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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生活简单而快乐。
这一日,河岸上出现了一个一身公衣的捕快,黑三。
他来到河边,欲要过河办差,左右看了看,显然没有找到合适的过河工具,于是对着河心处那条乌篷船喊道:
“渔家,某要过河,可否捎我一程?”
乌篷船缓缓向河岸靠过来,对水上人家来说,带人摆渡也是她们谋生营利的一种方式。
黑三踏上船板,乌篷船随即向对岸撑去,两个渔女一个一个撑篙,一个板桨,配合默契。
站在船头,黑三开口问道:“两位小娘子在船上讨生活几年了?日子可还过得去?”
撑篙女子点撑有力,娇笑道:“好教客人得知,我姐妹在河上生活已经五载,没有大富大贵,但图个温饱还是不难的。”
黑三点点头,又问,“没有家室之累,总也过得去,就怕家里老人孩子,我看两位娘子已嫁为人妇,还终日在船上辛苦,何不弃舟上岸种几亩薄田,可比在水上要安稳得多。”
板桨女子爽朗第一笑,“有什么区别?有人擅种田,有人长行舟,都是营生,习惯罢了。我姐妹和夫君在水上逍遥,不用看天时节气,不用上田赋丁税,自由自在,岂不美哉?”
黑三赞了一声,“江湖儿女,果然洒脱大气,我看船舱中还有一人读书,可是两位娘子的夫君?”
两女笑魇如花,“正是我家郎君,已经在船上苦读三年,早晚考了秀才,接我等一齐享福去也。”
黑三呵呵一笑,礼貌性的关心,“这位相公安好?我是扶风城捕快,相公有朝一日来城里赶考,说不定还能行个方便?”
那船舱中人抬头一笑,点头致意,也不多言。但黑三在看清楚此人面目后不禁大惊,在船板上连退两步,差点跌进河里,如果不是撑篙女子手快扶了他一把,这一退就要变成落汤鸡。
“客人小心!”
黑三眼看船上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指着那个相公,颤声道:
“刑缉!是你么?三年前我就斩下了你的人头,你怎么还能在这里?”
候茑站起身,显然也认出了眼前捕快,“黑三?伱,你当初不是说只斩我绳索,让我自顾逃走,不要回头么?现在怎么这么说?”
黑三欲哭无泪,“刑缉,我当时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宽你的心,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你怎么跑得掉?我真只砍你的绳子,怕现在就是咱们哥俩的祭年!”
两个渔女也反应了过来,面露惊恐,三年的枕旁人,难不成就是个鬼物?那么,他当初是怎么在头颅被砍掉后还一路跑出来的?整个法场成千上万难不成都是瞎子傻子呆子?
根本不可能!但如果身体实际上并没有跑出来,那跑出来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一股求生的意志?
三人俱皆看向候茑,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候茑缓缓站起身,神色从惊疑变的恐惧,咧嘴自嘲一笑:原来这是一场梦,在三年前他已经死了?
脖颈间有一条红线隐现,越来越明显,显然他旺盛的求生欲已经不能再维持颈项间那道三年前就应该断裂开的切口,眼看就要崩溃!
就算是他求生欲望再是炽热,但黑三的这一句话已经击溃了他生的基石,再也无法重复旧观。
信念的流失,事实上的死亡,心中对生的挣扎,这一切种种都交织在一起,让他脖颈间的血痕越来越深,越来越清晰可见。
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甚至能嗅到自己身体内那股压抑三年的死亡气息,候茑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真的在三年前就被斩首了,现在支撑他的不过是那一股不甘之气。
看着对面的黑三,两手板住自己的头颅,哈哈大笑,“爷有马甲,你不知道吧?”
双手一拧,自己把自己的头颅摘了下来,旋即脖子里又顶出了一颗脑袋,咧开大嘴,
“律之一道,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把手中头颅一扔,纵身拔剑,跳将起来,一斩而下!
黑三躲闪不及,身在局中,当对手破局时,以天地之大,他也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这是规则的力量,自他建立了这个黑幻境后,就必须遵守,不管是对手,还是他自己。
黑三被剑器砍中,身体化成一股黑烟,烟中还隐隐传来某个不甘心的嘶嚎;随着黑三的消失,两个渔女也在恍惚中变成轻烟,还有脚下的乌篷船,河水,两岸,整个幻境天地。
候茑微微一笑,看着这个世界在他眼前瞬间崩溃,心中有些遗憾,他终于看明白自己了,和他老子一样,都是打着律法幌子的乱律之人。
有人想用他内心中的坚持信念来杀他,可惜,他是魔!
当他意识重新回到身上,也不过才在浮桥舷窗前过了一刻而已,看了看身边同时醒转的两个女子,大家都有些尴尬。
这场幻境是以他的意念为主,不仅是因为他的境界最高,更因为他才是别人真正要对付的目标。
两个女子遭了池鱼之殃,就在幻境中做了两个渔女,也就是白白給他做了三年的女人,在这三年中,当然被他用自己的姿势操练了个着着实实。
虽然只是意念中,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无比清晰,恍若昨日,就是所谓的神-交已久。
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东西可以回味,有些需要忘记,这是两个好女子,他不想左右她们的想法,总要給她们一个自由决定的权利。
三人不约而同的出了浮筏,在浮筏下方的城墙上,一个中年道人盘腿而坐,面露诡异的微笑,却是气息全无,已经驾鹤西去。
这就是这种黑幻术的险恶之处,成功了杀人于无形,对手跑都没地方跑;失败了就得贴上自己的性命,这就是规则。
得到或者失去,残酷无比。
“你们谁认得他?”候茑对这个道人很陌生。
兰汀摇摇头,还没有完全从幻境中恢复过来,有点不敢和他对视。
兰若的定力就要强上许多,“黑八甲,吴门金丹修士,以擅长奇门秘术著称,最近些年行走安和道国,插手我南北两脉,非常活跃,是个极难缠的人物,师兄,你把他杀了!”
候茑撇撇嘴,“是我们!休想就这么把锅扣你们师兄头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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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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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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