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跟着吆喝起来。
这些人是从来都不学习的,陈梵上高中以前,也不认识他们。后来玩起来摩托,慢慢也跟这些人熟悉起来了。
他从前也听他们说这样的话,他都笑着不当回事,反正他也是不学习的一员。
但今天,陈梵在听到这声吆喝之后,莫名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转头向身后的教学楼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户旁边的人。
她神色意外的平静,竟那么静静地看了他一秒,然后就像是没看见一样,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
陈梵心里骤然一慌,转头就要走。
被刚回国的高越拉住了胳膊。
“梵,你还真准备回去上课啊?咱们骑车去西郊兜风呀!”
陈梵说车不在,“你们去吧,我得赶紧回去了。”
“唉?”高越是最早和他一起玩摩托的,陈梵进这个圈子,是他领进来的。
只不过高越没有陈梵的领悟力强,摩托玩的一般,自己的摩托车改装间,多半都是陈梵在用。
余大川今天也来了,最开始他就让高越别来找陈梵,奈何他自己嘴巴秃噜了,说出了陈梵补习学校的地址。
这会,他也劝高越算了。
“别耽误梵哥学习了。”
说话的工夫,陈梵快步返回教学楼。
高越稀奇的不行,问余大川这是怎么了。
“他不是早就不当好学生了吗?我还想着,等他高中毕业,叫他跟我一起去国外玩几年。”
余大川并不太清楚陈梵的情况,他一到寒暑假,多半就去邻省的外婆家,这次也是高越从国外回来了,他才来的。
他说不知道,叫高越带着兄弟们直接去西郊,不要在这耽误时间了。
这些兄弟倒是也有意去,只是高越这人,吊儿郎当惯了,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好事还没弄清楚。
他把摩托一推,让一个瘦子帮他扶着。
“我进去看看。”
说话间就跟着陈梵的脚步追了过去。
陈梵并没有发现他,只是快步返回教室,到了楼梯口甚至跑了上去。
只是到了教室门口,他脚步又慢了下来。
傅厦坐在他们的位置上,正在做上节课老师发下来的练习卷。
陈梵不安地走上前去。
“厦厦?”
“什么事?”
她没抬头,笔下不停地选掉了一个完形填空的选择题,又继续阅读充满了空格的文章。
就好像稀松平常的一刻。
陈梵心里没底,“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几个朋友过来玩,现在我......”
话没说完,被她打断了。
“嗯,你想去就去吧。我回头把老师布置的作业短信发给你,如果老师发了新卷子,我会帮你收起来的。”
她说完了长长的两句话,还是没抬头。
陈梵苦笑一声。
“厦厦,”他叫了她,“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在这跟你一起上课。”
这话一出,她笔尖才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
陈梵知道她刚才是生气了,只是故意装作无所谓而已,这会见他不走反而意外。
他要打趣她一句,身后忽然有人“呦”了一声。
“我说你怎么学习起来了。”高越啧啧,看了看陈梵,又瞧了瞧傅厦。
“梵,谈恋爱了你就直说呗!哥们还能跟你抢人吗?”
高越说着,跟陈梵挤了挤眼。
“她还挺正的。”
陈梵哪还管得了高越说什么,只看傅厦的神色就知道不好了。
傅厦忍不住哼笑了一声,但一个字都没说。
偏偏这个时候,高越后面跟了几个兄弟,也一起来了。
他们也看懂了这情况,都笑了起来。
“梵哥,带着人一起玩呀!”
他们说话可没有个顾及,还以为傅厦是同道中人,有人直接叫了傅厦。
“美女,跟我们骑摩托去,有梵哥呢,想上什么大学不行?学什么习呀!一起玩呀!”
这些小混混盛情的邀约,可把傅厦给整笑了。
她看向陈梵,尊敬地叫了他一声。
“梵哥,原来你这么厉害,想上什么大学都行,那还来学什么习呀?”
她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陈梵笑不出来,只是静默地看着她的眼睛。
傅厦回看过来。
还是余大川察觉出来不对劲,连忙吆喝着人下去。
“上课铃响了,你们别耽误人家上课了!”
小混混本还不愿意走,但高越都察觉出来不对劲了。
“走吧走吧,挤在这太热了,我请客去吃哈根达斯!”
一听说吃哈根达斯,小混混们倒也顾不上别的了,都跟着高越走了。
余大川给陈梵使了个眼神,也走了。
上课铃响了第二遍,傅厦收回了目光。
只是她看着做了一半的完形填空,拿起橡皮,把刚填好的一半选项,一下一下全部擦掉。
橡皮能擦得掉铅笔的字迹,但擦不掉心里的火气。
陈梵看着她的样子,想说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说,幸而最后一堂课的老师来了,短暂地在两人之间的过分寂静中,打了个茬。
但整整一堂课结束,陈梵都没能和她说上一句话。
下课铃一响,傅厦就收拾了书包准备走。
陈梵看到了一旁的水杯,“厦厦,杯子忘了。”
她这才顿住了脚步,可她没看他一眼,拿了杯子放进包里就往下走。
两人今天是打车来的,这会陈梵当然还想着打车回去,但傅厦已经走进了学校后门外的小道里。
他没办法只能快步跟了上去,就跟在她身后走。
炎热的阳光从头顶上晒下来,明明将人晒得快化掉,但陈梵却心慌地发凉。
今天早上的事情,他知道她已经不高兴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又出了事。
他跟着她走了半路,思来想去,两步上前,在一片大柳树的凉荫里拦住了她。
“傅厦,你是不是对我太苛刻了?”
傅厦被他说得一愣。
他少有这么正式说话的时候,她抬头看过去,旋即哼笑了一声。
“对不起哦。”
她说这是她不对,“毕竟你是大老板的儿子,你爸爸随便给大学投资一座教学楼,你就可以进去上学了。我让你天天在这风里来雨里去的上补习班,确实太苛刻了。”
她说着又笑了一声,笑声浸头了冰水。
“真对不起了,是我眼神不好,不认识你这座大佛。”
话说到这个地步,他是不是该撂挑子走了?
毕竟堂堂富二代大少爷,在她这里伏低做小了这么久,也该发发威了。
傅厦冷淡地抬眼看向拦在她身前的男生。
他长得好看,好看到明明每天都和她在一起,还有补习班的女生向他桌子上放这样那样的小东西。
不仅她们,还有每天都会打过来的邵心文的电话,和不经意就发来的告白信息。
这样的男生,傅厦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但从认识他之后,她莫名就忘了,他就是她敬而远之的那种人,直到今天......
心里有不适的感觉蔓延,像是荆棘在飞速生长,所到之处遍是尖刺。
傅厦抿着嘴看着他的反应,他应该一甩手就走了吧。
这样的话,她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大家都好。
可他没有甩手走开,也没有反唇相讥,反而缓慢地垂下了眼帘。
“是我对不起,我早上差点迟到,没写完你布置的作业,还招惹来一群你不喜欢的人......但,我没有要出去玩的意思,也没有不学习的想法,我不是他们说得那样。我不是留下来了吗?”
他的声音轻了不少,带着浓重的无奈和委屈。
“你能不能看看我做的事,再给我定罪?”
傅厦愣住了。
她看过去,正与他投来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他的眼瞳发深,像富含巨大磁力一样,吸着被他目光捕捉到的人。
傅厦被吸引的一瞬,急忙错开了目光。
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是真的,他没有像他们说得那样去做。
可她刚才说了那么厉害的话,若是因为他这两句委屈就改了口,似乎也有点奇怪。
傅厦不自在地哼了一声。
“你留下来,也不是学习,只是想谈恋爱吧!”
就像那个高越说的那样。
大柳树下的凉荫在风吹柳叶中,迎来一丝热气。
不知怎么,对面的男生安静了一秒。
接着,他突然轻笑了起来。
“我倒是想谈恋爱,也得有人和我谈啊。”
他说着,微微侧了头去看她的眼睛,又准备精准地捕捉到谁的目光。
“人家都不理我,我怎么谈呢?”
他的话就像是小锤子砸在了傅厦心门上,咚咚咚得乱响。
傅厦忽然有点恼羞成怒了,“你爱跟谁谈就跟谁谈,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越过他就要离开,但他偏不让路,后退一步拦在她身前。
傅厦撞到了他身上,他两手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手心烫得要命。
“我没有恋爱可谈,只能好好学习了......厦厦,给点好脸看吧。”
放低的嗓音就在耳边。
心硬的傅厦,这会并不是心软,却是心乱起来。
可他还在这时候补了一句。
“等我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和她在同一个城市上学,我不是有的是时间和她恋爱吗?我现在着急什么?”
他笑意染在了眼角,悠悠闲闲地像个守株待兔的人。
“我不急的。”
他以后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和她在一起。
但傅厦有点心急心慌了,越想要闭上耳朵,越听到他铺天盖地无处不在的声音。
“反正,我要听她的话好好学习。万一这样都考不上大学,我还有借口找她售后服务。”
傅厦越觉窘迫,他越发笑起来。
“要是能缠着她养我,我很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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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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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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