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似乎也意识到这话有歧义,当即抓起掉在地上水壶,看着张骞,歪着脑袋,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开口道:“大夫,您说这个我同时松手,这个水壶和手帕,哪个会先落地?”
张骞感觉受到了羞辱,但考虑到卓文君似乎真的会变成李欢的小妾,也就只好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当然是水壶先落地,因为水壶比较重!”
“大夫确定?当真是水壶先落地?”
卓文君一双漂亮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些许,看起来呆萌蠢爱。
张骞哼了一声:“可笑,这般常识,谁人不……卧槽啊?什么情况啊?这这这……”
他话还没说完,卓文君就已经松手,湿手帕和水壶同时落地!
至于“卧槽”这个词儿,不管是张骞,又或是卓文君,乃至于李敢、甘夫,包括随行的护卫们,大家都已经完全学会了这个词儿的正确用法和语境。
数日时间,“卧槽”之音,已经在队伍中如火如荼地蔓延开来。
“是啊,为什么呢?”卓文君歪着脑袋,小脸茫然的看着张骞:“为什么是同时落地?不应该是比较重的水壶先落地?”
张骞摇了摇头,自个儿做了一次,发现也是同时落地。
卓文君羞愤道:“大夫公竟然怀疑小女子有意做假?”
“非也,实则想参透真理。”张骞不理会这个小女子,转头问李欢:“君侯,这是为何?”
李欢抓起弓箭,朝着前方的山涧一箭射出,箭矢破空,迎来不少喝彩声。
李欢脸皮本就很厚,可听到有人喊“好箭法”后,居然难以控制的脸红了。
“何意?”张骞不解。
李欢只好道:“子文兄,为什么箭矢射出去,就会坠落?”
“这不是力量耗尽……等等!”张骞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转头问了一句卓文君:“卓女,为何啊?为何果子熟透了,会掉落在地上,不会往天上飞了?”
卓文君满眼疑惑,一副憨憨的样子,指着山崖边上的水滴:“大夫公,为何滴水下落,而不上天?”
张骞抓起一大一小两块石头,平举到胸前,同时松手,两块石头“吧嗒”一声,同时落地。
他也歪着脑袋问卓文君:“为何啊?为何两块石头大小不一样,重量也不一样,但是落地的时间却是一样的?”
李欢很悠闲的吹着口哨,春风得意的往前走去,依稀能听出那曲调大概是“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
在他后边,卓文君和张骞走走停停,尝试用各种不同的东西在同一高度松手,结果都是同一时间落地。
很快,甘夫和初一也被拉了进去研究这个问题。
李敢原本也差一点就被拉进去,只是他远远看着四人魔障了一样的动作言谈,立刻就摇头拒绝,以自己要保护师父安全为光荣借口,走在最前。
“师父,我不是个聪明的人,可我也好奇,这是为什么啊?”
李欢翻了个白眼:“你都知道直接问为师答案,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个聪明的人?”
李敢干笑一声:“那师父,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也没什么,就是卓女太烦了,为师想清静一下,就给她想了个难题,至于为什么……”他伸手指了指魔怔了的四人:“人有时候愚钝一点,少一点好奇心,很难接受吗?”
李敢立刻点头:“其实我对于这种问题向来没什么多余想法,自古皆然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深究呢?就像人饿了,为什么要吃饭?尿急了,为什么要撒尿?这个问题完全就没什么意义吗。”
他看着李欢笑了起来,也尴尬地笑了一声:“师父,是不是我说错了?”
“不,你说的很对。”李欢想要让李敢竭力保持着自我,否则他将来可能会和关内侯失之交臂:“你要有自己的判断,一个人能有自己的判断,才是最难的,你看他们不就是,被为师随便一个小把戏,就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神魂颠倒?”
“师父,前边就是驿站,我看他们的状态,不太合适继续上路了。”李敢果真立刻就有了自己的想法。蜀南文学
“那就在这里过夜。”李欢微微一笑,发现自己这一行人走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春游都没这么过分的。
他不想去卓家,是因为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让卓家的人脑袋搬家,从而让皇帝刘彻的伟大计划落空。
卓文君不想回家,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前夫哥过世之后,家族里的人为了家族利益,又会毫不留情的将她送与别处联姻。
所以,她这一路上,才会表现的如此浪,很希望李欢真的入夜后召她共处一榻。
只不过,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也发现李欢其实更像一个满嘴跑马,却并没什么实际行动的人。
她心中已经在谋划,绝对不要第二次成为家族的工具;如果安阳侯当真不喜欢自己,那就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成为自己脱离家族的工具。
卓文君觉得自己很聪明,家族不予余力做的某些事情,她看的很清楚,自己出力最多,却只能得到最为微末的回报,甚至不会得到任何回报,那些平日里无所事事的哥哥们,却可以掌管着家族收获最为丰厚的作坊。
说到底,自己终究是一个要出嫁的女人罢了,谁会考虑自己的感受呢?
黄昏时分,又有一伙人来驿站投诉,李欢愕然地发现赵信的妻子柳妍儿,赫然也在其列。
“君侯,您原来在这里,太好了!”柳妍儿三两步走上前来,行了一礼,方才道:“陛下给您赐婚公主的侍女先一步到了,您看……”
李欢向着队伍后方看去,果真看到一个看什么都是怯生生的少女,在柳妍儿女儿赵雪儿的搀扶下,往这边走过来。
他心里狂喜,公主的侍女都这么好看,那公主本人一定更好看!
老板刘彻待自己不薄!
“这人怎么看起来一辈子没出过门的样子?”李欢嘀咕了一句,“行了,这一路过来,都辛苦了,一切事情明日再说,都坐下吃饭吧。”
“多谢君侯……不过按照贵人的意思,君侯还是要先和这个小侍女相处一二,让我们都不要叫您君侯,也不要暴露您的身份,这样您才能真正知道公主是什么样子的。”
李欢摸着鼻尖:“贵人还会为我考虑到这份儿上?”他似乎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柳妍儿躬身笑道:“贵人说,君侯母后都叫了,总不能让您白叫……”
“行了。”李欢笑着冲众人挥手:“你们都听到了,以后我就是一个普通成员。”
“那谁是君侯?”李敢忙道。
“你。”李欢嘿嘿一笑:“以后给我弄精神点,别让那小丫头看出什么问题来。”
“师父放心,弟子知道该怎么做。”
而远处,赵雪儿正在和刘芸低声说:“公主,正在和我娘说话的那个人,就是安阳侯手底下的一个护卫,为人最是和善,他跟着安阳侯的时间最长,你想知道安阳侯什么,都能和这个人说,可千万不要再装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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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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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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