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谈谈。”似乎怕触碰她的逆反心理,谢涔不耐烦的神色微敛,放软语气,“你倒是敏感。”
向微却像碰到了高压线:“我没有。”
然后沉默了两秒,似乎觉得不够有说服力,她又强调了一次,“我就是没有。”
“学复读机呢?”他抬了抬眼。
“……”
向微松了口气,这才放下板着的脸,没有太紧绷。
她拨着玉米粒,“我眼光可高了。”
向微按捺下心中的不安,紧张道:“而且……胡原长得这么丑,我才不会喜欢他呢。”
“哦?”
不过,他也懒得管她。谢涔眼皮一松,顺着话拐下去,“你这眼光,看上谁都不奇怪。”
向微又竖起耳朵:“……?”
向微眼神瞬间刷了过去。
怎!么!就!不!奇!怪!了?
“这样吧,”谢涔懒得和她打嘴皮子架,也没兴致搭理她有没有谈恋爱。
往后靠了靠,谢涔若有所思的沉吟道:“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哥哥就帮你保守秘密。”
向微:?
向微乍得直起腰板,“不要。”
谢涔企图说服:“你又不亏。”
向微绷着脸说:“我本来就没有。”
“你继续犟。”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谢涔吸了口气。
看眼前的计划要破灭,浓密的睫毛轻垂着,谢涔掀了掀眼皮。
“行,”沉默了几秒,他忽然偏了下话音。接着,谢涔抬了抬眼,蓦然扯起唇角,轻笑了两下,低声道:“那算,哥哥求你。”
话音一落,这番话是她没预料到的,这令向微微愣,“求…我?”
“给我叠两个星星,”谢涔想起白天受到的挑战,忍不住垂下眼皮,“行不行?”
这敷衍的语气还有丝轻嘲,谢涔想,又不是没人给他叠。
叠星星?
最近她们班女生经常做,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刚才被谢涔狠狠威胁了一番,她也不高兴,“要叠多少?”
他轻描淡写,晃了下指头说:“1314颗。”
“?”
“不叠。”
这他妈,对她的手速有几把误解?向微感觉皮肤上传来刺痛的痒痒的感觉。
“……”似乎感受到小学生强烈的抗拒,谢涔瞅着她,忽然扬了下眉。他垂下眼,语气带着丝玩味般,“嗯?”
向微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他。
“也行,”他轻嗤一般,皮笑肉不笑地,拉下了脸就说
——“那我这就去给胡原告白。”
向微:“?”
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开,她是听错了吗?
她垮住了神情,一字一顿震惊说:“你给谁表白?”
“——就以向微哥哥的身份。”
“刺激吗?”他轻笑了一下,忽然垂下眉眼,“给你绯闻对象,多精彩啊。”
仿佛根本不把这件看似丢脸的事当一回事,反而兴致勃勃。
“……”
绝了。
真的绝了。
就他妈,无语?
向微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然后不确定性的看着他,“那你明天不带我去办公室找老师了吧?”
然后,向微感觉心底一股子酸胀的感觉袭来,皮肤上的疼痛感赫然加剧。从胳膊上到胸口都痒,闷闷的。
向微眼前眩晕起来。
“你晃什么。”她听见谢涔在问她。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和说话了。
看着旁边男人的影子,也开始晃起来,隐隐糊糊的。然后,难以喘气的感觉更深,开始呼吸起来。
一下子,往前面倾倒,然后栽倒向旁边男人,滚进了他怀里面。
这一阵激烈的着地感让她清醒一下,随之,下意识抓住了旁边可以支撑的东西。
“操。”然后,男人耳朵后面烧起来,声音也没那么冷静道:“你手往哪摸呢。”
把她的手一下子扒开。
“怎么了?”他镇定下来,低下头,问她。
向微慢慢翻起白眼,“我,我……难受。”
事出紧急,下秒,就感觉自己被人完全背了起来。
自己闷着头,整个脑袋趴在他身上,害怕的感觉从心头袭来。
男人迅速感觉不对,赶紧背起了她。
她隐约感觉被背着跑了会儿。
她也不知道忽然怎么了。
“哥哥,我怕。”她面对恐惧,忍不住说。
向微主动叫哥哥的次数屈指可数。
慢慢因为害怕,流下了眼泪,她忽然哭了起来。滚烫的泪珠从男人的脖颈钻进了他的衣领,然后滚了下去。
情况太意料之外,谢涔当然也感受到了,滚烫的热流浸湿了他的后颈,打湿了衣服。
他喉咙绷紧,一时不知说什么,漆黑的瞳孔沉了下来。
他没说话。
背上的重量似乎沉了几分,他伸手把她往肩膀上拢了一拢。
感受到这个举措,向微平静了些许。所有恐惧慢慢不在蠢蠢欲动。
都霎那间如骤然熄灭的星星之火,瞬间平静下来。
--
从科室出来。
宁姿赶紧从家里接到电话过来,已经检查好了,向微坐在那挂水,旁边是谢涔看着。
“妈妈。”
“向阿姨。”
“欸。”她点点头,然后说了句,“谢涔你照顾好她。”
然后,把所有目光看向了医生,她拿着刚出来的单子,“医生,象崽这是什么问题?”
“没事。”女医生敲着电脑,“就是过敏。”
“这过敏原是什么?”向妈妈一时口快。
医生抬了下眼,“你问问她今天吃了什么。”
被质问了半天,向微说了一堆,也没觉得自己吃了什么,直到最后说出了一个东西——蛋糕。
向母急了,“你这孩子。我说了多少遍不能吃鸡蛋!”
“……我吃的是蛋糕。”
“蛋糕里面没有鸡蛋吗!傻榆木脑袋!”
“……哦。”
“回去把鸡蛋谱食表抄十遍。”宁姿闹得头疼,然后弯下腰,给她理红领巾和衣服领子。
“……呜呜呜。”向微撅起嘴,准备装可怜。
“闭嘴。”宁姿很冷。
向母松了口气,和谢涔说:“谢涔,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平时照顾象崽挺累的吧。”
谢涔般嗯了一声,“她比较活泼。”
向母眼睛顿时又起了火花,深呼吸几下,看向了她,“哥哥都嫌弃你!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向微:“?”
就,无语。
谢涔,简直,要白莲死了?
向母仿佛看出了她的情绪,忍不住怒道:“还凶哥哥!把眼神收回来!”
“……”
--
回到家。
宁姿因为向微,主动回来了。
门刚打开,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了劈里啪啦的声音,向茂正在做菜。
刚进门,气压瞬间下降,隐约有一触即发的战火蠢蠢欲动。
宁姿把药品给她,“你先回房间。”
向微‘哦’了一声。
--
向微偷偷听了会儿墙角。
没听见什么。
所以觉得温暖的家庭似乎又回归了。
她心里雀跃了几分。
想了片刻,隐约回想起医院的事情,她有点闷闷不乐。
脸色红彤彤的,染着一丝丝愠怒。
修长的睫羽颤动了两下,思绪收回,才把自己从医院里发生的回忆拉了出来。
然后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沓红黄蓝绿紫的星星纸,五颜六色,十分扎眼。
向微越想越气,心底里绷着一根弦,越来越紧。
什么叫比较活泼?
比较活泼不就是嫌她吵,嫌她吵就说明他审美有问题!
那她还帮他叠小星星,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叠了两颗星星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向微眼睛骨碌了一下,忽然亮了起来。
接着,就从罐里抽出一支笔。
接着,向微埋着头,用铅笔在星星纸上写了一句
——【谢涔长得好丑】
这一看,格外的顺眼,字虽然歪歪扭扭的,但让人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然后,向微把星星折叠好,放进了瓶子里。
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
接着,下面的几十张都写满了各种类似的坏话。
兴许是心情不错,她叠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
这天上午。
秦浓在讲台上板书完毕,撩了一下头发道:“一周后,我们将举行期中考试。按照学校规定,这次的成绩会关系到座位的安排,希望每个学生都认真对待。”
同学们瞬间恹恹,层次不齐的‘哦’了一声。
向微趴在桌子上,同桌徐爽是短发女生。她也是班上的‘顺风耳’,对一切消息都能迅速掌握并且传播全班,造福世界。
徐爽问她:“你星星折给谁?”
向微坦诚道:“我哥哥,初二的。”
“难怪了。听说,初中生,”徐爽告诉她,“男生在流行比谁给他们叠的的星星多。”
“这样吗?”向微还在叠。
“我听说,女生都争着给一个叫谢涔的人叠,长得可帅了!”但徐爽瞬间拉下嘴,“但是他谁的也不收,好像是不想扯关系,然后就被人下了战书。”
“……”
徐爽八卦结束,感叹道:“你等会吃煎饼果子吗?”
想到最近正在换乳牙,向微应了声,“我不去了,最近在换牙。”
“好吧。”
--
中午吃饭。
徐爽帮她一起叠完了星星。
由于食堂新修,部分小学生被安排在教室吃饭,饭菜由班主任分配掌勺。
番茄和蛋融合,晶莹的糖汁从透红鲜嫩的番茄表皮上流滚。但由于换牙没胃口,她拉下脸,完全不想吃一筷。
偷偷的抬眼一下。
向微恹恹垂下眼皮时,恰巧见到赖以乐拿着餐盘往外走。令她吸引注意的是,她正在倒剩菜。
赖以乐平时和向微不对盘。
向微是父亲为校长的‘资本’子女代表,而赖以乐则是清贫却发奋图强的学生代表,两人经常暗中较劲。
其次,向微学习不好,被班上的同学经常拿来和她作比较。后者也愈发看向微不顺眼,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扩大。
向微头皮一紧,瞬间提起了精神。
但出于犯案没经验,她白胳膊端端正正的不安的摆在桌上,脸色渐红。
观察了一会,向微也端着餐盘,溜到了走廊上。
还没开始倒——“向微!赖以乐!”
就被门口班主任秦浓伸手指着,“你们两个!还倒剩饭!给我去走廊上站着!”
大概是要杀鸡儆猴,秦浓想给全班节约粮食树立一个警示。
“……”
向微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拿着还没来得及倒的餐盘,微微怔住。
还没来得及辩解,她就被秦浓一记眼神剜了过来。
秦浓低头看了眼蓝色箱子质问道:“番茄炒蛋,这里面的是谁倒的?”
沉默两秒,赖以乐缩了缩声承认道:“我倒的。”
秦浓冷笑一下,目光移到向微身上,“那你呢?倒了没有!”
向微面无表情。
秦浓被噎住,看着向微,忽然想起她是向茂的女儿。
向茂是这所金湖小学的副校长。
而校长即将退休,向茂德才兼备,人脉雄广,几乎是学校话语一把手。而且就生了向微一个女儿,平时当宝贝宠。
“向微没倒就算了,”秦浓瞬间吃罪不起,搪塞道:“赖以乐,把你倒掉的菜,都捡起来吃完,不然不许进教室!”
赖以乐:“……老师,这已经是垃圾。”
秦浓边嘀咕边往回走,“是垃圾也得吃,还治不了这风气了!四年级了,还一天天给老师找麻烦。”
然后走远。
向微没被凶过,完全失了神。老师走后,她才反应过来,看向赖以乐。ΗtτPS://Www.sndswx.com/
过了会儿,赖以乐眼睛都红了,“你走呀,你盯着我干什么……”
向微冷着脸,“干嘛怕她?”
“我怕。”赖以乐哭肿了眼睛,沉默了下,“反正你又不懂。”
“我帮你去和老师说。”向微盯着她两秒,忽然道。
但赖以乐却反而拉下了脸,恼羞道:“我不需要,你假心假意的干嘛呢,我说了不用了,你听不懂吗?”
“你这种人根本只会假心假意而已!”
“……你烦死了。”赖以乐说了一句,然后蹲下来哭。
蓝色箱子还没洗干净,散发着腐烂的臭味。闻着味道,她手抖两下,眼睛越来越红。
向微看着她,空气都降至了冰点。
“你是要看着我吃吗!”赖以乐语气不好听,瞪着她。向微却突然抽了双筷子,刷的一下在她身边蹲下来。
她夹了一筷儿塞嘴里,“我刚才还没有吃饱。”接着凑过去,“你就给我留点。”
“啊?”赖以乐擦掉眼泪,一转眼,就见她一筷子番茄塞进了嘴里。
赖以乐哭着抹眼睛,泪眼婆娑。
她还有一丝迷茫。
而且,听到附近憋笑地声音传来。
别的学生,出来凑热闹。趴在班级边看这边,嘈杂起来。
“卧槽,她们吃那个箱子里的,好恶心。”
“……这可是垃圾。”
“诶,你看,向微在吃垃圾吧……”
人围成了小小的尖隼,喷出尖锐而伤人的话。
而赖以乐已经看向微看懵了。
她好像很白,腮膘一鼓一鼓,清甜温暖。
也耸拉着眼皮,弯着眼,鸦羽般的眼睫微垂,弯起唇吃着。
想起自己刚才的话,赖以乐脸瞬时烧起来:“你怎么还和我一起吃。”
向微拉不下脸,别扭道:“别感动,就是饿了。”
赖以乐羞愧感瞬间蔓延,不知道说什么。
她抹掉眼泪,心中的微妙感却因为向微越加深厚起来。
赖以乐偷看了向微一眼,颤了颤嘴皮,没把话说出口。
修身楼三层。
蔚蓝白日,三层的蜷缩着两个穿着校服,戴红领巾的身影凑在了一起。
--
下午。
这件事就传闻了全校,但向微还蒙在鼓里,丝毫不知道。
又过了段时间,放学后,向微就拿着1314颗星星,回到象景湾小区,磨磨蹭蹭去了谢涔家。
两家是邻居,也是世交。
向茂和谢父是工作上的伙伴。向茂所在的金湖小学谢父就投资不少,份额排第二股东。向母不做律师后,经常出差,就把向微放在谢涔家寄住。
向微顿时讨巧起来:“谢姨好。”
开门的是谢母,脸白如脂玉。她亲切的笑着,蹲着摸了摸向微的头,“象崽来啦,谢涔在家呢。”
象崽这个称呼。
是因为向茂只有一个女儿,向微小时候,他又逢人‘我家崽’这样子到处乱叫。
后来大家就都喊她为象崽。
“啧,象崽手上拿着什么?”谢母一下子看到了她手上的东西,眉眼弯了弯。
接着,她轻笑逗她道:“是给谢涔哥哥叠的小星星呐。”
向微竖起了耳朵:“我!不是的!!”
“小象崽,真贤惠,”谢母取笑说:“就像标志的童养媳一样儿。”
她蹲下来摸向微的脑袋,“一副小媳妇样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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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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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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