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看着逐渐控制下来的场面,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去病,没什么疏漏吧?先回去睡一觉,明天再去接收这些野人的家属过来。”
霍去病正要点头,刚刚离去的司马迁忽然快步走了过来,拱手禀报道:
“君侯,下官听到那两人说,兰花和青萍还被捆在寨子中的梁柱上。”
“嗯?”李欢愣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困意袭来。
边上的李敢立刻抱拳道:“君侯,让我带人去把这两位救回来吧?”
“斥候军呢?斥候军何在?”
李欢猛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
“君侯!”
斥候军从远处跑来,拱手下拜:“君侯有何吩咐?”
“此前你说二十里开外,有一个独木桥,烧了没有?”
“回禀君侯,小人看这些野人全部都被困在山坳里,就没有烧掉那个独木桥。”
李欢点头,看向李敢:“行,那你去吧,但小心些,莫要大意,这些人世代居住在山里,总会有一些自保的强大手段。”
李敢闻言,心头一暖,满脸激动笑容的抱拳:“君侯放心,明日清晨,我就把人带回来。”
李欢又打了一个哈欠,挥了挥手。
看着李敢、司马迁等人远去后,李欢这才边走边问霍去病:
“怎么不抢?我还以为你会主动去呢?”
“一些扫尾的工作,有什么意思?”霍去病满目豪情:“真男人,就应该上北边去打匈奴……”
“君侯……”
“打住,叫什么君侯,欢哥这两个字会把你的牙齿崩掉吗?”
“嘿嘿!”霍去病乐呵一笑:“欢哥,我听阿舅说,秋天的时候,陛下可能要进攻匈奴,你会去吗?”
李欢翻了个白眼儿:“你想让我带你去?”
“可以吗?”霍去病渴望的眼神,宛若翠花想给李欢生儿子的眼神一样。
看得李欢后背一阵恶寒:“别撒娇,你想去,让你舅舅带你不就行了。”
“我舅舅不肯带我去。”霍去病有些气愤,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
“但欢哥你要是带兵出征,那我舅舅也管不到你。”
“到时候再说吧。”李欢是真的没什么北征匈奴的心思。
他的强项,本就不在征战之上。
嗯,总不能说自己从心吧?
未央宫,皇帝刘彻半眯着眼睛,听着一个绣衣使者禀报着什么。
“当天夜里,兵不血刃而收八百二十一个奴隶,当天晚上就连夜深入山林,将里边的人迁移了出来。
一共是三千余口,司马迁建议设置为县,再从安阳县迁移两千人口过来杂居,如此可以保证稳定。”
“有去病儿的三百军驻扎,就是最大的稳定。”刘彻浑不在意的摆手:
“那安阳侯对于李敢,又是何种态度?”
绣衣使者恭敬的禀报道:“未曾收为弟子,但却让李敢留在了身边。”
“其他的权贵们,可曾有人让自己的子嗣过去了?”
刘彻脸上流露出一抹笑容。
“回禀陛下,不曾,李敢是李广第三子,在家中本不得宠,甚至遭受排挤,这才会被选中前往安阳侯处。”
“李广怎么尽把心思用在这个上?”刘彻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当初吴楚七国之乱的时候,他要是有点脑子,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能封侯。
行了,继续看着,有什么事情,随时上报。
但,不得干涉安阳侯行事,朕很器重他。
让司马迁也在那里多待一段时间,记录清楚各项东西。”
“喏!”
笼罩在黑暗中的绣衣使者从容退下……
“应该选一个村长……”司马迁喋喋不休起来:“可是这些人中,实在是没有任何人合适。
君侯真不打算上书陛下,请求移民过来的吗?”
李欢靠在藤椅上,他现在居于刚刚修建的木楼空台上,视野开阔,眼睛一扫就能看到故意走光的宫娥们。
这是有意的挑逗,也是对命运的妥协和认可,谁都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君侯的宠幸。
似乎也是翠花的传染,这十个宫娥们,都希望自己可以为君侯生下儿子。
司马迁不敢看,因为他很清楚,这都是君侯的女人。
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
可不经意间,顺着李欢的目光看了一眼后,他就吓得咳嗽了一声:
“君——君侯?”
“你看兰花和青萍两人如何?”
“女子做村长?”司马迁摇头:“恐怕不行。”
“她们二人当初差点被杀,对于这两个寨子的人心中都藏着恨,我看到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说话的人是李敢。
他强调道:“君侯就需要对这两个寨子都有恨意的人,才能管好他们。”
霍去病这会儿去练兵,他的话自然就多了起来。
否则霍去病在的时候,他说一个字,霍去病就会被嘲笑他十个字,甚至可以不重样的挖苦嘲笑。
“可,要是有人故意刁难呢?”司马迁走过很多地方,却是从未见过女子做村长的。
李敢忙不在乎:“谁敢刁难,那就杀了,自古以来,杀人就是最好的立威手段。”
李欢忽然感觉李敢身上的戾气挺重,难道是源自于李广?
他以前曾是飞将军李广的狂热粉丝,但也清楚李广有两个很大的黑点。
一个是杀投降的人,一个是杀霸陵尉。
李欢可对于这些事情,本不是很在意。
只要霍去病的军队一直驻扎在边上,那这些下山的人,就不敢有任何异动。
“就按照李敢说的去做。”
司马迁思索了片刻,只好点头退下。
李欢半眯着眼睛,哼着小曲儿,翠花伺候着他烹茶。
晚上霍去病回来的时候,又能带回野味儿来。
远处的工地初具规模。
砖窑外烧制好的砖,堆积的颇为壮观。
最多半月时间,这些搬迁出来的子民们,就能把自己的房屋修建好。ΗtτPS://Www.sndswx.com/
按照李欢要求设计出来的炼铁炉,已经炼制出来了第一炉铁水。
赤红炙热的铁水,烘烤着人肌肤燥痛的同时,流淌进入了李欢制作的模具中。
一个又一个铁犁的粗胚,开始出现。
早就已经等候多时的匠人们,立刻充满热情的打磨后,按在曲辕犁上,开始耕地。
于是,刚刚清理掉杂草,被一把大火席卷过的荒地,伴随着耕牛哞哞的叫声,和匠人们兴奋的呼喊声,很快就被开垦出来。
大多数心中还存着抗拒心理的野人,发现朝廷竟然有这种神奇的犁地工具后,矜持不了太久的时间,就纷纷凑到了匠人们身边。
匠人们很清楚李欢是什么心思,自然没有人会鄙视、羞辱这些刚刚下山的人。
甚至还手把手的教这些人,该怎么操控曲辕犁。
吃饭的时候,全是大牌桌的自助餐。
上百口大锅盛满了各式新鲜的菜肴,单独是豆腐,就按照不同的做法,做了十大锅。
这样的吃法,立刻就让翠花心疼自己的家产,实在是太糟践了。
尤其是那些野人,捧着一个比人头都大的土瓮。
吃完第一瓮后,意犹未尽。
又吃了第二瓮。
然后又有人去盛了第三瓮。
甚至还有人去盛了第四瓮。
这种无底洞的食量,让李欢都吓了一跳。
甚至于,翠花都不计前嫌,找到了宫娥中年纪最大的那一个人,开始商量对策……
李欢实在是没想到,翠花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这些情敌宫娥们达成了共识……
于是,打卡考勤制度就这样孕育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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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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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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