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银子说多不多,但此时的大明朝,又有谁拿得出手一万两?所以,一般的小商人还是连够都够不着。
市场嘛,应该讲竞争,不搞斗争。
但是,
这严世蕃也太可恶了!
他造谣就罢了,这种事说实话也很常见,谁不测评别人的商品呢,可问题是他联手别人封杀自己?
这,
就构成了不正当竞争!
而他朱墨,现在可是系统在身的人,岂能咽下这口气?
更何况,
他这次就想立下一个样板、划下一条红线——
市场竞争不允许越界!
为此,
他决定用市场手段破除谣言,让高寒文和江南盐商心服口服,然后,他再用霹雳手段,一把严惩,立一个样板,最好是尝试立一个法例,试探一下各方对新法的观感。
算了一下,
手上还有二百八十多斤海盐,梁梦龙也联系好了,罪名也想好了,就等着朱七的东厂朋友拿出真凭实据了。
……
也就在这时候,
裕王府后院凉亭,寒风习习。
裕王、裕王妃围着火炉,相对而坐。
一脸冷若冰霜的裕王妃李氏,似笑非笑地瞥着裕王,手里是一张正在刺绣的锦帕。而裕王却是手足无措,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沮丧,浑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氏本身是个绿茶,一直就看不起这个怂货,只是皇家选定的人,又是将来的皇上,她这才屈就的。平时,李氏把他治得服服帖帖,每次这个怂货拿不定主意,都要李氏出来裁决。
而这次,
李氏的气不打一处来——
这怂货,
听到朱墨当了宣大赈灾使,竟然还在高兴?
此刻,
她斜眼瞥见裕王唉声叹气,便讽刺道:“王爷啊,奴家是真弄不明白,到底你是皇上的儿子,还是那个朱墨是啊?呵,我就不明白了,哪有这样向着外人的?那个朱墨,干了那么多事儿,哪一件不是闯祸?王爷呢,做个乖乖儿,却一点也不被看重……外人不知道的,还不知道谁是儿子呢……”
裕王脸色顿时拉下来,心里顿时涌出百般滋味——
皇上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对那个朱墨比对自己亲儿子还好?
别人一提到朱墨,皇上脸上就显出一种异样的慈爱之情……那可是四十年来,自己从未得到过的!
每次想到如此画面,裕王的心就像是被毒虫在啮咬,一股股怨毒顿时化入四肢百骸,心底翻腾起无穷的怨恨……
他一向不敢回怼李氏,但今天听了这话,却是猛地瞪了李氏一眼。
而李氏哪里怕他?反而讥笑道:
“哟,王爷发威啦……王爷啊,奴家可是为你好。你也不想想,皇上对他那么好,他又是姓朱的,呵呵……说不定这皇位,这皇位恐怕也会泡汤,到时候我们娘俩还得会娘家度日呢……呜呜呜呜……”
李氏尖酸刻薄,但每次都把裕王拿捏得死死的,她提个头,总是让裕王自己去脑补,每次都能奏效,而临了这么一哭,所有的话都发酵了,裕王满腔怒火顿时化作了自责,叹了几口气道:
“唉……妇道人家就是爱瞎想,他姓朱又如何?无论父皇怎么不喜欢我,这皇位肯定是我的,名分早定了。我只要不惹出什么大祸,名分就不可废!再说了,就算我当不了皇上,不也是个王爷吗?你们娘俩怎么就会寄人篱下呢?”
“呵呵,你可别把外面的流言全当胡说!你想想,皇上继承王位之前,也是做梦都想不到吧?他自己就是藩王继位!这朱墨,如果真的是哪个藩王的世子,而王爷你又不得欢心,皇上想到自己,会不会如法炮制呢?”
“你——”
裕王刚想骂出来,却猛地一惊——
对呀。
父皇就是藩王继位!
王妃一向都很聪敏,这节倒是从来没有人想到过。
难道,
真如严世蕃所说,朱墨是哪个藩王的世子?
他顿时一凛,道:“爱妃,我找人查过宗谱,并没有这个人……也许是严世蕃他们造的谣吧?”
李氏摇了摇头,眼中泛出怨毒,道:
“王爷想想……他横空出世,一首什么青词,就干预了朝局,这可能吗?你当是说书呢?紧接着,皇上又秘密召见了朝天观的人,满京城的锦衣卫又动了起来……然后呢,他就做了布衣卿相!
呵!布衣卿相?本朝可没有这个官儿,那是宋朝的柳三变。这不是皇上在刻意塑造他的独特地位吗?再然后,他在江南名为赈灾,实际上连总督都听他的,他做的那些事儿,哪一样不是关系大明朝全局的?
这难道是皇上心血来潮,故意纵容他玩儿吗?哼!这还不明摆着?那就是让他试验将来的国策啊!
本来我也以为皇上只是特别赏识他,加上内阁徐阶他们拱火,没想到他竟然动了严家的银子!然后呢,皇上又让他做了宣大赈灾使!别人赈灾只是拨拨银子,他可不一样,那不是把宣大也交给他了?
这个人要不是藩王世子,皇上又有意栽培他,怎么会发生这些事儿?王爷啊。这可不能不防!”
平常,
从来没有人敢对王爷说这些话,徐、高、张三人虽然也跟他谈论国事,可从来不会这么细致地为他考虑。
李氏这么一说,裕王一字字都在心里,全都是雷电霹雳!
是啊,这一层若隐若现,确实很有道理。尤其是皇上秘密召见朝天观的人,这绝对不寻常。更可怕的是有一件事连李氏也不知道,只有他的生母偶然提到过一回——
十六年前,皇上心性大变,据说是因为在楚地临幸的一个女子死了!当时后宫里传了几天,皇妃们都庆幸死了个狐狸精……而没想到皇上大怒之下,曾经一口气杀了十三个传谣的宫女,还把两个皇妃打入冷宫。
这事儿就此尘封……
而没想到,
李氏刚才这么一说,裕王立刻就想起来了。
此时他心乱如麻,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皇位悬了……
“爱妃……”
裕王忽然紧紧握住李氏双手,浑身都在打颤,道:“爱妃,你一定要帮我!那个朱墨,一定不能让他再往上爬了!”
李氏哼了一声,道:“王爷,你一定要多亲近皇上……皇上已经老了,平生又没什么人关心他,你只有跟他处好了,才能有转圜余地……对付朱墨,只能慢慢来,而且咱们不能露面,我看,就暗示严世蕃他们去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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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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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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