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斜眼看谢诩,对方仿佛看出她心里所想,晕红的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他们会上来,而且……”
他说完若有似无地看了下凌初的唇,眼神飘忽,耳根的红迟迟无法褪去。
凌初捂住半张脸在心里补足后半句。
而且是她欠劲儿上来先去调戏人家,后来又没忍住诱惑,犯了一个女流氓该犯的错。
“二位想公开表演,好歹也照顾一下大家的眼睛吧。”人群中一个满含嘲讽不悦的声音传来。
凌初顺着看过去,易铎站在人群后,嘴角扯出个“”的形状,抱臂冷笑。
“……”
凌初皱起眉,疑惑地问:“难道你当初是抱着造福众人眼睛的想法才骑马踩我,就为了被我扒掉裤子?”
众人:“……”
易铎的脸霎时黑成锅底,牙齿磨的嘎吱作响。
视线落在冷眼斜睨他的凌初身上几秒,余光瞥到一旁的谢诩,心底升起一股恶意,阴阳怪气地说:“新欢旧爱齐聚一堂,你挺有闲心啊。”
他说完看向谢诩,笑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
易铎指着面色不虞的陆沣:“你身边这个女人死缠烂打,跪求与之复合的前男友。”
又指向表情平静的林彦郴:“她爱慕已久,求而不得的暗恋对象。”
“还有我。”易铎反手指向自己:“她爱到疯癫,当众扒裤的联姻对象。”
众人:“!”
我们有点看不懂了,但确实大受震撼。
凌初万万没想到这狗东西竟然把她当初和西莉亚比射击时现编的胡话,全都记住并丢了回来。
她下意识看了眼谢诩,对方刚巧也在看她,不,或者说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只有眸中漪漪的水波随着心情平复,渐渐散去,露出澄明宛如星夜的深眸,看似并没有因为易铎的话掀起半分波澜。
不知是不是错觉,凌初总感觉从里面看出了几分委屈。
她假咳了一声扭过头,冷冷看向易铎。
自从易林深倒台,易家内部动乱,她许久没看到易铎到自己面前犯贱,现在易氏表面平静下来,亲爸和亲姐入主董事会,这位骚鸭大概皮又痒了。
凌初动了动脖子,准备再给对方来一次社会主义教育,谢诩忽然站出来,淡笑礼貌地看着易铎:“前两个人姑且不提,请问你得意的点在哪呢?”
谢诩敛起眉峰,稍作不解:“当众被扒裤子,男德都没了,是谁给的自信,让你觉得凌初还会愿意和你联姻?”
“……”
“你踏马!”易铎面色震怒,上前一步要揪谢诩的领子,后者侧身避开,回手就是一肘。
易铎的脸被击中,舌尖抵着隐隐作痛的脸颊,眸中泛起冷光,一拳打了上来。
周围人下意识避开,眼看着两人要打起来,几个男生又再次凑近过来拉架。
凌初也走了过来,被一旁的易韶一把拽住:
“哎哎哎,单挑比赛,不允许家属加塞帮忙。”
“……”凌初没好气地斜她一眼,易韶不以为意地撇嘴:“谢诩在压着我的傻逼堂哥打,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又“啧啧”两声:“没看出来啊,在你面前是个乖巧柔弱绿茶小奶狗,情敌面前就是阴阳怪气大狼狗,小伙子还两幅面孔呢?”
就这股阴劲儿,倒当真和上辈子的谢相有几分相似了。
这话易韶也只是想想,不会当着凌初的面提起。
凌初不知道姐妹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没有拂易韶的意,静静站定看了眼酒店走廊内的监控,朗声说:“安保马上就要上来了。”
两人动作一滞,男生趁机把人拉开。
凌初走到谢诩身边,粗粗察看。
不愧是敢带着小弟堵人找场子的“老大”,比起易铎面颊青肿,满头大汗,谢诩只是头发乱了些,衣服多了点褶皱,连皮都没破。
不过这只是表面,凌初握住谢诩的手腕,拽着他回房间,想要看看身上有没有受伤。
期间没分给打架另一方半个眼神,易铎刚被打了一通,自知丢脸也不敢再捋凌初的老虎毛,摸着脸颊没有说话。
倒是拉人的陆沣,看凌初不闻不问,心里的火憋不住,喷了出来:“他们俩因为你打架,你就这么走了?”
凌初脚步一顿,转身淡淡看着他。
陆沣瑟缩了下,反应过来后,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强挺着胸膛回视。
谢诩拧起眉,挣脱开凌初的手,与她十指交握,音色低冷地说:“不然呢?还要对一个随意在外败坏他人名声的无耻之徒,进行人道主义关怀吗?”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可算捅了的猪窝,陆沣无能狂叫:“你知道什么?凌初本来就是我的前女友。”
“前是一个重要汉字。”谢诩眸光收拢,冷冷发出警告:“脑子没坏的话,希望你能记住。”
凌初嘴角弯起一道极浅的弧度,等他说完,对着陆沣露出一个淡笑,轻声问:“陆沣,我说没说过,管好你自己?”
如果对谢诩是愤怒,对凌初,陆沣就是畏惧,当机的大脑瞬间回神,当初被凌初抵在阳台边,半个身子悬空时的恐惧感再次涌上。
他连忙避开视线,心底那点贸然撞见凌初和别人亲热的烦躁不悦,瞬间消失无踪。
凌初笑了声,没再看地上的易铎,转身和谢诩一起回到房间。
两人一进屋,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回了屋,等到人都走光,易韶才走到易铎面前。
易铎舌尖抵着吃痛的面颊,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他瞥了眼易韶,冷笑:“怎么,看我笑话?一个私生女离了易氏……”
“呃。”肚子上的一记重击把他的话尽数打了回去,易铎捂着肚子,怒视易韶:“你敢打我?”
易韶睨他一眼,慢悠悠掏出湿巾擦了擦手:“堂哥已经蠢到需要别人回答,才知道自己被打了吗?”
易铎瞪大了眼,看着面前陌生的堂妹。
他一直没把这个老实听话的私生女堂妹放在眼里,对方在易氏动乱时和家中断绝往来,更让他觉得对方愚不可及,不可语冰。
没想到不过离开一个月,竟然猖狂至此,他怒极想要反击,被易韶轻松反拧住手臂,挤着脸压在墙上。
易铎挣扎无果,冷声威胁:“放开我,你以为拍上凌初的马屁就结束了,我告诉你,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易韶眼眸闪了闪,先是赛勒斯再是郎烈、易华,凌初在国内还好,到了国外,必定会招致报复。
易铎是易华的亲弟弟,抱着或许能从前者嘴里打听到一些消息的想法,她才单独留了下来。
没想到还真的猜中了,易铎刚刚的话显然是知道些什么。
她手下用力,引着对方往下说:“哦,我可真害怕,不如你告诉告诉我,能有哪些报复?”
说这句话时,易韶刻意用了很轻蔑的语调,想要激起易铎的气性,让对方透漏更多消息。
可惜对方智商突然上线,闭上嘴,除了让她放手,再不肯多说一句。
见他一副不肯合作的样子,易韶轻笑一声,提着堂哥的领子,把人拎进屋。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她见多了,不过是遭的毒打不够多罢了。
…
凌初拉着谢诩回到自己房间,靠在桌边,朝他抬抬下巴:“把上衣脱了。”
不等谢诩反驳,迅速补充下一句:“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话说出口时,她就做好了谢诩会拽着衣服,两人就此僵持半天的打算。
却没想到,谢诩淡淡看她一眼,抿着唇一言不发脱了上衣。
弄得凌初一懵,下意识吹了个流氓哨。
谢诩:“……”
凌初:“……”
她顶着谢诩“我就知道”的视线,轻咳一声走到近前,弯下腰,戳了戳他腰间发青的痕迹。
“嘶。”谢诩忍不住发出声音。
凌初抬眼看他:“疼?”
“……”
比起疼,更多的是痒。
但谢诩没有说,含混说了声:“有点。”
凌初站起身蹙眉看了看周围,她没有带药,只能从酒店冰箱里拿出一盒冻好的冰块,用毛巾包裹住,摁在淤青上。
腰侧又凉又痒,谢诩不自在地侧过身。
“别动。”凌初在另一侧腰上掐了下,警告他不要乱动。
谢诩牙关一紧,咬住唇,红着脸,僵直身体,一动不敢动了。
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谢诩不自在地看向屋子别处,凌初的屋子很整齐,小小一个行李箱,光从外表看,就知道没装多少东西。
简洁、干脆。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视线再次移回凌初身上,为了方便冰敷,她搬来一个稍矮的躺椅,坐在床边。
谢诩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因为嫌短发每天吹洗麻烦,凌初蓄起了长发,已经过肩。
他的手动了动,上学时都不曾有过的调皮欠劲儿涌上,轻轻勾起凌初一缕青丝。
“诶?”
谢诩手一抖,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急忙收回手,带着点结巴,问:“怎、怎么了?”
恶作剧成功的凌初弯了下唇角,压着笑意,故作正经道:“没看出来,你还有腹肌呢?”
“哦。”谢诩慌乱地眨了几下眼,问:“那你要摸摸吗?”
凌初:“……”
妖怪!还不快快现出原型,交出真的谢诩!
屋中再次归于一片寂静,谢诩低头看凌初,抿了抿唇,又故意问:“真的不摸吗?”
凌初:“?”
她以人格担保,这句话绝壁是挑衅。
凌初抬头眼含古怪地看着谢诩,对方又用那种云淡风轻的无辜眼神回视。
对视片刻,凌初噗嗤笑出声,站起身,坏心眼地凑到谢诩耳边,拖长音笑道:“我说没说过,调戏人的时候不要脸红啊。”
说完捏着他另一边的耳尖,轻轻揉了揉,谢诩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认真地问:“所以你喜欢不会脸红的吗?”
“你的前男友就是这样的吗?”
后一句话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却成功地被凌初的耳朵捕捉到。
他垂着头,头发丝都仿佛写着“失落”两个字。
凌初微眯眼,摩挲了两下手指,没有说话。
谢诩极快地看了她一眼,低着头闷闷道:“还有你暗恋的那个人,我知道,是大四毕业的学长,当过学生会主席,长袖善舞,无论男女,和每个人都相处的十分融洽。”
“不像我。”这三个字一出,凌初眼皮子猛地一跳,听谢诩继续说:“只知道学习,性格孤僻,除了钱邓,都没怎么和班里的女同学交谈过。”
凌初:“……”
谢诩说完等了半天,没听到凌初说话,眉头一拢,又快速松开,缓慢地抬起头和凌初复杂的视线撞个正着。
谢诩歪了下头:“怎么了?”
“没事。”凌初慢悠悠地说:“就是想问问你还喝不喝热水了?”
“……”
谢诩完美的表情裂开一道缝。
凌初以拳抵唇,眉眼飞扬。
看着她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悦色,谢诩被“热水”堵住的那口气,倏而散了个干净,也笑了出来。
两人像傻子一样对笑良久,凌初笑意微敛,俯身捧住谢诩的脸,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眉眼轻柔真挚:“没有,都不喜欢,只喜欢你。”
这是她第一次明显而又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的喜欢,谢诩愣住,反应了好半天,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凌初又吻了他一下,一字一顿地说:“我说,只喜欢你。”
谢诩垂下眼,睫毛飞快地颤了几下,小声说:“我没听清,可以再说一遍吗?”
“……”
凌初松开手,冷漠无情脸:“哦,那就算了。”
“……”蜀南文学
“不行!”谢诩立马截断她的话,站起身把凌初揽入怀中,忿忿地反驳:“来不及了,我听到了。”
这个戏精!
凌初磨磨牙,报复性地掐谢诩的腰,因为怕痒,谢诩不可抑制地发出笑声,手臂却不肯放开,紧紧抱着凌初。
青年肩宽腰细,皮肤光洁,流氓如凌初都有些受不住了,推了他几下,示意对方先穿好衣服。
谢诩没理她,只一味低头索要答案:“所以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吗?”
凌初眼皮子跳了下:“我要说不是,你就不去穿衣服吗?”
谢诩才想起来,脸皮一红,又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硬着头皮说:“是。”
凌初是会被威胁到的人吗?
显然不是,她哼笑一声:“那就不是了,今天晚上你也别走,还是没关系更刺激。”
谢诩:“……”
渣女!
谢诩憋了一口气,老老实实把衣服穿好,又眼巴巴看着凌初。
凌初扶额,坐到他身边,斟酌道:“要等你毕业。”
谢诩皱起眉,讨价还价:“你说过等我拥有独立的事业,能够负担自己的人生,我现在在卖小软件赚钱,等到再过两年,我有自信可以正式参与项目,所以20岁。”
凌初退了一步:“那就等你满22,国家法定结婚年龄,不能再少了。”
这和毕业也就差了几个月,谢诩不满地犹豫了一下,勉强同意下来,又得寸进尺地提要求:“所以一到22我们就去结婚吗?”
凌初:“……”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是真的不打算要你弱小无助的小可怜人设了?
谢诩看她一脸无语,唇角不由高高扬起,满是少年人的得意张扬,见凌初眼眸轻眯,一副忍不住想要打人的模样,趁她不注意,快速在她唇角吻了一下,起身开门,风一样跑了出去。
凌初怔住,碰了下唇角,眼里也漾起一抹笑意。
…
舞会的事凌初还没忘,看时间,应该刚开始不久。
因为是娱乐性质,所以没有强行规定到场时间,她理了理衣服,再次起身出门。
打开房门,看到了门口的易韶,对方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下,故意问:“这么快?你俩谁的问题?”
“……”凌初懒得搭理她:“有话说,有屁放。”
易韶啧啧两声,跟着她走到电梯间,提醒:“我从易铎那打听到一些不重要的消息,你得小心点。”
“哦。”凌初慢悠悠点头,走出电梯,易韶看她这副不上心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我在说正事,易华的前夫家就在卢国,他们家……”
凌初走出门外,一辆加长的豪车停在门口,几个穿着黑衣的壮汉保镖站在车边打开一扇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易韶转头看凌初,对方朝她眨了下眼,走到门边,也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起吗?”
易韶有点懵,用眼神询问她怎么回事。
凌初按着她的肩膀把人塞进车里,自己挨着坐进去,谦虚道:“无他,唯爸爸多尔。”
作者有话要说:论啃老有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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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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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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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在我的台词里,没人能打败我更新,第 75 章 第 75 章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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