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同谢震说是叔侄关系,却又没有血缘。谢震,在谢琢最无助的时候陪伴了她。谁也没有办法理解自己同乔语的关系,即便没有血缘,他们的兄妹情也无法替代。
方言的母亲是在他出生的时候去世的,有些迷信的说法,他生来就是克母的,其实在他们一家子没搬到南市的时候,在他小的时候,周围的小伙伴们就会不懂事的围在他的身边,说他是个不吉利的孩子,迟早有一天也会克死父亲。
说他陪伴了乔语,不如说是乔语陪伴了自己。他在黑暗中舔舐伤口,无意中发现了躲在墙角的胆怯女孩,他们互相慰藉,相互鼓励,是她的笑容带给自己阳光,也是乔梦琳的到来让他重新感受到了温暖,离开那个城市,到了新的城市,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只看到一家子的幸福,他居然忘记了,曾经自己也曾懦弱,也曾在黑暗中暗自垂泪,却不敢出声。
方言笑自己,成了曾经心目中最讨厌的那个人。
“琢儿——”方言抱着谢琢。
哎哟,“恶不恶心啊你!”谢琢推开方言,“你最近好奇怪啊。”
“有吗?”
“没有吗?”
“唔,大概是太爱你了。”
切——
“谢琢。”
“怎么了呀?你今天真的好奇怪的呀。”
“我很爱你,你知道吗?”
“你到底怎么了嘛?”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谢琢,我们有一辈子,如果有轮回,我希望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方言……”
“嗯。”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两人就怎么静静的抱在一起,享受这一份没有距离的拥抱,言语不需要太多,言语也无法解释太多,这种超自然的感觉,只有两个人能够感受到,谁也无法融入,这是一份纯真的爱,不掺杂其他。
这一天后,两人无形中比之前更加亲密。
这日下午考完试,方言就去找谢琢,结果她出去了。
“你又跑哪里去了啊?”
“我同曾倩出来买东西啊。”
“那你可以找我陪你啊!”
“女孩子逛街,好吧。”
方言愤愤的挂断电话,有一种被抛弃的失落感,谢琢越是这样,他越是想着找她,晚上也有点心不在焉,看不进去书,九点多了还是忍不住,从宿舍里出来去找谢琢。
“阿姨,麻烦帮我叫一下431的谢琢。”
社管阿姨立刻拨了431的电话,结果,谢琢还没回来。
方言啧了一声,裹紧羽绒服从宿舍楼里出来,心里想着,不是说要好好学习,什么忙着司法考试、考研,这一天都消失的无隐无踪,果真把自己追到手了,她就不稀罕了呀,早知如此也该让她多追一阵子才是。
他从宿舍里出来就往校门外走,想着去迎一迎这个没心没肺的女朋友。冬天的校园,晚上带着格外的宁静,在放假前夕,时不时能看到情不自禁的小情侣们相依相偎。
方言老远就看到校门口停了辆车,车旁的男人被女孩子从背后抱住,路灯很戏剧的在两人身上打了光,仿佛舞台上的一对主角,正在互诉衷肠。他暗自叹气,看看人家,看看人家,这恋恋不舍的,他家谢琢怎么就不行呢?他不无羡慕的看了眼那个男人,远远有些不清楚,越走越近,他一下子愣住了,这不是谢琢的叔叔——谢震吗?他不由得挑眉,这种关键时刻是不能认识的,没想到谢琢叔叔的女朋友居然是他们学校的,也不知道比谢琢大还是小,这以后的辈分上自己岂不是要吃亏?
方言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只是那个女孩子的大衣外套,唔,颜色有些眼熟啊,和谢琢的那个白色大衣还挺像,他八卦的站在远处靠在树旁,只等着那个女孩子抬起头来让他一睹容颜,这说不好以后就是他的小婶婶呢。
“叔叔!你一定要幸福啊!”谢琢抱着谢震,这是她最后一次这样抱着他了,她知道以后谢震就是自己的叔叔,其实一直都只是叔叔,小时候的那一份小小的悸动,不过是孩子般的依赖,而她始终分不清楚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在遇到方言的那一刻,其实爱情就已经萌动了,只是她一直停留在过去,停留在谢震给她画的安全屋内,不想出来,她害怕离开,害怕失去,她知道恋爱有着不确定性,这一个是男朋友,下一刻可能就会分开,但是谢震不会,他是自己家人,永远都不会抛弃自己。谢震周围的莺莺燕燕,她以为自己是吃醋,其实不过是害怕别人夺了谢震的目光,让自己失去那一份安全的怀抱。
可那天方言的话,让她幡然醒悟。其实没有多动听,也没有说什么山盟海誓,可她就是知道,方言,就是他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谢震奇怪,“和你那小男朋友吵架了?”
“当然没有!”谢琢否认,“他很好的,怎么会同我吵架啊。”
哼哼,谢震冷哼,那小子一脸的精明相,又是个学金融的,谢琢这傻姑娘,“自己多留个心眼,知道吗。”
嗯,谢琢点头。
“好了,东西不多,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谢琢这才接过谢震递过来的东西,领着往宿舍里走,而方言的躲在树后,羽绒服的颜色和这个夜色融为一体,他刚才就想冲上去质问,谢震,这就是你说的,你同谢琢没什么吗?
谢琢从后边抱住谢震,这是侄女对叔叔的怀抱吗?
他一拳头打在了粗壮的梧桐树上。
只是,不能冲动,谢琢下半年准备保研,他不想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分心,再等等,等等的,等保研成绩出来的,再说吧。
谢琢的保研没有通过,然而,她却准备了考北市的政法大学。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谢震的生意打算往北市迁移了,不是方言多想,谢琢到底把自己当什么?备胎吗?
乔语玩笑的说,自己的背影像谢震,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方言几次想问谢琢,可又看到她在饭后吃的维生素片,“这什么?”
“哦,就是维生素啊,我们让吃的。”
“是吗?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啊。”
谢琢的眼神有些躲闪,“就,就是外国带过来的,添加了很多其他的东西吧。我想着不吃的,可买都买了,不吃浪费,吃完这瓶我就不吃了。”
方言想到谢震的话,他按下心头的想法,再等等的,等她考研后的吧。
这一等又是大半年,直到谢琢的考研成绩出来,她成功的考入北市,而方言也在乔语那里听说,谢震以后要多在北市,南市的生意想着转手了。
“谢琢,你爱我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啊?”
方言冷冷的看着她,“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瞒着我的?你为什么要考北市?你同谢震真的只是叔侄关系吗?”
“你什么意思?”
“你从没想过要留下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保研的申请根本就不是F大!谢琢,我在你这里,就是备胎,对吗?!”方言给谢琢找理由,北市的政法学校比南市的要好,谢震的生意也或许是有其他原因,可他今天无意中听到别人说,说谢琢明明可以保送本校的研究生,可她放弃了!这意味着什么?
“你是这么想我吗?”谢琢冷冷一笑,“我们四年的感情,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我给你机会,谢琢。”
“谢震从来不会这么质问我,因为他相信我!方言,我以为你真的爱我,其实不是的。”
呵,哈哈哈哈哈,方言大笑出声,“谢震谢震谢震!”他恼羞成怒,“你满心满眼的都是谢震,你有过我吗,啊,你有过吗?你为什么不选择留在南市?
谢琢,你别以为你不说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送你回来,你从背后抱着他,有哪个侄女那样抱自己的叔叔?还一抱就是那么久,你们在胡诉什么衷肠?
谢震说,你爱我?
谢琢,你告诉我,你爱吗?
我也以为你是爱我的,其实,你或许自己都搞不明白是不是爱我。
谢琢,我要的爱很纯粹,你不能给,那我们……”
谢琢原本还是满眼的泪水,当她听到方言的那番话后,只抓到了一个电,谢震!“谢震和你说什么了?”
“你觉得呢?”
谢琢紧紧握紧拳头,“原来如此。”她了然的仰起头,原来如此啊,“难怪你这阵子变的好奇怪,你变的有些莫名其妙。”
“呵,方言,你在可怜我吗?因为我不堪的过去,所以,你可怜我,施舍我,是吗?
可你又怀疑我,不相信我,好难为你啊。这么长时间才和我说,憋的难受吧。”
“不过就是那么一抱,你是因为这个吗?不是吧,还有什么,一次性都说了吧。”
方言咬紧牙关,他说不出口,对,谢琢了解他,是不仅仅那一个拥抱,他看到谢震送谢琢回来,在车里,谢琢亲了谢震嘴角。这也是他今天,真正摊牌的原因,是他无法再忍耐的原因。
“你说啊!”谢琢大喊,“你说啊,把你那些看到的想到的都说出来啊!”
“方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小肚鸡肠的四处乱猜,你倒是说啊!”
方言咬着牙,“刚才,他送你回来,你,你亲了他!”
谢琢一愣,拿着书包就朝方言扔过去,“我是脏,我是被人欺负过,方言,可你不能这么侮辱我!
你要是嫌弃我,你告诉我啊。
是不是谢震告诉你的,我初中的那些事情?
我说呢,你怎么还关心起我吃什么维生素的。对,那不是维生素,那是治疗抑郁症的药,我有病啊。不仅是精神上的,心理上的,我身上还很脏,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吧。
毕业分手,大不了的事情。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免得你总是猜来猜去的。”
方言定定的看着谢琢,半晌,“你承认了。”
“你不就是想让我承认吗。”
“谢琢!”
“切,别说什么给我机会。方言,我不稀罕!我不稀罕!”
哈,“谢琢,你其实,一直在等着我提分手吧,不想担这个责任,是吗?可以,我方言TM爱你一次,最后这一次我愿意担着!”
争吵中,说出什么都有可能,那些不经大脑的,那些可能不是自己的想法,在冲动中,没有理智的情况下,说出了口。
什么也没说清楚,什么也没说明白,方言看了眼谢琢,看着这个对他怒目以对的人,转身离开。他没看到,谢琢在他离开后,抱着自己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什么亲了谢震,她刚才不过是替谢震把安全带系上。可是怎么办呢,方言知道了呀,方言知道了自己过去的不堪,那小心翼翼掩藏起来的伤疤,再一次被揭开,血淋淋的在自己的面前,她觉得自己好脏好脏,不能再配方言了,他那么的好啊。
只是自己奢望了,奢望同方言在一起,他那么的阳光开朗。也不是,他也很可恶,居然怀疑自己!她已经爸他当做了爱人,家人,可是最亲密的人,是不可以猜忌,不可以不信任的。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有一点的不舍,他是真的想和自己分手了。
谢琢想错了,方言离开后就后悔了,男人的面子让他没有回头,他在等谢琢叫他,告诉他,我爱你,只要她说,他就信。
他颓废的走回宿舍,刚进门,随后撒腿就跑,可刚才的地方除了风,再没有其他。他跑到谢琢宿舍,她不在。他打她的电话,他不接。一睁眼,他在宿舍楼下,没有等到她。
可方言不甘心,他要在谢琢冷静的时候,再问一次,他要亲口听她说。可谢琢,不给他机会了。
“方言,你和谢琢怎么回事啊?”曾倩也着急,谢琢这几天情绪不对。
“她怎么说的?”方言低头看着地。
“她说,你把她甩了?”
“她这么告诉你的?”方言抬头,“还有呢?”
“还有?没了啊。”
呵,方言没有说话,就离开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他那天是有些不理智,可这些天来,他也试图去找谢琢,可她对自己都是避而不见。直到今天毕业典礼,他才找到曾倩问了两句。
刚才,远远看到她,就在眼神要接触的时候,她躲开了。
乔语过去,那死丫头死缠烂打的,也没让她过来,看到自己的走过去的身影,她就跑开了。
他试图挽留,可她却异常坚定。
毕业了,分手了。
她走了,独留下自己,在两人的校园里,看着回忆。
“哥,谢琢今天走呢?你要不要去送送?”
“送什么?”
“唔,分手了还是朋友啊。”
“你问问她,还想和我做朋友吗?”
乔语不语,悄咪咪的走了。
方言还是辗转的打听到谢琢几点的火车,一个人开着车去了火车站,人来人往的,可他一眼就找到了她,可惜,她的身边有了陪伴的人。即便她低着头,可他依然觉得,现如今她在那个人的怀抱里,应该是快乐的吧。
方言深呼吸,转身离开,这一次,真的是再见了!谢琢,祝你幸福!
方言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学习、工作,暑假让自己忙起来,比之前更忙,实习期间的工作也经常是忙到凌晨一两点。第二天还会接外跑的工作,跑完后再回公司赶PPT,连轴转的没有时间睡觉,也没有时间思考。
凌晨三点,他打车回家。
“小伙子,没女朋友吧,忙到这么晚,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啊。”四级调侃。
方言笑了笑,不自觉的就拿起手机,点开那个头像,打开她的朋友圈,结果那里给的是——一条横线。
方言愣愣的看着那条线,嗤笑一声,没看出来自己TM还是个情种!
看人家,多干脆利落啊。
留着这条线,做什么?方言顺手就把那个人给删除了,包括四年的信息,还有回忆!
方言想要忘记,可总有人不让他忘记,例如家里那个祖宗,时不时的在他耳边说着谢琢的消息。
“谢琢没谈恋爱呢!哥,一准是在等你,你们到底什么误会啊,不就是人家考回去了嘛,你不要那么小气啊,女孩子是要哄的呢。你去哄哄人家啊,谢琢多好啊,人漂亮,性格好,学习好,哪哪都好啊,你要是不下手,到时候被人抢走,有你后悔的!”
“哥,谢琢的司法考试过了哟,人家可以光明正大的领男人回家了哟。”
方言现在都不想回家了,回去后就看到乔语,那死丫头就喜欢往自己心口里戳,都被她捣烂了,她还不知道了。
“咦,哥,你居然学会抽烟了呀!”
方言赶紧把烟头摁灭,“你不睡觉,出来做什么?”
“唔,看你一个人喝小酒,给你带了点花生米啊。”
方言笑了笑,桃子味的百加得配花生米?
“快进去睡吧,你这怀孕了,自己要小心。”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自从没了谢琢,你这天天不是工作就是学习的,忙起来都没个人样了。不仅喝小酒,还学会抽烟了。哥,你要是放不下,再去争取一下啊。”
就因为乔语的一句话,方言趁着同导师去北市出差的机会,去了谢琢的学校,那么大的学校,你说巧不巧,就在门口就碰到了谢琢,缘分都不带这么给力的。
谢琢从一辆车上下来,那个男人还非常殷勤的给她开车门,用乔圆圆的话说,很绅士。是啊,非常的绅士,用的还是国外的礼节,开个车门,还要来个贴面吻!
他真是鬼迷心窍了,信了乔语的鬼话,大老远的跑过来看前女友和别的男人秀恩爱?!
方言从北市回来,乔语还挑着小眉头一脸的八卦,“怎么样怎么样?”
“以后,别在同我说她的消息,不然,别怪我同你翻脸!”
两人再次见面,是在方言工作后。
“老方,可以啊,这个案子谈下来,年底分红可就可观了呀。”小组的同事调侃。这个案子,好几家公司都在争,竞争激烈,今天现场讲标,方言表现优秀,不出意外,应该是稳了。
“养家糊口还行吧。”
“哟,这是有消息啊?哎,我老婆的表妹跟我打听你,你倒是给我句实话啊,到底有没有啊?”
我这人嘴笨,就想找个嘴巴不要那么伶俐的。你见过我妹的啊,那小嘴叭叭叭起来,我就头疼,你那表妹偏偏是个靠说话赚钱的,我这二十多年在家里头受压迫,自己有个小家,还找个能说会道的,你是不想我活了呀。”方言调侃。
“话不是这样说啊,表妹是个律师,林氏律所,很出名的,工作能力强,但是却非常的温柔。”
“老郭,你饶了我吧。”方言推辞。
“唉,不是啊,这不是老婆给的任务嘛。”老郭也是为难,“让你长的这么帅,又这么出色,是不是,我老婆见了你一面啊,都想把我踢了,你以为我愿意给你牵红线呢。”老郭开玩笑的说着。
“嫂子眼光不错!”
“滚蛋你!”
两人闹着进了公司,还没等刷卡,就听老郭喊了一句,“表妹!”然后,就扯着方言走过去。
“小娇,来这里办事啊。”
“是啊,姐夫,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你。”
“可不就是缘分嘛,到饭点了,带你去尝尝我们公司的食堂。”
“那你稍等一下,我同事在外面,马上就进来了。”
方言要笑不笑的看着不好意思的老郭,巧个屁!
那里,表妹就摆了摆手,“谢琢,这里!”
方言一愣,僵硬的转过头去。
“谢琢,这是我表姐夫,这是姐夫同事。”
谢琢大方的伸手同老郭握了握,待到方言的时候,方言看了眼伸过来的手,却也只是点点头,矜持的说了句,“您好,谢律师。”
就因为方言没同谢琢握手,老郭的表妹对方言的好感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涨,谢琢可是个美女,来律所后好多人都跃跃欲试呢,没想到表哥介绍的这个同事这么的,嗯,正派。
四个人的餐桌,方言也只顾低着头吃饭,问到他了,他就嗯一声,不多言不多语。
事后,老郭还嘲笑方言,“你丫不是吧,害羞?”
方言冷冷一笑,亲都不知道亲过多少次了,害羞?
再后来,林氏律所接下了方言公司的律师团队的工作,律所派律师常住公司,两家公司有了接触,偶尔能听到办公室里的同事在一起闲聊,说是林氏律所有个漂亮的女律师姓谢。
呵,离开自己,看这招摇的!之前在学校,没看她怎么出名啊。现在时不时的能在同事嘴里听到她的名字,进驻的律师又不是她,见天的往这边跑什么?
“老方,过来!”老郭喊了一句,方言抱着保温杯走回自己的办公区。
“你不是有法律专业的问题要咨询嘛,谢琢正好来这边,可以给你专业的意见。”
方言一愣,他是有个项目需要咨询律师,可这不代表要找谢琢啊。“嗯,我找到人了,谢谢。”
“解决了?”
方言,含糊的恩一声。
“那行啊,赶紧拿着方案去刘姥姥那里,他等着汇报呢。”
“我这还要再整理整理。”
“整理个屁啊,再整理这项目就是别的组了。”
方言被架在那里,进退步的。
“哪个项目,我看看吧。”
老郭热情的找出方案,谢琢看起来,“有什么问题吗?”还不等方言回答,她就找到了根结所在,给方言一条条分析起来,这让方言恍然,仿佛回到了大学时光,他给谢琢在讲微积分。
“方经理,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抱歉,没空。”
因为项目的缘故,两人接触多了起来。谢琢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小女孩,她在职场中干练、果敢,还有一种孤勇。甚至,一度在对方咄咄逼人的时候,站在了方言的前面。
“你刚才做什么?那些人要是真的冲过来,你怎么办?”方言握着谢琢的手,刚才两方发生冲突,谢琢给方言挡了一下子。“手怎么样?”
“没事,就是扭了一下。”
“还是去医院看看,我看刚才那人,那一下子还挺重的。扭伤也不能忽视,可大可小。”
嗯,谢琢轻轻回应。
方言带谢琢去了医院,没什么大问题,开了药油,让回家擦一擦。
“住哪?我送你。”
“你不是知道吗?”
方言扭头,“我怎么知道?”
谢琢笑了笑,没拆穿,她那天晚上到阳台晾衣服,发现他坐在小花园里,她就知道自己还有希望。那天,她从他们公司回来,看到他饭桌上的冷漠,心里头难过死了,可谁知道他居然大晚上的坐到了自己家的小花园里。
谢琢说了地方,方言开车送过去,到了地方,方言笑起来,“原来你住这里,你不是以为我对你余情未了吧。那天我过来,是找廖凯的。”
方言没说实话,他那天就是来找谢琢的,鬼使神差的就跟着过来了。然后,在楼底下抽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恰巧廖凯也住在这边。他一边叹气,一边抽烟,骂了自己一晚上的下贱,然后看了眼楼上,这才离开。
“方言,毕业那年,我们都太冲动了。我觉得你不相信我,我还自卑,我那时候生病了,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会说那些话的。圆圆说,你一直没找女朋友,方言,我是为你回来的。”谢琢在车里说了这番话。
“那谢震呢?”方言问完,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傻叉,关你屁事啊!你和人家都分手了,分手三年六个月零七天了,人家和谁在一起关你屁是啊!还有,你TM贱不贱啊,分手还记得那么清楚。
“我同他,就像你同乔语一样。我们都是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血缘关系,他在我最困难、最黑暗的时候出现,我对他产生了依赖,那一份情感无法割舍,我曾经以为那是爱情,直到遇到了你,后来我们分手,更让我明白,爱情和依赖是不同的。我从没爱过别人,只有你。”谢琢不再是以前的谢琢,更何况她知道律所里的冯娇而居然有意方言,她更加不能退让了,方言的好,只要见到过,就不会愿意放弃,自己从前傻才会耍脾气。他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可他的体贴只有自己才能切实感受到。
方言没吱声,半晌说了一句,“你这也就谈过一次,或许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多谈几次,大概就知道了,我们那会儿算不上是爱情。”
“方言,我爱你,这不是假的。”谢琢抓过方言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你感觉到了吗?”
方言一顿,用力把手抽回去。
方言没有说其他的,转天他就感受到谢琢的爱。
方言接受的项目需要进行并购重组,要对企业进行全方位的调查,然后在调查工作中因为各种原因遭到阻拦,甚至有暴力冲突,那天在发生问题后,方言就不再让谢琢参与进来,本来她也只是法律顾问,不需要跟进项目,有疑问可以到公司找她解答。可谢琢偏偏要跟过来,今天也是,企业员工故意找茬,不让调查,一开始就进行语言挑衅,方言不搭理,后来对方发现无用,就开始动手动脚,谢琢这个不知道死活了,还跳到前面和这些人讲什么法律,人家正愁找不到动手的机会,一言不合就上手了,方言哪里能看到别人对谢琢动手。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结果,冲突中,有人拿椅子砸方言后背,谢琢冲过去替他挡了一下子。
她疼了满脸都是汗,“方言,你现在相信我了吧,我真的是为你回来的。”
方言咬牙看着谢琢,现在什么时候了,她还说这些。
“方言,我们和好,好不好?”
“先去医院。”
“我们和好,我再去。”
“谢琢,别拿这个事情威胁我,你别拿生命开玩笑!”
谢琢受伤的事,方言没和家里人说,就乔圆圆那个性格,一准嚷嚷着人尽皆知。谢琢在这边也没个熟人,从前的同学也都忙着自己的工作、家庭,哪里有空过来照顾她。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可是青紫的面积看起来也很吓人,谢琢请了假在家。
“没关系的,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叫外卖就好了。嗯,我刚才看了,好几家的汤水做的不错,我已经定了一个月的大骨头汤。你去忙你的吧。”
这话说的,谢琢这伤也是因为方言,现在她又没人照顾的,方言怎么可能放她一个人。手里的项目出了问题,方言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就把项目推给了别人,自己空下时间,天天过来给谢琢做饭、煲汤。
“没想到你做饭的手艺挺错的。”
“嗯,乔语小时候挑嘴,爸妈工作忙,我就试着做,时间久了,也就会了。”
谢琢喝一口浓浓的豆芽汤,没想到方言连这种素汤都做的这么好喝,看着那个人忙前忙后的,她心里头欢心不已。
“方言,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谢琢哪里知道,在她为了方言连命都不要的时候,方言已经彻底沦陷,或者说从谢琢回来的那一刻,方言进在节节败退,苦苦守着的不过是自己的那一点点可怜的尊严。
一切都仿佛都渐入佳境。
“哥,你同谢琢和好啦?”乔语和谢琢的联系就没断过,方言的动向还是知道的。
“谁说的?”
“唔,谢震啊。”
“他不是在北市?”
“哎,水土不服,又回来了。”
呵,方言冷笑,“追着谢琢过来的。”不自觉的就在乔语面前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乔语眨眨眼,看了眼在厨房里的某个校草,小声的咬着方言耳朵,“为了我!”
方言觑了乔语一眼,“嗯,你脸大。”
“真的,就我结婚前一天,谢震来找我的,和我表白了!”
方言非常吃惊,一脸都是你在说梦话吧。
乔语说的激动,都没注意厨房里出来的男人,“其实,在这之前,他就有稍稍表示过,我这不是有了陆晟瑾嘛,可惜了啊,其实他也挺不错的。”
“你在给我开玩笑?”
“没有。谢震真的很男人!他告诉我,你误会他同谢琢的关系,他很内疚,给谢琢介绍过好多对象,环肥燕瘦,可谢琢都没看上。还有一个在送谢琢回学校的时候,礼貌性的亲了谢琢一下,被谢琢呼了好几巴掌了呢!
他说,在认识我没多久就对我有意思,后来想追的时候,我已经是别人的男朋友了,他这人干不出来抢人的事,只愿意默默看着心爱的女人幸福。
但是,又不想自己后悔。所以结婚前啊,就告诉我了。
他知道,你和谢琢最近又联系上了,才找我,传个话。他现在喜欢的是你妹妹我!他还说,要是我离婚了,他也没找到真爱,就让我给他一个机会。”
“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这种骗人的话也说的出口。”
乔语龇牙,“你瞧不起我?我发誓!”她竖起手指,“他很man的,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呵,所以结婚前,把你叫出去,表白?!”
方言没相信,陆晟瑾在这边听了半天,反正是信了。
乔语给没把哥哥同谢琢的关系弄清楚,现在却要转头哄自家傲娇的老公。
乔语的话,不过是锦上添花。在谢琢冲出的那一瞬,方言就相信了。两人的关系,也慢慢消融。只是,这天。
“你接了钢材城的案子?”方言给谢琢拨了电话。
嗯,谢琢正在看这个案子的卷宗。
“这个案子你也接?”方言都知道这家被告的所作所为。
“我们律师,是讲证据的,不带有主观偏见。”
“谢琢,律师也要讲良心的!”
谢琢没听方言的劝阻,依然成了这个让众人咒骂的被告方的律师,并且还打赢了官司。
再见面,
“谢律,好久不见啊,听说最近又接了某个不要良心的案子啊。”
谢琢醉酒,拉着扯着哭着要睡了方言,美人在怀,坐怀不乱的那是圣人。
方言买了早餐,谢琢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
“吃早餐吧。”
“哦。”
吃完早餐,方言同谢琢说,“既然这样,咱们就先试婚吧。”
方言和谢琢开始了试婚的生活,逛街吃饭看电影,然后就是偶尔方言的留宿。两人除了那个红本本,和结婚没太大区别。谢琢有些忐忑,方言这里又试探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告诉了乔语。
“试婚?”乔语是在电话里听谢琢说的,当场就把方言骂个底朝天,“他这是想不负责任呗,你等着!”
转天,乔语就带着乔梦琳和方恩航一大早杀到了谢琢住的地方,把方言堵在了凌乱的大床上,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
方言在慌乱后,裹着被子,一脸镇定,“到底是谁睡了谁啊?你问问,是谁始乱终弃?”
方恩航一巴掌拍在了方言的脑袋上,“准备准备,去北市提亲!”
“就是,提亲,你个流氓!”乔语在客厅里叫嚣。还敢说我家陆晟瑾流氓,你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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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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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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