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去,对上那人的双眼,漆黑、戏谑,痞气,带着男性特有的气息。颂娴脸上的意外一闪而过,眼前的韦桀穿着T恤短裤拖鞋,手里拎着一袋子鸡蛋,正吊儿郎当的看着她。
此时品妍被压在最底下,疼得嗷嗷叫。颂娴也顾不得旁边的韦桀,自己爬起来,又把品妍拉了起来。
品妍的衣服上沾上了泥土,心疼又狼狈。看清刚才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的男人竟然是一起进过警局的韦桀,吃惊的同时,怀疑他刚才就是故意见死不救的。
品妍先叫了起来:“是你?”
韦桀自然也认出了对面的两人,咽下嘴里的鸡蛋,似笑非笑的看着弄脏衣服的她们:“是我,有事?”
“你,”品妍看他装傻,气不过想要跟他理论:“你是不是男人啊?看人摔倒不拉一把,还转头就躲,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韦桀刚吃了鸡蛋,嘴里干得厉害,瞥了品妍和颂娴一眼:“我跟你们很熟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上次你们见我的时候,不仅叫我色狼,还把我送进了警局,我为什么要对你们有绅士风度?”
“你”品妍被他的话噎住。
“我说得不对?”韦桀一脸无辜的看着两人。
颂娴截住品妍要骂出的话,转头跟韦桀说:“你说得对,抱歉,打扰你了。”
她的眼眸修长,眼睛又黑又亮,盯着人看的时候,瞳仁水盈盈一片,整张脸娇媚明艳,明明是不卑不亢的表情,却让人心生怜悯,不忍再为难。
韦桀看了对面的颂娴一眼,她脸上的假笑根本遮不住她眼里的淡漠疏离。哼,这种皮笑肉不笑的嘴脸他见多了,她面上说抱歉,心里并没有真的道歉。她已经退了一步,他一个大男人再不依不饶就显得没度量了。
好一个以退为进。
韦桀嗤了一声,拎着一袋子鸡蛋转头走了。
品妍气得转头问颂娴:“你干嘛跟这种人道歉啦?”
颂娴淡淡说:“为了让他赶紧走。我们是来这里玩的,没必要跟他一直纠缠。”
她以前在医院面对难缠的病患,用这招是最快能解决事情的。
品妍知道颂娴说得没错,但心里还是不爽,嘟囔道:“你这都什么运气,在这都能碰上他。”
颂娴也觉得无语,她来这才几天,就碰到了他三次。还每次都会出状况。好在这次只是小问题,没有尬出天际。
颂娴不想再说韦桀的事,看品妍衣服脏了,鞋子也没法穿了,建议道:“车上有备用衣服和拖鞋,要不你还是先换换吧。”
“好了啦,只能这样了。小娴你到车尾帮我拿双备用的拖鞋,我先上车换件外套。”
颂娴出门时就跟她建议过,穿些休闲装束和平底鞋,但她不听。现在好了,弄出这么个大无语的状况,还被那死男人气得够呛,早知道就该听颂娴的。
“我好像听到歌声了。”颂娴抬关上后备箱,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山上。
“我也听到了,赶紧走,对歌要开始了。”
品妍在车上换好了衣服,穿上拖鞋,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看对歌心切,拉着颂娴就往前跑去。
两个姑娘身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瞬间就忘掉了刚才的不快,兴奋的朝唱歌的地方赶过去。
颂娴来之前已经做了功课,壮族有依歌择配的习俗,歌圩上,年轻人会展示自己的歌喉,表露心声,寻找自己的意中人。
其实在台湾地区以前也有歌圩节,叫“三月节”,她记得以前阿嬷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采鼠曲草,跟米粉糅合在一起做成粿用来祭祀祖先。然而现在生活节奏太快,年轻人已经慢慢淡忘这个节日,阿嬷走了之后,她就再没过过这个节日。如今来到这里,感受到这里热烈的气氛,颂娴似乎又有了小时候跟阿嬷一起准备过节食物,期待过节的心情。
此时的韦桀吃完一个鸡蛋,噎得不行,在歌圩上正好看到同族的两个年轻堂弟,跟人要了瓶水,一口气喝下去。
其中一个堂弟明显看上了对面的一位姑娘,为了吸引姑娘注意,主动开口唱道:“一路唱歌一路来,一路看见百花开。妹是花开千里香,哥是蜜蜂万里来。”
这是引歌,但对面姑娘没没接。这就代表姑娘对他不感兴趣,还在挑选心意的对象。
堂弟急得不行,抓住韦桀:“哥,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韦桀自己都是单身狗,他有个屁的办法。
但看着堂弟求知若渴的眼神,他看了对面一群姑娘,不紧不慢道:“山不转水转,这么多姑娘呢,换一个试试呗。”
堂弟不依:“我就喜欢那个短发的。”
“哥,你之前的女朋友不是医学院的校花吗,你是怎么追上的,传授我们点技巧呗。”另一位堂弟一脸崇拜道。
韦桀和徐婧是邕城医学院的风云人物,这位堂弟也是学医的,虽然不同系,但也有所耳闻。
韦桀一怔,想到那晚徐婧的眼神,心情有些复杂:“我没追,是她追的我。”
“哥你是怎么做到的?”两位堂弟惊掉下巴,恨不能现在就拜师。
韦桀认真传授:“很简单,考全年级第一,外加长得帅。”
学医的小兄弟嘴角一抽:“哥,能不能教些不简单的?”
另一位问:“哥,能不能教点快速见效的?”
韦桀看着这两位外形进步空间巨大,学业事业毫无优势可言的后生,只能给他们出些社会人的招了:“现在的小姑娘喜欢野的,你们把歌词改改。”
“怎么改?”两位刚毕业的堂弟脸皮薄,不懂就问。
“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做了几年销售,韦桀最大的感受就是:只要脸皮足够厚,万事都能够。
堂弟实在不得要领:“哥,我们真不会,要不你帮着起个头?”
看俩堂弟那怂包样,韦桀稍稍酝酿,就开口朝那头唱道:“高山翠竹青又青,小妹生得赛观音。观音好比一张画,挂在床头哄哥心。潭下碧波绿又绿,试试小妹的心意。爹妈催我来问你,我俩哪年入洞房。”
一开始在歌圩上开嗓的小年轻脸皮都薄,唱的都是文绉绉的类比小词,哪知道韦桀一开嗓就粗犷嘹亮,坦坦荡荡唱出这么直白的歌词,让对面一众小姑娘瞬间就红了脸。
颂娴和品妍赶到歌圩的时候,正听到人群里的韦桀正在唱“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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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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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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