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羞涩难当的时候,梁逸已经穿戴整洁,出了门。
过了不到十分钟,他像是想起什么,给苏夕发了一条消息——
【我今晚有事,可能不回来了。】
苏夕想,这才好了几天呢,就开始夜不归宿了,作为他太太,她有权利过问他去哪儿,做什么吧?她回——
【你是去忙工作吗?】
梁逸就回了她俩字——
【不是。】
自此就没了消息。
苏夕一个人在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十分想念一一,本打算去老宅把她接回来,刚走到玄关,就接到了林果的电话:“苏夕,大事不妙啊!”
“怎么了?”
“我去参加一个高端晚宴,竟然……看到你老公带着一个女的,俩人看起来十分亲密。”
什么情况?
苏夕不禁皱起眉头。
打听完地址,林果在挂电话前不忘提醒苏夕:“那女的可漂亮了,你去之前好好捯饬一下,别被她比下去,要做一个精致的‘捉奸’girl。”
捉奸。
她这算是捉奸么?
苏夕也乱了套了。
抱着极度相信梁逸的态度,苏夕盛装出席了那场晚宴,并在心里一再强调着,我可不是去捉奸,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到了“事发地点”,苏夕立即拿出了扫黄大队长的架势,目光犀利的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大半天,想着该如何混进去。
下过雪的北城,夜晚十分的凉,苏夕穿得太少,站在大风里,整个人都被冻透了。
眼看门口的保安不仅没少,反而越来越多,苏夕想,她这个梁太太当的,真是没有排面,参加个破晚宴,还要绞尽脑汁应付门口的保安,这跟做小偷有什么区别?
实在太冷了,硬着头皮走到门口时,保安立即拦住了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小姐,请出示请柬。”
苏夕别提多糗了,“我忘带了。”
这种想方设法混进上流社会的女人,保安见多了,一个字没说,做出了一个“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的表情,就继续如同没有感情的雕塑一样,坚.挺的屹立在门前。
苏夕把走后门,跳窗户,或者拿着铁锹在地底下挖一条隧道等办法都想了个遍,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刻,徐飞宇带着一个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一样的女伴下了车。
走近苏夕一看,徐飞宇的花痴病又犯了,甩开身旁的女伴,对着苏夕直勾勾的盯了老半天,接着做出快要流鼻血的动作,问她:“怎么不进去?”
苏夕觉得更糗了,“我不在邀请之列。”
徐飞宇以为自己听错了,对着夜风大笑一声,说:“瞧你这梁太太当的,我都替你感到憋屈。要不这样吧,你也别做什么梁太太了,做我的徐太太怎么样?”
“哎呀你别胡说八道。”
“就这么定了。”
也不管苏夕是否乐意,徐飞宇拽着苏夕胳膊走到门前,被忽略的女伴倍感难堪,但是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也跟了上去。
保安懵了,“徐总,您这是?”
徐飞宇笑得十分猥琐,“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太太。”
“那您身后那位是?”
“二太太。”
在徐飞宇放.荡的笑声中,保安们一脸黑线的为他们开了门。
苏夕暗自庆幸没让梁逸看到那一幕。
为了混进去,她也是拼了。
里面金碧辉煌,往来的都是北城能叫的出名字的人物,美酒金樽,华服美人,过眼之处,无一不透着纸醉金迷。
徐飞宇死活要苏夕挎着他,苏夕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目光梭寻一圈,却没见到梁逸的人。
反倒是她,自打进了门,大伙儿的目光纷纷涌向她,好像她是个怪物一样。
这到底怎么回事?
林果放下酒杯,朝苏夕走来,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后,贴过她耳朵说了句悄悄话——
“你老公正在贵宾室,和那女的吃烛光晚餐呢。”
说死了苏夕都不信。那么爱她的二哥,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她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
直到梁逸从楼上下来,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原本还是冷冽的一张脸,在看到苏夕后,霎时间就有了温度。
可,苏夕还是看到了传说中“那女的”。
那女的身着黑色修身晚礼服,雪白的肌肤在耀眼的光下,显得极其亮眼,红唇烈焰,笑起来神采奕奕,活像一个尤物。
而这个尤物,正挎着梁逸的胳膊。
这时候,苏夕是真的忘了维持表面的风度,在他们朝她走过来后,都没问她到底姓甚名谁,就对那女的说:“请你把手拿开。”
那女的和梁逸对视一眼后,随即抿唇笑了,接着姿态优雅的放开了梁逸。
“你怎么来了?”
梁逸上来就问,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但是眼底的光却出卖了他。
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苏夕就很气,语气就变得很差,“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还好我今晚来了,不然就错过那么精彩的一幕了。”
梁逸笑,“精彩么?”
苏夕也笑,是冷笑,“你真不愧是徐飞宇的好兄弟,你们简直是一路货色。”
“梁太太,请注意你的言辞。”
“呵呵,还梁太太,你还知道老娘是你的梁太太啊?那我问你她是谁?是不是你的二太太啊?”
梁逸深深呼了口气,也不顾旁人看着,抚了抚苏夕的头发,温声说:“她真不是什么二太太。”
那女的也憋不住了,笑得是前仰后合,“你老公说得对,我们真不是那种关系。”
欲盖弥彰。
“是,你们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苏夕愤愤然说完,大伙儿都乐了。
好久没见苏夕吃醋,梁逸觉得太爽了,太好玩儿了,可也不能玩儿过头,那回家就得挨揍了,只好正色道:“来,梁太太,我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姨,叶芸女士。”
小姨?
还失散多年?
看苏夕的表情先是一怔,随即变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梁逸扑哧一声乐了,接着跟她解释:“是亲小姨。”
苏夕捂着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又没地缝可钻,只好硬着头皮,跟叶芸打了声招呼:“小姨好,小姨您……长得真年轻。”
想到苏夕之前的话,叶芸并没觉被冒犯,反而觉得苏夕真是可爱极了,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这小丫头真漂亮,要是我姐姐还在世,一定喜欢得不得了。”
苏夕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躲在梁逸身后,半天都没好意思抬头。
梁逸笑了一声,把她拖到角落里,那儿光线有点暗,最适合做坏事,捏了她一下后,梁逸是这么问的:“捉奸捉得还过瘾么?”
苏夕给了他一记小粉拳,“我怎么觉得,今晚是被你们合起伙骗过来的?”
没了往日里的不正经,梁逸的脸上写满严肃,“你说对了。”
“啊?”
“我是觉得吧,既然床上刺激完了,在外面也该找点刺激才对。”
“你要干嘛呀?”
她脑子太笨。
梁逸叹叹气,开始循循引导她:“你说,二哥是不是这里最帅最拽最有钱的男人?”
还是一如既往地自恋啊。
可是仔细想想,他说得好像也对。
看苏夕微微点头,梁逸又问:“二哥平时除了对你热情似火,对别人是不是很高冷?”
“是。”
“那帮人是不是都觉得老子特别酷?”
“是是是。”
真没见过这么夸自己的,苏夕简直服了。
像是猜到了苏夕在想什么,梁逸笑了笑,把她扯回人群中央,贴过她耳边轻声说:“今晚,为了你,老子不想做什么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总裁了,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了,你接下来记得好好配合我。”
他到底要干嘛?
正当苏夕感到云里雾里的时刻,刺眼的聚光灯纷纷指向他们,一时间,他和她,成了人群里的焦点。
众目睽睽之下,梁逸伸了个懒腰,对着苏夕垂眸浅笑一下,接着,他突然单膝跪在地上。
跪了?
就这么跪了?
苏夕一脸懵逼。
大伙儿更懵逼。
这场晚宴,是梁逸举办的,能请的都请了,也没说要干嘛,大伙儿都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也都赏脸来了。可谁能想到,他请他们,是为了让他们看他下跪?
娇艳欲滴的花,能亮瞎人眼的钻戒从空中缓缓落下,恰到好处的摆在面前时,苏夕觉得这场景太不真实了。
就跟拍电影一样,似真似假,如梦如幻。
可是除了有点儿难为情之外,激动还是占了一多半。
“二哥,你干嘛呀?快起来。”
“嫁给我好吗?”
望着梁逸深情款款的模样,苏夕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二哥你醒醒,我们都是领过结婚证的人了,还说什么嫁不嫁的傻话。”
她的声音很轻,大伙儿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哄笑声中,梁逸觉得挺没面子的,心想老子给你补一场求婚仪式,你就配合呗,干嘛还要当场戳穿我?
他微微叹息一声,自我挽尊说:“还没举办婚礼,就不算嫁给我。”
苏夕再次提出异议,“法律都承认我们是夫妻了,怎么就不算嫁给你了?根据婚姻法第……”
大伙儿乐得更欢了,纷纷在心里想,梁二这小娇妻要不要这么可爱呀?可爱到想摸摸她的头。
没等苏夕说完,梁逸就受不了了,摸了一把后脖颈,重重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时还不忘拍了拍身上的灰,“梁太太,你够了啊!”
苏夕完全没在怕的,一副跟梁逸死磕到底的架势,说:“你个法盲,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来,我今晚给你好好科普一下。”
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梁逸都被气乐了,眼睛微眯,这次不是要发火,而是彻底不耐烦了,“妈的,老子在跟你求婚,你痛快答应就是了,跟我普什么法?”
说完,他把戒指粗鲁的套在苏夕手上,一副被她折磨到崩溃的模样,说:“说你愿意!说!”
这才像平日里的梁逸嘛。
苏夕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他在众人眼里崩了人设,毕竟他苦心经营二十余载的高冷人设,可不能因为她而崩得一塌糊涂啊。
“我愿意还不行么?跟我吼什么呀?”
“说我愿意是该这种语气吗?”
嘿,他还来劲了。
沉吟几秒,苏夕抬起脸来,一抹红晕浮上来,看起来要多娇俏有多娇俏,“二哥,我愿意,打从娘胎出来,我就盼着这一天呢。这个回答,您满意么?”
梁逸这才满意,朝助理使了个眼色,大蛋糕就被车推了出来。
他把苏夕揽到身边,对着众人郑重宣布:“今天是我太太生日,我也不稀罕你们送礼物,每人给她送上一句祝福就好。”
苏夕彻底怔住了。
在这之前,她从未真正过一次生日。
哪曾想到,梁逸竟然知道了她的真实生日。
他是怎么知道的?
梁老爷子拄着拐杖来了,老苏也来了,见到苏夕,就握住她的手,说:“女儿,其实我们都记得,今天才是你的生日。之前,是爸爸对不起你。”
苏夕一下子就哭了。
难怪梁逸选择在今晚跟她求婚。
原来,他是想给她隆重的过一次生日,顺便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她,来弥补她之前从未过过一次真正的生日的遗憾。
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的生日祝福,苏夕一时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回去的路上,苏夕窝在梁逸怀里,不住的说着感谢,梁逸听得烦不胜烦,只淡淡回了三个字——
“你等着。”
苏夕急了,“我不是在暗示你什么,就单纯的想谢谢你。”
“你又说了一遍,老子可都数着呢。”
“二哥,你今晚就饶了我吧,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
“闭嘴,你个卖棉花的。”
自打苏家再次经营起棉花的营生,梁逸又开始利用“棉花埂”,有事儿没事儿损她了,比如——
“卖鞋垫儿不好么?卖棉花能赚几个钱?”
“不愧是卖棉花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明儿就把你送工地搬砖去,练练你的手劲儿和速度。”
“走路时别玩手机,要抬头挺胸,要拿出你是棉花大王千金的气势,懂么你个卖棉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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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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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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