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图案都是对称的。
部分图案一直延伸到裤子下面,陆煜不愿去想是怎样的恶趣味让这只鬼挑选这样的位置,打上这样的标记,再联想到之前鬼偷鹿柒的衣服,陆煜的神色越发古怪。
这么会针对鹿柒的,整个乐园里大概找不出第二个。
这鬼跟主神,不能说毫无关系。
鹿柒提醒他:“你要这样继续盯着我的屁股看吗?”
“我不是。”陆煜下意识解释,下一秒就被鹿柒从他手里挣脱,后腰那截印记也随着衬衣的垂落被遮掩。
“尸体找全了?”鹿柒问陆煜。
陆煜捡起被自己丢在一旁的袋子:“还有两个标记点,已经让他们去挖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啊?”鹿柒装傻,“你问什么了?”
陆煜耐着性子,把刚刚的问题重复了遍:“你腰上怎么回事?”
鹿柒像才听明白一样,对他慢慢地眨了下眼,反将一军:“就许你瞒着,不许我瞒着?我们扯平。”
“你明知道我们打算……”陆煜压着声音,“让它出来。”
鹿柒问他:“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会掉下去吗?它不是想杀我,这点高度摔不死人,也淹不死我。”
他缓缓笑着:“它是想趁我虚弱,从我身上离开。你说,它这么想走,我能让它走吗?”
陆煜更奇怪了:“你为什么能困住它?”
鹿柒耸耸肩:“不知道,可能是天赋异禀?”
他之前一直以为是身上带着的凶器威慑住了这只鬼,可刚刚往悬崖下摔倒的时候,刀从口袋里滑了下去,这会儿应该静静地躺在了海底。
但这只鬼还是困兽一样在他身体里寻找出路,鹿柒这才意识到,困住它的竟是他自己。
鹿柒解释:“它在阁楼里缠上我的,这可不能怪我,我也是受害者,谁知道它这么辣鸡,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想让它出来的话,可能只能杀了我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也说不定杀了我,它就也没了,陆煜哥哥,你要不要试试?一举两得诶。”
明知道不可能,但就偏偏要这么问。
陆煜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词:恃宠而骄。
鹿柒,对他,恃宠而骄?这确实很可怕,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可以跟这个词搭上边的关系了。
陆煜不免叹了口气,拿出把刀:“你说的。”
鹿柒笑容一敛:“……?”
二十公分长的短猎刀在陆煜指间转了个圈,他反手握住刀柄,突然按住鹿柒的肩膀,另一手飞快地绕至他身后,锋利的尖将将隔着衬衫抵在他的后腰,再往前一分就会将衣服连着皮肤一起刺破。
停了一秒,刀尖缓缓移开,陆煜收回刀:“这样吓都不出来,看来是真出不来了。吓到了?”
最后一句是问鹿柒,鹿柒笑起来:“你看我像被吓到的样子吗?陆煜哥哥,你比我温柔多了。”
陆煜想到自己流血的心口,轻笑:“也是。算了,先回去吧。”
他转过身,没看见鹿柒咬牙摸了下后腰,低骂一声:“安分点。”
那鬼只要一躁动,他后腰就疼,又酸又疼,像是从不存在的多年老腰突犯了一样。
暂时脱离危险,鬼的确安静下来,鹿柒缓了会儿,追上陆煜:“等一下,用你的鞭子帮我捞个东西呗。”
“就,那把凶器,刚刚掉海里了……”
……
带着泥土的骸骨被扑在长方形的餐桌上,所有人看着陆煜像个专业的解剖老师那样一边说着骨头的名字,一边将这堆碎骨头恢复成它原本的样子。
餐桌变成了解剖台,餐厅变成了解剖教室,但没有人在意,所有人下意识愿意相信他们不会再在这栋房子里度过下一个饭点,今天就是跟这个鬼别墅说再见的时候。
“确实是一副完整的男性骸骨。”陆煜将最后一块放上它该在的位置,确认道。
鹿柒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鬼看见自己的尸体太激动了,让他的腰疼得不行,他只能不自觉地捂着,回头便瞥见白安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干什么?”鹿柒问。
“你出去干什么了?”白安光迟疑着问,“为什么一回来就腰疼?”
“白安时。”鹿柒转头对另一边喊,“你弟弟思想不纯洁,管管。”
白安光一惊:“不是哥,我什么都没说!鹿柒!是你自己想歪了!”
另一边还在讨论接下来该拿这具骸骨怎么办。
鹿柒听了会儿,提议说:“把它的尸体连着案发现场一起烧掉,如果你们还不放心,可以把岛也烧了。”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前两天鹿柒就说过烧岛的话,当时邢朗不同意,现在也不太同意:“岛不行,万一连我们也烧死了怎么办?”
他还是忌惮着自己在剧本里的结局,都已经看到胜利的希望了,要是死在一场火里该多憋屈。
吴以蕊则想到了另一件事:“说起来,鬼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也太不对劲了吧。还有,它都已经是鬼了,火也烧不死啊,这有什么用?”
“可是这个鬼能受到物理伤害。”汤子濯说,“说不定真能烧死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煜看了眼鹿柒,“你……”
他想问鹿柒怎么办,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鬼还在鹿柒身上,按他们的推断,鬼在别墅外更凶恶是因为尸体埋在外面,外面的怨气其实更重,但现在尸体已经回到别墅,鬼的活动范围也被限制在了别墅。
所以他们放把火,或许就能将别墅连同鬼一起烧上天,但鹿柒怎么办?
当事人倒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还在旁边鼓动大家赶紧烧。
天已经慢慢黑下去,来不及考虑其中的疑点,汤子濯已经把鬼的骸骨打包起来丢去阁楼。
厨房里有油,他在阁楼里洒了一地的油,一节床单从阁楼上吊下来,沾了油,变成一根粗粗的引线。
这里没有打火机也没有火柴,邢朗用煤气灶将玻璃瓶中的医用酒精点燃了,一路小跑着冲上来,点燃床单。
火很快顺着床单蹭了上去,很快漆黑的阁楼变成一片红色的火光,他们的眼中跃动着火苗,产生了股报复的快意。
“别看了,这里地板都是木制的,很快会烧下来。”陆煜对所有人说话,却只看着鹿柒,“我们出去。”
鹿柒点头,他们跑下楼梯,沙发那待着的白安时已经背好了白安光,就准备他们下来一起离开。
白安光看见他们,好像说了句什么,但那一瞬间,所有人的耳朵都仿佛失聪了瞬,紧接着,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股灼烧的热浪。
听力恢复的瞬间,鹿柒听见不知是谁尖叫着喊了句:“厨房爆炸了——!”
厨房连带着半个餐厅都被炸黑了,这栋别墅的木质结构和家具很多,火也瞬间燃了起来,跟三楼逐渐蔓延至二楼的火焰遥相辉映。
“艹!肯定是那个鬼干的!”汤子濯骂着,“它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跑!”
邢朗跑得最快,一直担心的噩梦好像要成真了般,他第一个冲到门口,一下子竟没能将门打开,用力撞击了好几下,平时很好开的门现在像被从外面锁住了般,纹丝不动。
“让开!”汤子濯推开他,也用力踢撞了几下,门依旧不动,也有些慌了。
“我们要杀它,所以它也不让我们走了,但这是不是说明,这个办法真的有用……”吴以蕊喃喃着,无意识地靠在最近的墙上,回头看了眼玻璃窗外的世界,“窗户……对,砸窗户!”
陆煜已经搬起椅子砸了过去,玻璃倒是很顺利被砸出洞,鬼被鹿柒困着,力量到底有限。
也能看得出,它是真的慌了。
“快,一个个走,吴以蕊第一个,别慌。下一个白安……邢朗,你干什么?”
陆煜皱起眉,同时扶住了被推得险些跌倒的白安光,邢朗却是不管不顾,身后腾起的温度和火光让他彻底失态,只顾着扒住窗框就要第二个出去。
而头刚出去,衣领突然一收紧,他被人从后面揪住了领子,这感觉竟该死的熟悉。
鹿柒一把将他扯了回来:“白安光,走。”
白安光呆了呆,被他哥推了把才借力努力地避开受伤的脚往外爬,紧跟着是白安时。
“你干什么!”邢朗转身要揍人,刚举起一半的拳头又被陆煜握住。
“不干什么啊,我最讨厌人插队了。”鹿柒倚着沙发靠背,像个悠然自得的纪律委员,“你现在可以走了。”
汤子濯已经出去了,邢朗扯了扯自己被拽歪的衣服,瞪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开。
燃烧的别墅里就剩陆煜和鹿柒,隔着窗户能看见其他人远远站在外面看着,可能也在奇怪剩下两人怎么还不出来。
“走啊。”鹿柒对陆煜抬了抬下巴,“你先,我马上。”
陆煜说:“你又想骗人。”
“那不然呢,我要你留下来殉情吗?”鹿柒笑着,“别看我,我走不了。它在我身上,它走不了,我也走不了。”
陆煜看着他,像看着一个今天才认识的人:“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牺牲精神?”
“谁要牺牲了。”即便这个关头,鹿柒的情绪也很平常,“你该不会觉得我会等死吧?”
“我有办法。”鹿柒催他走,“但你要出去,不然它出来又进你身体,玩呢?”
陆煜不为所动。
“啧。”鹿柒直接上手推,“能不能信我一次?”
浓烟已经呛得人呼吸开始困难,陆煜看进他的眼中,沉声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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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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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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