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笑着说:“快来用膳,这些都是我做的,你看看好不好吃。”
谢行蕴心底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桌上的糕点上。
这还是……重生之后她第一回给他做糕点。
谢行蕴嗯了声,走到白羡鱼面前坐下,不慌不忙地掀起眼皮,“今日怎么有时间做这些?”
“现在闲下来了。”白羡鱼笑道:“快尝尝看好不好吃,也不知道我手艺有没有退步。”
“好。”谢行蕴拿起一块却并没有吃,白羡鱼静静地看着他低下头。
绿珠,白离和萧正及时移开了视线。
吻没有落在她的唇瓣,而是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滚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谢行蕴抚摸着她的脸颊,英挺的眉眼低着,忽然问:“没事了,对吗?”
白羡鱼心底惊颤了下,“没事了。”是她误会了。
谢行蕴笑了笑,没有问她理由,缓慢吻住她的唇瓣,声音低沉,“嗯,那就好。”
……
一月之后。
夏日炎炎,灼热的日光射过云层,在屋檐下映出四方檐角,地面似乎被烤化了,蒸腾起一层模糊的热气。
白檀深叫人搬了椅子放在正院,一排两列各排了两把椅子,分别坐着白陌淮,白景渊,另一侧坐着白锦言。
谢行蕴在他们的注视下,面不改色翻完所有的册子,声音沉着冷静,“可以。”
白檀深说不出对这个结果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白陌淮几人同样面色复杂,白锦言似乎想说两句,但是想到了什么,还是闭嘴了。
寂静许久,众人的目光看向白檀深,似乎等他做决断。
白檀深淡道:“可以,那便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说完,他率先离去。
白陌淮紧随其后,白景渊扫了谢行蕴一眼,叫上白锦言走了。
走过一段路,白锦言闷闷不乐道:“真的要嫁妹妹了?”
白景渊淡淡“嗯”了声,眸光黑沉,“他确实让我有些意外。”
白檀深道:“即便是我手下最精锐的将领,也没有人能和我打成平手的,这个谢行蕴倒是有些不简单。”
白陌淮接话:“大哥你常年在军营,不了解谢行蕴的情况,从前他和你一样,也是随军作战,南诏王盖世英豪,他教出来的后辈自然身手好些。”
白檀深后面的话并未说出来,他不仅考了谢行蕴的身手,也问了他兵书,结果他居然能精确到页数和哪一行,若非他已经是文官,他甚至有点想要招他入军。
“……可惜了。”白檀深放低声音。
小鱼儿心悦他。
他不会让小鱼儿未来的丈夫上战场的,若他有这个能力的话。
白锦言想到这些天某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姑娘,心里憋闷的慌,他是又把她当妹妹,又大逆不道地把她当女儿,这说不定哪天妹妹就是别人的了,想起他就难受的慌。
于是为了转移他的难受,白锦言问:“大哥是考武,二哥你考的是什么?”
“那自然是,看看他能不能养得起小鱼儿了。”白陌淮不以为然道:“不少清贵之家都有什么节俭朴素的习惯,可小鱼儿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从前身上只有一吊铜板当零用钱的时候,都可以全部花给她买漂亮钗子,要是嫁过去有人拿这劳什子节俭规矩来压她……”
青年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画面,眸底有点危险,“我可不会让她去受罪。”
他都想好了,拿一部分的钱作为小鱼儿的嫁妆,让她用来补贴家用,他余下的钱也都是她的,不过不能以嫁妆的形式过去,隔个一月两月的,他便给她送点银钱珠宝,这样小鱼儿便不用花侯府那边的钱。
总之,用的不是他们的钱,那小鱼儿过的再奢侈也轮不到婆家说三道四。
白锦言又看向白景渊,“三哥你呢?”
“考了点小鱼儿喜欢的东西,顺便让他写了点信罢了。”白景渊轻描淡写道,眉头微皱,“没想到他居然都答对了。”
简直像是和小鱼儿一起生活了许久一般,从她喜欢吃什么,到笑的时候先扬左边还是右边,没睡醒有什么习惯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景渊现在有种冲动,想要提着谢行蕴的领子问他和小鱼儿到哪一步了。
白陌淮看着白锦言,“你呢?”
白锦言长叹一口气,“我给他讲了讲我心中的妹夫是什么样的,啥也没做。”
白羡鱼和谢行蕴同窗了多久,他就和谢行蕴同窗了多久,他见多了谢行蕴面无表情冷地跟块冰似的样子,乍一看到谢行蕴这么和气,有种浓烈的不真实感。
一连这么多日过去,谢行蕴确实做到了,让所有人对他有了一定程度的改观,各种方面。
加上小鱼儿时不时的软磨硬泡,他们也抵挡不住了。
谢行蕴那边撂下笔,萧正便赶了过去,喜气洋洋道:“公子,这是成了?”
男人眸底划过一丝笑意,“嗯。”
只等礼成,便可将她娶回家了。
少年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像是烈日穿破袅袅云雾照在了皑雪清峰上,常年积雪的地方露出最为光芒夺目的一面,浑身清绝又冷冽的气息令人见之不忘。
“属下恭喜公子,贺喜公子!”萧正激动死了,“皇天不负有心人!”
……
谷遇坐在船的甲板上,一路上风雨招摇,似乎老天爷也在和他作对。
之前来梁州坐的是谢行蕴家的大船,一路上还算平稳,现在他们只能坐小船回去,梁州是断不可能找到一艘能和之前的船相提并论的。
本来小船在暴风雨中行驶便有些威胁,有时候风雨大了,帆布都翻了过来,他们不得不靠岸停一会儿。
一路跌跌撞撞,还遇上了水贼,好在这船上就谷遇一个战五渣,他们多保一倒也这么一路北上了。
“谷公子,今日便可到京都了,您先进船舱休息下吧,补充点体力。”
谷遇生无可恋地看着海水,哭丧着脸道:“死的早和死的晚,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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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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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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