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多大了?”谢琢母亲习凌看向自己的老公。
谢开阳想了一下,“好像是比琢琢大上七八岁吧,我爸说我见过,我是没什么印象的。”
“他父亲同爸是战友?”习凌问着情况。
“是,听说当兵初期的时候在一起,后来就分开了。他父亲一直在一线,很优秀,业务能力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了这条路,和之前的朋友、战友都断了联系,他这种工作性质,和谁联系都不合适。孩子听说也是个意外,不然连个后都没有,也是……”
谢琢在后面默默听着,她知道今天去爷爷家是做什么的,爷爷收养了个孩子,之前听爸爸说过那么几句,但什么情况她还不是很清楚。只比自己大七八岁,那也不大啊。给爷爷当儿子,啧,感觉年纪有些小啊。
谢家可谓是法律世家,从谢琢的祖辈上算起就已经和法律沾边,直到谢琢的爷爷解放后就在法院工作,谢琢的父亲也选择了法律专业,现在从事专职律师,按照谢老爷子的年纪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在那个年代也算是少见,谢老夫人是大学里的法学老师,一辈子教书育人,只因在生谢明阳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自此老爷子就害怕了,再没想过要孩子的事情。谢琢的母亲习凌是谢明阳大学同学,父母在检察院工作,算起来也是一个体系内的。
一家三口到的时候,谢老爷子正同一个男孩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爷爷!”谢琢朗声喊了一句,说话的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
谢琢一下子被惊艳了,真是长的帅啊,还从来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小哥哥,看到她后,他也笑了起来,那句话怎么说的,哦,花儿也笑了。
“来了。”谢老答了一句。
一家三口的目光都被男孩子给吸引了,这个男孩也不忸怩,大大方方的喊了声,“哥哥、嫂嫂,这是琢琢吧。”
关系是定下了,早就上了户口本,今天不过是明面上吃个饭,走个过场,也算是一家子的人了。
习凌进屋帮着谢夫人准备午饭,谢琢就同父亲、爷爷、还有这个小叔叔一起去了客厅。
“小震16了,他上学早,再一年就参加高考了。就是转学的事情还要你在上上心,手续有些繁琐,我也搞不明白了,上班后你帮着弄弄,这上学的事情可不能耽误了。”谢老关注孩子的学业问题,又是现在的特殊时期。
谢明阳有些意外,“这个时候,还让转学吗?我听说这高考的相关政策,高考前是不允许转学籍的。”
“你帮着再想想办法,小震那个上学的地方,条件一般,师资力量就更不用说,这不是耽误孩子的未来吗。主要是,现在孩子搬过来和我住,上学不在这边,那还怎么照顾?”谢老之前也是了解一些的,但是他家这个情况不是有些特殊,特殊问题特殊对待啊。
“组织上没给解决?”
“哪里什么事情都要麻烦组织,咱们也不能给组织添麻烦不是。”
谢明阳叹口气,应了声好。
这边说着话,那边谢琢好奇的盯着这个小叔叔,谢震嘴角轻挑,“看什么?”
谢琢一愣,小声的说着,“看你好看。”
这回答让谢震也是一呆,这小姑娘居然如此直白,不是说着大城市的姑娘都很矜持吗?
谢震没回答,谢琢的目光又转到了谢震的手腕上,“这是什么?”她好奇的摸了摸谢震手腕上带着的白色手链,那个珠子奇奇怪怪的。班级里,只有那种调皮的孩子会干这种事情,可这个小叔叔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点儿也不像坏孩子。
“这是狼牙。”谢震摸着手链。
“什么?”
谢琢不明白。
“狼的牙齿。”
谢琢一听瞪大了眼睛,小手摸了上去,“真的是狼的牙齿?”
嗯,“我同,我同我爸一起在山里捉的。”说到自己的生父,谢震语气带着怀念,父亲给他留下的不多,这一个算是唯一的念想吧。
“你们还会抓狼?”
“我们去爬山,也没想到山里居然会有狼,它大概是迷路了,饿极了,才会攻击我们。”想起那一次的经历,他才知道父亲多么的厉害,没有什么殊死搏斗,几个利落的动作,那狼是一刀毙命。一般人,谁会如此干脆,他也是那个时候怀疑了父亲的身份。饿狼,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可以说是穷凶极恶。可在父亲看来,也不过是小儿科。
“什么山?居然还有狼?”
“在我的家乡,西藏,山区。”
“哎,我听过,但是没去过,真的天很蓝吗?”
“是,很蓝的天空,晚上躺在草地上能看到流星划过,一颗接一颗。”
“流星?!”谢琢早就想看了,新闻上说什么星座的流星雨,她从来没见过。
“有机会带你去看。”
“真的吗?”
“当然。可以带你去吃烤全羊,我烤的羊肉味道还不错。”
毕竟还都是上学的孩子,虽然年纪相差的有些大,可谢震性格好,谢琢也不是那不开朗的,两人倒也相谈甚欢。
谢震最终还是没有到这边上高中,回了西藏,谢老不放心,这才接回了的孩子,本就无父无母,都上了自家户口了哪里还能放任他一个人呢。说起来,谢震也是身世奇特。
谢震的父亲梁源家中父母兄弟姐妹一家子六口人,工作各不相同,梁源是进了部队,因为成绩突出一直在一线,好些年下来都没有机会找老婆,他自己也觉得不合适,整天游走在生死间,娶了人家岂不是害了人家。后来,机缘巧合打入敌人内部,原本以为不过是短时期的任务,哪里知道这一进去就是二十几年,这种在刀尖舔血的日子自然不能同家人联系,等到再联系上,就已经是天各一方。
谢震的母亲是梁源在卧底期间认识的,偷偷怀了孩子,悄悄生下来,只可惜梁源的仇家多,梁源牺牲后这女人没躲过追杀,好在谢震活了下来。组织上对于谢震的安排,也费了一番苦心,这么些年,谢震总不能在一个地方过的长久,虽然非法组织已经被一网打尽,怕只怕还有漏网之鱼,之前谢震母亲的事情就让大家懊悔不已,现如今这个孩子更是要保护好,不然谁还有脸再去见那个为祖国付出几十年默默无闻的英雄。
经过这么些年的努力,谢震的身份变来变去,名字改来改去,最终组织上选择了谢老,一名奋斗在司法体系的老同志,话没有说的多深,但是都有点到,这种事情谢老当然义不容辞,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谢震无法到B市来念书,谢老就跟过去,不过是一年的功夫,还能不把孩子给照顾好了?谢老现在也退休了,同谢震去了西藏,老同志身体素质好,没有高原反应,整天想着法子的给孩子做好吃的。谢震也争气,虽然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学习,学习体系不稳定,可这高考还是考出了好成绩,考入B市有名的大学。
“哇哦,哥哥,你好棒啊!”谢琢也在为谢震开心。
“没大没小的,是叔叔!”谢明阳拍了自家姑娘的脑袋。
“哎,明明是哥哥,把人家都叫老了。你出去问问,哪里有这么年轻好看的叔叔,就是哥哥!”
谢震也不在意,高考结束,人也轻松了,从这天开始他就要在这里安家,这里生活,再也不用过漂泊的日子。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和嫂子,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侄女。
谢震17的时候,谢琢也不过才9岁,最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时候。谢琢放了暑假就嚷嚷着让谢震带她去西藏,那个地方她没去过,听说风景漂亮极了,而且谢震还说那里可以看到流星,太浪漫了。
家里人也没有不同意,可谢琢别看人小主意大,总觉得有家长在不自在,总是管着这个管着那个的,撺掇着谢震,两人买了火车票就去了西藏,留下一封信,看的家里头的大人们脸都白了。不说谢震才17岁,他那个身份,还是要小心的啊,琢琢也才9岁,这俩孩子胆子真是上了天了。
两人还没有手机,赶紧报了警,让警察在火车站寻人,结果谢震没带谢琢坐那辆直达的火车,而是中途转了车又到别处玩了一圈,比预想的晚了一星期,这可不就急坏了家里人。好在,谢震还知道点分寸,到西藏的时候给家里人拨了个电话,报了平安。
谢明阳三魂丢了七魄,习凌更是抱着谢琢就知道哭,一边哭一边骂,谢震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好像做的有些出格了。他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些年来,他独来独往,交不到朋友,因为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又要更名改姓,既然走开,就不能再有联系。谢琢发自骨子里的那份亲情,让他忍不住想对她好,她的请求他不忍心拒绝。
人是找到了,警察局里也觉得有意思,这17岁的小叔叔带着9岁的小侄女过来看景儿呢!
谢明阳和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小弟也不是很熟,一来两人年龄差距大,二来谢震后来就去上学了,两人接触也不多。他对于这个弟弟,同情更多一些,谈不上其他,进了自家门那就是自家人,可这小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颠沛流离后的懦弱、胆小,这胆子真是,给他个尖刀,他能把天给你捅个窟窿,只要长度够,你看他一准能给你挑点事儿出来。
重话是不敢的,可警告还是要到位,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来,“你过来。”
谢震低着头走过去,“哥,这事儿我不对,是我考虑不周,一定不会有下次了。”态度绝对的好,语气也诚恳,谢明阳的话还没出口,人家就已经低头认错了。
谢正阳都已经三十好几了,这个年纪周边的朋友也都是相似的,同事嘛有小的,可也没这么小的,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你就没想过,这要是出事儿怎么办?”
“我以后一定不带着琢琢胡闹了。哥,我知道错了。”
看看这口气,看看这态度,让谢明阳还能说什么?
其实,谢震并不是没有准备,看他这些年颠沛流离的,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做公交一个人做火车,他遇到过骗子、碰到过小偷,看到过三教九流的那些个花活,说起来他见过的世面或许比好多人都要多,更是知道如何很快的融入一个家庭,怎样笑,怎样相处,怎样让别人舒服,怎样让自己过的更好。
习凌对谢震的做法很不赞同,也很生气,谁家闺女不是当公主也娇养大的,这从外面回来的野小子,一声不吭带着琢琢就到这偏远的地方,这里还地广人稀的,要真出点什么事情,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妈妈,你别怪哥哥,是我求了他带我来的。”谢琢看出妈妈的不开心,知道这事儿一准是要怪谢震的。
“你小,他也不小了,做出这么没分寸的事情,看回去你爷爷不收拾他。”
这来了自然也要逛一逛,可是谢明阳和习凌都是请假出来的,要销假回去上班,在西藏也没多待,一家人又坐了飞机回去。原以为谢震要被教训,谁知道谢老却让众人失望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多出去走走是好的。女孩子吗,又不是封建社会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多出去见见世面,以后出去了就不会被人骗。
吃亏要趁早,这是福气。
你们俩工作那么忙,暑假了也没时间陪陪孩子。
以后就让小震带带琢琢,我看琢琢就是被你们养的娇气了。
西藏好啊,那地方,你们也该休假的时候好好去转转,心情也会开阔一些。”
父亲发话了,儿子、儿媳再多的不满也都咽了下去。
那个暑假,在谢老的同意下,谢震带着谢琢在B市的大街小巷四处溜达,这里是谢琢生长的地方,她熟悉啊,两人从东城玩到西城,只叹暑假太短,不能痛快尽兴。
谢震的大学就在B市,周六周日有空了就会回来,辅导辅导谢琢的功课,然后再偷偷溜出去看哪里有好玩的地方。
谢震的大学同学都知道,谢震身边总有个娇俏可爱的小妹妹,大家玩笑,这是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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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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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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