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慧芝对这三个大炸弹很不太放心,万一她们不理智,红事很容易变白事,但她们不走,于慧芝也不好撵人,只能带着她们来到了新郎家属席位就坐。
“慧芝,这几位看着眼生啊?谁家的孩子?”
桌上李培风的长辈见于慧芝带着三个女孩过来,疑惑地便发问了,于慧芝只是勉强笑道:“我家的,都是我女儿。”
李培风的姥姥惊讶不已:“你什么时候认的这三位干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李启元尴尬一笑:“您不知道的事儿还多呢,回去我们再跟您讲!”
饭桌上还有人要继续追问,却被现场突然响起的鼓声所打断,浑厚如夏雷。
“冬冬~冬冬冬~”
舞台上的两个鼓手身穿红色短打挂衫,双手挥舞鼓锤擂响大鼓,鼓点从舒缓到急促,接着,另外几个手持笛、笙、萧各种传统乐器的老乐师也接连登台演奏。
“一世良缘同地久,百年佳偶天共长!燕尔新婚恭迎亲朋聚,缔结良缘诚邀贵客来……”
“大家上午好,现在是九点五十八分,欢迎各位来到李先生和赵女士的婚礼现场,我是主持人石浩……良辰吉时已到,恭请新郎入喜堂!,”
暖场表演结束,婚礼仪式开始,现场的宾朋纷纷落座,待李培风身穿一套被熨烫笔直的中山装登场后,台下响起阵阵掌声,以及微小的议论声。
从主持人的台词,开场的音乐风格,以及新郎李培风穿的服装就可以看出来,这场婚礼不是西式的,但也不是传统中式的,而是新中式,简单来说就是大杂烩。给在场的很多宾客带来了些许的新鲜感,但某些人们议论的重点不在于仪式,而是新郎!
“天,我没看错吧?怎么真是她学生李培风?我接到请柬还以为重名呢!清歌这什么情况?!!”
“情况显而易见,难怪,难怪她这届就调走了!藏得也太好了。”
“嘶,不是吧,这俩人相差多少岁来着?”
“年龄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清歌人长的确实漂亮,加上老师的身份…呵呵,对李培风这种年轻人吸引力还是很大的,但没想到,真没想到!”
昔日北华师的同事们都被赵清歌安排在第三排右侧的一桌,此刻她们均感到匪夷所思,瞪着惊奇的双眼,一张嘴叭叭个不停。
起初的表达震惊之后,便是感慨人心难测,赵清歌之前不显山不露水,一副模范教师的样子…怎么到最后居然被自己学生拿下了?
不对,她这是老牛吃嫩草,就算长得跟天仙一样,年龄也在那摆着,即便家庭背景很好,但李培风这个青年才俊也潜力无限,所以在这帮老师们眼中;明明是老赵这个坏分子把自己学生拿下了!
呸,害群之马,利用职权之便,将手下的小鲜肉学生划拉进了碗里大快朵颐,真真拉低我们老师的职业形象!
坐在首位的陈书诚扫视了一圈,见到邻桌坐的都是教育体系的熟人,听到周围这些女老师酸里酸气的嚼舌根,干咳道:“行了,都小点声,注意影响。”
“我说陈大院长,您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一位年长的女教师试探道:“难道你早都知道了?”
陈书诚呵呵笑:“不知道,完全不知道,人生在世,湖涂点挺好,知道那么多干嘛?”
成年人在步入社会后,很快便会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在工作单位里和同事相处,很少能结交成真正的朋友,哪怕认识了十几年也一样。
因为同事之间是有着竞争和利益关系的,即使彼此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所以大多是表面上客气,逢场作戏。
当然了,有些特殊的职业,同事关系或许会更亲近一些,但就大学教师这一职业而言,不算特殊。
各种评先评优晋级竞争激烈,老师之间拉帮结派,各自为营,有的青椒稳扎稳打,有的教授剑走偏锋,在看似纯洁平静的象牙塔下,那才叫暗朝汹涌。
正所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江湖。而女人多的地方,宫斗则是必选剧目。
赵清歌于北华师任教那些年,完全融不进其他女同事的圈子中去,因为这些女人聊天的内容,要么是去哪里充卡做医美,谁出境旅游了,可以在保税区带护肤品,要么说自己老公今年赚了多少钱,孩子上了什么重点幼儿园。
赵清歌这个大龄未婚女青年,和身边的已婚女同事们根本没有共同话题,几次努力社交却都倍感无趣后,索性放弃。
而女人大多善妒,不少女老师都嫉妒她的样貌、家室以及副教授的职称,赵清歌又高冷地游离在她们的圈子之外,因此便有一小撮闲着没事的女老师在背后说老赵的风凉话,主要攻击她的单身问题,比如;这么大年龄还不结婚,心高气傲眼高于顶,最后肯定要孤寡一生!
这种言论赵清歌是在无意间亲耳听过的,如今自己结婚了,那自然要请这些同事过来参加婚宴,不单是为了打她们的脸,还要让她们把自己这么多年随过的礼吐出来!!
我等到了三十四岁,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想证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诉别人两个道理;
第一,我赵清歌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第二,我在北华师执教八年的青春岁月真实存在过!!
“凤凰于飞,梧桐是依。雍雍皆皆,福禄攸归……下面有请新娘,升华堂!”
音乐再起,隆重而气派。赵清歌自西南角的楼梯处缓缓现身,瞬时间,吸引了在场的几百双眼睛。
她身上的那件婚纱层层叠叠,轻纱弥漫,裙身缀满的金线绘制成繁琐的纹路,前胸和领口又被零星碎钻和宝石拼镶,散发着莹洁而纯净的光;而薄薄的轻纱水袖和下摆及拖尾三个部位却不是单纯的白色,是渐变的红,到了末端,红的好像是着了火一样,火中又带着灿灿金光,被微风轻抚,鸟鸟摇曳。
就好似天边的晚霞,神话中的凤凰扇动着翅膀。
“嘶,这新娘子…漂亮的好像不是人啦!!”
“我宣布,这对新人的颜值,是我这辈子参加无数场婚礼中最高的一对!”
宾客的夸赞被渐渐响起的掌声所淹没,赵清歌目视前方,直直走向舞台,余光却将昔日同事艳羡又嫉妒的表情尽收眼底,为此,她展露出一丝笑意。
而等路过于慧芝那桌的时候,见到了熟悉的那三位,看她们的脸色和自己的同事们十分相似,赵清歌笑意更甚,甚至微微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她在得瑟什么?!!”
徐曼凝差点没忍住起身就是一个冲锋,直接伸手把赵清歌拽下来再接一个狂怒之击。
武问月脸色也很难看,嘴里用力咀嚼着软糖,腮帮子咬的一鼓一鼓的,像是把喜糖当成了赵清歌。
黄天萱强笑着轻声讥讽:“呵呵,第一次结婚嘛,这种心情可以理解,等她下次再婚肯定就没这么激动了。”
“再婚,谁还会给她再婚的机会?!”
武问月反问过后,看向舞台上的李培风,眼神闪烁着杀机:“连洞房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你真想?”
徐曼凝欲言又止,看着恨意滔天的武问月,心中下意识想起了赶赴婚礼现场的路上,三个人在车内说出的一些气话。
但如果是真那么干的话,对赵清歌而言是不是太残忍了?
三个女孩小声交流之际,李启元和于慧芝如坐针毡,生怕她们几个冲上台前搞事情,舞台上的正主李培风自然也万分紧张。
台下的武徐黄蠢蠢欲动,心思千变万化,好像随时都要气的爆炸暂且不提,他是真没想到何以梦居然也来了,而且不同于前三位,她们虽然生气,但也懒得多看他和赵清歌一眼,根本不瞧舞台上发生什么,只是埋头秘密商讨着什么复仇计划。
唯独何以梦直勾勾盯着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嘴角还挂着神经病一样的诡异笑容……精神状态显然很不对!
这不禁让李培风胆战心惊,全程都不敢露出过于放肆的幸福笑容,表情管理相当克制,避免再度刺激到台下的四位,同时用心心相印轮流做安抚工作。
幸好,这场婚礼的流程非常简单,因为李培风之前求过婚,这个环节就此省略,二人又没找伴郎伴娘,也免掉了中间的游戏和采访环节。
所以到了正式仪式,双方家长上台讲两句,彼此交换婚戒,最后一对新人向来客道谢,这就算完事了,总时长不超过半个小时。
在这半个小时里,那四位炸弹都没有爆炸!
但李培风不敢掉以轻心,他更倾向于炸弹的引线比较长,还没烧到头,要知道,仪式虽然结束了,婚礼可还没结束呢。
“礼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诗咏宜家,敦百年之静好,此证……”
伴随着喜庆而隆重的音乐,李培风和赵清歌携手走下舞台,步入了楼梯,准备进客房去换敬酒的服装。
刚一进楼梯,没了宾客的注视,赵新娘不咸不澹地开口了:“你到底是结婚还是上战场?能不能笑的开心点?”
李培风职业假笑:“开心啊,我笑得不开心么?镜头都能拍到我后槽牙了。”
赵清歌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一会敬酒先去你父母那桌。”
“不用了吧,他俩今天都不喝酒。”
“她们不喝还有你的其他亲戚,就先去那桌!”
李培风太明白赵清歌是怎么想的了,她想用敬酒的机会,再把那三位手下败将好好羞辱一番。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难道就不怕她们玉石俱焚?
李培风无声一叹。
在新人换装之际,露台已经开席上菜,酒是好酒,什么白的红的啤的,各种酒任君挑选;宴也是中西合璧非常上档次的宴,菜名长的要命,像什么松茸菌鲜响螺炖勾翅,鸿运小金猪,蒜蓉陈村粉蒸花龙虾,以及法式洋柿子绘鸡卵子……
但如此丰盛的宴席,刚一上菜,便有人悄悄退场了。
何以梦:“时光流淌,夏始春藏,今天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没有想像的那样坚强。只有幻灭和失望,彻底的幻灭,真诚的失望。”
给李培风发完微信,何以梦起身离开,此刻,她的心情很复杂,伤心愤怒是肯定的,但谈不上绝望,因为早有预料,因为她清楚自己和李培风的感情意义何在,结婚也并不代表什么;还因为婚礼现场不止她一个人伤心难过,至少有三个女人陪着她一起伤心,这勉强也算是种安慰。
而且巧的是,在何以梦刚起身离桌要走的时候,那三位也准备离开了。
通过赵清歌下舞台前看她们的眼神,三人已经隐约预知到了她的坏想法,黄天萱明智地建议走人。
“我看大家都没什么胃口,不如现在就走吧…那件事,路上再商量。”
“也好。”
三人向李启元和于慧芝道了别,老两口并未过多挽留,甚至心里舒了口气。
于是乎,武问月见到了何以梦的背影,四个失意的女人走到了一起。
“以梦?!你也来了?”
“嗯,你们也要走?”
何以梦回眸一望,略有诧异。
武问月的脸色不是很自然,在她心里这也是个情敌对手,如今却让其看到了自己失败狼狈的一面,难免有些丢脸,所以武问月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岔开话题:“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曼凝,天萱姐……”
何以梦和另外两位打了个招呼,随后沉默片刻,微微一笑:“忙着接受自己,忙着跟生活对线,忙着跟爱情说再见。嗯,咱们忙的事情应该都一样。”
“……”
“找个地方一起聊聊?”
……
四人组成的失败者联盟结伴离开婚礼现场,时刻远程监控的李培风也不知这种情况对自己究竟是好是坏。
但整场婚礼好歹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下午四点钟,李培风和赵清歌回到了家中,两个人浑身都带着酒气,往卧室的大床上一躺,或多或少有些疲倦,但更多是安心。
婚礼终于结束,从此以后,她们这对昔日的师生就是真正的两口子了。
李启元和于慧芝已经带着亲戚,坐上了返回宁远的火车,赵海奇和李馨应该在家里数礼钱,这对小两口也到了休息时间。
“你们家接了多少钱?”
面对赵清歌的提问,平躺在床上的李培风双眼毫无焦距,有点心不在焉:“也就几万块吧,我爸妈收的,我没细问。”
“哦。”
赵清歌瞄了他一眼,见对方依然在思考什么问题似的,没有看着自己,索性将平躺的姿势改为面对李培风侧躺,双眸凝视着他片刻又闭上眼睛,微声道:“我渴了。”
婚礼敬酒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是每桌都敬到了,虽然事前准备的是兑了白开水的茅台,但也喝了不少,李培风没醉,赵清歌却晕乎乎的,喉咙有些发紧,回家下车的时候都是被李培搀扶进来的,一副需要被照顾的娇柔模样。
“渴了跟我说什么?”
李培风回过神后却不解风情,双眸重新聚焦,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卧室里就有饮水机,下床两步道的距离,自己接。”
嗯?!!
赵清歌瞬间睁开双眼,双眸既有怒意也有不解;这才刚结婚你就变成这个德行了?!!
李培风提醒:“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还记得吗?两个字的称呼。”
原来是这样?
赵清歌嘴唇微张,微微皱眉,仿佛没听懂一样再次重申:“培风,我渴了,你去帮我接杯水。”
李培风不以为意:“不叫‘老公’就不接,渴死你我也不接,当初咱们约定好了,我跟你求婚,你也会跟我表白,结果你没说。现在都办完婚礼了,你管我父母都叫爸妈了,跟我却连个老公或亲爱的都没有…我凭什么给你接水?”
因为两个人复杂的关系,以及李某人复杂的感情状态,导致赵清歌角色转变的不是很顺利,不过如今都走进了婚姻殿堂,李培风自然想板一板赵清歌身上偶尔流露出‘颐指气使’的那股子劲头。
“你!”
赵清歌有点生气地看了他十几秒,深呼吸一口,眼神很失望:“你居然连渴死我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变了……”
李培风忍不住笑:“别抠字眼,而且你一直不变,那我肯定要变一变,不然都毕业了,家里还有个老师发号施令,那我可受不了。”
赵清歌咬了咬牙:“你当初受得了,现在就受不了了?”
李培风不想结婚当天就跟她吵,所以不愿往下谈,只是摆手:“其实你也知道你对我的态度一直有问题…不想跟你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没问题,我也不用想!”
赵清歌说完话对着他开始瞪眼睛,李某人也不甘下风地与其对视,两个人开始玩谁先眨眼谁输的游戏,最后赵朵朵忍不住眨了一下,李培风嘿嘿笑:“你输了。”
“幼稚!无聊!”
赵清歌板着脸哼了一声,扭过头使劲抿嘴角,沉默几秒回头,到底选择退让半步,犹豫着亲了他一下脸蛋,旋而低声道。
“去帮我接水…那个称呼我暂时不习惯,行吗?”
“你这个态度我还可以接受。”
李培风看似勉为其难,实则满意地说了一句,随后起身到饮水机接了一大杯六十度的温水,自己在路上吨吨吨喝了半杯,方递给赵清歌。
“不够了。”
“不够我再给你接,喝吧。”
接连喝了两杯热水,赵清歌恢复了些精神,起身要去卫生间洗澡,又说李培风满身酒气,最好也去楼下的浴室冲洗一番。
此时此刻,这种话背后蕴藏着什么意思,李培风不用脑都能明白。无外乎是可以圆房啦!!
历经磨难,赵清歌终于同意两个人进行生命大和谐,但李某人并不激动,只是微微点头:“好,洗。”
“洗完澡我就休息了,为了化妆起的太早,昨天几乎没怎么睡。”
“嗯,那你早点休息。”
赵清歌看李培风离开卧室,眼皮一跳,语气自然地追问:“你洗完澡还要写作?”
写什么作?李培风恨不得现在就把眼前还穿着龙凤秀禾服的赵清歌脱光了,一边用手指头在她的肌肤上写满爱字,一边狠狠地用力做。
“卡哒~都在家吧?”
但未等李培风回答,楼下的房门被打开,熟悉的声音响起……该来的炸弹还是来了!
李培风长叹一声:“你洗澡吧,我先去迎客。”
客人是28号别墅内曾经的那三位,自她们搬到隔壁后,密码锁并未改动,所以徐曼凝直接开门进来了,也没用李培风迎,她们进了房间后直奔主卧,仿佛很急迫!
“快点快点,应该还没那个。万一晚到就不好打断了!”
“放心吧,刚才他跟我说才到家休息,还没洗澡呢……”
赵清歌听到门外的脚步和引论声,脸色阴沉下来:“你叫她们来的?”
李培风脑子有病才这时候叫她们来打扰,只是武徐黄三人想打击报复,不让她们顺利洞房,甚至还想重现一把当初在萨普神山下房车露营的场景。
在二人结婚当天,当着墙壁上挂着二人婚纱照的大床,在新娘的注视下和新郎XXOO……这是何等的堕落邪恶?这该给赵清歌带来多么大的精神打击?!
怕不是上午结的婚,晚上赵清歌就跑回娘家去了。
所以李培风刚才心不在焉,就是一直在用心心相印劝阻,让她们放弃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想法,但效果不大,三个人最终还是来了。
“都傻站着干什么?小风你做饭去,我们饿了。”
武问月进屋后见到二人衣衫完好的站着,小小松了口气,随后毫不客气地点起菜来:“羊肚菌山珍炖鲜鲍、响螺炖勾翅、清蒸老虎斑…婚宴的菜单上有这几道菜吧?我们有事提前走了都没吃到,你得补上,礼我们可已经随了。”
赵清歌眉头紧蹙:“你们还随礼了?随了多少?”
黄天萱笑:“多多少少都是个心意,以后我结婚了你也看心意随吧,一块两块我都不嫌少。”
赵清歌面无表情,只是说:“以后来我家请先敲门!”
然后她走出卧室,到楼下的大门前重新地设置了一番密码和指纹,刚设置好,勐地一回头,便见到徐曼凝屏气凝神地站在身后偷看……
“看什么?!”
“看院子的风景啊!”
徐大小姐理直气壮:“不行吗?!”
“一边看去!”
赵清歌没好气地说完,又用手捂着屏幕,将密码换成了新的,徐曼凝嗤笑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防不住他,防我们有什么用?而且你还不知道吧,他在外面都已经给别的女人开公司了……”
“什么?!”
这顿晚饭,李培风基本复刻了婚宴上的大多数菜肴,丰盛程度仅次于上午的婚宴,美味程度却更胜一筹,但用餐的氛围不是很愉快。
因为李培风让何以梦执掌西洲手游公司的事暴露了,就算四女没有当场捉奸在床,但也基本可以判定两个人绝对有着猫腻。
老赵责令李培风立刻把何以梦辞退,从此以后断绝和何以梦的来往,并对他这种将夫妻共同财产,私自挪用给情人的卑鄙行为进行了全盘否定,对自己丈夫的道德人品进行多个方面的抨击。
李培风虚心道歉,但坚决不改,理由是西洲的《剑与法》项目已经正式起步,这时候撤掉何以梦是临阵换将,属于战场大忌。
这个借口蹩脚到狗听了都不信,因此另外的三位也在骂李培风,还不忘扇风点火。
徐曼凝义愤填膺:“我要是你我就跟他离婚,让他净身出户,他这属于出轨,证据确凿,在财产分割上能多得不少。”
武问月冷笑连连:“财产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赵教授你想想,如果不离婚你们这日子以后还怎么过?现在你脑袋上的绿帽子加起来都比他个头还高了!半年以后……呵呵!”
黄天萱则看似保持中立客观的打圆场:“你们说这些搞得像是在挑拨离间了一样,歇歇吧,没用的。你以为赵姐是你们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不是的,人家宽宏大量完全不放在心上。别说对何以梦了,对我们也一样。这不看我们婚礼上没吃到席,还单独请咱们吃了一顿吗?来…大家一起敬她一个。对了赵姐,我怀着孕呢,以饮料代酒你不介意吧?”
谁要你们敬我啊?!!
赵清歌脸色难看的摆手,她当时想给她们敬酒,是想在公开场合对败将进行一番炫耀,如今私下里这个环境这个时间点,完全反过来了,倒像是她们仨在安慰她这个婚姻上的失败者……
“不对啊,你怎么还没杯子呢?”
而武问月这才发现人家好像根本没倒酒,于是立刻起身拿了个酒杯,不由分说地给赵清歌倒了半杯红酒:“大喜的日子,就应该醉,别被这事儿影响了心情。来,今天咱们喝到开心为止。”
李培风知道她抱着什么心思,于是委婉地劝了句赵清歌少喝点。谁料这不说还好,赵清歌刚醒酒本就不想喝,但他一说,赵清歌的逆反心理就上来了,直接端杯饮下一大口。
今天晚上指定没个好了!
李培风表情沉重,心里却忐忑又期待。
如果武问月她们把赵清歌灌醉了,然后对自己施行不轨……不行,自己不能从,因为今天日子太特殊,抛下朵朵不管反而去和另外三个快活实在说不过去。可要是抛下武徐黄不管,也让她们了寒心,最好还是雨露均沾!
李培风想得很美,现实是赵清歌没傻到给三个女孩机会,即便喝酒了,却也没喝多,仍然保留着理智。
七点钟,赵清歌提议结束饭局,哪怕徐曼凝和武问月想再劝酒接着喝,她也不作陪了,并拽着李培风走。
“你把他拽走干嘛,一会碗快谁收拾?”
赵清歌脸色酡红,但语气很冷静:“他还有工作要忙,你们自己收拾下,不收拾就等明早保姆来做…好了,我这里就不留宿了,你们吃饱了就回去吧。”
眼看计划失败,短短一秒内,武问月的表情变化很丰富,眼神从愕然到凶狠又到了讥讽:“结了婚就是不一样,真是谁家老公谁心疼,哪怕他第五次出轨也选择原谅。”
“不管他第几次,那也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恕不远送。”
赵清歌不容置疑地说完,拽着李培风往楼上走。
黄天萱眼神从手机上收回,看向武问月笑着摇头:“我早讲了行不通…你们俩就消停点吧,等你一毕业,小风肯定会跟你结婚的,你们还年轻,没必要着急。”
“也不是着急结婚,单纯的就是有点急。”
徐曼凝低声滴咕:“狗东西有一个礼拜都没交粮了…你是怀孕了不能急,不然…呵,没准比我们更急。”
黄天萱脸色微红,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回家了,还有工作呢。”
言罢,起身离开了饭桌。
徐曼凝撇嘴:“都是要当妈的人了还脸红呢!”
说完话,看向武问月,眼神诧异:“月月你怎么也脸红了?喝酒喝的?”
武问月望着楼梯,眼神很憋屈:“你猜她们现在正干什么呢?”
徐曼凝的脸蛋也红了,和武问月一样,血液上涌、气的,三秒后,她举杯饮尽红酒,随后下定决心啪的一声放下酒杯。
“上楼。”蜀南文学
“走!”
二人气势汹汹地站起身迈步上楼,黄天萱又在餐厅门口出现,探出半个身位,迟疑道:“不是吧,你们还真去闹洞房啊?”
“不算闹洞房!”
武问月眯起眼睛:“只是单纯的玩新郎!”
“对。”
徐曼凝醉的说话都有点拌舌头了:“你这个孕妇可以和新娘一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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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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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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