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僵硬的像块木头。
房间里漆黑一片,除了呼气声响在耳畔,四周安静极了。
像寒冰逐渐消融。
她渐渐有了回应,心跳声咚咚作响,是那么有力,甚至掩盖住了彼此的呼吸声。
梁逸却突然停了下来,月光透过窗幔照进来,衬得他的脸如同蒙上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
苏夕抬起脸来,看不太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的眸光在黑夜里,是那么清亮,就像日光下的湖水。
他只对她说了一句话——
“你吻技真差。”
苏夕:“……”
说着,他把被子盖在她和他身上,懒散的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待苏夕后半夜醒来,想喝口水时,竟发现梁逸始终抱着她,为了不吵醒他,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过了大概一分钟,梁逸眼睛都没睁开,抬起手递给她一杯水,接着又睡着了。
第二天苏夕起床时,发现自己调了个儿,从床头睡到了床尾,梁逸早就洗漱完毕,搬来一把椅子,坐到苏夕身前,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是那么好看。
可说出口的却是——
“梁太太,通过这销.魂的一夜,我好像发现了点儿什么。”
“什么呀?”
“你有恋足癖哈哈哈……”
“去你大爷的。”
苏夕抓起枕头,就朝梁逸砸去,砸的鸡鸭鹅毛满屋飞的时候,梁逸闲庭信步走出房间。
至于苏夕为什么调了个儿,梁逸一个字都没透露,这事儿也成了未解之谜。
第一次在老宅吃早饭,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梁家的长辈,苏夕还是很紧张的。
梁老爷子待苏夕一如既往地和善,还说要请高人给一一取个好听的名字,苏夕全程坐在梁逸身边,话不多,好在言谈举止还算得体。
直到梁逸的二爷爷和二奶奶坐到餐桌前,氛围一下子变了。
二奶奶看着梁老爷子怀里的一一,问苏夕:“苏丫头,你年纪轻轻就领.养.孩子,是你不能生育吗?”
这个问题有点儿狠呐。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没了言语。梁逸只顾埋头吃饭,偶尔侧过脸来看苏夕一眼,却没有帮她圆场的意思。
苏夕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二奶奶,我只是特别喜欢小孩子,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二奶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既然喜欢小孩子,干嘛不自己生一个?”
自己生?
这个她真的做不到啊。
毕竟她又不是蟑螂,单体繁殖。
一时间,苏夕小脸儿憋通红,看着要多娇俏可人有多娇俏可人,梁逸就喜欢看她这副羞答答的小模样,索性放下筷子,盯着她的脸,肆意的观赏。
苏夕只好垂下头,小声说:“我……当时单身,一个人没法儿生。”
大伙儿都乐了。
二奶奶还要说什么,却被梁逸制止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揽过苏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老太太,您甭急,接下来我们使使劲儿,争取一两年之内给您生它一窝,到时候你们见者有份,人手一个孩子,让你们玩儿个痛快。”
苏夕的脸更红了,都红到了脖颈。
在大伙儿的笑声中,梁逸表现得极其轻佻,戳了一下苏夕的鼻尖,逗她说:“这就脸红了?”接着,他故意把声音压低,贴在她耳边说:“平时玩制服诱惑,不是挺没羞没臊的么?”
苏夕:“……”
*
这天下午,苏夕去城郊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
开完会,已是日落西山。
由于在这里碰到一个老同学,苏夕和对方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等走出来的时候,医院的车早就走了。
那老同学家就住附近,骑个自行车,十分钟就到家了,他走以后,苏夕在路边等车,等了快一个小时,却连个车影儿都没见着。
夜风越来越凉,苏夕裹着薄薄的大衣,感觉浑身都被冻透了,无奈之下,只好给梁逸打电话求助,可接电话的却是Alice,她说梁总在开会,要忙到很晚,苏夕只好让Alice帮她叫一辆车来接她。
左等右等,车来了。
打开车门一看,Alice竟然亲自来接她了。
之前,她和Alice并不熟,仅仅见过几面,也没什么可说的,就尬聊起来,彼此都挺不自在。
听Alice一口一个“梁太太”的叫她,苏夕感到别扭的同时,想到接下来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为了稍微自在一点儿,就跟Alice说:“你看我哪儿像个太太了?还是叫我苏夕吧。”
Alice马上改口了,“好吧,苏夕,我叫王春花,以后你就叫我春花吧。”
苏夕笑了,“春花,真是个好名字,让人不由得想起一首词,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王春花说:“我爸妈当时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真的没那么诗意盎然,就对照我大姐王春凤二姐王春燕的名儿胡乱取的。”
苏夕想笑,却又不太好意思。
王春花似乎看出点什么,就说:“我们姐仨的名字是够土的,不过要说最土的还是我大哥二哥,他们一个叫王破锣,一个叫王铁筐。”
“哈哈哈哈哈……”
“苏夕,你笑起来是真好看。”
被王春花冷不丁这么一夸,苏夕有点懵逼,也有点不好意思,“哪有啊,我觉得自己笑起来特别狰狞……”
王春花赶忙打断她:“不不不,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们公司的时候,你一出现,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炸开锅了,大伙儿都被你惊艳了,就连平日里一本正经,见到女的都不用正眼儿看的梁总,在你走后,都一直站在窗前,望着你的背影发呆。”
梁逸有那么花痴么?
甚至还把那么花痴,那么猥琐的一面暴露给众人看?
苏夕才不信。
王春花说:“你不信,明儿就去公司一趟,看看你突然出现,梁总是什么反应。”
这个提议不错。
自打和梁逸领证,苏夕还从没以“老板娘”的身份去梁氏“视察”过,早就听说梁逸身边的助理各个貌美如花气质佳,梁逸又长了一张如此妖孽的脸,难免会成为那帮小姑娘们的意淫对象。
她是该去梁氏走一趟,拿出“正室范儿”,好好敲打他们一番了。
这晚,苏夕很早就睡了,梁逸回来时,已经过了零点,为了不吵醒她,只能轻手轻脚的换衣服,躺回床上。
苏夕穿着粉色的小兔子睡衣,衬得她整张脸粉粉嫩嫩的,如海藻般浓密的头发掠过一边,刚好碰到梁逸的脸,丝滑而又柔软,透着一股清香,把她头发轻轻拨弄一下,苏夕鼓着腮帮,翻过身来,眼睛紧紧闭着,口中却娇声嘀咕一句——
“二哥,你慢点儿,我怕……”
苏夕是在做梦,梦到自己坐在梁逸的车里,外面黑灯瞎火的,在一条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高速公路上,梁逸的车开得飞快,大风从窗外灌进来,汹涌的气流颠簸着,吓得她面色惨白。
慢点儿……害怕……
梁逸想歪了。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好不容易讨到娇妻,每晚却过着单身狗一样的生活,这种苦哪是人吃的啊。
可他也知道,和苏夕分别太多年,逝去的感觉总该慢慢找回来,况且,她现在还对他有误会,尽管他也不知道,她到底误会了什么。
总之,慢慢磨合吧。
被苏夕搅得心稀巴烂,睡不着的时刻,梁逸悄悄切换Ip地址,看看苏夕这几天是否上传了新章节,结果这一看,他就发现了新大陆。
她花样儿真多呀。
懂的也多。
梁逸看得心潮澎湃,血脉偾张,看得彻底睡不着了,差点儿没沉住气叫醒她,好好采访她一下,这些东西都是跟谁学的?
明明都没实战过,怎么就能写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呢?
胸口憋了一口气,死活上不来的时刻,“黑山老妖你妖不妖”给“东邪西毒你毒不毒”打赏了十万元巨款,并附上留言——
【大大,你这些姿势看起来真刺激,就是不知道实际操作起来怎么样,不如,我们约个时间,约个地点,一块儿试试?】
*
苏夕起床后,登录作者账号一看,竟然多了一笔巨额打赏,点进去一看,又是那个“黑山老妖你妖不妖”。
对此,她很是头疼。
对方要真是个猥琐男还好,怕的就是,万一真是个小学生怎么办?那他这些钱没准就是偷他父母的,不仅如此,她还荼毒了一个八点钟的太阳,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希望。
想到这,她毫不犹豫就把那些钱返还给对方了,抱着拯救一个堕落孩子的心态,她回他——
【你在国内么?如果在国内,找时间我们见个面吧。】
梁逸一看,登时惊住了。
昨晚,他可是以读者的身份跟她提出“约.炮”啊,结果,她竟然十分愉快的答应了。
不仅答应,还把他的钱还了回去,这是什么意思?白送还要倒搭的意思?
这次,梁逸是真的吃醋了。
甚至,都没意识到他是在吃自己的醋。
最后,他回她——
【好啊,下周三晚上八点,北城国际酒店。】
苏夕哪知道这里的门门道道啊,早上吃饭的时候,还特地在长辈面前上演贤惠小妻子呢。
本以为梁逸会像之前一样配合她,顺便跟她四目相对,暗送秋波一番,可她没想到的是,今早的梁逸,表现得十分冷淡,就像一个被冰雪封印住的座山雕一样,浑身透着凛冽之气。
就连梁老爷子都看出了不寻常之处,委婉的提醒梁逸:“工作再累,身体再不舒服,也不能冷落自己老婆。”
梁逸眼皮都没抬,放下筷子,随意的整理下衬衫,就面如冷霜的走了。
苏夕想,她也没招惹他呀。
直到二奶奶冷不丁说了一句:“苏丫头,我听说公司又新来几个女助理,是个顶个的漂亮,你接下来可要多留意点儿。”
苏夕当然清楚,梁逸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但是危机感还是要有的。
赶上今天医院调休,在家里细细捯饬一番后,苏夕浑身冒着仙气儿去了梁氏集团。
公司里,大伙儿都热情而又客套的叫她“梁太太”,被从头到脚夸了一遍,过足了“老板娘”瘾后,苏夕去了顶层梁逸的办公室。
没等进门,就在门口看到了梁逸那帮小助理,真是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漂亮,不仅如此,她们都跟个“活体广告牌”似的,满身的logo,这可比做医生兼“梁太太”的苏夕奢侈多了。
Alice还告诉苏夕,她们的所有行头都是梁总自掏腰包买的,毕竟她们代表着梁氏的门面。
听完这些,苏夕酸了。
合着她一“梁太太”过得如此朴素,她的丈夫却在外面给别的小姑娘买衣服买包买各种奢侈品。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还不如那个叫“黑山老妖你妖不妖”的读者贴心呢,毕竟那读者隔几天就给她三五万十多万巨款,让她随意挥霍,尽管她都返回去了,但是好歹人家心意到了是不是?
梁逸正在办公室里,和几个国外客户讨论着什么,苏夕横冲直撞的进来时,给大伙儿都造一愣。
有人问梁逸:“梁总,这位是?”
苏夕等着梁逸说“我太太”,结果他说的却是:“一个不太熟的老相识。”
梁逸你死了。
苏夕在心里愤愤的骂完一句,就听有人笑着说:“可是我看梁总的眼神儿,怎么觉得她是你的老相好啊?”
梁逸漫不经心的一笑,“是有过那么一段儿。”
苏夕想,演,接着演。
待所有人都安静后,梁逸的眸光扫过苏夕的脸,随即对着墙问:“找我有事么老相好?”
苏夕笑得是眉目含情,妩媚妖娆,“梁总,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今晚不用等我了,陈威戈约我去他家吃晚饭,还有啊,明晚你也不用等我了,徐飞宇说好多年没见到我,想约我喝喝酒,叙叙旧。”
梁逸:“……”
“既然梁总没什么话说,那我走了?”
“回来。”
苏夕笑,“梁总,你别这样,被你太太看见了多不好。”
她故意把“太太”俩字说得分外重,搅得梁逸彻底沉不住气了,一个箭步冲到门前,把她紧紧揽住,语气是那么温柔:“梁太太,我不跟你闹了,我们和好吧。”蜀南文学
众人都愣住了。
合着这是人家夫妻俩在玩小情趣呢。
苏夕白了梁逸一眼,冷哼一声,说:“我马上就不是你的梁太太了,今晚我就是陈太太,明天就是……”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梁逸猛地横抱起来。
这就有点儿过了。
还有四五个大活人呢。
客户们都没眼看,以火箭般的速度跑了。
苏夕哪里想到,他们婚后第一次上高速,竟然是在梁逸的办公室里。
门紧紧锁了一下午。
而这一下午,梁逸身体力行的让苏夕明白,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梁太太,必须是他的梁太太。
“不是去陈威戈家么?去啊。”
“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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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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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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