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败下阵来,伸手去摸程潇,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蹙着眉笑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矮。”
程潇一愣,看了看自己,又仰头看着他,“除了你和江荷,还没人说过我矮。”
他笑出声,只是短促的一声,“别那么较真。”
程潇拉下他的手,说:“去洗洗吃饭吧。”
“好。”
程潇看着他凌乱的头发,有几缕翘了起来,跳过去压了压,两人一并走出去。
顾宁买了粥和包子,程潇喝了点粥就放下筷子。
饭后,程潇开车和两人一同去咖啡厅,路上接了个电话,是江荷打来的。
早上路人多,堵得没完没了,再往里的街头简直开不进去。
程潇对驾驶座上的许邵东说,“我今天有事,不能和你去店里了。”
“好。”他言语不轻不慢,不高不低,“你忙吧。”
她把他两送到咖啡厅门口,店员应该是到了,门是开着的。
“那我下去了,你慢点开车。”
“我开车快不起来。”
“……”
“路上人多,小心点。”
“好。”
许邵东打开车门,一条腿跨了出去,身子又折了回来,重复了一遍:“我走了。”
“嗯。”
他拿过盲杖,下了车,程潇打开车窗,“许邵东。”
他转身。
“今晚在家等我。”
他微微一笑,“好。”
程潇扬了扬嘴角,“快去吧。”
她见他进了咖啡厅,才开走。
程潇在机场外头倚着玻璃墙抽烟,路过的人来回看了她好几眼,她有时抛去几个冷冷的眼神,有时干脆不理,抽完三根,江荷拖着行李箱出来了。
告别了助理,她走到程潇面前。
程潇伸手扯去她的墨镜,朝江荷粉扑扑的脸上吐了口烟。
还她的是一个大白眼。
“二潇,你少抽点。”
她把行李箱甩到程潇脚前,“我都戒了。”
程潇一把抓过行李箱的杆,拖着就走,“走吧。”
江荷在后头追着,“喂,你等等我”
车里,江荷慵懒的倚着座,双腿没形象的随意张开,浓妆下是疲倦的脸。
程潇看了她一眼,说,“很累?”
“这几天就没睡几个小时。”
“有什么事就让经纪人办,这几天别去工作了,我现在送你回家,回头给你订份餐,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
江荷闭着眼睛,脸朝着窗外,“你不陪我吗?”
程潇专心的开车,突然就想起了与许邵东的那些没营养的对话。
【那我下去了,你慢点开车。】
【我开车快不起来。】
她无意的笑了笑,然后说,“我去咖啡店找许邵东,你回家睡觉。”
江荷猛地转过脸来,撅着嘴巴斜眼看她,重重的说,“重色轻友。”
程潇笑着说,“随你怎么说。”
江荷粗暴的看了她一番,意味深长的说,“最近气色不错啊。”
程潇瞥她一眼,“是么”
江荷深叹口气,也懒得再问,她环抱双臂,头靠在车窗上,眯着眼养神,“哼哼。”
程潇没看她,专注着开车,无意的微笑了笑。
程潇进去咖啡厅的时候,许邵东坐在窗口的小桌上,他靠着椅背,闭着眼,耳朵里塞着耳机,脸微微抬着,一缕阳光照在他半边脸上,明暗分明。
张冉见程潇进来,迎上去正要说话,程潇“嘘”一声,示意她不要说话,张冉点了点头,看她轻步走到一个角落坐下,她跟上去问程潇要喝点什么,程潇看着许邵东,轻语:“白开水”
“好。”
她右手撑着脸颊,安静的凝视着安静的他。
看着看着,突然感觉和一个瞎子谈恋爱还挺有意思。
不久,水端了上来,程潇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张冉笑成朵花儿,双手连连摆着,“不用谢不用谢。”
程潇笑了笑,张冉说,“那我去忙了。”
程潇点头。
张昕请了假没在店里,好在客人不多,倒不至于太忙。
另一边,许邵东安逸的坐着,耳朵里塞着耳机,阳光洒在他身上,一半阳,一半阴,恰好映衬着出了那张脸好看的轮廓,那身上笼罩着的微光,让人看着都心暖。
她晃着玻璃杯,水渐渐凉了也忘了喝。
就这么凝视着不远的男人。
过了不久,她走去许邵东身边,她坐到他旁边,轻轻的扯过一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她看到他的嘴角轻轻上扬,程潇知道,即使不说话,他也知道那是她。
半分钟后,他说话了。
“不是说好在家等你?”
“不想我来?”
“想。”
她轻笑。
“刚家里打来电话,让我今晚回趟家,就不去你那了。”
“好。”
透过许邵东,她看到窗外温暖的阳光,程潇浅笑,靠着椅背同他一样闭上双眼。
“雪花飘飘
北风萧萧
天地一片苍茫
…”
婉转的歌声从耳神经传遍全身。
典雅,深沉,
轻柔,温暖。
那是一首老歌。
《一剪梅》。
**
方姨做好了晚饭,大约七点一刻,程家一大家子围坐在长桌上。
“潇潇多吃点,你是好久都没回家了。”说话的女人珠光宝气,即使在家也是浓妆艳抹,她就是程岽生后娶进门的女人,叫陈岚,就比程潇大十一岁。
程潇说:“谢谢。”陈岚笑了笑,“都是自家人,早就和你说过不用这么客气。”
程潇低头吃饭,“我知道了。”
“哥,嫂子怎么没来?”
程旭给她倒了杯水,“她和她那一帮姐妹逛街去了。”
“哦。”
程岽生久视着程潇,脸上并无笑意,“程潇,最近工作忙不忙?”
“不忙。”
“如果太累的话就给自己放个假轻松轻松,出去旅游,玩玩,年轻人嘛,别每天埋在工作里。”
陈岚闻言,赶紧道:“是啊是啊,女孩子不要太拼命,该熬成黄脸婆了。”
程旭闻言,赶紧的说:“潇潇看着年轻,不过是该放松放松。”
程潇:“我不累。”
程岽生:“女孩子家,婚姻还是最重要。”
陈岚:“是啊,潇潇,像你这个年纪,多少都结婚有孩子了呀,你也得抓抓紧啊”
程旭笑言,“二十八岁,不算大。”
程岽生翻眼看了看程旭,没说话。
“怎么不算大,潇潇,你妈妈十九岁的时候就生了你哥的,你这都快二十九了,还不着急,上次我要给你介绍的男孩子条件特别好,人长的帅,你哥都看的过去,你连看都不回来看一眼,太可惜了。”
程潇低着头嚼着米饭,没有说话。
陈岚瞥了程潇一眼,笑里满是假意,“唉,咱们潇潇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
程岽生抿着嘴,低沉的笑了两声,“抓紧吧。”
陈岚:“对了,我还有个好姐妹哥哥的儿子,比你大两岁,工作也不错,家境好,在市中有两套别墅,我看了照片,人模样也还行,潇潇我给你看照片,你觉得不错可以约着见一面试试。”
她头也不抬,“不用了,谢谢。”
陈岚看看她,又看看程岽生,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既然你陈阿姨说不错,就看一看。”程岽生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严肃的说。
程潇抬头看了程父一眼,放下了筷子,笔直的坐着,一本正经的说:“爸,有件事情我想跟您说。”
程岽生看着她,抬头纹一道一道,很深,“什么事。”
程潇凝视着他的眼,刚要开口,就被程旭给打断,“感情这种事还是慢慢来吧,既然小妹没兴趣,我看就算了。”
“我。”
刚说一个字,又被程旭给打断,“我这不也是快三十了才结的婚,潇潇也不用急。”
程潇听的出来他是在替自己打掩护,打许邵东的掩护,她看向程旭,浅浅的笑了下。
回头,又把目光转移到程岽生脸上,“爸爸,我已经交了男朋友。”她的神情自若,表情淡然,就在坦然的诉说着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对自己的家人。
程岽生抬头纹动了两下,没有说话,陈岚一听这话,略显激动,放下手里头的筷子,捏着笑对着程潇的脸,“哎呀,交男朋友啦,我说怎么这个也拒绝那个也拒绝,你看你这好久都没回家,是和小男朋友在一起的吧,这是件好事啊,快跟我们说说。”
程潇转头看到陈岚异样的笑,有点犯恶心,一旁的程旭面色低沉,揉搓着手里的纸巾,仿佛要把它揉烂。
“他叫许邵东,三十一岁。”程潇看着毫无反应的程岽生,继续说:“他以前是个艺术家,现在是一家咖啡店老板。”
陈岚喝了口玉米汤,“不错呀,艺术家,老板,我说嘛,咱们潇潇眼光绝对不一般的,你说对吧,岽生。”说着说着看到程岽生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木头脸,立马停住,程岽生咳了两声,莞尔,说:“挑个时间带回来看看。”
“爸,他是个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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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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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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