院的门口。
林以柠看了眼时间,居然比她预计的还早了十五分钟。
“晏总车技不错哦。”她红唇微弯,给了一个肯定的评价。
“晏总车技还有更好的,要不要抽空体验一下。”
“……”
三句话就开始不正经。
林以柠作势就要去推车门,却被晏析拉着手腕。
手腕上的镯子已经被褪下,林以柠不敢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去上班。
“就这么走了?”晏析问。
“不然呢?”
“亲……”
“不可以!”林以柠连忙摇头,车外人来人往,很多都是同事,还有病人和家属,她绝对干不出来在车里和晏析卿卿我我的事情。
“还有……”林以柠顿了下,松开要开车门的手,重新坐回了椅子里。
她看向晏析,神色有些犹豫,“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情?”
“说。”
“就是……”林以柠吞吞吐吐,再开口时,语气里试探的意味更重。
“我们能不能先不公开?”
晏析把着方向盘的手指倏然收紧,抬眼看向林以柠。林以柠咽了咽嗓子,也隐隐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又来?”晏析唇角忽地扯出个弧度,显然是不乐意。
“不是……”
上一次,就是她提出的不公开,是以到他们分手,也没几个人真的知道他们在一起过。
林以柠垂下眼,“你是不是,对当初那个决定很介意?”
“是。”
“……”
“可是……”林以柠想起晏析昨晚说的话,决定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再藏着掖着。
“我昨晚认真考虑过我们现在的情况,我可能真的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适应中间这空白的五年,适应我们新的关系,以及……我们现在不同的身份。”
冲动过后,总要归于理智。
这是林以柠这些年一直不断告诫自己的。
晏析看着她,黑眸深邃。
“你确定你是需要时间适应,而不是在想抽身的时候,走得干净彻底?”
就像当初,走得干干净净,好像连两人之间的那些亲昵和心动,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还是说,你其实心里还……”话到嘴边,晏析没有将伤人的话再说出口,只是转头看向窗外。
“什么?”林以柠没太听明白,心里什么……
晏析却没回答,只是凸起的喉结微微滚了滚。
林以柠咬唇,她好像又把事情给搞砸了。
“算了,你要是不高兴,就当我没有说过。我——”林以柠顿了下,“去上班了。”
晏析依然沉默。
林以柠还想说什么,唇动了动,话还是被咽下。
她推开车门,下了车。
三九天的京市很冷,乍然离开舒适的温度,林以柠将下巴埋在围巾里。
晏析转过头,看着渐渐走远的那道身影,有些气急败坏地砸了下方向盘。
整整一个上午,林以柠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几次点开晏析的微信,想要问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可犹犹豫豫,消息还是没能发出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因为想着这事,林以柠不小心撞到一个男医生,对方餐盘里的番茄蛋汤直接被打翻,悉数洒在了她的裙子上。
祸不单行,大抵就是如此。
临近下班,林以柠收到了桑鹊的消息。
桑鹊:【宝子,你晚上有没有空呀,出来喝一杯?】
林以柠心中烦闷,也的确有点想借酒消愁。
桑鹊选的地方还是上次那一家清吧,驻场换了一个,是个染了蓝色头发的酷girl。
林以柠点了杯度数有点高的鸡尾酒,桑鹊直接吹了声口哨,“可以啊,宝贝,我记得你第一次喝酒的时候,那种几度的果酒,你都呛得不停地咳嗽。”
林以柠也记得那件事。
那还是在ROLA,她去给晏析送球杆,给她递酒的人也恰好是桑鹊。
林以柠笑笑,“人总要长大的,哪还能一直原地踏步。”
桑鹊认同的点点头。
林以柠见桑鹊似乎兴致也不是很高,用手肘碰了碰她,“谁惹咱们大小姐不高兴了?”
“臭男人。”
林以柠笑出声,想起之前群里在说桑鹊的男朋友。
“真有男朋友了呀?”
“嗯。”桑鹊点头,“不过好像快分手了。”
“?”
“嗐,不说了,男人真烦,说说你。”桑鹊打量着林以柠,“心情不好?”
“没有。”
桑鹊轻哼了声,“算了吧,林以柠同学,你就差把‘本宝宝心情很差’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林以柠捏着酒杯的手指顿了顿,这么明显吗?
“也没什么,和你差不多。”
“我?”
“嗯。”林以柠抿了口酒,“男人真烦,我好像也快要分手了。”
桑鹊一口鸡尾酒直接呛在喉咙里,不停的咳嗽。等她缓过来,才认真看向林以柠,“你谈恋爱啦?”
“算是吧。”
算是?
桑鹊毕竟是和晏析一起长大的,听林以柠说谈恋爱了,她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晏析要怎么办?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你谈恋爱这件事……晏析知道吗?”
林以柠点点头,“知道。”
“他没反对?”桑鹊有点意外。
林以柠却眨了眨眼睛,“他为什么要反对,就是他提的啊。”
“……”桑鹊整个人怔住,旋即像是一下子豁然开朗,“你在跟晏析谈恋爱?”
林以柠想要点头,又摇了摇头,“可能……快分手了吧。”
她这场恋爱,短暂的都没有二十四个小时。んτΤΡS://Www.sndswx.com/
桑鹊又有点糊涂了。
如果两人真的复合了,晏析会舍得分手?
“他……欺负你了?”
林以柠又摇摇头。
“可能……是我欺负他了。”
今天一天,林以柠都在反省,她这个要求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
易地而处,如果晏析不愿承认她的存在,她肯定也会不开心。
但她也并没有不愿意承认他,只是她还需要一点时间。
桑鹊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第一次听说,还有人能欺负晏析。但旋即想想,也觉得合理,毕竟这些年,能让晏析上心的,兜兜转转也只有一个林以柠。
“你怎么欺负他啦?”桑鹊好奇。
林以柠却不太想说。
“鹊鹊,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哄哄他?”
桑鹊:“?”
“我没哄过男人,你问到我的知识盲区了。”
“哦。”
“不过……”桑鹊点开手机,“我可以帮你问问我那些塑料姐妹花。”
微信一点开,最上面的群消息就超过了99条。
桑鹊点开,才发现晏析几个小时前发了一张宁崽的照片,说宁崽上吐下泻,还不肯吃东西,问群里的人有没有办法。
大家七嘴八舌,有人@他,说赶紧找兽医啊,哪有生病问群聊的。
“可怜的大狗狗……”桑鹊感叹了句。
“嗯?”林以柠转头,“什么?”
“宁崽啊,病了。”桑鹊把手机屏幕推到林以柠面前。
照片上的宁崽正闭着眼睛在睡觉,趴在栎木色的地板上,看起来并不是在晏家。
“病了?什么病?”林以柠问。
桑鹊摇头,“不知道,晏析说又吐又拉肚子。”
“这么严重?他有带它去医院吗?”
桑鹊划拉着群里的消息,“哦,去了,医生说是肠胃炎。嗳,柠柠,你去哪儿——”
林以柠倏地站起来,又想到她还不知道宁崽在哪。
“你……帮我问问,宁崽在哪?”
她的语气里有点不太自然,桑鹊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大约不止是想去看狗,还想去哄人。
“你等等啊,我问问。嗳,就在大胡拉的那个群里,你自己看嘛。”
林以柠抿抿唇,也点开了那个群。
桑鹊:【宁崽这是在哪?宠物医院?@晏析】
晏析:【明水湾】
他没说“在家”,而是明确的告诉了地点。
桑鹊抬眼看向林以柠,笑眯眯地开口,“在明水湾,我知道那个地方,走,我送你过去。”
明水湾坐落在京市的东南,是前几年才修好的一处复式公馆。车子一路开进来,沿着小湖驶向深处,湖边种了大片的红梅,眼下不在花期,看着有些萧条,但再过一个月,便是连成片的红火。
林以柠看着车窗外陌生的景象,想着等会儿见了晏析,要怎么开口。
在哄人这方面,她着实也没有什么经验。
“到了。”
桑鹊让代驾司机将车停在路边,推了推林以柠,“下车啊,去看看宁崽。”
林以柠:“……”
桑鹊笑得不怀好意,又凑过来,“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我觉得吧,男人有时候是可以哄一哄的。”
“我刚才还特意问了我群里的那些小姐妹——”说着,桑鹊的眼睛暧昧的在林以柠身上瞟了瞟,“她们说,哄男人其实很容易的,就……让他嗯——你懂吧?必要时候,你还可以整点花的,我保证他招架不住。”
桑鹊的话暗示性太强,前排的代驾小哥直接被惊得红了耳朵。
林以柠也好不到哪儿去,脸颊红红的,胡乱的嗯了声。
“那行,我看好你哦,宝贝。”
林以柠:“……”
林以柠下了车,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一直走到单元门口。
一梯一户的设计,桑鹊说,晏析住在三楼,也就是顶层。
深吸了口气,林以柠才抬手按了单元的门铃。
结果内线刚响了一声,门就开了,好像是特意在等她一样。
林以柠没坐电梯,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慢吞吞地上到三楼,站在晏析家门口。
她正要抬手敲门,门却倏地被推开。
晏析似是要出门,但身上还穿着灰色的居家服。
四目相对——
“我……”林以柠蓦地低眼,手指捏着细细的包带,“我来看看我的狗。”
晏析抿唇:“……”
房间里,正百无聊赖打瞌睡的宁崽忽的竖起耳朵,半点没有得了肠胃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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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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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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