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面对匈奴铁骑、无尽沙漠、层出不穷的马贼、凶猛的野兽,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竟然在面对李欢的时候,有了……
可……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比马镫、马蹄铁、白纸都更好的东西吗?
这如果是别的人说,张骞或许会不屑一笑。
可这出自于李欢之口……
“下官尽量找准时机禀报,君侯还是先随我去太庙中祝礼,方才是第一要务!”
李欢见此情形,心中虽然略感无奈,但自己而今都已经是汉帝国的关内侯,也只有乖乖地遵守汉帝国的规矩。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混吃等死的日子,是真的有着落了。
太庙如李欢预想中那般雄伟!
当真让人走进宫门,远眺过去,就有一种高山仰止的肃穆油然而生。
张骞满目狂热,恭敬地跪下,行三跪九叩的大礼节。
李欢也不敢迟疑,伸手微微扶正了自己头上的金冠,也是如张骞一般,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随后,两人都缓缓起身。
然后,张骞又向着李欢使了一个眼色。
李欢愣了愣,左右看看,除了宫门外守护着的护卫之外,便无他人,便只好低声道:
“张兄,您直接说话吧。”
张骞尴尬一笑,这才意识到李欢可不是甘夫,他躬身一礼:
“君侯,请入太庙,顺阶梯而上,其内便供奉着我大汉帝国的历代先君。”
李欢微微颔首,神色肃穆,脚步稳健,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张骞站在宫门下,目送着李欢的背影走上高处、更高处石阶,又是躬身一礼,肃穆的退步出宫门,这才转身离去,直奔宴会而去。
宴会一片歌舞升平。
皇帝刘彻看到张骞折返回来后,眼中不知为何,流露出一抹笑意的招了一下手。
张骞大呼侥幸,赶忙凑上前去,躬身一礼:“陛下,李侯已经去往太庙了。”
“他有什么想说的吗?”
皇帝刘彻淡淡道。
张骞闻言,微露迟疑之色,可忽然看到皇帝身后站着一个络腮胡将军,不是别人,正是霍去病后,他立刻明白了什么,拱手一礼:
“陛下,李侯说他忽然想到一物,其对于我大汉的重要程度,甚至远超马蹄铁、马镫、白纸等物品……”
他忍不住迟疑了一下,脸上也升起些许红晕,这般模样,宛若是忸怩着表露爱意的少女:
“他来之前,水米未进,恐自己一饿之下,便忘记了此物……”
“哈哈哈……”
刘彻听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下边宴会上的群臣们听到皇帝如此爽朗的笑声,也不由得纷纷抬头看来。
“那就让他多饿一些时间,印象应该会更为深刻。”
刘彻笑罢,脸上依旧带着些许喜色,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霍去病:
“去病,你说呢?”
“陛下所言甚是。”
霍去病毫不迟疑,全然忘记了曾经的“欢哥”是叫得多么亲热……
大汉太庙中,供奉的历代皇帝,自高祖刘邦而下,汉惠帝、汉文帝、汉景帝分列。
李欢走近之后,边上就有一个身穿礼服老宦官,示意进香,而后跪在蒲团上。
整个大殿中,灯火昏暗,烟气缭绕,却没有那种阴森之感,反而给人一种神圣至上的恢弘大气,威严光明如神宫的感觉。
李欢越发感觉头顶的金冠沉重,遮住眼睛的珠帘,也不由得轻微抖动着。
边上的老宦官见状,忽然开口,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君侯的冠冕压首,若是不堪忍受,何不自取?”
李欢吃惊不已:“能摘下?我可是在拜见历代先君……”
“高祖崛起与微末,而得天下,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小节?”
老宦官年岁约莫五十上下,但肌肤晶莹,宛若保养极好的老贵妇,笑起来的时候,也眉目和善。
李欢伸手扶了一下头顶的金冠,正要动手摘下金冠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以前经历过的面试。
那些面含微笑,和蔼如同至亲一般的面试官们,总是会不经意之间,在言语之上挖坑等着自己跳……
一种警觉的情绪,瞬间传遍李欢周身。
这里是太庙啊。
寻常的宦官,怎么可能在这里看守太庙。
而且,保养得如此之好?
宦官……不就是在宫中做着牛马一样粗活的大牲口?
李欢的眼神不经意之间,注意到身边宦官的手,果真保养得比自己前女友那个天天做手部护理的富婆都好。
有猫腻!
于是,李欢变摘为扶。
金冠微微扶正,李欢言辞肃穆:“正因为高祖皇帝崛起于微末,与天下群雄争锋,披坚执锐、亲冒矢石,如此不易,开创我大汉基业,就更加值得敬重。
我生于不毛之地,而今得陛下恩遇,自当更加自我克制。
岂敢因为区区不适感,而在高祖等历代先君面前,礼仪亏损?”
老宦官闻言,讶然一惊:“那依照你看,昔年与高祖争锋之项王,何许人也?”
李欢道:“真英雄也!”
老宦官变色:“你说什么?”
“项王,真英雄也。”李欢道:“然高祖胜真英雄。”
老宦官起身一礼,退了出去,他本来就是给李欢设坑的,没曾想差点反而被李欢设坑。
这天,没法聊了。
什么都没吃,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至少,李欢这会儿就不想上厕所……
楚汉争霸的历史往事,浮上心头;至于谁是真英雄,谁是真小人,又怎么会是一两个人说了算的呢?
一千年,两千年后,不同的人,依旧会认为不同的人是真英雄和真小人。
而聊天,如果不关乎生死的时候,大家都可以张嘴就喷:在座的诸位都是垃圾。
可一旦关乎生死后,就不得不摸一摸项上人头,看一看自己的九族是否快乐。
时间分秒而过,李欢有很多种办法,不会让自己无事可做,从而感觉时间流逝极其艰难。
自己身为大汉关内侯,那就需要不断的为汉帝国输血才好。
单独凭借自身所学,想改变的东西可以有很多,但是能改变的东西可就未必能有想的那么多。
于是,李欢开始思索着大汉这片尚且显得原始的土壤上。
自己究竟能播种下什么样的种子……
天色黄昏,宦官们一声不响的走进大殿中来奉香。
宗庙中的烛火,永不熄灭,如同帝国,在帝王们心中都认为,会万世不灭。
然而,李欢真的饿的不行了……
正在他有些口干舌燥,饥饿难忍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什么时候,跪了一个模样威武,极其俊朗的青年。
此人穿着锦衣,腰悬玉佩,气势不凡,看起来身份不低。
还不等李欢说话,这个在烛光映照下,面部轮廓分明,眉目威武的青年,就率先开口:
“你就是今日刚刚册封的关内侯吗?”
李欢有些奇怪的回头望殿门外看了一眼,大殿外空无一人,他心里觉得好生奇怪。
看着身边忽然出现的青年,暗自琢磨起来,这难道又是皇帝刘彻对自己的另一场面试么?
有点意思……自己可是花了很多钱面试培训过的人呐!
李欢看着奇怪的俊朗青年,微微一笑:
“这里是太庙,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皇族之人,本来在你册封为关内侯的庆贺宴会上,可因为酒后失态,被陛下责罚,来太庙跪着静思己过……”
这皇族之人忽而笑了起来:“我听去病说,你早上过来的时候,水米未进?肯定饿急了吧?”
李欢回想着张骞说话的,点头道:“是饿急了……”
“去病让我悄悄给你带了些吃食,你看……”
“大胆!”李欢怒目圆睁,须发皆张:“你竟敢把吃的带进太庙,玷污如此神圣之地!”
青年面上迟疑着:“你别那么大声儿,把外边的人惊动,可就不好了……而且,我和去病都是好兄弟。
你不也和去病是好兄弟吗?
那我们可就都是一样的好兄弟了呀!”
李欢声色俱厉:“你现在退出去,我尚且可以不计较,如果再敢污言秽语,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哎!君侯,干嘛这样,这地方,谁会进来?我和你两人大快朵颐一番,收拾干净……”
“简直气煞我也!我深受皇恩,为陛下所器重,怎能容你如此放肆!”
李欢一把揪住这俊俏青年的衣领,抬手就是一耳光狠狠的抽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巴掌快要抽打到青年脸上的时候,这青年脸上反而流露出一抹满意无比的笑容。
李欢也猛然感觉自己扇出去的手,被一只力量无穷尽的铁手死死的抓住,不能动弹分毫。
他猛然回头一看,抓住自己手腕的人,竟是卫青。
车骑将军卫青?
李欢瞬间头皮炸麻!
那——这个青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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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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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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