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
蔺晓红着眼眶,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他这具身体明显是泪失禁体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眼泪它有自己的意识。
这句话出口后,明显感觉到傅景深揽在他腰上的手臂,比方才紧了一分。
他是想和他好好说,但显然傅景深并不这么想。
听着对方落在耳侧的沉重呼吸,蔺晓是真的慌了,他不是没有挣扎,可是他越是反抗,傅景深对他的禁锢越是严厉。
他能清晰的感觉出,傅景深对他的渴望:“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我们……唔……”
话音为落,傅景深忽然覆上来,吻住了他。
啃·咬的动作,急切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执着。
让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蔺晓有一瞬间的错愕。
然而等他意识到傅景深在亲吻他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先机。
傅景深明显就不准备放过他。
感受着空气里那股腥甜的气息逐渐加重,蔺晓觉得自己身体也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灼烧,吞噬他的理智,渴求着想要着什么。
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
蔺晓摇晃着脑袋,企图摆脱傅景深的禁锢,却被男人拖住后脑,按了回去。
“唔……”
蔺晓被吻的乱七八糟,呼吸都带了炙热。
傅景深却依旧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伸手奋力的推着他,依旧撼动不了他分毫,就在蔺晓绝望之际,用力咬了傅景深的一口。
吃痛和血腥气让傅景深松开了他,蔺晓趁着他怔愣的瞬间,摸起桌上的台灯,向傅景深的脑袋敲去,咚地一声,傅景深向后退了半步。
蔺晓忍着身上的软绵,向门口跑去,只要跑出去,他就能获救。
可Omega的力气对于Alpha而言太微不足道了,被揽腰抱起,按在墙上的一刻,蔺晓彻底绝望了:“不要……”
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呜咽着想要摆脱男人的控制。
“傅景深,不要,你不要这样,我害怕……呜呜……”
这一刻,蔺晓是真的有些想哭。
后颈敏感的腺体,传来炽热的呼吸,哪怕对AO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的蔺晓,也终于意识到,傅景深想要对他做的事情。
“傅景深,你不能,别标记我……”带着哭腔的小Omega无助的瞪着双眼,无力的威胁着,“你要是,要是敢咬,我会恨你,我会诅咒你的,你别这样……呜呜……我害怕,你不要这样……”
傅景深听着在耳边嘤嘤哭泣的声音,头疼的不行。
仿佛有钻头在他脑壳中生生的凿着,仿佛要把他凿穿一般。
“别哭了,不要哭了!”
按着蔺晓的手逐渐松开,感觉到异样的蔺晓,仿若看见了希望一般:“傅景深,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害怕……”
蔺晓试探着侧头去看身后靠着他的男人,见到对方面色苍白,头抵在他肩上,额上布满汗珠,像是在忍耐极大痛苦皱起眉头。
心脏忍不住扑通扑通跳着,蔺晓小声叫了一声傅景深的名字。
“别哭了,不要哭了!”
傅景深突然睁开眼睛,猛地对上视线,蔺晓仿若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心头一悸,本能的僵在那里,结果下一秒,靠着他的男人突然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蔺晓几乎是下意识地接住他,奈何他又忽略了他和傅景深之间存在的体能差距。
男人倒下的一刻,连带着把他也带倒了。
砰地一声被对方压在身下,蔺晓差点没昏过去。
意识到自己救人不成,反成了对方的肉垫,蔺晓憋闷够呛。
好不容易把人推开,蔺晓瘫坐在地上,只觉得身上哪哪都疼,最疼的地方还要数嘴巴。
傅景深方才那全然不叫吻,根本就是在啃他,把他的嘴啃的火辣辣的疼。
看着罪魁祸首趴在地上,蔺晓很想打他一顿,但伸出手的瞬间又怂了,轻轻推了一下:“喂,你还好吗,你别装哈,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就能抵消刚才的事情!”
说完了,等了一会,地上的男人丝毫没有反应,蔺晓有些心慌的又推了推他:“喂喂,我说你不要装,你……”
蔺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下傅景深的鼻息,见对方还有气,悬着的心才放下。
有气就好,有气就表示没死。
最多应该就是昏过去了。
蔺晓撑着酸软的身体站起来,扶着墙忍不住想,房子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这边都这么折腾了,老管家那边都没听见。
打开门,蔺晓下楼去找老管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一个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听完蔺晓的话,老管家片刻不敢耽误,穿着睡衣就着蔺晓去了房间。
推开门,看着趴在地上的傅景深时,老管家心里咯噔一下:“别
害怕小先生,我们现在给陈医生打电话。”
蔺晓站在一旁乖乖点头,老管家压下心里的忐忑,一边给医生打电话一边看着狼狈的小Omega。
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睡衣扣子崩了一半,露出光洁白皙的锁骨,一双好看的眼睛也哭的红彤彤的,最严重的还要数红肿破皮的嘴巴。
这幅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方才这位小Omega都遭遇了什么。
若不是傅景深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知道他若不是犯病了,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真的要大骂一声畜生,有这样欺负人的吗?
不过不管现在是因为什么,傅景深竟然对蔺晓做出这种事,就得负责。
蔺晓不知道老管家心里想什么,听他同医生说完情况,对方表示马上就到,才松了口气。
等老管家挂上电话,蔺晓试探着道:“要不要把他搬到床上去?”
老管家看了一眼地上的傅景深:“一会我让人来弄,小先生我们下楼去休息下一会,吃点东西好不好?”
蔺晓没想到老管家竟然没第一时间去搬动傅景深而是来安抚他。
仿佛这一刻傅景深对他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他才是最重要的一样。
有些受宠若惊。
更何况这么一吓一折腾,他早就饿了。
点头:“好。”
老管家给他准备了一杯热牛奶和一盘小饼干,蔺晓捧着牛奶坐在沙发上小口喝着,嘴唇肿胀的有些难受,时不时就要抿一下。
老管家见状,拿来一个冰袋给他:“小先生等下吃完东西,要是还不舒服,用这个敷一下就好了。”
虽然老管家没有明说这冰袋敷在什么地方,可他心里很清楚,老管家指代的是什么。
都怪姓傅的混蛋,不知道嗑了什么药发疯乱咬人。
心里郁闷,蔺晓吭哧吭哧往嘴里塞了两块小饼干,当成傅景深一样咔嚓咔嚓咬碎吃掉。
陈安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一进门,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刚刚昏过去了,我让人看着,不知道有没有醒过来。”
老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陈安往里走。
路过客厅的时候,陈安扫了眼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他的蔺晓。
目光在对方清秀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蔺晓过分红润的嘴巴上。
神情一顿,陈安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猛地移开目光,心里暗道,傅景深可真不是人。
自己发疯就算了,竟然把小Omega欺负成这样。
哪怕这会蔺晓换了衣服也洗了脸,可那眼睛里的红还没有消下去,嘴巴又肿着,怎么看怎么像是被狠狠蹂·躏过的。
陈安快步上楼,推开门的瞬间,差点没撅过去。
连忙退后,从药箱里掏出两只A型抑制剂,给自己打上,不然傅景深所在的房间里面信息素浓度都能杀人了。
等待药效发作陈安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房间内的信息素在他踏入的瞬间明显停止了一分,好似在判断进来的人是敌是友。
好在两只强效的A型抑制剂不是白打的,属于顶级Alpha的信息素并没有对他发起攻击。
看着躺在床上,半醒状态下,按着额头,忍耐着痛苦的傅景深,陈安将药箱放到床头柜上:“傅景深是你吗?”
床上的男人将手放下,也因此露出额头上的伤,虽然伤口不大,却很显眼。
陈安看看那道伤,又看看床边的台灯。
很好,看来那位小Omega也全然不是没有反抗能力。
傅景深这个时候哑着嗓子开口道:“他还好吗?”
陈安打开药箱,戴上手套,蘸了一些碘伏帮他清理了一下额前的伤口:“还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吗?”
傅景深沉默着,显然昏过去之前的事情,他没有丝毫的印象,但是他很清楚,那个时候,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出现了。
并且伤害了蔺晓。
“我听见他哭了。”
小Omega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虽然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晰,却能感受到内里的无助和害怕。
他把蔺晓吓坏了。
“嗯,而且哭的好像还挺惨的,眼睛到现在还红着。”
听到陈安的话,傅景深表情绷紧了起来:“我吓到他了。”
陈安做好清理后,给他贴了一个创可贴:“吓到可能有,但我觉得他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上来之前他还有心情吃东西,说明他已经平复下来。”
看到对方唇边沾染上的奶渍和饼干碎,陈安也不得不说一句,这小Omega心挺大。
“头很疼吗?”没有等到傅景深进一步开口,陈安替他测量了血压血糖,见他的生命体征已经恢复正常,才扯过椅子坐在他面前,“现在可以说一下,他出现之前,你都在想些什么吗?”
傅景深的第二人格,在他10岁那年第一次出现。
陈安怀疑,这一切的诱因和傅景深的童年经历有关。
傅景深父母死后,被傅老先生带回身边抚养,父母的死亡对于那时年岁还小的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真正影响他的是,6岁那年一场绑架。
傅家作为顶级豪门,会成为很多人眼中的肥羊。
绑匪买通了傅家的保姆和司机,在傅老先生外出之时,带走了6岁的傅景深。
那一场事故,傅景深虽然没有受伤,却第一次见到了鲜血。
绑匪最后以他为人质,想要逃脱警·方的追捕,最后死在狙击枪下时,滚烫的鲜血喷溅了傅景深一脸。
热烈的,新鲜的,滚烫的血液黏上的感觉那么清晰,深深烙印在6岁孩子的心里面。
成了滋养心魔的养分。蜀南文学
这场事故之后,傅景深就开始接受心理治疗。
起初很多人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也都觉得他年纪尚小,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会被他逐渐淡忘。
时间会变成治疗伤痛的最好良药。
可是人们都忘记了,作为顶级Alpha,傅景深有着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只要他想,他可以清晰记住每一条细节。
每到夜深人景的时候,傅景深一遍又一遍的梦见被绑架的过程,那些人对他露出的狰狞嘴脸,那些人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不听话就杀了你,敢哭就割下你的舌头,敢跑就打断你的腿。
但最后一幕,始终都会落在鲜血喷溅的那一刻。
他能清晰的嗅到空气里腥甜的气息,能够清晰的记住鲜血黏在脸上的感觉。
这一切,仿佛定格在他的脑海中,无论如何都清楚不掉。
那次事件之后,傅家从上到下换了一把血,傅景深身边也设
立了保镖。
为了帮傅景深走出来,家里还养了狗。
那是一只白色的泰迪犬。
小小的一只,每次看到人都会叫。
那是傅景深第一只宠物也是最后一只。
那只小狗的出现没有治愈傅景深,反而加重了他心里的魔鬼。
让他发现,狗这种东西,不管是谁来给他东西吃,他都会摇尾巴一副亲密的样子。
这对于将这只小狗视为己有的傅景深而言,是背叛。
起初他将这只小狗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碰,也不让它出来见任何人。
关久了,小狗整日都在叫。
后来趁着家里佣人打扫房间的时候,小狗跑出来,虽然很快就被找到了,却让傅景深意识到,他不可能将小狗关一辈子。
它总有机会逃走,离开他,甚至抓不回来。
这种意识让他第一次产生了恐慌感。
于是那个“他”出现了。
当小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时,傅景深的眼里只剩下兴奋,这一刻他无比的高兴,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这只小狗才是属于他的,只有这样它才哪里也去不了。
虽然小狗后来被救回来了,但傅景深第二人格的出现,让傅家上下弥散了阴霾。
随着傅景深年纪增长,第二个转折点,是在他分化之后,尽管一早之前通过鉴定,已经明确知道自己会分化成Alpha的他,在彻底分化之后,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信息素气息的那瞬间,傅景深崩溃了。
那种腥甜的气息,仿佛终于挣脱了梦境,彻底将他拉进地狱一般,这辈子都摆脱不掉。
这些年傅景深一直都在接受心理治疗,可他们都很清楚,这种治疗对傅景深而言,并没有很好的效果,谁也不知道他彻底崩溃会在什么时候。
直到蔺晓的出现,让傅家看到了希望。
可现在来看,陈安不知道百分百信息素匹配度对于傅景深而言,究竟是良药还是毒药。
这一次诱发第二人格的出现,明显同蔺晓离开有关系。
通过上一次聊天,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傅景深对蔺晓离开产生了惶恐和不安。
一面偏执的想要留住对方一面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两方拉扯,让心魔再次滋长。
“所以你是因为听见他在哭,所以醒过来的是吗?”
傅景深的头很痛,那种像是要把脑壳凿穿一样的痛,哪怕经历再多次,都不可能习惯。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陈安见他焦躁起来,温和的道:“我不问了,需要我给你打一针镇定的吗,你现在或许需要好好睡一觉。”
傅景深没有回应,是一种默许。
打完针,为他盖上被子,陈安才重新走出房间。
而守在外面的老管家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先生还好吗?”
陈安点头:“刚刚睡下,我可以见一下蔺先生吗?”
有些事情,或许可以从蔺晓这里获取答案。
“小先生受了惊吓,还在楼下,我去问问,您稍等。”
“好。”
蔺晓被傅景深这么一闹,早就清醒了,这会窝在沙发上看着电影。
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头看过去。
老管家笑着开口:“陈医生想要给你做一下检查,我们去见见他好不好?”
蔺晓闻言想着,陈安估计是有事情想问他。
他也想问问傅景深怎么样了,到底为什么会发疯。
点头,起身,跟着老管家上楼。
来到书房,陈安正在喝咖啡,任谁大半夜被人叫过来,都会没什么精神。
老管家让蔺晓坐在陈安对面:“小先生,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您叫我一声。”
陈安到底是Alpha,不好把蔺晓一个人留在这里,老管家只能守在门口随时准备着。
蔺晓不知道陈安找他是要和他说什么,所以他坐下后也没有主动开口,而是端起老管家给他准备的糕点,奶茶吃起来。
奶茶是纯手工做的,上好的红茶配上新鲜的牛奶熬煮出来,味道又纯又香。
陈安在老管家离开后,也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看着蔺晓,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
才发现过去可能是他先入为主,才会被蔺晓欺瞒,现在细看,会发现这个小Omega似乎天生就会让人觉得安静、乖巧。
具有欺骗性。
见小Omega刚刚喝完一口奶茶,然后满足的抬起头看向他,清澈的眼里透着光,看起来像是一只得到鱼的猫,饱餐一顿后,愉快的探出自己的猫爪抓了抓。
“我听景深说你现在情况好转了一些?”
蔺晓眨了眨眼,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有些意外傅景深是什么时候把他“好了”的事情告诉他的。
点点头:“上次磕了脑袋之后,就逐渐能明白一些事情,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他回答的自然,末了还对陈安笑了下。
看起来又乖又温柔。
陈安觉得眼前的小Omega身上有一种会让人觉得被净化心灵的感觉。
“听起来有些因祸得福。”陈安笑着继续,“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吓坏了吧?”
话题进入这里,蔺晓隐隐猜到他要问什么,轻应了一声,收起脸上的笑容:“傅先生情况严重吗,他为什么会……”
蔺晓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太好形容傅景深,“我觉得他今晚和我之前认识的傅先生不太一样。”
陈安明知故问:“哪里不一样?”
“感觉他像是换了一个人。”蔺晓说着又抿了一口香甜的奶茶,继续道,“而且他的信息体不是白熊吗,我今天晚上在他身后看到一只黑色的大熊。”
陈安眼里泛起一点惊讶:“你竟然见过他的信息体!”
蔺晓不知道这有什么问题:“嗯,白色小熊,有什么问题吗?”
陈安抿唇一笑:“没有。”
原来傅景深嘴上说的挺好,私下里原来早就将自己信息体暴露出去诱惑Omega了。
啧,果然Alpha天性就是如此。
“你能和我说一下今天晚上具体发生的事情吗,然后我来解答你的问题,可以吗?”
“你问这些,对他的病情有帮助吗?”
“嗯。”
见陈安点头,蔺晓也没有瞒着,去掉傅景深吻他和蔺晓用台灯敲击傅景深脑袋的细节,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述给陈安知道。
期间陈安并没有打断他的话。
直到蔺晓停下来,才笑着点头:“情况比我想的好很多。”
这话让蔺晓忍不住睁大眼睛:“难道他以前发疯比这个还严重吗?”
陈安笑而不语:“下面我来解释一下他的情况。”
“好。”
“确切的说你今天晚上看到的他并不是真实的他,是他另外一种人格,每次这个人格出现时,他的信息体就会从白色的变成黑色,他本来的性格也会转变,如果说他平时是一个克制的人,那么在第二人格出现以后,他会变得疯颠,追求刺激,就像你今天晚上看到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有个问题,你现在情况好转了,接下来准备离开这里吗?”
没想到陈安突然将话题转移到这上面来,蔺晓愣了下:“这个问题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我觉得可能有很大的关系。”
陈安笑了一下。
蔺晓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我没有留在这里理由,我现在清醒了,不离开这里,难道还要让傅家一直养着我吗,没有道理。”
虽然他的理想是当一条连翻身都能有人帮忙的咸鱼,但也不好白白占傅家的便宜。
陈安没想到他还真有离开的想法,而理由竟然是这样的。
“你不记得你和傅景深是婚姻关系吗?”
蔺晓点头:“当然记得,但这关系不是在我们意愿下确立的,
我虽然之前意识挺模糊的,但我还记得傅景深应该也是被迫接受的,所以分开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共同意愿吧。”
蔺晓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自然,显然他就是这样认定的。
陈安心想,傅景深还真是没有猜错。
“前两天傅景深突然来找我,当时他的状态不是很好,通过聊天我知道,你要离开的事情,我看的出来,他很介意这件事情发生,你们回来有商量过这件事情吗?”
蔺晓不自觉睁大眼睛:“他和你说我要离开吗?”
陈安点头。
“怎么可能呢,我是要和他说这件事情,但是我还没有说,事实上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他回来,然后和他详细聊这件事情,但我一直没有等到他回家,直到刚刚我才看到他,按理来说,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的打算。”
蔺晓忍不住怀疑傅景深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不然怎么会几次三番猜中他的想法呢?
太神了吧。
陈安也被他的话惊到了:“你的意思是,他这几天都没有回家是吗?”
“对呀。”
陈安眉头微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以说傅景深从他那里离开,就一直没有回家,直到今天突然以第二人格出现。
那么这几天他都在什么地方,又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有意逃避这件事情?
他觉得这点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好像也就说得通了,因为一直对这件事情存有焦虑,才诱发第二人格出现,继而导致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我冒犯的问一下,今天晚上他有对你做出想要标记的举动吗?”
蔺晓面颊突然发烫,故作自然的喝了一口奶茶,掩饰般的点点头:“当时我挺害怕的。”
“所以你哭了是吗?”
蔺晓点头,耳廓渐渐红了起来。
陈安终于找到关键节点,笑着道:“然后他停下来了,没有动你。”
“他后来昏过去了,我不是很清楚什么原因。”蔺晓眼里透着迷茫,不过仔细回想,好像就是从他哭着求他开始,傅景深才没有对他进一步。
“我想,我明白原因了。”陈安松了口气,“你和他之间的匹配度是百分之百,这就意味着你的信息素对他有很强烈的影响力,我猜他今天晚上出现在你房间里,很大程度也是受你的信息素影响,他的第二人格的产生是因为他的欲·念,是他平时隐藏在心底里不敢表现出来的克制。
你的离开,在他心里产生了恐慌,他清楚自己的情况,觉得放你离开才是正确的,但另一面他又不想放你离开,这里或许是受你的信息素影响,或许是受你本人的影响,具体不得而知,两种不同的想法一直拉扯着他,让他摇摆不定,内心焦虑恐慌。
所以诱发了第二人格出现,才有今晚上这一幕,他确实想要标记你,他很清楚只要完全占有,你恐怕才不会离开。
但在那样做的时候,他听见你哭了,你哀求他不要这样做,他听见了,主人格和次人格之间产生了矛盾,最后主人格胜出。”
听陈安说完,蔺晓抿了下唇,会是这样吗,他的哭对傅景深影响能够有那么大吗?
“我觉得这或许是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陈安眼神逐渐变得炽热:“你很可能是控制他的一把锁,有你在,或许有一天可以治愈他。”
蔺晓闻言张了张嘴,不相信的道:“怎么可能。”
“蔺先生,作为傅景深的多年的朋友,我私心是希望你能留下来,因为你的存在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但作为医生,我很清楚他的情况就像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炸弹,离开或许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这里陈安无奈的笑了一下,“我不想左右你的想法,但我希望你能够郑重考虑之后,在做决定,其实你可以把这一切单纯当成是一种互利的帮助,傅家可以支付你酬劳,而且依照你现在的情况,离开傅家你是准备回家吗,还是有其他去处?”
蔺晓抬眸看向陈安,嘴上说着不想左右他的想法,但陈安却在提醒他,现在的他还有比留在傅家,接受这一切更好的选择吗?
事实上还真没有。
小傻子傻了这么多年,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没有文凭,出去可能连正经八经的工作都找不到,回蔺家吗?
蔺晓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选项。
陈安见他没有开口,在思索的样子,没有多言,只是笑着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又不好同景深开口,可以和我说。”
蔺晓笑了下,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我会认真考虑陈医生的话。”
陈安见他不排斥,松了口气,或许在这件事情上,能够有转机。
“那时间不早,我就先去休息了,陈医生也早点休息。”
陈安将他送到门口。
目送蔺晓上楼,才关上书房门,希望傅景深知道后不要怪他多管闲事。
老管家见他出来,也没有多问他们聊了些什么,叮嘱蔺晓好
好休息,才放心下楼。
可回到楼上,站在自己房门前,蔺晓才忽然想起来,傅景深还睡在他房里呢!
所以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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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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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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